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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这一刀,不让脚下的小船启动,也是缓了古月安的一刻时间。
而也就是这一刻时间,那剑奴已然来到了古月安身后不到半丈的距离。
古月安只能退了,不能再压了。
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退了也没什么损失。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看法,虽然古月安的实力已经够强,却还没有强到可以真的无视剑奴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机变就是退。
拓跋燕之心中也是这样笃定,他在心中发了狠一样想,我就不信你拼着挨上剑奴一剑也要压制老子!
可是当他看向古月安的眼睛的时候,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是一双,绝对没有任何退意的眼睛,它死死盯着拓跋燕之,里面全是火一样的战意。
古月安,当然没有想过要退,在这一场战斗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做一些事情了,一些会让拓跋燕之铭记终生的事情。
哪怕挨上一剑又怎么样?老子还有练功房呢!
退的确是个好主意,好到不能好的主意,但退了以后呢?不还是要接受无休止的挑衅。
男儿大丈夫,行走天地间,靠一个退字就能解决一切吗?
不!!!
老子这一次,就是不退。
老子就是要……
进!!!!
“嘭”汹涌的真气在胸口剧烈地三振,磅礴的力量不断地传向四肢百骸,古月安一刀震退了苦苦支撑的拓跋燕之,然后收刀在侧。
看到古月安收刀在侧这个动作,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随后那些有幸看过陈家比武招亲最后一战的人都是想起了那最后的一刀。
拓跋燕之整张脸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全身,他想要做些什么,可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不了了。
那一边铁剑门的副门主拓跋冷山已然动身,古月安身后的剑奴的剑离他已经不到三尺,巨大的剑压压得他后背的衣服完全收拢了起来。
古月安闭眼,吸气。
全世界都好像已经消失,只剩下他手里握着的那一把刀。
然后他听到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侠客傅魔刀感受到宿主的意志,心怀激荡,可花费一点练功点数提前解锁出战,是否出战?”
这样吗?
古月安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那就……来吧!!!
“撕拉”
“撕拉”两声快到好像足以斩断风声和大雨的刀声,分别从现实和虚空一起响起,然后它们交织在了一起,组成了仿佛风铃一样的轻吟。
所有人都好像听到了风铃声,又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斩断的声音。
下一刻。
冲天而起。
有两样东西冲天而起,一样,是拓跋燕之握剑的右手,一样,是持剑已经要贴到古月安背上的剑奴的头颅。
这两样东西一起飞上天,又在大雨里一个掉向大江里,一个在风中彻底消散。
“古、小、安!”人已经在大江半空的拓跋冷山终究是慢了半步,只能切齿般怒吼。
古月安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仰头让大雨不断浇在他的脸上,蓦然放声长笑了起来。
这才是快意恩仇的味道啊。
哪怕下一刻就死去,他也不要从这种味道里脱离出来。
“下一个!!!”他大声笑道。
第一更,加长章,所以写的有点慢,所以可能下一章在十二点以后了。
大家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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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江湖夜雨(六)】
古月安的笑声还在整个大江上回荡。
而拓跋冷山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他已经完全不顾之前订下的脆弱规矩了,要手刃古小安。
顿时,大江上的弓弦拉动之声又是一片,所有人都是蓄势待发。
可惜,有人快了一步,张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是已经动身,几乎是和拓跋冷山一个速度来到了古月安和拓跋燕之交战的小船附近,两人对拼了一掌,各自退了很远的距离,并没有让拓跋冷山摸到古月安,只是让他救走了拓跋燕之。
“拓跋门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说好了是小辈之间的事情,你怎么横插一手?”张横的功力卓绝,哪怕脚下没有船只,居然也是能轻松地立在水面上,而不是沉下去。
拓跋冷山也是同样有一手水上漂的实力,站在另一边的江面上,一边点穴止住了拓跋燕之的伤口,一边用冷到了骨子里的声音说:“张横,这已经不是你们的那些游戏了,燕之是我大兄唯一的儿子,他现在出了事,我一定要给我大兄一个交待,你要拦我?”
“江湖纷争,刀剑无眼,谁不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再说,又没有死人。”张横却是并不退让,最后一句,还朝着他怀里努了努嘴,拓跋燕之的确没死,只是被斩了一只右手,整个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拦我?”拓跋冷山已经不想说别的,他将拓跋燕之掷回了铁剑门的船上,然后眼神杀人地死死盯着张横。
江面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的弓都拉到了极限,仿佛只要是再有一滴雨落下,就会万箭齐发。
“我说,到底还打不打了?”就在气氛僵硬到了极处的时候,古月安就完全像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甩了甩刀上已经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的血水,满不在乎地问道。
这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得空气里爆出了轰的一声如同闷雷般的声响。
一柄巨剑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疾射到了拓跋冷山的手中,他怒吼道:“受死!!!”
下一刻,他一步踏出,手中大剑随身而动,整个江面骤然炸了开来,恍如漠北起狂沙。
跟着拓跋冷山一起动手的,还有那早已准备好的万箭。
万箭齐发。
那些箭一部分是全部射向古月安的,一部分是射向拓跋冷山的,还有一部分是射向古月安身后那艘船的。
所有的早已蠢蠢欲动的人也是一齐出手。
他们的目标大部分都是古月安身后的船,少部分是古月安。
张横没有立刻动,他在看着古月安,古月安也在看着他。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张横的意思非常简单,想活命,就向他们妥协。
古月安的选择很简单,他朝着张横竖起了一根中指,然后朝后退了一步,横刀在手,随时准备着逃离。
抱歉了,前辈。
这句话他是对着身后的西门剑神说的,到了这个局面,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依靠着西门剑神这张暗藏的牌,来渡过难关,这时他也不去想什么解锁西门剑神的事情了。
但是下一刻的下一刻,所有的箭矢,拓跋冷山,张横,那些已经发动的人,大雨,风,都是被一股磅礴的巨力给反射了回去。
一层看不见的剑气阻隔了一切,只留下一个古月安独立在船头。
然后一个仿佛九天上的声音,从古月安身后的那艘小船里传来:“打。”
仅仅是这一个字,让在场所有人心里各生波澜。
古月安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事情并不用像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拓跋冷山心中是无限的恨和不甘。
张横他们是惊讶。
至于说秦恕他们,则是兴奋,果然,那个人在船上!
整个世界从极动变成了极静,过了好一会,古月安才打破了这种极静,说:“诸位,接下来该谁了?”
听到他这句话,本来还都很兴奋的几家都是骤起了眉头,因为他们本来只是把古月安当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根本不怎么重视他。
可是就在刚刚不久,就是这个小人物,在不动声色间,斩了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握剑的右手,杀了铁剑门耗费了多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剑奴,彻底废了拓跋燕之。
在那一刻古月安所展现出来的决绝和狠辣,以及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在武道上的悟性和智慧,都已经在说明,这并非是什么小人物,而是一个需要所有人正视起来的不可小觑的人物。
看着独立在船上,身旁一个不知名的厉害武灵紧靠身侧的古月安,蜀中秦家等几家都是心中发苦,之前他们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现在却是有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接下来,该是秦家了吧?”说话的却是拓跋冷山,这家伙大概是一时间拿古月安没办法,只好把心里的郁气转移到了秦家那几家头上了。
“也罢,既然西门前辈发话了,我们这些晚辈,自然便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恕看躲不过,也不躲了,轻笑一声,对着身后一人道,“小七,你去罢。”
那被称作小七的是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闻言点了点头,就要动身,耳边却是又听到自己的族叔用传音入密之法对他说道:“小七,这个古月安古怪的很,身边那个武灵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也是个天武灵,你不要强撑,能退就退,输的难看一点也无妨,留着力气图谋大事,知道吗?”
小七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点头,然后跨上了一旁的一艘小船,运气内力催动着船朝古月安驶去,并举剑拱手道:“在下蜀中秦家秦无争,还请古兄多多指教!”
此人名字文弱,样子也显得很有些文弱,语气也是文文弱弱,倒是不让古月安有多讨厌,他闻言也是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
此言一出,他却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今夜斩出那断拓跋燕之右手一刀后,他心境又有提升,明明是普普通通一句话,他心中却莫名涌起了一股天下虽大也可肆意闯荡的豪情。
第二更。
本来想一口气把这段剧情结束的,无奈有些精力不济了,所以还是明天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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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江湖夜雨(七)】
“下一个。”
蜀中秦家之后是汝南楼家,楼家之后又是横行洛水一带的邙山九幽殿的弟子。
古月安一一将对方战败。
很明显的一点,这些人在看到了拓跋燕之的下场以后,都是出手多了一些分寸,当然,更直接一点的说法就是,不敢了,怕了。
怕也落到拓跋燕之那个下场。
只是哪怕赢得再轻松,古月安也到底只是一个后天归元境的武者,内气再凝实厚重,也终究比不上先天高手的生生不息,这么多场打下来,尤其是还经历了和拓跋燕之那近乎搏命的一战,他的内力消耗早就已经极为严重,像是傅红血,他在和九幽殿的弟子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没办法维持了。
好在对方知道古月安是个疯子,所以也没有唤出自身的武灵硬要和古月安硬拼,在招式上小输一招后,便拱手认负了。
九幽殿之后,之前提出来要和古月安了结恩怨的,还剩下十家,却都并非是江湖八大世家,七大门派之列的名门大派,而是一些名头稍弱的门派世家,若是放在平时,古月安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只是此时气力耗过大半,已是有些力不从心,但见到对方上场,他还是强撑着拄刀面对。
这一次来的是个关中的家族的子弟,使得是一路刀法,对方处第一招的时候,他就看出对方实力一般,放在正常情况下,连他一合之敌都不是,可此时他却偏偏过了三招都没有将对方拿下。
到得第四招的时候,他骤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被对方刀锋所伤,连忙退了一步调整身形,耳边却是忽然响起了一个恍如来自天外的声音:“气行左下,间歇发力,打!!!”
打字出口的时候,对方似乎是察觉出了古月安的无力,有些乘胜追击地一刀又来,古月安不虞有他,全盘按照那声音所说,气行左下,间歇发力,出刀。
这一刀不急不缓,正好击在对方之所必救,被古月安一刀再败,同时古月安惊奇的发现,他原本已经快要涣散的真气,在这一刀之下,有些回转的意思。
“下一个。”
等到下一个对手上场,古月安耳边又是响起了那个声音,说的又是一个运气发劲的法门,对方再败,同时古月安感觉到自己的内气运转好像又舒畅了一些。
到了第三个,古月安完全就是在等那个声音了。
这也是一定的,无论是谁恐怕都会选择和古月安一样,因为那个声音,可是来自于西门吹血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机缘了。
到了第九个对手被他战败,古月安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虽然他现在其实体**气已经空空,但就是凭借着这空空的内气,他连续战败了七八个对手。
在经历了七八个对手以后,古月安已经完全明白了,西门吹血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运劲炼气的法门,并非是一时对敌的技巧,而是完全在指导他平时的炼气运功方法,是绝对的优化改进。
之前古月安练功,完全就是瞎子摸象,哪怕后来得了黑衣人的焚身诀传承,除了最初的内功心法之外,之后就是古月安自己乱冲乱撞了,能够走到今天,实属运气好到了极点,中间摸索,肯定有完全不合理或者乱来的地方,现在经由西门剑神指点,很多原本就是囫囵吞枣半懂不懂的地方,都是茅塞顿开,不仅运转起内力来顺畅了不止一倍,发挥的威力也是更强。
随着功法运行了又一个周天,古月安觉得全身都轻盈至极,膻中那枚已经轻薄至极的元核也是隐隐颤动,似乎,又要有突破了。
这也是他迫不及待的原因,他极有可能,在今夜,进入先天之境!
“……在下河东裴家裴郁,还请古少侠多多指教!”古月安微微出神之际,最后一名对手也是上来了。
河东裴家的子弟,裴家祖上乃是朝廷大将,解甲归田之后,在家乡重拾门户,以军阵刀法入道创出了一套凶猛至极的裴家刀。
对方第一刀斩来,便是一股大开大阖之气扑面而来,古月安暗赞一声霸道,手中刀却不含糊。
此次他耳边并没有响起西门剑神的声音,他也没有硬等着,历经血战他早已不是菜鸟,无论机变决断都堪称一流,此刻虽然体内真气空虚,却是在得了西门剑神的指点后并不畏惧眼前之人了。
看第一刀,古月安就知道对方完全不是对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出刀。
古月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结果了。
然而,就在一刀将尽的时候,异变突生,对方明明是大开大阖的一刀,却在最后一刻,猛然是一个极尽阴柔的变化。
古月安几乎就要在心里大叫,这怎么可能。
这完全就是违背了武理,哪怕是古月安身负的焚身诀这种气功,也是有点难以做到这种变化。
好在他得了西门剑神指点,内力运转不似之前过刚过猛,过犹不及,中间也有小变化,堪堪躲过了对方这突变的阴险一刀。
若是放在从前,古月安纵是学了焚身诀,也是完全没办法反应了。
又是两招过后,古月安心中已是疑惑大起,对方的招数太过古怪了,明明面上大开大阖,其实真正的招数都藏在最后,阴柔诡诈到了极点,古月安甚至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会那套大开大阖的刀法。
第四招,古月安正要出刀,西门剑神的声音又来了:“不要管他,按我之前说的,尽情施展。”
古月安听了,心神立刻沉浸,将之前西门剑神所言的,全数结合了起来,开始近乎忘我的演练。
那裴家的裴郁招式固然古怪,可是一遇上完全不理他的古月安,也是有些难以下手,几番对敌之下,反倒有点沦为了正渐入佳境的古月安的陪练对象。
“这古小安,实在古怪至极。”看到这一幕,汝南楼家这一次的带头人传音给秦恕道。
“我倒是觉得这裴家的小子才奇怪。”秦恕看了一眼裴郁看似大开大阖的刀法,传音回去。
“你这么一说,他的裴家刀,果真是古古怪怪。”
另一边,张横等人,看着小船上仿似浑然物外的古月安,眼神闪烁。
而在姑苏陈家这一边,白无眉看了一会古月安,忽然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随即又去看身后,然后缓缓回身,嘴角扯起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
大雨还没有停。
如箭般的冰冷暴雨里,古月安却觉得全身滚烫的像是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随着他不断将西门吹血改进过的焚身诀演练开来,他膻中的元核已经是在疯狂地晃动,一种即将要石破惊天的威势,他全身的经脉,虽然空无真气,却也是要裂开般的炽热,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