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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府也是尽显大气,来者不拒。
古月安跟在人流后面排了很久的队,好不容易在午饭前轮到了他。
在接过了门口管事的一块类似于报名表功能的木牌后,他就被人带着和旁边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进了陈府侧院。
陈府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一个侧院,古月安他们也是七拐八拐了很久才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占地极大的演武场,此时已经上百人在院中聚集,有的人也是刚到,有的人则是似乎已经来了一会,在一旁登记着什么。
古月安他们这一组人最终被带到了一个面相敦实的中年人面前。
那带他们的人也没有说其他的,带到就走了。
那面相敦实的中年人似乎是对领头的第一个说了句什么,那领头的人就把自己的木牌交了上去。
那中年人接过木牌看了一眼,忽然一掌击出。
这一掌势大力沉,出掌间带着虎虎风声。
那领头的人猝不及防,一声惨叫被直接击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其他几处也是陆续响起了惨叫声。
都是在猝不及防间被一掌拍飞的人。
原来真正的考验在这里,之前门口的报名只是走个过场。
那被拍飞的人自然是毫无意外地被拖了下去,换后面的人继续上。
“这些蠢货,陈公府的护院最少都是后天大圆满的强手,站在他们面前,居然敢毫无防备,也无怪乎出局。”
就在这时,古月安听到一旁的几个似乎已经过关正在冷眼旁观的人的对话。
这些负责测试的人,居然都是后天大圆满!
古月安一边惊叹于陈公府的大手笔,连看家护院的人都是世俗人眼中的大高手,一边又为自己暗暗担心,他不过才勉强渡江,连后天小圆满都没有,真的吃得住那一掌吗?
“哎,你们说,那个当街挑战铁剑门少门主的店小二,今天会来吗?”此时那些看好戏的人又开始说起了话来。
“我看不会,我听说他那天连拓跋少主的一缕剑气都吃不住,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武功定然差劲的很,肯定是不敢来的,八成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也就只能逞逞口舌威风了,怎么,他是你朋友?”
“不是,只是我在想,若是他来了,我定然要想尽办法和他对上一场,然后将他打翻在地,将他擒到拓跋少主的面前任他处置,这郡马爷我是不想了,但若是能借此机会和拓跋少主混个脸熟,也算不虚此行了!”
“好小子,原来是打着这等主意,那拓跋少主何等样人,还要你去献媚,别到时候拍马屁拍到了马腿!”
“是啊,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和那天那个被一剑被砍成了两半的人一样,可就好玩了。”
说完就是一阵轰笑。
古月安在一旁听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破口大骂。
但他忍住了,只因现在他的处境实在太危险,似乎人人都觉得他是个软柿子想要上来踩一脚。
又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终于轮到古月安上前。
由于有了前几个人的教训,古月安做足了准备,刚递出了木牌,整个人就摆出了平时拔刀最基本的马步。
他这个动作迅捷快速,搞得考校的中年人都是一愣。
四周围的其他人也是被他的这个动作吸引了目光,都看了过来。
“哎,你看他的背影是不是有点像那天那个小二?”
“怎么可能,那小二武功粗浅,哪里站的出这样的马步,这起码得有好几年的功夫吧?就是胆子太小了一点。”
一句胆子小,大家又是轰笑了起来。
古月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被认出来了,他今天可是特意换了个造型来的,除非是一直接触他的人,否则很难认出他来。
而说时迟那时快,那考校的中年人,也是一掌拍了下来。
这一掌势大力沉,和之前他考校其他人的那几掌别无二致。
这足以说明中年人完全没出全力,控制的游刃有余。
可对于古月安来说,这一掌已经是像高山大海一样。
他硬着头皮,全身气息下沉,要硬抗这一掌。
“嘭”只听得一声闷响,一股沉凝的掌力突入了古月安的体内。
他全身晃了晃,脸色涨的赤红,胸口起伏了几下,却是没有倒下。
只因他做足了准备,将全身内气都下沉凝聚,所以在那股掌力突入他体内的时候,并没有一下子冲散他不多的内气,从而导致上一次那种结果。
再加上他的马步实在扎实,就算上身不稳,下盘依旧不动如山。
他居然是硬吃下了这一掌。
但……
实在是太笨了!
这是大多数的第一想法,面对考校的这一掌,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应对办法,或是利用巧妙的身法躲开,或是利用独门的功法化解。
像是古月安一样硬吃的,完全就是最笨的办法,但凡是有点师承的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这一掌不仅仅是在考校来报名者的武功高低,也在看一个人的师承。
古月安就是明显的野路子。
四周围围观的人嘲笑了几句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不理他了。
“去那边登录名册吧。”那考校的中年人随意瞥了他眼,也不再关注。
古月安倒是没什么不服气的,他的底子确实差,但刚刚中年人那一掌却也是让他获益良多。
至少以后他多少有一点应对内功高手的心得了。
实战经验很重要,无论放在哪里,哪怕武功练到绝顶,没有实战经验始终是要差一大截的。
古月安深呼吸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身体被内劲冲击的不适,走到了一边的登录处。
“叫什么名字。”一个留着八字胡一看就是猥琐人物的家伙尖声尖气地问道。
“古……小安。”古月安一个古字出口,立马改了口,江湖上行走,总是小心些为好。
“古小安,何门何派啊?”
“无门无派。”
“又是一个野路子……”这一句那八字胡压得很低,但明显不屑的很。
“好了,拿着这个,明天早上辰时来报道,过时不候。”他那么说着递给古月安一枚写着丙十四的牌子,就不再看他了。
古月安微微施礼,朝后退去。
却是没有发现,有个人在暗处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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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的刀,真的好快!】
第二天一早,古月安寅时就起,拔了一个时辰刀后,他打了一趟长生拳,又打坐运气了很久。
尽量把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巅峰。
今天可以说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战,是对他习武半年的一种考验。
到底他这半年的苦工有什么成效,全看今天了。
卯时三刻,古月安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提着刀朝陈公府出发。
路上行人已经很多,都是朝着陈公府的方向走去的。
今天是陈公府比武招亲第一天,这样轰动江南的大事,自然是引得姑苏城的人都是争相观望。
虽然不一定能够看到现场,好歹也凑个热闹。
古月安随着人群前行,一路上就听到路人在讨论今天的这一场盛事。
“哎,你们说那个小二真的会去吗?”
“肯定已经逃走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就你会相信了,一个小二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参加这种群雄并列的盛事的。”
“说的也是。”
古月安听的心中不是滋味,他真想大喊一声我就是那个小二!
可是他不敢,他实在有些忐忑,不知道今天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来参加这个明知必败的比武招亲,可能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吧。
“好了好了,什么小二小四,三脚猫的角色,我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
“那就是什么啊,别卖关子啊!”
“是啊,快说快说,不然打爆你的狗头!”
“好了好了我说,我听说今天长生剑宗的长门弟子会亲自下场。”
“哇!真的假的?”
“那可好看了!”
又是一阵乱糟糟的吵闹,终于是到了陈公府的门口。
那块镌刻着“国士无双”的牌坊之下,陈公府已经派人守着了,清一色的黑底云纹劲装,腰佩长刀,气势非凡。
大陈皇族以黑为贵,非皇家不可用,故此也可看出姑苏陈家圣眷之隆。
大多数的人到了这牌坊就只能止步了,古月安凭借着那块刻有丙十三,底部印有一个小小的陈字的腰牌,得以通行。
过了牌坊,通向陈公府正门的长街上已经站满了人。
说起这一条长街也是有来头的,昔年陈霸先早逝,陈太祖悲痛万分,竟致一夜白头,出殡当日他亲来姑苏扶棺,走的就是这条长街。
因此,这条街被称作白发御街,那国士无双四个字,也是陈太祖亲笔提就。
古月安按照指引,走到了一个应该是全部拿丙字木牌的队伍里。
又等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只听得一声锣响,一个眉毛近乎全白的年轻人睁开了眼睛,从一张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说了一个走字,就径直朝着御街的另一边走了。
今天的场地似乎并不在陈公府之内,那白眉的年轻人率领着一群人走过了陈公府的大门,朝着东边去了。
东边是虎丘,虎丘历来是皇家园林,前朝时候是晋王府的后花园,到了本朝,自然就成了陈公府的禁脔。
从陈公府正门一直向东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大队人马终于来到了虎丘山的山门之前。
山门下同样有黑衣劲装的佩刀卫士守着,那白眉的年轻人上去说了一声什么,那些卫士便放行了。
一行人过了山门,朝虎丘山上拾级而走。
虎丘山不高,仅十丈有余,却因其绝岩千壑,揽尽千山风貌,而素有江左丘壑之表的美名。
如若天朗气清日,从姑苏河上乘船而过,更能看见其山东临河畔,宛如坐虎。
虎丘之名,亦是由此而来。
此次比武招亲的场地,就在虎丘山上的奕剑坪,这虎丘山虽不高,奕剑坪却极为开阔,昔年陈霸先常在此与人奕剑比武,此时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擂台。
一上了奕剑坪,自然有早已等候在此的人来安排古月安他们这群人的去处。
古月安被指引着带到了一处标记着丙八的擂台旁等候,而在他的前头,则还有四人也在等候上场。
从这个架势看,再加上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古月安判断,此次比武招亲,恐怕来的人不下半百,而且个个都是年轻力壮,气势不凡。
他的压力一下子更大了。
最重要的,他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来。
但这并不妨碍比武招亲的进行。
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得又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
最先上场的是古月安这边的两个持剑的年轻人,只见这两人一上场,刚鞠躬行礼,就立刻拔剑相向。
剑锋挥持间,虽然没有当日拓跋燕之和喻潮生争斗时的险象环生,却也是劲风扑面,虎虎生威。
古月安看的暗自心惊,有点不知道自己上去能接住几剑。
就这样斗了上百招,终于是右手边的年轻人一招不敌,被刺落了手中长剑,早已等候在擂台旁的一个充当仲裁的中年人一声断喝,裁定了结果。
之后又是一个使勾的和一个使刀的上场,古月安却是没心思看了。
只因他的对手还是没来。
不会直接晋级吧?
他这样乱糟糟地想着,又去看其他擂台,都是刀光剑影,又或是有功力高深者气劲四射,再或者就是身后虚影浮现,召唤了侠灵。
看着看着,古月安居然有些心乱如麻起来,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只有握住怀中长刀的刀柄才能稍稍安定下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又一声断喝将古月安从迷失中拉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出汗,已经将刀柄浸润湿透了。
“胜者,丙十六赵永安,下一场对决的人是……”
“丙十三古小安,对阵……”
古月安一边模模糊糊地走上了擂台,一边留意听着自己的对手。
“丙十四,范莫止。”
古月安在台上站定,还是握着刀,心中倒是有点松了口气,好像是没怎么听过这个叫范莫止的。
“范莫止,丙十四,范莫止,人呢?”
而且,这个范莫离不知道去哪了,到现在还没有来。
“最后一次,若是范莫止还不到场,就判定丙十三古小安不战而胜!”古月安心提到了嗓子眼,掌心发热,说实话,他有点怕了,如果能够不战而胜,那么他一定马上远走高飞,再不回来。
可惜……
“范……”
“丙十四,范莫止在此。”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快步从远处走来,到了那仲裁面前,施了个礼,道,“仲裁见谅,我方才在远处观看好友较技,一时入了迷,差点误了正事,还望见谅,通融。”
“上去吧。”负责仲裁的中年人没什么表情,只是抬了抬头,示意他上去。
那范莫止又是一个作揖,一个纵身,颇是潇洒地靠着身法到了擂台上。
场下顿时一片叫好,附近几个擂台已经赢了比试的人,都围了过来。
有人是啧啧称赞的,有人则是像是有些疑惑地指着范莫止,小声地说:“这人不是刚刚在甲组吗……”
古月安也在观察自己的对手。
光从对方用身法上台这一点来讲,就已经胜出了自己许多。
无论是功法,传承,还是内力的强盛,以及自信心。
古月安的掌心又有点潮湿了,他抓着自己的刀,上前一步,和对方鞠躬致意。
下拜的瞬间。
“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小二,今天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倒下吧,待会要是不小心死在了拓跋少主的剑下,也不要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狂妄无知,做了那些蠢事。”那个之前还明月清风的范莫止,声音骤然变得阴冷。
而那种腔调,古月安也忽然想起来了,面前这个人,正是昨日说要抓了自己去跟拓跋燕之邀功的人。
好歹毒的心啊!
原来此人昨日便已经认出了自己,隐忍不发,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刚刚古月安还听到台下有人说他是甲组的,看来不会错,大抵是他用了什么伎俩,之前在甲组比试,现在又混到了丙组来。
“诸位,大家一定不知道吧,我面前的这一位,就是当日在大街上,当街挑战铁剑门的拓跋燕之少主的小二哥,他那日扬言要在比武招亲大会上击败拓跋少主,抱得美人归,在下不才,想要先行替拓跋少主,领教一下这位小二哥的高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和拓跋少主过招。”那范莫止一抬起头,就大声对着四周围说道。
那小二哥三个字一出口,顿时就是滔天大浪。
毕竟,现在姑苏城里,这小二哥的名声太大了,隐隐都要压过比武招亲这件事本身了。
很快,一些远处擂台旁的人也聚了过来。
不到一息时间,台下已经挤得满满当当。
他们指指点点着,都是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来的,图的自然是古月安被当众暴打。
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来趟这一趟浑水,要做这一个众矢之的呢?
说来也是奇怪,古月安之前还很紧张,现在被这么多人看着,议论,唇枪舌剑,冷嘲暗讽。
他反倒冷静了下来,完全冷静。
他握着刀,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
每天清晨,他站好马步,面对着初升朝阳,准备拔刀。
“开始吧。”他下意识地说。
对面的范莫止是一脸写意,听了古月安的话,微微点头,好像是说,我让你先出手。
范莫止的兵器是一把长剑,他却并不急着拔剑,而是整个人忽前忽后地走动着,好像是在利用一种高明的身法,在诱使古月安出刀。
古月安不理会他的诱招,沉浸心神,手搭在了刀柄上,握刀,吸气。
马步如山。
范莫止又是一个前踏步,但大半个身体还是保持着随时可以向后撤的姿态。
太阳终于升上了高天。
突然。
就是那个瞬间。
古月安拔刀。
刀刃割裂了太阳照射下来的光,让那被劈成两半的光映照到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呛啷”
“撕拉”
“噗嗤”“叮”
风声忽起又落。
这一刀好快。
快的古月安自己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