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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平日里治军极严的王不负,此时也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反而是拿起了那壶还温的酒倒了两杯,等待着古月安。
古月安驰马到了王不负的面前,下马提头,笑道:“将军,这个下酒菜,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的很。”王不负说罢,将手里的一杯酒掷给了古月安,古月安接住,却是一滴酒也没有洒出来。
这一掷一接,尽显两人的武功气魄。
古月安和王不负相视一笑,将杯中温酒一饮而尽。
“好酒!”
“好酒!”
笑声随着古月安的呼喊声一起震彻了整个天际。
王不负笑声收歇,将手中酒杯猛地一砸地面,大声道:“镇北军的男儿们,是时候让这群野蛮人看看大陈的强大了!杀!”
他一声杀,传令兵立刻下令,整个已经被古月安彻底点燃了的镇北大军,犹如一部精密的机器一般,快速地运转了起来。
此时那木措歇刚败亡,边人士气降到了谷底,而镇北军这一边的士气却是扶摇直上,所以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营门大开,两万多的镇北虎贲,真犹如出匣之猛虎般朝着营外的边人大军直杀而去。
万军而动,那些骤然失去了阵前大将的边人只能节节败退。
这一仗,赢了。
“古先生,还请与我一道上塔楼,观我镇北铁军雄威。”王不负此时连称呼都变了,直接以先生称古月安,以他大陈镇国大将军,镇北军大元帅的身份,这个称呼当真是贵的不能再贵了。
“正有此意。”古月安点头,也想看看真正的古代大军对冲之壮观景象。
王不负又让点将台的人一道,一行人上了望的塔楼,从楼上看去,再加上一行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武者,整个战场可以说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镇北军算是乘胜追击,再加上训练有素,完全的近乎呈现碾压之势,反观那些边人抵抗的就有些力不从心,完全的败亡之势,本来他们或许还存在一战之力,现在却是半点也没有了。
“舅父大人用兵如神,镇北军威武,只此一役,边人半年之内,必然元气大伤,再不敢南望了。”太子殿下陈睚眦此时就站在古月安身旁不远,看到镇北军势如破竹,连忙称赞王不负,再赞镇北军威武,却是半个字也不提古月安。
古月安心中不由暗叹这位殿下实在人如其名,睚眦的很。
以及,他从陈睚眦的一个称呼里,得到了很多他之前并不知道的东西。
当朝镇国大将军,镇北武威军大元帅,世袭平南伯,京城王家家主,掌兵十万的大陈顶尖实权人物,王不负,居然是当朝太子殿下陈睚眦的舅父。
无怪乎,他能当上太子,也无怪乎,他居然可以如此嚣张跋扈,却几乎无人能耐他如何,哪怕皇帝,好像也对他多有放任。
也无怪乎,皇帝这些年,动了重立太子的心思。
这里面的水,深的很啊。
“殿下谬赞了,今日之功,全在古先生,古先生不仅武道通神,军阵之中,也是如履平地,赞一声国士无双,在场诸位,没人会反对吧?”王不负却是微笑着把话头转向了古月安,说完还看向了塔楼上的所有人。
陈睚眦一愣,显然是有点没想到自己的舅父会这么说,但也只能勉强一笑,算是答应。
其他人等,或是输给过古月安的,或是本来就对古月安有敬慕之心的,尤其是在武科进士里二甲之中排第二的秦无争,再加上古月安新立两件不世奇功,哪里又有人会反对。
“是将军大人谬赞了,古某可当不起国士二字,至于说无双,那更是与古某天差地远,古某不过一芸芸众生中之俗人罢了。”古月安摇头,他不太明白王不负的用意。
虽然此刻看起来王不负好像真的很抬举他,但这个人到底是王不负,王家的人,太子的舅父。
再说,古月安也不喜欢被人捧的太高。
“古先生觉得此战如何?”王不负也不提国士无双了,指了指战场说道。
“古某不懂打仗。”古月安摇头不语。
“古先生谦虚,一夜下五城,可不是只有勇武而已,还请试言。”王不负却是坚持。
古月安沉吟片刻,又看了一眼战场,只得说:“虽然我方大势无敌,但对方骑兵精巧,这一仗,恐怕也伤不了对方太多,当然,若是古某说错,还请将军大人,以及在场诸位见谅了。”
他这么说,倒不是一定要恶心一把陈睚眦,当然,想要恶心他一下的心思肯定是有的。
实际上,也的确,边人骑兵为主,纵然兵数少于镇北军,打不过,逃是能逃的,最多就是损失一些步兵部队,实际上,不会伤筋动骨的,远没有陈睚眦说的半年之内不敢南望那么夸张。
陈睚眦哪里听不出古月安的意思,刚要张口,却见王不负朝着他轻轻摆了摆手道:“古先生慧眼,的确如此,不过……本帅有一步闲棋早掷,兴许可改此战局,还请古先生,请诸位看了。”
他说完,朝着西北方向一指。
那里,正是边人撤退的方向,而此时,原本应该是对边人来说安全至极的后方,骤然杀出了一支全身披赤红色铠甲,彷如原野烈火般的骑兵队伍,居然是硬生生堵住了对方的后路,正在配合镇北军两面夹击那些边人。
而这支犹如烈火般的赤红色骑兵队伍异常凶猛,虽然人数不算太多,却是趁着大势,就犹如火趁风势,一路直杀尽了边人大军之中,挡者披靡,简直是要一下子将这支边人大军给凿穿一般。
尤其是领军之人,使一把赤红色的长枪,果真就如同一把长枪的锋锐无匹之枪尖一般,一路杀敌,无人是他枪下一合之敌,当真有些战场战神的威风霸气。
“是肖阳将军!赤骑,我就说这几日怎么没见到这支雄军,原来是舅父早早就有了预见,将他们派出做伏,今日之势,早在舅父掌中啊,靖安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陈睚眦最先开口,一番话,又是将古月安贬了下去。
古月安却是不说话,只是笑笑,看着那支被称作赤骑的骑兵,一路掩杀,已经将边人大军冲的四分五裂。
好个神枪赤将军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惊艳一枪】
本来太子说的那句,打的边人元气大伤,半年之内再不敢南望,也不过是句吹捧王不负的虚言罢了。
但是有那支赤骑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在边人大军撤退之路上骤然杀出,却是将边人给留住,真正地打了他们一个元气大伤。
等到边人拖着零落的残兵渐渐退去,那一支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凿穿了整个边人军阵的赤红色骑兵,在领头的那个叫做肖阳的将领的带领下,快速朝着塔楼而来。
二十息之后,赤骑到,为首的那一骑在塔楼前几乎是立停,马前一刻还在高速奔驰中,下一刻,已经骤然收歇,稳如泰山般停了下来,由此也可见马上之人骑术极其精湛。
只见那马上将领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后朝着塔楼行了一个军礼道:“启禀大帅,末将肖阳,不辱使命!”
“肖阳,做得好。”王不负也开怀地大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以及,论功行赏。
虽然是大战将过,全军警惕不可松懈,但也还是小范围地举行了一下庆功宴,主要还是为了古月安而办的。
今天的局面,说的稍微夸大一些,就是古月安一人之功,若是没有他先是一夜下五城,解决了镇北军的后方安危,又温酒斩那木措歇,导致边人军心大乱,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大胜,哪怕王不负预先派了肖阳在外面做伏兵,也最多就是让战局不那么难看一点,其实也于事无补。
无论如何,古月安是最大的功臣。
不过在庆功宴开始前,王不负依然还是要进行一次内部议事。
这样的议事,古月安显然不适合参加。
于是他就和越子离他们先一起在一旁的一个军帐里等待,事实上,本来以古月安的身份,也是应该和越子离他们一起的。
“古兄,多日不见,却是又精进了,今日幸而有古兄力挽狂澜,否则以我们这些庸人之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越子离一进军帐,就开始和古月安打招呼,顺便吹捧了一波。
“越兄过奖了,若是今日没有我,想来以越兄之力,也可轻而易举解决此事。”古月安现在也不叫他越少侠了,怎么说人家三番两次,又是示好又是亲近,伸手不打笑脸人,纵是以古月安的不羁随心,也有些难以对越子离冷脸相向。
所以说这位长生剑宗的长门首徒,在待人接物方面,实也不弱于他的武功修为。
越子离之后,就是秦无争又上来和古月安见礼。
然后是其他的进士及第,军帐外面也是不时有人求见,却是都是那些豪杰营的人。
一时间有些纷纷扰扰。
古月安却是懒得离那些豪杰营的人,他的耳朵可没有聋,很清楚之前那帮人都在说些什么,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定力,当然懒得和他们计较,更不想和他们见面了。
“古兄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间连下五城,实在叫人佩服的紧,却是不知道其中细节是否可以说与我们听听,想来大家也一定十分好奇。”越子离等其他人和古月安说过话,又开口说道。
这话要是让其他人说出来,未免有些挑衅的意味,但越子离这个人,就是光靠一双眼眸就让人如沐春风,这话说出来,却也并不显得太突兀。
古月安想了想说:“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是我一人之力。”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大部分的事都是他做的,但是黄子臣,温如玉,以及那五个从扬州来的人,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特别是那扬州来的五个,军事素养着实不低,古月安的进攻计划,都是听取了他们的意见的,古月安猜测他们很可能是出自军旅世家。
因此,他也在重新夺回了五城后,让他们暂时留下,协助那些被解救出来的镇北军士兵守城,以免又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说,还有几位义士一道完成此壮举啊,听古兄如此推崇他们,越某真是心向往之,想要见一见这些英雄好汉。”越子离听完古月安的简单叙述,笑着叹息说。
“是的,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们的功,我待会是一定要跟大将军请的。”古月安这么说了一句,随后看了一眼四周围,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越兄可知,大家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越子离没有表现出什么太过意外的神情,他没有去看四周围,只是淡淡地说:“古兄,此事,现在人多眼杂,待一切落定后,再说吧。”
古月安点了点头,对于心里面的猜测有了肯定。
果然,这一次边地行,没那么简单啊,有关于那些吃人怪物的秘密,也许就要揭晓了。
众人在军帐里待了一会,就有传令兵来通知他们可以去赴宴了。
一行人出帐,当然是以古月安为首,因为无论是从进士及第的排位来说,还是古月安今天所立的功勋来说,都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由古月安领头,朝着中军帐走去,此时暮色已深,军营里已经四处挂起了气死风灯,正在随着暮色而起的夜风里,轻轻摇晃。
而就在古月安踏近中军帐的那一刻,骤然,风止住了,就连那在空中随着夜风一起摇曳的灯,也在那里停住了。
只因就在那一刹那,有一杆枪,从中军帐中,骤然刺出,那枪是赤红色的,快的就像是一捧在夜色里的火焰一般,一下窜到了古月安的面前,将夜风都穿刺了。
古月安看着这一杆枪,负着手,没有动。
只因那一杆枪,也在离他额前三寸的地方,骤然停了下来,就那么凭空急速旋转着,也不落下,在夜色里发出了犹如风铃般的轻响。
最终,那枪被收了回去,被一个全身盔甲犹如火焰一样的男人。
那男人握着枪静静地看着古月安。
然后才是各种惊呼声,以及防卫的姿态。
“肖阳,你干什么?!”还有王不负的怒斥声。
王不负疾步从中军帐里走出来,走到了古月安的面前道:“古先生没事吧?”
古月安摇了摇头,只是看着那个持枪的男人,微微笑了起来。
“肖阳,你中军帐前肆意妄为,冲撞我镇北军贵客,本是死罪,但念在你今日作战勇猛,有微薄之功,死罪免了,活罪难饶,降一级,鞭一百,跪一夜,你可服?”王不负不等古月安开口,连续出言,定了肖阳的罪。
“末将领罪。”肖阳听完没有任何反抗,主动跪下,放下了手中之枪,任由两个执法的士兵将他拖了下去。
“古先生,你看这样,你还满意吗?”王不负又看向古月安。
“满意,当然满意,大将军赏罚分明,不愧是我大陈之柱石。”古月安还是笑,并没有去看肖阳离去的方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古飞刀】
因为肖阳那一出,一场夜宴自然不欢而散。
一群武科新人一起回去,一路上气氛很是沉默,谁也不主动说话。
一直到快分手的时候,越子离才快步上前,对着古月安轻声道:“古兄,不要多想。”
古月安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越子离不要多想。
而事实上,古月安有没有多想呢?
他当然,一定会多想。
“是王不负的意思,还是陈睚眦的意思?”古月安来到专门分配给他的一顶颇为宽敞的帐篷里,系好了帐帘,将帐篷里的火烧大,然后取出了几坛早就从马车里搬下来的酒。
在夜宴里,古月安自然没有喝痛快。
丁蓬自然完全来者不拒地拿下了一坛酒,但他没有自己喝,而是一脸狗腿地把酒提给了也出现在了帐篷里的李探花。
李探花朝着笑着点了点头,坐在火堆旁,一边喝酒,一边又开始雕刻起美人来。
“我觉得是陈睚眦。”丁蓬又给自己拿了一坛酒,躺在火堆旁,舒舒服服地喝了起来,“因为王不负没可能啊,他当时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而且你今天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没道理会这么急着来试探你的底线。”
“试探的话……是不是未免太蠢了些?”古月安自己也拿一坛酒,“不过,真要说起来,我们的太子殿下,好像一向都不是很聪明,看起来,倒像是他的风格。”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很难得的,一直都不怎么参与古月安他们对话的李探花,居然开口了。
古月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前辈的意思是?”他连忙看向李探花。
“他的枪上有感情,就像是他的眼睛。”李探花这么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古月安有些听不懂。
“他是个多情人,那一枪,为的是他自己。”李探花再次说。
这一次古月安听懂了,那一枪,并非是来自于谁的指使,只是肖阳自己想刺,便刺了。
可是,古月安刻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更别说,还是关于情感方面的事情。
李探花却不说话了。
不过古月安相信他,倒不是完全要迎合他的意思,只是,李探花本身就是一个多情的伤情人。
同类总是有一种共鸣的不是吗?
古月安不再去想这件事的细节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都是无用的。
虽然他还没有到达绝对力量的程度,但是,如果说,王不负或者说陈睚眦有阴谋要朝着他来,那么他不介意用他的雪焚城一一接下。
喝干了一坛酒,古月安开始整合这几天以来的收获。
除了在镇北军中一下子获得了巨大的声望以外,古月安还获得了统共两百点的练功点数,三块仙级灵力碎片,一张化灵符。
这些奖励都是来自于他这一日一夜做的事情,昨夜连下五城,获得了一百点练功点数和一张化灵符,今天白天献头温酒杀人,又获得了一百点练功点数,和三块仙级灵力碎片。
现在他的练功点数的储备达到了将近两百五十点,这对于古月安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练功点数干涸的情况,所以他现在已经有了囤积练功点数的习惯。
三块仙级灵力碎片,他再次全部喂给了张子虚,使他的境界一下子上涨,已经快要到达先天极境的地步了。
此外,就是那张化灵符了。
古月安之前还不知道化灵符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他却是明了了。
“化灵符:可以将濒死之人化为武灵。”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说出了一个极其不简单的功用。
这简直就是一张神符,不仅仅可以用来救人,还能用来害人,想想要是古月安有什么仇家,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