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故人。”
周辉一愣,转而苦笑,这短短的百年,却是一切都变了,且不说别的,百兽散人和自己现在在修道界中的身份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是可能拥有上古传承的并因此而在修道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的散修,百兽散人现在却也是修道界中鼎鼎有名的高手了。而当初东岳山附近的那些邻居,却是一个也再也没有见到,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寿元尽了都已经死了,还是离开了。
“你们三人虽然经过了伪装,但却是依然太过容易暴露了不说你们的三人和修道界中所共知的是一模一样,现在就算是在修道界中三个人走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让修道界中人非常敏感的事情。”
对于周辉的苦笑百兽散人心中自是明白,一时之间也心生了很多感慨。只是须臾之间,百兽散人便将这所有的感慨都放下,却皱着眉头说道。也算是仅存的故人,而且既然都已经站到周辉的这一边了,百兽散人自然是并不希望周辉出事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是再厉害,再如何的有手段的修士,也只能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隐瞒自己的修为,而对于那些比之于自己修为要高的修士来说,根本是一眼就可以看透的。”
在面对比之于自己修为高出很多的修士的时候,一名修士的气息可以隐瞒,但是修为是万万隐瞒不得的,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想要隐瞒,却并非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本来是想要让邹文跟着你们的,也算是历练,可是毕竟邹文才刚刚开始追随我,就这样打发出去倒也显得不太好。况且你们三人再加一人,虽然没有那么的明显,但是也有着太过明显的掩饰的痕迹,依我看,你们还是分开吧,先把寿一留在我这里,我会保护好他的,也便先这样吧,如何?”
百兽散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周辉道,周辉微微沉吟,对着寿一点了点头,虽然有一点不情愿,寿一也只能答应,毕竟自己追随周辉,对于周辉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
“那就有劳散人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人还是先行离开吧,我们在这里太久,也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牵连到散人。”
“如此,便不送了。”
百兽散人挥手之间撤去了布置的结界,而周辉和韩月两人则是迅速的消失在了百兽散人的视线当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百兽散人微微叹息,也带着邹文和寿一两人离开了。
之前被那么多修士撞破了他们的伪装,现在的周辉和韩月两人自是又换了一副伪装,周辉看起来依然的还是那么的平凡和大众化,而韩月则是恢复女身的打扮,一张脸上却是被妖异的红色的花纹覆盖了一大半。截教中人原本修炼的功法就千奇百怪,在当初封神一役的时候,截教弟子里面便有很多的妖怪,所以说像韩月这般怪异的模样对于截教中人来说,却是并算不得什么。而两人虽然是逃遁,却是依然还在截教的地盘当中,截教弟子去其他几教的地盘当中,若非没有足够的修为和特殊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现在周辉自己又在修道界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异教的陌生修士的出现,也同样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两人一直牵着手,途径好几个修士聚集的地方,却是终于在一个城池的面前停了下来。
修道界中,修士自然有修士聚集的地方,比如说东岳山一类的,而同样的,一些比较繁华的地方就会形成城池。城池相对于一些普通的聚集地来说,自然是高手更多一点,不过正因为繁华,人多,所以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表面上看起来更加的有秩序一点,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波涌动不已,十分的危险,也正因为此,周辉才决定两人未来便暂时的留在这里了。
就在两人长途跋涉,终于决定在这座城池留下来的时候,虽然周辉突兀的消失,但是整个修道界对于周辉的关注却是一点都没有有所下降,反而还有所提升。
三清门,坐在蒲团上面微闭着眼睛打坐,雷铭白则是恭敬的立在蒋阳的侧旁,在他们两人的对面,却是三清门的弟子,说着这段日子当中修道界中发生的事情,而自然还是以周辉为主的。最近的修道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原本便是以周辉为主的,而且周辉又是三清门的重点的关注。
“这个人,既然都杀了那么多人,却为何偏偏要对截教的弟子留一手,莫非仅仅是因为他也是截教弟子么?”
听完了门下弟子所说的这些事情之后,蒋阳却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那名弟子十分自觉的退了出去,将门轻轻的闭上,而在这个时候,蒋阳却是睁开了眼睛轻轻的叹道。
“师傅的意思是,莫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不成?”
“截教衰落,是百万年前封神一役的结果,却也有另外的原因,如果截教中人能够真的心存截教,像周辉一样的话,截教就算是衰落,也不至于衰落至斯的。周辉这个人,若是仅仅得到了上古的传承,倒也就罢了,我担心的是,周辉连那上古封神一役时期的恩恩怨怨也都一并传承了下来啊!”
上古封神一役,截教的失败,不管是从圣人们的角度,还是从二三代弟子的角度来说,都是被其他各教算计的结果。虽然说之后通天教主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过,截教也就此衰落,可是说不定真的有谁不甘心,连同当初截教与其他各教的恩怨一同,传下现在的传承来。
第七十八章白衣
“那我们,还要再出手么?”
“暂时先不用了吧,看看再说吧。”
蒋阳又是沉沉的叹息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雷铭白对着蒋阳微微行礼,轻轻的退出了房间之中。在退出房间之后,雷铭白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院落,那里有一个阁楼,一名女子站在阁楼上面,对着雷铭白微微的笑着。雷铭白的心中一暖,似乎只要是这女子的微微一笑,就算修道界中再多的纷争,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无欲城。”
轻轻的念出了这个城池的名字,周辉却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若是修道界中的修士真的能够做到无欲的话,自己又如何会招来如此大的麻烦?其实修道之人,既然把自己看的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同于凡人,那么就本该追求一种无欲的境界,这才是凡人眼中的所谓的仙人。只是,这无欲的境界,又有几个修士能够拥有呢?至少,周辉知道,就算是圣人,也没有到这等无欲的境界,那么,高高在上的鸿钧道人呢?周辉突然想到,似乎,尽管自己不再有着当初通天教主仅仅因为鸿钧是自己的老师而无论鸿钧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条件的服从的那样的敬畏,可是,似乎现在的自己,在骨子里,还是对鸿钧道人有那么一丝敬意的,只是,这个无欲的境界,恐怕鸿钧道人也不会有吧?周辉无奈的摇了摇头。
进城之后,两人随便找了一个酒肆坐下,在酒肆这种地方是人最杂的地方,但是同样也是熟悉当地的情况最方便的地方,只是在酒肆当中,却到处都是关于谈论他们的话题,关于上古的传承,以及一同从上古传承下来的恩恩怨怨。周辉顿时便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已经是绝对不能够暴露了,否则只会有更大的麻烦而已。上古传承下来的门派,不仅仅只有现在修道界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几个而已,而一旦牵扯到上古传承下来的恩怨,恐怕很多多少年都不曾出世的上古门派,都会蠢蠢欲动吧。
“可以和两位道友一起喝一杯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对着两人笑盈盈的道。这个男子的修为也并算不得太高,养神期而已,只是,对于这突然过来和他们搭话的陌生人,周辉倒是比较的警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名白衣男子跑来和他们两人搭话。这名白衣男子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从身上的流露出来的那一股淡淡的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气势来看,周辉便已经判定,此人,不简单。周辉对着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月也是对白衣男子一笑,脸上的那红色的花纹显得愈加的妖异。
“两位道友是刚来这无欲城吧?”
“何以见得?”
“我看两位道友坐在这酒肆当中,一言不发,但是心思却又不在面前的这饭菜上面,而是专心聆听酒肆之中其他人的交谈,显然是在探听消息。而若是对无欲城熟悉的修士的话,自有其探听消息的渠道,却是不若两位道友这般了。只是不知道两位道友是在探听什么消息,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得上两位道友的忙。”
那名白衣修士微笑着解释道。
此时周辉却是更加的肯定了这白衣男子在无欲城中的身份并不简单,明知道对方是在打探消息,在没有深交的情况下还如此明显的想要插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十分反感的事情,而且听那白衣男子的口气十分的自信,好像是一定能够打探到这消息一般。再者那便是白衣男子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并不像是那种贩卖情报的,所以周辉这才更加的肯定男子的身份。
“其实我两到处游走惯了,感到有些疲了,正好撞见这无欲城,便想要在无欲城中安稳一段时间,所以先来这酒肆探听一下的。”
周辉有些淡然的说道。那白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转瞬便逝。周辉知道,既然这男子在这无欲城中身份并不简单,那么对于自己明显是半真半假的回答十分的不满,只是没有发作而已。
“不知道两位道友可曾决定在这无欲城的哪里安家,若是还没有决定的,就让我给两位道友安排吧。”
“哦,那就有劳道友了。”
“我看两位道友,必非常人,能为帮得上两位道友的忙,是我的荣幸。我叫白衣,不知道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白衣颇有些深意的道。周辉和韩月倒是知道,自己两人就算是伪装的再好,终究不是那等普通的修士可比的,若是遇到一个不凡的人物,看到两人,虽然说不能识破两人的身份,但也能够觉察出两人并不简单,周辉想,这男子的目光犀利,想必正是看到他们两个不同于普通的修士,这才过来搭话的吧。而帮助他们两个安排住处什么的,既是方便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同样,如果他们两人真的不简单的话,也算是一种拉拢吧。
“我叫韩起,她叫韩月。”
韩月的名字并不为修道界所知,所以周辉用的,依然还是韩月的本名。
“既然如此,那么两位道友现在便跟着我来吧,这酒肆,毕竟龙蛇混杂,却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也好。”
周辉微微的点头,和韩月两人牵着手跟在白衣的身后。这白衣出了酒肆之后,却是直奔着城中心的方向而去。
一个势力在一个城池中的强弱的判断,却在于这个城池最繁华的地方和这个势力所处的位置,而很明显,无欲城最为繁华的地方就在城中心,也就是说,白衣背后的势力,在这无欲城中,是排在第一位的。
三人很快就到了城中心,城中心有一大片的建筑群,而这一大片的建筑群是被分为两部分的,其中一部分所占面积很小,但是却有着整个无欲城最高的建筑物,高高的耸立在那里,应该是白衣背后的势力在无欲城中的外在的表现。而另外一部分占了城中心的大部分面积,里面看起来却是安静了很多,没有另一边的那样的喧闹,似乎是用来给白衣背后的势力居住的地方。而三人出现的地方,正是用来居住的地方,周辉虽然抬头便可见那座高耸的建筑物,却是不知道那座建筑物究竟是做何用的。
三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显得十分的清静,无欲城中的其他修士似乎是对接近这里十分的忌惮一般,甚至就算是接近了都不敢肆意的喧哗。而在三人的面前的,是一座可容数十人通过的宽敞的大门,在大门的外面,有着许多护卫在来回的巡视着,这些护卫差不多都在炼气期初期的修为,而护卫小队的领头之人却是有着炼气期中期的修为。
这座大门虽然宽敞,但是却并不显得恢弘,反而显得十分的幽深,大门上面也没有挂什么匾额,有如一只张着嘴巴蛰伏的巨兽一般,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感。那些护卫看到白衣,很是恭敬,在经过白衣的身边的时候都做短暂的停顿,向白衣行礼之后离开。
白衣对向自己行礼的护卫微微的点头示意,领着周辉两人进入了大门之中,进入大门之后,有一个老者迎了上来,对着白衣恭敬行礼。
“白先生回来了。”
周辉的瞳孔微缩,这名老者竟然也有着养神末期的修为,养神末期,在修道界中,已经是接近于高手之列了。而这名老者依然对白衣还是如此的恭敬,而且恭敬的有些过分,不由得,周辉对于白衣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的猜测。
“嗯,我带了两位朋友过来,要在这里常住,你安排一下吧。”
“两位道友,白衣还有事情,便先行离去了。这位是这里的管家吴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吴伯便是。这块玉简里面是关于无欲城的一些事情,两位道友安排妥当之后可以看一下。”
白衣先是对着那名老者淡然的吩咐,依旧是那般的倨傲,转而又给了周辉一块玉简之后,便离开了。
“两位道友跟我来吧。”
似乎是因为白衣的原因,这名老者对周辉两人也显出了几分尊敬。
“吴伯客气了。”
一个养神末期接近高手之列的存在甘愿在这里当一个管家,甚至因为白衣的原因连带最他们两人都显得比较客气了起来,但是吴伯对他们客气,周辉却也不敢真的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受下了,匆忙对吴伯还礼,这才跟在吴伯的身后。
一路行来,吴伯的身份似乎竟然也不怎么低,遇到的人竟是皆尽向吴伯行礼,而对于吴伯都礼遇有加的周辉和韩月两人,却又是多了几分的猜测。对于这一切,周辉和韩月两人却是相当的无奈,这刚刚才来无欲城,便已经成了焦点,而他们两人以后,却还要在这里常住的。
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了吴伯给周辉两人安排的房间,看起来,这房间,似乎也是专为贵客而留,无论是房间外面的环境,还是房间里面的布置,都显得非同小可,两人心中虽然不安,却也只能住下了。
七十九章招人
将神识从玉简中退了出来,周辉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孤陋寡闻了。其实自己的很多的思维还一直停留在一百年以前,甚至,更为久远的百万年以前,而对现如今的修道界除了自己接触过的之外,了解的却是竟然并不够多。而自己之前对于白衣的身份,依然还是有几分低估了。
这无欲城中,并没有其他的势力,唯一的势力,便是专门做一些买卖的元子商号。之前周辉所看到的那高耸的建筑物便是元子商号的店铺所在。修道界的商号,能够买卖一些什么呢?法宝,丹药,甚至修炼的功法,再甚者,还有修士仆人。虽然仅仅是商号,但是一般来说,一些大一点的商号,就是连大门派都忌惮万分的,比如说元子商号,就是一家连三清门都要忌惮三分的商号。
这元子商号并非是截教的,而是人教的,只是其势力遍布各处,几乎是没有元子商号的生意做不到的地方。而这元子商号的主人,传闻其实力深不可测。这白衣白先生,正是元子商号的主人身边的一名心腹。
传言白衣天生绝脉,没有办法修炼,正因为如此,白衣遍览群书,尤其是权谋之道,更是研究的十分的透彻。修道界虽然是修士的天下,可是对于需要用到权谋的事情,却是依然不少。除了修士们有着在凡人的眼里有如神仙一般的能力之外,修士的世界,和凡人的世界,其实是相差不多的,甚至由于修士的修炼而拥有的强大的实力,使得修士的世界的权谋的斗争比之于凡人的世界要更加的惨烈。
而这白衣,虽然因为天生绝脉无法修炼的原因而和凡人几近于没有区别,可是硬生生的凭借着自己的权谋在修道界中立下脚跟来。只是,白衣的灿烂或者毕竟是短暂的,不能修炼,便没有其他的修士那样的悠长的生命,甚至只是其他的修士打个坐,闭个关的功夫,白衣就已经化为尘埃了。
白衣是在七十岁的时候和这元子商号的主人相遇的,元子商号的主人用自己那神秘莫测的强大的实力,硬生生将白衣这个天生绝脉的人提升到了养神期的修为,使得白衣返老还童,并且又使用了种种秘法,使得白衣的寿命比之于普通的养神期的修士都要悠长的多。而白衣自然也没有让元子商号的主人失望,给元子商号的主人提供了不少极其有用的计谋。而现在离元子商号的主人和白衣相遇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了,白衣在元子商号中的地位自然是超然的,说是仅次于元子商号的主人也毫不夸张。修道界中只盛传白先生,却是从来没有说过白先生的名字叫白衣,而周辉却是也没有将白衣和白先生联想到一起,甚至在吴伯喊白先生的都没有觉得,现在才终于发现了这白衣的不同寻常之处,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又搅进了一潭很深很浊的水中。
“想不到白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