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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长,丫鬟秋香就回来了,手里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旁边还有一个小碗,里面像是粥。秋香先把木盘放在桌上,然后过来扶吴秋遇下了地,挪凳子让他坐好,又把筷子给他递到手里,说:“赶紧吃吧。”吴秋遇吹了几口,便开始狼吞虎咽。秋香格格笑道:“你慢一点。别再烫着了。”吴秋遇看着她,憨憨地笑了一下,也吃得斯文起来。很快,一碗面条吃光了。秋香指着旁边的小碗说:“这碗燕窝,你也趁热吃了。”吴秋遇也不管燕窝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吃的就行。他把小碗端起来,用勺子搅了两下,几口就喝完了。吴秋遇吃完了,把小碗放下,擦了擦嘴,憨憨地看着秋香。秋香说:“能吃东西了,就快好了。”说完,又要扶吴秋遇回床上躺着。吴秋遇说:“刚吃完东西,我想坐一会。”“那好吧。你就在这坐着,不要乱走。”秋香说完,端起木盘,出去了。
就这样,丫鬟秋香每天尽心伺候着,送来的饭食都是大补的美味。吴秋遇又安心静养了几日,每天吃得香、睡得好,身体渐渐恢复。虽然还时常想起小灵子和柳如梦,犹有伤心,但是已经比前些天平静多了。他打定主意,等养好身体之后,也要找个风景优美的幽静地方,给如梦埋个坟。
吴秋遇感觉身上有些力气了,便想着出门走走。他刚开了门,丫鬟秋香正好过来,又把他推回屋里。秋香说:“你还没全好,不能出门走动。”吴秋遇在凳子上坐下来,闷了一会,开口说道:“秋香,多谢你这些日子尽心照顾,我好多了。”秋香说:“你也不用谢我。我们是下人,主人叫我们伺候谁,我们都得尽心伺候。而且你那么实在,从来不叫我为难,这个我倒是得感谢你。”吴秋遇说:“我在这里好些天了,还不知道这是哪里,你们主人是谁。秋香,你能告诉我吗?”秋香说:“你只管安心养着就是了。你放心,我家小主人对你只有好意,是真心爱护你。”吴秋遇说:“我知道。你们每天好吃好喝的待我,我心里很是感激。但是,我总得知道是谁救了我吧?”秋香说:“你不用想那么多。等你把身子养好了,自然就见到了。”吴秋遇又求了几遍,秋香还是不说。吴秋遇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感激之情暂时存在心里。
又过了几日,吴秋遇觉得自己好多了。他不想老在床上躺着,秋香又不让他出门,他只好在屋里来回溜达。这几天还是只有丫鬟秋香一个人露面照顾他,这家的主人始终没有出现。吴秋遇又问了几次,秋香还是不肯说。
“这家的主人好奇怪呀。他们救了我,又安排秋香每日精心照顾,主人为何却不肯露面呢?甚至都不让秋香说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吴秋遇百思不得其解。回想往事的时候,偶然想到了柳如梦的养父,也就是洛阳城外的任员外,他忽然想到:“或许这家的主人也是个大善人,只想施恩,不图回报。他们救了我,怕我心中不安,因此才不肯现身相见。一定是这样。看来,这真是个积善之家,将来必有福报。”
吴秋遇独自坐在房中,发了一会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家的主人慈悲好善,对我有救命之恩,又照顾如此周到。这种积善之家,将来应有福报才是。我是个不祥之人,身边的好人一个个都遭遇不测了。我可不能再作孽,平白地连累人家。我还是尽快走吧。这家主人的恩德,等我日后打听清楚了再图回报也不迟。”想到这里,他已打定主意。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于是就把床铺收拾好了,让秋香可以少忙活一次姑且算是对她的报答。
本想再留张字条说明去意,可惜屋中并无纸笔,他也只好作罢。走到门口,忽然觉得这样不辞而别有失厚道,又不禁有些犹豫。他想了一下,回到桌前,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写下“我走了,容日后报答”几个字算是道别,这才安心离去。
他轻轻打开房门,见左右无人,于是悄悄走出门外,回手把门掩好。他知道前院人多眼杂,于是悄悄走到后院,趁四下无人,借着梯子攀上围墙,轻轻翻出了院子。
怕被府上的人看见,他不敢到正门前面去看牌匾。又怕自己的行踪被附近的人看见报给主人,他甚至不敢在附近停留,于是便闷着头快速离开。他也不辨方向,一气走出二三里才敢放慢脚步。
忽然有个人迎面走来,身材矮胖,披头散发,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说些什么。吴秋遇看着他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人走近了,抬头看了吴秋遇一眼,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想起点什么,稍稍愣了一下。吴秋遇终于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在贺兰山故国城里见到的那个疯子。当日他抢走小灵子,口口声声说小灵子是他的女儿。而且他武功不弱,吴秋遇当时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给制住。他怎么又在这里出现了?那疯子盯着吴秋遇瞅了半天,终究还是想不起来有何瓜葛,嘴里含糊念道了几句什么,又继续往前走去。
吴秋遇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低声自语道:“当初在赐熊岭跟彭大哥分手的时候,他说要去故国城接这个疯子,把他一起带回中土。看来彭大哥真的把他带回来了。既然疯子在这出现了,那彭大哥应该也在附近。”彭玄一是北冥教青衣堂的前任堂主,为了替教主盗取贺兰映雪,被赐熊双怪抓住,后来侥幸逃脱,才遇见了吴秋遇等人。从他那里得知,这个疯子也曾经是北冥教的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去贺兰山的目的竟是为了劫杀彭玄一,没想到在山谷中误吸了毒气,神智失常成了疯子。彭玄一念及旧情,临走还想着把他带回来。
吴秋遇忽然想到:“他们怎么就能平安回来,难道他们没有遇到流沙?那灵儿和倪帮主……如果能见到彭大哥,我一定得好好问问,说不定灵儿他们也……”想到这里,吴秋遇忽然内心狂喜。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奔跑,在附近寻找彭玄一。
在附近转了几圈,始终没见到彭玄一的踪影。吴秋遇已累得满头大汗。他大病初愈,虽然看上去像是恢复了,但是毕竟体力不济,远没有达到失血以前的状况。吴秋遇忽然开始后悔,与其四处乱跑,还不如一直跟着那个疯子,说不定跟着他就能找到彭大哥的住处去。于是,吴秋遇又开始找那个疯子。
刚才寻找彭玄一耽误了不少时间,疯子已经不知去向。吴秋遇气喘吁吁地追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找人打听。有人说,刚才看见一个矮胖的疯子往独乐寺方向去了。吴秋遇大喜,问准了位置,谢过了那人,便往独乐寺追去。
独乐寺门前香客云集。吴秋遇跑到那里,已经汗流浃背,两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忽然见到几个人很奇怪,聚到一起说了几句,又探头往寺门里看了看,然后各自散开,混迹在人群之中。吴秋遇一心要找那个疯子,对这几个人也没太在意,直接往寺门走去。
忽然从寺门里出来两个人,吴秋遇远远望见,吓了一跳,赶紧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暗中观瞧。那两个人是曾婉儿保镖——鲁啸和郑越山。吴秋遇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走得慢了些,再往前多走几步就跟他们迎面撞见了。他们俩在这出现,那曾婉儿一定也在里面。
鲁啸和郑越山四下张望了几眼,没觉得有何异常,便站在寺门的一侧闲聊起来,好像很开心,有时还会大笑几声。鲁啸正笑着,忽然“哎呦”一声惊叫,抬手在脑门上摸了一下,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谁干的?谁拿弹弓打老子?”郑越山四外看了一下,忽然指着西边一棵树下叫道:“在那儿呢!”
树后有个十几岁的孩子,手里拿着弹弓,撒腿就跑。鲁啸看见了,甩开大步就追了过去。郑越山没来得及拦住他,在后面大声叫道:“老鲁,别追了!快回来,保护夫人和大小姐要紧!”鲁啸听了一跺脚,气哼哼地转身往回走。那孩子见鲁啸不追了,也停下脚步,又拿起弹弓,瞄准鲁啸的脑袋又打了一丸。鲁啸又是“哎呦”一声,捂着后脑勺揉了两下,转身骂道:“小兔崽子,你敢偷袭老子!”那孩子做着鬼脸“卟啦卟啦”叫了两声,故意挑逗道:“笨猪,不服你来追我呀。”鲁啸肺都快气炸了:“今天老子要不逮到你,我跟你姓!”说着又大步追了过去。那孩子也转身就跑。
郑越山一跺脚:“这个老鲁!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但是鲁啸已经追着孩子向西去了,他只好自己专心戒备。忽然,他的脸上也一阵疼痛,一颗泥丸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几乎陷到里面去。郑越山强忍怒火,四下寻找,终于在东边一棵树后看到了拿弹弓的孩子,也是十二三岁。那孩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转身就跑。郑越山比鲁啸稍稍沉稳一些,他压住怒火忍着疼痛冷静了一下,恨恨地用手指了指那孩子,并未上前追赶。那孩子跑出十几步,回头见那个人没有追来,似乎有点失望,又转身回来躲在树后。郑越山正盯着他呢,知道他在树后躲着,抬手指了指,又瞪着眼警告了一下。那孩子根本不理他那套,拿起弹弓又开始瞄准。郑越山见那孩子手一动,赶紧抬手把脸捂住。谁知并没有泥丸打来。郑越山把手放下,抬眼看去。那孩子刚才故意使了个虚招,此刻见郑越山放松,才把手里的泥丸打了出来。郑越山猝不及防,泥丸打在他左腮上,里面的牙都快敲掉了,腮帮子磕破了,嘴里流出血来。那孩子得意地跳了起来:“打中喽!打中喽!”郑越山又气又恨,再也按捺不住,突然发足追了过去。那孩子正在得意,忽然见那个人冲了过来,顿时慌了,险些跌倒,连滚带爬地撒腿就跑。郑越山快步追去,那孩子倒也跑得不慢,一时半会还追不上。
吴秋遇张望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两个孩子也太淘气了,没事招惹大人干吗,被逮到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就在此时,曾婉儿从寺院的门口走了出来,扶着旁边头戴罩纱的一个妇人。吴秋遇赶紧缩回身子藏好。曾婉儿在门外往两边看了看,没见到鲁啸和郑越山,不禁疑惑。吴秋遇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看来那两个孩子用弹弓招惹鲁啸和郑越山并非一时兴起,倒像是早有预谋,故意要将他们分别引开。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刚才那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都是孩子的同伙?吴秋遇刚想到这一点,就见那几个人纷纷跳出来,各持兵刃,将曾婉儿和那妇人靠墙围住。其他的香客一看有人要打架,纷纷逃散,很快门口就只剩下曾婉儿他们这两伙人。吴秋遇替曾婉儿着急,想出去帮忙,却又有些犹豫。
曾婉儿将妇人护在身后,扫了一眼众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带头的高大汉子走上前说道:“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只要看清眼前的形势,乖乖跟我们走。我保证他们不会伤你母女一根汗毛。”吴秋遇这才知道,那妇人是曾婉儿的母亲。只见她站在曾婉儿身后,虽然也有些紧张,但并不慌乱。曾婉儿说:“在蓟州城里闹事,你们都不想活了?”吴秋遇心头一震:“难道这里就是蓟州?当初在大漠分别的时候约定,我先去洛阳给岳姐姐治眼睛,然后赶到蓟州与灵儿会合。我现在阴差阳错地来到蓟州了,可是灵儿她……”想到小灵子葬身大漠,吴秋遇心中黯然。
高大汉子冷笑道:“曾小姐,我们不想伤害你和卢夫人,可真要动起手来就刀枪无眼了,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曾婉儿喝道:“你们妄想!”高大汉子看到曾婉儿的架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白费,于是一挥手。其余众人便一起向前逼近。
曾婉儿今日陪母亲来独乐寺上香,身上并没有带着兵器。她紧握双拳,警惕地盯着众匪。一个瘦小的匪徒见曾婉儿赤手空拳,有意在众人面前出个风头,便抢先冲了过去,伸手去抓曾婉儿的衣领。曾婉儿一拳将他的手臂挡开,抬左脚将他踹了出去。另一个匪徒抡棍棒朝曾婉儿的左脚打去。曾婉儿提脚躲过,就势踢在他肩上,那人也应声滚开。
众匪徒见曾婉儿武功不凡,不敢再轻视。为首的高大汉子喊了一声:“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大家下手利索些!”他一声令下,其余众人各自发狠扑了上去。曾婉儿左突右挡,先后打倒了四五个,还是不断有人跟她纠缠。她空手踢打,那些中了拳脚的伤得都不重,很快就又冲上来。七八个人把曾婉儿围住,刀枪棍棒一起上。曾婉儿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身上也偶尔挨上一棍两脚。她暗自叫苦,平日总觉得自己武功还不错,没想到真打起来根本不够用。可是为了保护母亲不受伤害,她也只能继续硬撑。吴秋遇躲在暗处,暗自为曾婉儿着急。
卢夫人在婉儿身后见她吃亏,自然心疼,急切地叫道:“婉儿,你不要管我,快去找你爹报信!”曾婉儿一边与众匪徒缠斗,一边说道:“娘,我不走。我要保护你,不能让他们把你带走!”卢夫人焦急地说道:“他们这么多人,你打不过他们的。再不走,咱们都走不了了。你听娘的,快去报信!”曾婉儿腰上又被踢了一脚,身子一晃,险些跌倒。一个匪徒想趁势把她拿下,又被她推了出去。
带头的高大汉子心里焦急:蓟州城是曾家的地盘,独乐寺离曾府不过二三里,再耽搁下去,一旦曾府的人闻讯赶来,事情就办不成了。他忽然看到曾婉儿身后的卢夫人,稍稍一想,有了主意。
两个匪徒一齐挥刀朝曾婉儿肩背砍来。吴秋遇一惊,刚要提醒,就听卢夫人惊叫一声:“婉儿小心!”曾婉儿向前一滚,躲过两刀,顺势把前面的一人打倒。带头的高大汉子走到卢夫人身边,伸手将她的脖子掐住。卢夫人轻轻“啊”了一声,再也喊不出来。高大汉子大声叫道:“曾小姐,住手吧!”曾婉儿惊见母亲被抓住,一时慌了手脚,便要上前去救。高大汉子说:“曾小姐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免得我一时失手,不小心伤了令堂。”曾婉儿不敢再往前走,怒视着那人说道:“你,你想怎么样?”高大汉子说:“你放心,我们只是奉命来接小姐和夫人,绝无加害之意。请小姐和夫人随我们走一趟,住个十天半月的,必定送回。”卢夫人扒开他的手指,挣扎着说道:“婉儿,不要听他的。快去……”很快嗓子又被那人卡住。曾婉儿说:“那我们要是不愿意呢?”高大汉子说:“令堂已经在我手上。你若是不来,谁能照看她的安全?你们母女情深,我想曾小姐不会不愿意的。”卢夫人挣扎着拼命摇头。曾婉儿一时没了主张,在那里发呆。高大汉子给站在曾婉儿身后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很快把刀架子了曾婉儿的脖子上。曾婉儿醒过神来的时候,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高大汉子腾出一只手,点了曾婉儿身上几处穴道,得意地笑道:“这样就对了。来人,把轿子抬过来,护送曾小姐和夫人回去!”曾婉儿瞪着他,心中暗恨。
吴秋遇吃过亏,最恨这种以人质相要挟的行径了,而且他知道曾婉儿心地不坏,卢夫人更是无辜,自己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从角落走出来,大声喝道:“慢着!”众匪徒都是一愣。高大汉子看了吴秋遇一眼,根本没放在眼里,转头吩咐手下:“别理他,咱们走!”
曾婉儿见到吴秋遇,很是惊讶:“傻小子,你怎么到这儿了?”吴秋遇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上前对匪徒说道:“佛门本是清静之地。光天化日的,你们怎么能行凶抢人?快把人放了!”
高大汉子又瞅了瞅吴秋遇,笑道:“臭小子,你不但傻,还很酸。我劝你要么赶紧回家,要么进去出家,别在这里学人家英雄救美。哈哈哈。咱们走!”其余匪徒也都笑了出来,押着曾婉儿母女就要走。吴秋遇急了:“站住,快把人放了,要不然……”高大汉子停下脚步,笑呵呵问道:“要不然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们?哈哈哈哈。”吴秋遇知道跟他们讲不通道理,于是暗暗运气。众匪徒只道他是气得发疯,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一个个笑嘻嘻地看着。
吴秋遇原以为自己恢复好了,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一日他存心要死,几乎把身上的血放光了,即便后来得到及时的救治和良好滋补,捡回了一条命,可他身上的血液已经替换了大半,要想全然恢复还差得远。刚才跑路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体力不济,此刻忽然提运内力,才发觉浑身经脉都不通畅,气血所过之处阵阵痛痒,他头上渐渐冒出汗来。曾婉儿看出端倪,大声喊道:“臭小子,你快走吧,我不用你管!”吴秋遇说:“不,我今天一定要救你!”高大汉子说:“臭小子,你别不识好歹!你要真敢添乱,别怪他们跟你不客气!别理他,咱们走!”于是押着卢夫人迈步就走。
“不能走!”吴秋遇大喊了一声,上前两步,站定身形,缓缓运气在手,猛然使出一招“震断心魔”,向高大汉子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