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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心剑-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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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住在一起?”曾婉儿愣了一下:“应该……不会吧。秋遇公子和如梦姐姐……都不是那样的人。”曾可以沉默了一会,继续在屋里来回走着。曾婉儿也不禁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

吴秋遇看了一眼窗外,轻轻扶起柳如梦,说:“时候不早了。如梦,你早点歇着吧。我……”他刚要站起来,柳如梦急忙把他拉住:“一心哥哥。我不想让你走。我害怕。”吴秋遇说:“可是,已经很晚了。我们……”柳如梦说:“我们已经定亲了呀。而且,你忘了?在渔阳客栈,我们已经……已经……已经在一起了。”说着羞涩的低下头去。吴秋遇一手挠着脑袋,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候,忽听有人敲门。“如梦姐姐,秋遇公子还在吗?他今晚的住处,要不要我给他安排?”是曾婉儿。柳如梦虽然是想吴秋遇留在这里,但是终究不好意思跟曾婉儿说,于是红着脸看着吴秋遇。吴秋遇站起身,冲着门口说道:“婉儿小姐,进来吧,门没有关。”柳如梦听了,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在床边坐好,眼睛望着窗口,怕被曾婉儿看见自己的表情。

曾婉儿推门进来:“秋遇公子,我已经搬来和如梦姐姐一起住,你就放心吧。如果你还没有安排住处,我让伙计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她这么一说,倒让柳如梦没法再留吴秋遇了。柳如梦偷偷看了一眼吴秋遇,马上又低下头去。这时候,听到隔壁有动静。曾婉儿出去看了一下,笑着回来说:“真巧,伙计说,隔壁的客人今晚刚刚退了房。秋遇公子,你就住在那边吧。”吴秋遇点头应了一声,对柳如梦说:“婉儿小姐跟你住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柳如梦望着他,稍显无奈的微微点了点头。

吴秋遇先去把窗户关好了,又在窗台上放好花瓶,回来笑着安慰了柳如梦一下,又冲曾婉儿点了一下头,出门到隔壁去了。柳如梦望着吴秋遇的背影,心中不舍,忽然看到曾婉儿正在看她,马上羞涩的低下头去。曾婉儿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取笑她,轻声说道:“姐姐,时候不早了,上床睡吧。”柳如梦轻轻应了一声,慢慢躺在床上,忽然意识到屋里只有一张床,她又起身问道:“只有一张床,咱们怎么睡?”曾婉儿笑道:“咳,我倒忘了,刚刚吩咐伙计再送一张床来。一会就该来了,姐姐还得再忍一会。”

小灵子暗中指引,让吴秋遇终于见到失散多日的柳如梦,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本以为心里可以很轻松的,没想到却莫名其妙的心情越发沉重了。她在月光下漫无目的走着,身后拖着一条沉重的影子。

这时候,一个人从身后悄悄向她靠近。小灵子却浑然不觉,满脑子胡思乱想,继续往前走着。忽然背后被人戳点了几下,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一般,身体一动不能动了。小灵子大惊,又不能回头,嘴里胡乱叫道:“好汉饶命!我身上没多少钱,我都给你!”身后那人笑道:“丫头,你知道我不是为了钱。”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灵子听出来,那不是邵九佳,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总不会是劫色吧?”那人又笑了:“好一张小嘴。你一点都不怕我么?”小灵子听着那人的声音,总觉得有点耳熟,至少听上去不像是坏人,放心多了,于是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当然不用怕了。有话可以好好说嘛,干吗这样欺负人家?”那人说:“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我便放了你。”小灵子说:“问问题也不用把我点住吧?什么问题,你说吧。快点问完了,我好走。”

那人从她耳边伸出手,将一条手绢抖到她眼前:“这个是你的吧?”小灵子认出是自己的手绢,马上想到后面那个人是谁了:“颜姐姐,你用不着这样对付我吧?”后面那个人一愣:“你知道我是谁?”小灵子笑道:“你是烈火旗的旗主颜祺姐姐嘛。我们见过的。”颜祺见小灵子已经认出自己,便出手给她解了穴道。小灵子转过身,嘻嘻笑着:“姐姐这么晚还不睡,还要在外面辛苦?”颜祺看着她:“先不要说别的,前晚是你报的信儿,对不对?”小灵子故作惊讶:“报什么信儿?什么事又赖到我头上了?”颜祺一脸严素的看着她,忽然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指,捏住她的中指说道:“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承认么?”小灵子轻轻挣动,却根本挣不脱,于是说道:“颜姐姐,你干吗非要问清楚这个?是不是我,有什么要紧吗?”“那就是承认了?”颜祺松开她的手,“这个事就过去了。我再问你一件事。”小灵子叫道:“自从上次见面分开,我可是只出现了这一次,还是不小心撞见的。别的事可真跟我没关系。”颜祺微微笑道:“好,那就问你上次见面的事。”“上次见面什么事?”小灵子不解地看着颜祺。

颜祺问:“上次去挂月峰,你是不是和路大长老他们一起上的山?”小灵子点了点头。颜祺说:“你们有没有到过赤焰坡?”小灵子隐隐知道她想问什么了,点头道:“到过。当时路大长老、彭大哥都在,是青衣堂的乔三哥到关下喊的话。”“那个还真的是路大长老?”颜祺喃喃自语着,心中仍充满疑惑,“可是递送上来的腰牌明明是假的。”小灵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问道:“姐姐当时以为那个腰牌是假的,所以才不肯开关?”颜祺回过神来,十分肯定地说:“那个腰牌就是假的!我不会看错!”小灵子见颜祺如此坚决,有些惊讶:“可是那个腰牌,明明是路大长老亲手从腰间解下,亲手交给乔三哥的。”颜祺盯着小灵子看了一会,忽又问道:“那在此之前,还有什么人接触过大长老的腰牌?”小灵子想了一下,说道:“前一关的那个姓连的旗主,看到腰牌马上就开关放行了,是他亲手把腰牌还给路大长老的。”

“连山岳……”颜祺沉思了一会,暗自点了点头,“我现在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姓连的从中捣鬼,是他故意陷害我。”小灵子愣愣的看着她:“姐姐为何有这种感觉?”颜祺说:“他先是调换了大长老的腰牌,让你们在赤焰坡过关受阻,让路桥荫对我心生嫌隙。然后又带人偷袭赤焰坡,激怒我去找教主评理。他随后赶到,故意大声提醒路桥荫提防我。我当时在气头上,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忍不住要找他算账。路桥荫先前已经对我有了成见,此时看我拔剑便以为我要害他,难怪他非要跟我纠缠不清。偏僻路桥荫被蒙面人偷袭的时候,我也在那里,他们更认定是我干的。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连山岳的故意陷害。看来他也不干净,我看多半也是要参与叛乱的,只是他眼看事情不成,没有直接暴露。”听颜祺这么一说,小灵子觉得确实很像是那么回事,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她都在场,而且她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在经过丘岳旗地盘的时候,连老头还专门跟路大长老提醒了一句,好像就说到了你们烈火旗,是说未必和他们一心还是什么的。我当时还摇了头,觉得北冥教的各旗怎么还不一心,所以记得清楚。”颜祺说:“这就对了。他那么做,无非是要让路桥荫对我先有成见,后面才会误会越来越深。”

小灵子觉得有个事想不明白:“你说他调换大长老的腰牌,万一被路大长老看出来,他不就马上暴露了?他怎么敢那样明目张胆?”颜祺说:“司马教主以前是青衣堂的堂主,那时候姓连的就已经是丘岳旗的旗主了。按照教中的规矩,青衣堂与丘岳旗有从属关系,算起来连山岳还曾经是司马相的上峰。后来司马相意外成为教主,他和路桥荫就一直把青衣堂和丘岳旗看作是自己的亲信。路桥荫怎么可能想到连山岳会调换他的腰牌。而且姓连的已经算准了,假腰牌到了我手里,必然不会马上交还,因此路桥荫就不会知道腰牌被调换之事,只会怀疑我故意刁难。到了总坛,姓连的再有意挑唆,我就更没有机会说明假腰牌的事了。哼哼,他果然是老谋深算,这个混蛋!”

小灵子说:“现在好了,真相大白了。姐姐和红衣堂的人刚刚救过彭大哥,可以通过彭大哥转告司马教主,把那个姓连的抓起来!”颜祺苦笑道:“算了,没意思。姓连的固然可恨,可路桥荫小肚鸡肠,司马教主没有容人之量,这才是真正令我寒心的。”小灵子不禁摇了摇头:“唉,太乱了。我暗中报信,就是不想再跟北冥教有任何的瓜葛。”

颜祺拉着小灵子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忽然说道:“听说你们以前救过司马教主,好像跟彭玄一还挺熟?”小灵子说:“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司马教主去挑战武林至尊,结果身上被封了穴道,武功几乎废了。彭大哥到西域为他寻找疗伤的灵药,我们在贺兰山遇到了,他知道秋遇哥哥是神医济苍生的徒弟,就邀请秋遇哥哥和我到蓟州。当时他并没说是司马教主受伤,只说是一个朋友。后来我们辗转到了蓟州,我和秋遇哥哥坠落山崖侥幸没死,却在崖下的一个山洞中见到了司马教主。他还和秋遇哥哥动了手,幸亏彭大哥及时赶到,才化解误会。秋遇哥哥帮司马教主疏通了经脉,司马教主的武功也就很快恢复了。秋遇哥哥和蓟州的曾家小姐也相识,不知司马教主他们是希望秋遇哥哥上山帮忙,还是怕他跟曾家一伙,就派人劫持了我,逼迫秋遇哥哥一同上山。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们下山以后,就去找一个朋友,根本无心介入北冥教的那些恩怨。所以那天,我不愿意出来和你们见面。”

听到这里,颜祺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干净的好人,不卷入江湖是非是对的。”“难道姐姐不干净?”小灵子嘻嘻笑了起来。颜祺笑了笑,很快就收起笑容,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小灵子赶紧解释:“我刚才是随口胡说的,姐姐你不要生气。”颜祺冲她笑了一下:“我没生气。”小灵子有点猜不透她,便也不再说话,跟着她抬头看月亮。

颜祺又继续沉默了一会,忽然站起身,背对着小灵子说道:“那天彭长老给他们布置任务,不知你听到了多少?”小灵子说:“我一直在。他让红衣堂和灰衣堂的人挖陷阱、设埋伏,还说要对付两个特别厉害的人。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颜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出几步,忽然甩出一句:“这几天你和你的秋遇哥哥要多加小心,尤其不要跟彭长老走得太近。”然后就快步走了。小灵子愣了一下,站起来,还想追上去细问几句,可是颜祺已经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亮了。裘如龙跟白鹿司说:“老白,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四了,明天就是铁拳王和老叫花子比武的日子。你去问问公子,咱们要不要先到擂台周围看看。明天就算不露面,咱们也得找个隐蔽的地方看两眼啊,要不然咱们不是白来了嘛?”白鹿司笑着点了点头,走出去,敲了敲曾可以的房门,无人应。见门没有关严,他便直接走了进去。

接着就听见两个人交手的声音。忽然一声大叫,白鹿司的身子从门口飞出来,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轻轻撞在对面的门板上方才站住。曾婉儿在里面大声喝道:“谁?”裘如龙也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只见白鹿司嘴角流着血,右手捂着左侧的胸膛,左手向后轻推着门板。裘如龙赶紧上前,扶着他慢慢从门板上离开。曾婉儿开门吼道:“你们干什么?!”白鹿司惊魂未定的喘了几口气,抬手指了指曾可以的房间:“公子……公子他……”“我哥哥怎么了?”曾婉儿慌忙跑了过去。

只见曾可以披头散发,在屋中疯狂的抓来扑去,动作诡异之极,表情阴森怪异。曾婉儿惊愕地喊道:“哥哥,你怎么了?”曾可以听到有人说话,忽然向这边扑来。曾婉儿惊叫一声,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一手抓住手臂,一手掐住了喉咙。刚刚进门的柳如梦大惊失色:“公子!不要!她是婉儿啊!”曾可以听到柳如梦的声音,忽然将曾婉儿用力一推,又向柳如梦扑来。曾婉儿撞在桌子上,惨叫一声,肚子上剧痛难当。

眼看曾可以的手就要抓到柳如梦的脖子了。柳如梦吓呆了,身子一缩,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忽然有一只手从柳如梦的耳畔伸出,将曾可以的手挡了出去。是吴秋遇及时赶到。他快速挤进门里,将柳如梦的身子一揽,用身体把她护住。曾可以突然从背后袭来,一手去抓他的脖颈,一拳直打他的命门。吴秋遇刚把柳如梦轻轻送出门外,惊觉背后有动静,慌忙扭身躲闪。

曾可以两手走空,快速变招,又是左右同时攻击。吴秋遇发现曾可以招式奇特,变化也快,只得凭着随心所欲手小心应付,嘴里说道:“曾公子,你怎么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曾可以并不说话,仍是疯狂的进攻,而且招招狠辣。曾婉儿在旁边都吓呆了。柳如梦在门外紧张的看着,暗为两个人担心,又不知如何是好。裘如龙扶着受伤的白鹿司站在柳如梦身后,看着屋里发疯一样的曾可以,非常的惊诧。

曾可以退到桌边,忽然看到旁边的曾婉儿,又突然出手向她抓去。曾婉儿背靠着桌子,正愣愣的看着哥哥和吴秋遇打斗。曾可以一手掏向她的小腹,一手抓向她的喉咙,都是致命的杀招。曾婉儿猝不及防,本能的向后躲闪,却被桌子顶住。吴秋遇大惊,慌忙用力推出两掌,直把曾可以撞飞到床上。他又快步跟上去,出手点了曾可以身上的几处穴道。

裘如龙一见曾可以被打翻,慌忙放开白鹿司,快步冲了进来。只见曾可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嘴里吐着白沫,好像已经没了知觉。裘如龙冲着吴秋遇怒吼道:“你干什么!怎敢对公子下此狠手!公子!公子!”他用力摇着曾可以。吴秋遇赶紧推开他:“现在不能动他。”说着,伸出手去,检查曾可以的脉象。裘如龙看看曾可以,又瞅瞅吴秋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曾婉儿也缓过神来,匆忙跑到床前。柳如梦也紧张的跑了进来,问:“他怎么样了?”吴秋遇在曾可以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头说道:“我并不想伤害曾公子,就想着把他逼到床边,让他冷静下来。只是刚才忽然看到婉儿小姐有危险,慌忙之间用力大了些。放心吧,我没有伤到他。”曾婉儿和柳如梦这才稍稍放心。裘如龙看着曾可以的样子,半信半疑,但是有曾婉儿在旁边,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曾婉儿问:“我哥哥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吴秋遇:“应该是练功的时候心不静,走火入魔了。”柳如梦不懂这些,关切地问道:“他不要紧吧?”吴秋遇出手解了曾可以身上的穴道,慢慢把他扶起来,自己也上床坐到他背后,两手推在曾可以的后背上,扭头说:“我给他运功疏通一下,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大家先出去一下,把门关上,在外面尽量不要出声。”裘如龙到底有些经验,拱手说:“那就拜托秋遇公子了。大小姐,咱们出去吧。这时候是不能有人打扰的。”曾婉儿和柳如梦又关切的看了看曾可以,才转身跟着裘如龙出去了。裘如龙轻轻把门关上,就站在门口守着,对曾婉儿说:“大小姐,你们先进屋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曾婉儿点了点头,拉着柳如梦一起进了房间。白鹿司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裘如龙小声说:“可能是走火入魔,秋遇公子给他运功调治呢,说不会有事。你也进屋歇着吧。”白鹿司点了点头,也转身回房间养伤去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吴秋遇轻轻开门出来。裘如龙小声问:“秋遇公子,怎么样了?”吴秋遇说:“我给他重新疏通了经脉。他现在睡着,好好静养两天,应该就没事了。”裘如龙深深鞠躬行礼:“多谢秋遇公子。刚才裘某言语冒犯,还请不要见怪。”吴秋遇笑道:“不要这样说。曾公子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替他高兴。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告诉婉儿小姐她们,让她们也放心。”裘如龙看着吴秋遇的身影,点了点头,对吴秋遇油然而生几分敬佩。

曾婉儿和柳如梦正在房间里胡思乱想,见吴秋遇进来,一同站起身,问道:“我哥哥(他)怎么样了?”吴秋遇说:“你们放心吧,他静养两天就没事了。”曾婉儿欣喜的走上前:“多谢你,秋遇公子。”她激动地就要去抓吴秋遇的手,忽然又停下了,回头看了柳如梦一眼。柳如梦只当是没看见,走过来轻声说道:“练功习武的事我听不懂,一心哥哥,你好好跟婉儿妹妹说说,我过去看看他。”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曾婉儿走到桌边坐下,问:“我哥哥怎么会忽然走火入魔?”吴秋遇也过来坐下,解释道:“他练功的时候心中有杂念,内息运行的时候不能完全控制,便会冲乱血脉,走火入魔。”曾婉儿说:“昨天我就看他有些不对劲,只是当时没往这想。”吴秋遇点了点头:“我昨天也没仔细想,还以为他只是身体不舒服。看来他是心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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