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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驻颜有术,说的张雷宵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师兄我当日追随师傅入谷修行,也已人过而立了,当没如此青春,只是后来师傅不知怎的就让我服下一颗丹药,这样貌就愈发年青起来,后来师傅才说那是驻颜丹。”
“师傅可真厉害啊。”陆无畏冒着星星眼,不无崇拜的说。
“自然,师傅修为之高深,远不是我们能想的,甚至师伯当初也是师傅引入修行之门,在我们之前,跟着师傅修行的还有一位少林寺的大师、一个大理公主,可惜他们修为不够,都已然坐化了。”张雷宵说到这里,声音严肃认真起来,“师弟,师傅常说,修行一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时不我待,一旦修行停滞不前,终有那寿限到来之日,所以我辈修行,定要勤奋不辍,勇往直前。”
“多谢师兄的教导,无畏记下了。”陆无畏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很是认真的回话道,“我们都要向师傅看齐,同修大道,以求长生。”
随后张雷宵也就修行的一些简单事情给他大致做了介绍,并把那本《修真初解》留于他,交代“好生研读”。
三月之后,九阳谷外两三里处,就俨然出现一个像模像样的居住村子雏形。
有茅屋,有水井,有篱笆,有菜园。
张氏叔侄的修行居所也已告竣工,那张季连已经按照成云帆当初给下的开脉聚气散方子,配齐了药草,开始为成云帆泡澡。
一开始陆无畏受不了那痛痒,还在泡澡的药缸内乱动,被张雷宵严肃的用法术定身,又劝导道:“师弟,我辈修行,一路都是劫难,师傅如此做也是为了你好,为你以后成功开脉,并开出上品脉象打基础的,你可不要辜负了师傅的一片苦心才是。”
陆无畏听此,才努力克制那各种各样的疼痛麻痒。
第210章 攻克天一真水劫
三日之后,从药缸内出来,便感觉自己神清体健,耳聪目明,犹如脱胎换骨了一眼,心下甚是喜悦。
二人见此间事了,就要辞别回那九阳谷内,众人前来送行。
张雷宵摆手制止了众人,开口说:“这一片山区内,方圆百里都无人烟,如今有了你们也好多了,此路往西几十里,有一小小的官道,在往外就有人烟了,你们可以换些家畜来养,这山里物产丰富足够你们生计的,别的我就不交代了,只是有一点要记住,这路的在往里面由我师尊设下了威力无比的阵法,你们切莫靠近,否则断了性命,就不好了,此外,这西边路口,我也设置了小小的阵法,闲杂人等一般进不来的。”
说完这些就带着陆无畏径自往谷内而去,他并没有使用御剑飞行,想的就是让他熟悉周边环境,也是锻炼一下他的耐力。
且说这陆无畏一路走下来也没叫苦。
只是见到谷内美景后,才止不住大叫的说:“师兄,这里真美啊!叫什么名字?”
“嗯,这里就是我们九阳天宗所在的地方,叫九阳谷,看到前面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了么?”成云帆笑着说,“那里半山腰的山洞,就是师傅所居的云水洞,旁边一个低一些的山峰上也有一个山洞,是我的云雷洞,以后等师弟你开脉成功,也可以开辟洞府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成云帆从云水洞走出,凌空虚步下来。
看俨然焕然一新的陆无畏,还是满意的点头道:“那开脉聚气散,果真有效,如今你踏入我九阳谷,就真的是我九阳天宗的弟子,为师至今收下三徒,你大师兄已然筑基有成,你虽年龄不大,却也是二弟子,你们的三师弟,还在俗世打磨苦修,待灾劫一满,自有你们领上山来。”
说着又施法带他们到云水洞,放出聚魂珠,让陆无畏拜见吕正一。
赐下他乙木玄火长生诀的练气功法后,对着张雷宵说:“雷宵,师傅要闭长关,渡那天一真水劫,以求突破筑基后期,我闭关期间,你师弟的修行全靠你指点了,还有小火,也要照顾好,当然你的修为也莫要拉下。”
随后就让他们退下,让陆无畏先在那竹舍内修行,待开脉成功才能选一山头,开辟洞府。
自己也开始准备闭关渡天一真水劫,此劫是筑基修士“地、水、风、火”四劫中的第二劫,虽比不得那风、火二劫那么可怕,却也是一个颇为诡异的灾劫,一旦修士引动,就犹如身在汪洋之中,或惊涛骇浪,或冰冻三尺,且水乃天下至善至柔之物,老子就曾在《道德经》中言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以此言明水之无处不在,诡异莫测。
天一真水更有天一神水之巨力威压,修士一旦渡劫不过,顷刻间就会被重力威压袭击,轻则重伤不愈,重则消融瓦解,身死道消。
算一算,成云帆在这片天地百多十年,开始冲击筑基后期,修为进展放在玄元大陆虽说不上快,但也不算慢。他之所以对渡过此劫有把握,只因为他有九天息壤在手,五行职中,土克水,况且是与天一神水齐名的九天息壤,拿来渡那天一真水劫,可以说几无什么危险。
饶是如此,成云帆还是准备了半月有余。
见诸事齐备,这才运转功法,冲击筑基中期瓶颈,引发那天一真水劫,顷刻之间,就已身在汪洋,水波不兴却暗流涌动,冷暖交替犹若冰火之中,俄而又是惊涛骇浪,头上威亚不断,仿佛要把他撕扯开来,接着这机会淬炼肉身的同时,成云帆谨守心神,丝毫不敢大意。
如此循环往复,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或许是半年,或是三年,又或是五载,成云帆感到那些汪洋开始消退,化作一滴水时,知道最关键最凶险的时候来了,这是一滴天一真水,虽然比不得天一神水那么可怕,却也是上古神水,心神一动,一团金黄色的土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围绕周身,四散游走,以抵消那威压。与此同时,他丹田内的灵气飞速旋转,那筑基中期瓶颈豁然打开。
趁此时机,成云帆一举冲关筑基后期,随着天一神水、九天息壤的灵气配合,他又靠着一枚精进丹药,顺利进入了筑基后期,神识、法力、肉身都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天一真水后,身体更轻盈了不少,见自己侥幸渡过此劫,成云帆心下甚慰,但也不敢太过情绪波动,继续打坐修行,稳固修为。
云水泱泱,仙踪茫茫。
四月的九阳谷,百花仍在竞相绽放。让成云帆颇有一种“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感觉。只不过他不喜桃花的艳丽,反而这九阳谷被其移栽了一片樱花,每到这暮春时节,樱花烂漫,杨柳飘飘,真乃一派世外仙境。
“师兄,师傅这次闭关,打算要多久?”五年后的陆无畏,眉眼已长开,身形也进入抽条,渐渐有着成人的模样,变声期也随之而来,嗓音有些低沉沙哑。
“这五年多,我时常前往师傅的洞府查探,师傅还在渡劫,你不用担心,师傅说他有渡过此劫的法宝,当是没什么危险,如今你已开脉成功,又到了炼气三巅峰,已是踏入修行一途,接下来就要过那三层关口。”成云帆看着身旁个头已经到其肩膀的陆无畏,很是认真的说,“我的修为也牢牢稳固在筑基初期,小火也很好,我们都有长进。师傅出关,看到这样肯定欣慰,到时候我就向师傅禀明,带你下山历练。”
“恩,师兄!”陆无畏沙哑的嗓音说,“你以前历练是一个人,还是师傅带着呢?”
“师傅平日事情很多,很少带我下山历练,只有过一次,以前,有位木道友,经常和我一起下山,后来我也一个人下山过。”张雷宵回忆着说,“可惜这位木道友,最终修为停滞在练气八层,不能寸进,还是坐化了。”
“这位木道友,是为女修吧。”陆无畏突然话锋一转的问。
张雷宵见他们如此奇怪的问,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师兄定是想念这位木道友了。”陆无畏半大小子,却语出惊人。
“呃?”张雷宵被他们的说辞,一下子说懵了,但看陆无畏那青春有型的脸上露出古怪神色,就有些无奈和酸涩,遂摇头道,“师弟,你别会意错了,木道友比我修行早得多,而且师傅常说,我辈修行虽然不忌男女相悦,但最好还是少些牵绊,否则一旦陷入情劫,自拔不能,岂不是大道修为一朝丧,自此仙缘已成空?”
“师兄是说,我们修行之人要舍弃那七情六欲吗?”陆无畏听此,有些迷惑的问,这个问题一直是他修行来的烦恼,不但师傅不让他多往村子里去看爷爷和亲人们,就是师兄也多次规劝,甚至下令他一年只能出谷去村子一次。
“这个?”被陆无畏这么一问,张雷宵也一时迟疑,显然这个问题也是他苦苦思索而不得解的,当初他在天师府,修行上并没有舍弃七情六欲,斩断世俗的说法,只是后来遇见师傅,留音让他“保持元阳之身”,自然遵从,本来对那男女情事也没啥兴趣,而是生就喜好大道修行。
可以说他修行百余年,基本没有遇到过情感上的纠葛,或许木婉清有那么稍稍的一点,但其中也更多是道友之间同修的情分,男女之情爱几不可见。
他也明了现在的陆无畏正处于青春萌动之时,对男女之事有些好气、悸动也是人之常情,遂开口道:“师弟,你现在只是练气初期,以后还要过筑基大关,我辈修士,只有踏上筑基才是真正的修真,师傅当年曾告诫我,未曾筑基,切莫引动情事,更别破了元阳之身。否则,对筑基是大考验,甚至会提前出线心魔的。”
“哦!”陆无畏点头道,“那是不是筑基以后,就可以破元阳,动情事?”
“这个,因人而异,不可一论,其实我对这些也不是很理解。”张雷宵有些说不下去,坦然说明自己修为不够,只能说到这里。
“那是不是师兄现在还是元阳之身?”陆无畏突然又神来一句。
张雷宵被他这跳脱无忌口的问话搞得措手不及,脸色顿然一红,虽未回答,但也略略点头:“师傅未曾交代下问,我等自不能随意行事,毕竟修行一路,磨难重重,一着不慎,就满盘皆输。”
“哦!”陆无畏见此,面带怪异的说,“师兄,那你说我们修行如果就这样一个人求大道长生,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张雷宵见他问出这么深奥,终极的问题,顿然哑口。
见张雷宵如此,成云帆有些喃喃自语道:“想必,修行真的不是为了一个人长生,不是要斩断七情六欲吧。”
第211章 两徒儿出谷历练
“应该是,只是我们现在修为不够,还悟不透其中道理。”张雷宵颇为赞同的说。
“那师兄,你说,师傅有没有悟透呢,或者师傅有没有引发情事?”陆无畏突然大胆的猜测起来,口中无忌地说,“是不是元阳之身?”
“师弟!”张雷宵见陆无畏越来越口无遮掩,肆意揣测,连忙呵止,正色道,“师尊是我们的长辈,岂可在背后胡乱揣测,你当面问,或者可以,但如此言行无状,岂是人弟子所为?”
陆无畏被这么当头棒喝,也觉得有些口无遮掩,言行有失,遂脸色涨红,讷讷地说:“师兄,是我乖张了,希望师傅能够原谅。”
“我等修行之人,虽不遵守世俗礼法,但也有我修行之人的礼法。”张雷宵见此,也不意多做训责,反而宽慰道,“师傅的事,我们做弟子岂可私下胡乱揣测,有什么可以当面来问就是。”
“也是。”陆无畏有些恍悟道,“我看师傅当年因师伯的事,或许已经悟出了一些道理,他为了师伯,可以说用尽自己能用的一切办法,想着复活师伯,真是至情至性,你说师伯,是不是就算是师傅的一个情关呢?”
他这话一说出,张雷宵虽然又有些想呵止,但恍然也觉得有可能,但还是觉得不该如此私下揣测,遂道:“师傅、师伯乃同门师兄弟,感情好是应该的,师傅当年也曾说,他所作所为,基于一个道心不损,心之坦荡。无论如何,师傅能对师伯如此,也是我辈修士的楷模,师傅常说,在真正的修行世界,各种掠夺,反目成仇,为争夺一棵灵草,一个宝物,大打出手,伤人性命更是比比皆是,师傅、师伯之间君子之交,能如此,已是难能可贵。”
他这么一说,陆无畏也连连点头,深觉有理,遂开口道:“道心无损,心之坦荡,很好,我辈修行,遇人遇事,合该如此。循心而作,禀情理修行,大概这就是对待那些七情六欲、尘念俗事的态度吧。”
“大道无情,太上忘情,我辈修士,虽难企及,但修行路上待人处事,莫出于心,莫凭情理。”一个声音突然在虚空响起,“你们师兄弟这番论道,很好,为师欣慰。”
张雷宵、陆无畏听到成云帆的声音响起,连忙跪拜道:“恭迎师傅出关,修为有进。”
话说这,心思转着,刚才自己那番话师傅听到了多少,会不会怪罪。
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开口,成云帆仿佛已经察觉他们忐忑的心情,就落身在他们面前,将两人扶起,笑着说:“好了,别这样模样,我辈修行,不是儒家酸夫子,还要讲求什么为尊者讳,但私下议论他人是非,毕竟不好,为师明白你们所想,也知道你们的困惑,自己也还有困惑,我虽然收你们为徒,但还是那句古话,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们只是同修大道,相互印证,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山,谁能料到以后,你们会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时候师傅还有仰仗你们的时候,对于情之一道,为师也并没觉悟,只是把个人体悟说出,一就是修行,并非一个人求大道长生,孑然一人,你可以有师傅、徒弟、同修的好友,敌人、灵兽宠物,甚至双修伴侣,虽然他们不能陪你一路走到底,但都是你修行生涯的组成,其二就是修行并不是要斩断七情六欲,隔绝尘念俗事,而是克制、少沾染,自己把握一个度,既不被牵绊、连累,也不会一刀斩断。”
“所以,为师才说,大道无情,太上忘情,我辈修士只能克情。”成云帆说到这里,径自往前走,道七星潭边,看着那些悠哉饮水的梅花鹿道,“这些个家伙,又多了。”
“师傅,他们没有天敌,自是如此了。”张雷宵见此,也开口道。
“自然!”成云帆然后看向陆无畏,见他眉目已经张开,有了翩翩少年郎的风采,就笑着道。“很好,你既已到了练气三层关口,眼下苦修自然不易突破,就如你师兄刚说的,没有天敌,是训练补充矫健的梅花鹿,你也该出谷历练一番。这一次,和你师兄一起出谷,要多注意安全,为师给你们一个锦囊里有几个地方,你们可以一一去拜会这些人,言明身份,问个安就是。”
成云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声音变得很是严肃认真起来,“出谷之后,要记得为师昔日的三条嘱咐。”
“弟子谨记,一不可对凡人张扬道法神通,二不可对凡人动以杀念,三不可路遇不平、见死不救。”张雷宵、陆无畏躬身施礼,一字一句的朗声说。
“很好,既如此,你们这就启程吧。”成云帆说着从怀中掏出宗门以前发下的云舟,递过去给张雷宵道,“你师弟修为未至四层,不能御器飞行,这云舟就作代步工具。你是师兄,出门在外,要处处照顾周全。”
又将昔日白云观祖师传下的那扶桑剑赐给陆无畏,好生交代一番。
两人随后向成云帆再次拜别,就此而走。成云帆教导做事果决,不可拖沓,因而两人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九阳谷,但还是依然扭头就走。
看着张雷宵、陆无畏两个师兄弟远去消失的身影,成云帆微微点了点头。这次啊回头招呼小火,开始自己恬淡的出关日子。
又迫不及待的把那突破筑基后期,换来的抽奖机会给用了。可惜的紧,他似乎运道真是用光了,这次抽取的竟然是一个风口袋,能装风、放风,对他没有风灵根,又基本不懂什么风属性法术的人来说,可谓鸡肋之极。
出谷看了那些村民,见他们已经扎根适应,也心下安慰,再来到张氏叔侄修行所在,指点了他们一些简单的修行,传授了几个简单法术,见他们修行刻苦,遂没打扰,就再回到谷内。
看着空荡荡的九阳谷,孤家寡人一样,不由得苦笑连连。
“师弟,徒弟都走了,一个人笑什么呢?”吕正一这些年醒着的日子渐多,成云帆也早已习惯其不动声色的说话,一如当初金焰大哥一样。
“你又偷偷看了很长时间吧。”成云帆撇嘴。
“呵,我哪有啊!”吕正一笑着说,“我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再说那也是我徒弟好不?”
如今的吕正一也是筑基初期巅峰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