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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云帆已经不知何时抓了两只松山鸡,扔给他说:“你去清理好。等下我施个法,烤熟,当做你的晚餐。”
用火球术烤这山鸡的时候,吕正一瞪大眼睛在旁边看着,第一个没有掌握好度,稍微有点焦糊,第二个就刚刚好。弄好后又全部递给了吕正一,说:“你就将就着吃吧,等明天回到宗门,安顿好,你就可以放开吃,我请客,带你去坊市。”
“坊市是什么?”吕正一边吃边问,穿着那身铠甲,一点都不顾忌形象的坐在那里大块朵颐,还时不时的喝着竹筒的水。成云帆看着他那模样,就想笑。听他发问,又断断续续给他讲了一些修仙的基本常识。
“如此说来,修真界也和武林世界一样充满了明争暗斗,血雨腥风?”吕正一的晚餐已经到了尾声,他放慢了速度,更多时候在听成云帆的讲述,也不断插话问自己不解的东西。
“你此番经历也见识了。”成云帆淡淡的说,“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与**,自然也有争斗,也许是低阶层的修仙者刚刚脱离红尘,还没有真正走上修真大道,才如此血腥,听说大能者,他们斗法没有如此血腥,都是运用天地之力,在顷刻间解决恩怨,因为太过惊天动力,所以他们甚少大打出手,怕损了道基。”
“那为何低阶修士之间如此尔虞我诈,大打出手?”吕正一这时候已经基本了解成云帆的经历,虽然成云帆没有详细说,但略微带过,他也能猜测大概。
成云帆一再叮嘱他不要向外人言明他的真实灵根和真实修为,更不要随意亮出仙剑。
“没有绝对实力自保时,低调,韬光养晦才是求生之道。”成云帆一再给他灌输这种意识。
吕正一颇为同意:“你放心,我既决心修行,也因你而起,自是随你回三阳宗,和你一道修行。”
之后又重复了刚才的疑问。
成云帆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算是天道的一种考验吧,修士太多,不可能人人都修成大道,用此来淘汰,来考验,真正有能力,有道心,有大机缘者,才能证得无上大道吧。”
成云帆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把自己心底的猜测说出来。
“然而仙缘终究是渺茫,多少人沉沙折戟在这条路上,仍有人前赴后继,这大概就是身为人知道有长生之道,而无法克制**的驱使所谓吧。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真的长生之道,我老家有为文士,曾吟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诗语,说‘天地同枯槁,日月终销毁’,既然天地日月都有其寿元,不能长且久,何况人呢?”
“天地同枯槁,日月终销毁,好有气魄,好震撼人心的诗语。这真是一位大才,若在南楚,定能成为大儒,官居显位。”吕正一是深深的被这两句诗镇住,连连感慨。
“呵呵,你不知道这文士,还有一句诗语自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因为痛恨官场黑暗,他多次弃官而去,一生游遍名山大川,留下不少大气磅礴的诗语。”
“真是可惜。”吕正一喃喃的说,“如此大才,竟然落魄至此。”
“有什可惜?”成云帆不同见解,“人各有志,也许这对他才是最好的,如若委屈为官,他不一定能千古流芳呢。”
“也是,只是这位大才是谁,我本一介武夫,并不精于文墨,虽认书识字,但所知寥寥,都是武学师傅所教,还望道长赐告。”吕正一起身,拱手认真的说。
见吕正一如此,刚才两个人还高谈阔论,谈论一个异世的大诗人,如今总感觉隔阂顿生,疏离很多,也别扭很多。
大概也感到空气中不太一样的气愤,吕正一正想说什么,就见成云帆看了一眼他,说:“莫要叫我道长了,不知将军今年春秋几何?”
“虚度二十。”吕正一不假思索,反问,“道长你呢?”
“十七。”
“如此,以后我就托大,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小弟如何?”吕正一这话说出的时候。成云帆忍俊不禁,连忙摆手不可,因为他想到自己已经有大哥、小弟称呼的金焰,如此太过混淆。
“那?”吕正一不解,也无新想法。
“在我老家风俗,可叫将军存知,我无表字,你叫我云帆即可。”成云帆说到这里,语气稍顿,又道,“在我老家,叫师弟也可。”
“存知,师弟。”吕正一念叨着,略微点点头,又觉不妥地说,“那样叫你太过普通,叫你云帆就好,你就叫我名就可以了,既已修行,不用俗世那套表字了。”
“也好,正一师兄。”成云帆现学现卖。
“对了,成师弟,你老家在什么地方,是哪一国?看你相貌,听你口音,似是北秦人士?”
“不是。”成云帆摇摇头,想起前世,心神恍惚,眼神里满是无奈与惆怅,这种眼神吕正一见到过一次,大概觉得成云帆是真的失神伤心,也就不再追问,而成云帆觉得自己不能再想红尘前世,就打住了混乱蔓延的思绪。遂道,“我来自岭南,以后有机会你会明白。”
而后岔开话题道:“吕师兄,你是将军出身,我老家也有许多文士出身的将军,留下颇为上口的诗语。”
“是么?将军还可以由文士出身,真不可思议。”吕正一大为惊叹,但又想到那些豪气冲天的诗语,颇为好奇的问,“都有哪些?”
“有一文士,常年行军打仗,见多了生死拼杀,战争残酷,将军气概,就留下诗语‘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云帆随手拈出唐代诗人曹松的诗句。
第134章 正一拜宗门 云帆拒为徒
“一将功成万骨枯,果真如此啊。”吕正一低身看看自己的铠甲道,“我身为一小小偏将,却也参与数次小规模战争,也见流民失所,百姓遭殃,战争果真最残忍。”
“是啊,所以在我老家,有一修道之人曾被也是将军出身的帝王征召,询问长生之道。这道人并不言答,直留诗语: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忍气吞声死无语。吕将军,你可解他所指何意?”
“虽不是很懂,却也能感到这诗语满是悲愤,无奈,有慈悲之心。”吕正一皱眉思考,把自己理解的道出。
“将军果真是有修道之机缘,这位长春真人,是我老家有名的得道之士,他以此诗语来告诫这位将军出身的帝王,止杀止暴,敬天爱民,才是长生道法之本。”成云帆,是十分佩服丘处机的,因而这样见解深彻。
“嗯,云帆,你的老家这么多大贤大才,真令人向往,不知道有没有机缘去走上一遭?”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向往。
成云帆看得真切,不欲扫他的兴,就道:“机缘乃天定,我等是向天问道之辈,唯看机缘如何。”
两人又聊了一些修真常识,见吕正一有些犯困,成云帆用神识探查四周,见没什么危险,两人都飞上大树,吕正一径自躺在树杈见睡去,他毕竟才修行,还不适应修真生活,需要一个过渡期,而成云帆则打算修行,这里虽然没啥灵气,但他有木灵珠,随处都可以打坐修行。
到黎明时分,两个人这才动身,成云帆在太阳初升时候,施展了几次纵地金光术术,看灵力耗费的差不多,就放出了云舟,缓缓前行,待灵力回复,又御剑飞行,如此交错,才在又一个清晨赶回了三阳宗。
成云帆为吕正一面子着想,还使用净身符为他周身拾掇干净,施展此法的时候,吕正一感觉自己全身清爽了不少,心里暗自称奇,觉得以后也要多弄些这样的小玩意儿。
在宗门报备后,直接往掌门所在的正阳峰而去。
向值守的道童通禀后,两人候立等待。
那道童自是认识成云帆,但对他身边的青年将军不熟,本想进去通禀,但掌门正在和林师叔讨论一些事情,不敢就这样进去,以免冲撞。
“不知成师兄禀报何事,掌门师祖正在和东阳峰峰主讨论内事,若没紧要事情,我也不敢去打扰。”
“这样啊!”成云帆想了想,也不想太过为难这道童,遂拿出了当时张家一个老头交给自己的玉简道,“这枚玉简,你拿去给掌门看,他自会明白。”
那道童见有信物,接过就往殿内而去。
“哎,这和凡间朝见王侯一般,一层层的把关。”吕正一嘴里嘀咕。
片刻,道童回来,稽首道:“成师兄,掌门请你等进殿细禀。”
进得大殿,果真看到江掌门和林问天都一脸严肃,神色有些紧张的看向他,在看到一身将军服装的吕正一,更为吃惊。
见此情形,成云帆忙行礼道:“弟子成云帆见过掌门,见过林长老。”
“免礼吧。”江掌门拂尘一挥,力度掌握的恰到好处,将成云帆扶起。“你这枚玉简如何得来,当时是何等情形,你一一道来!”
成云帆这才把自己领了宗门任务到最后见到那老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仔细,只是把自己的几场打斗都或是一笔带过,或是直接隐藏。
“他确实最后说了句‘警惕罗刹门’么?”江掌门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还是大为震惊,但面上没有表露,一旁的林长老也是如此。
“是的。”成云帆肯定的回答。
“那他还要其他言语?”掌门追问。
成云帆摇摇头,然后说:“没有,只不过他最后……”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身边的吕正一。
“你不用说,我已知晓。”掌门说着,又转头看向林问天,林问天甚是满意的点头。见如此,掌门才开口说,“这位将军可是张家外系后人?”
吕正一见是掌门问话,也很恭敬的拱手行礼说:“正是,家母亲乃张家女,最后外祖也说母亲为罗刹门,一个叫血影神女的所害。”
掌门和林问天听此,都面色如常地略微点点头,然后掌门继续说:“听说你是金雷真灵根,且已经以武入道,引气入体,可愿修真,拜入我三阳宗内?”
听到这里,吕正一心下激动,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入门,他哪里知道三阳宗落魄,收了他就如同撞了大运一般。
吕正一心下欢喜,忙跪下叩拜行礼,开口道:“弟子经历这番变故,心下十分仰慕成师兄高义风范,愿意如他一般修道问天,拜入三阳宗门下,多谢掌门收容。”
“你且起来。”江掌门脸上笑意晏晏,“我能收你入宗门,却不能收你为徒,虽说你我都有雷灵根,但你的金灵根与林长老一样,入他一脉,拜他为师,成为大弟子,岂不是前途广阔,美事一桩?”
那边林问天也略微动容道:“掌门师兄过誉,不过此子金雷真灵根,倒是好资质,我一直未真正收徒,让他做个大弟子,倒也合适。”
吕正一见此,甚是高兴,于是又朝着林问天跪下磕头行礼,被林问天一个手指点过来,将他扶起,心下更是羡艳这位师傅的精深法术,想到师傅就自己一个徒弟,肯定会细心教导的。但又想到当日成云帆说的话,顿时心里有些不忍,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成云帆,才继续朝向林问天道:“师傅,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你不用说,为师已知晓,此事师门早有决断。”林问天看向江掌门。
江掌门这才带着笑意道:“成师侄,你这次执行任务,完成的甚好,以后三年免予任务。此外,不过数月,你修为已触摸到练气六层巅峰,可见心性刻苦,我欲收你为徒,你看如何?”
“啊!”成云帆一时间愣住了。
吕正一看他发愣,以为是高兴傻了,不止他这么认为,殿内其他人都是如此想法。吕正一连忙小声提醒道:“成师弟,快应下啊。”
成云帆一脸无奈,偷偷看满怀期待的江掌门,还有一边安静等待的林问天。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回答,答应,肯定不行;不答应,那到底怎么回绝?
看成云帆的表情,似乎很纠结。
林问天就忍不住说道:“成师侄,你犹豫什么,掌门师兄欲收你为徒,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成云帆脸色大囧,连忙摆手解释道,“这个,这个,我有了师傅的。”
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
江掌门听此,倒不觉奇怪,脸色虽不大好,但似乎明悟,和颜悦色道:“比我辈分还高?”
对于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其他人还弄明白,成云帆就继续点头。
“如此,我知道了。”江掌门看向林问天,而后很严肃的说,“师弟,大荒山的事情不可不小心应付,你这就带几个弟子前往善后,张家若还有弟子,后人,帮其安身。”
林问天虽有些迟疑,但并无多问,接令后看着吕正一:“为师这就领命下山,你这些日子,先和成师侄在一起,熟悉门内情况,回来再行拜师之礼。”
说着,转身而去。
掌门见此,又叫来道童先将吕正一领到殿外等候。
见诸人都已退去,江掌门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成云帆道:“你且随我来,一路所见所闻,不得对外透露只言片语,你可省得?”
“弟子以道心起誓,不露半字。”成云帆很果决的道。
江掌门点点头,抓着他的袖手,往后殿而去,启动一个阵法后,跳进一个黑乎乎的地洞,成云帆只感觉到耳边是风,身子也越来越冷,不由自主运转功法,才稍稍抵挡,正在这时,感到一个光罩罩住了自己,这才不觉寒冷。
此时,已落到了一个冰窟之内。
江掌门朝着冰窟内一个散发着更为冰寒之气的洞内走去,在洞口停下,恭敬施礼,开口道:“启禀师尊,人已带来。”
“恩!”洞内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成云帆的心里打了个寒颤,除了自己的师傅正阳子外,三阳宗内还有老怪物啊,看来三阳宗这千年传承,虽然落魄不堪,但还是有些底蕴。
掌门这时候看向成云帆,示意他过去行礼。
成云帆见此,硬着头皮,拱手弯腰行礼,还未完毕。
江掌门就斥道:“这是我三阳宗前任宗主,你要行跪拜……”
话未说完,就被洞内之人打断道:“上清,此事为师自有计较,不过俗礼罢了。”
“弟子明白了!”
“成云帆是吧,刚才听你的口气,你已拜了本门前辈为师,可以说一说是哪一位前辈吗?”洞内之人,语气平和。
“这个!”成云帆稍一愣怔,而后回神道,“请前掌门见谅,此事有诸多不便,师傅在收下弟子时曾说‘以我的辈分,以后在三阳宗见了谁都无须跪拜’。”
“哦!”洞内之人好奇问道,“那你师傅,这位前辈何在呢?”
“他因故,在一绝地修行。”成云帆并没撒谎的说。
“如此,我已明白几分,我来问你,上次的上品灵石,可是他让你转交宗门?”
“正是!”成云帆说,“师傅说,宗门衰败至此,他于心不忍,但无奈身在绝地,动弹不得,要我多为宗门效劳。”
说着又把当初得自玉阳子的紫婴果,献出一枚道:“这枚紫婴果,也是他要我转交给宗门。”
“紫婴果?”洞内之人和掌门见此,都失声惊呼。
第135章 入住东阳峰 墨凤遇正一
玄天坊市,又是一月一次的交易大会,热闹异常,一家酒楼雅间。
一名金色铠甲的英武将军与一名年青的蓝袍道人相对而坐,桌上菜肴四五个,有荤有素,因为用含有灵气的材料制作而成,因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那将军是大快朵颐,大碗喝酒,那道人偶尔用筷,酒也是慢慢品着,两人的气质似乎大不相同,又似乎很是接近。
这二人正是大难不死,又刚得了后福的成云帆与吕正一。
“正一,你慢些吃,没人和你抢的。”成云帆见他风卷云席之势,也不住想笑。
“是真饿久了,你莫要站着说话腰不疼,若是让你饿上半月,见到如此好吃的,定然也不顾什么形象。”吕正一丝毫不抬头,边吃边说。
“是的,食色,性也,可见你乃爽快之人。”成云帆依然笑着,很是满足的看着眼前之人在那大吃大喝。
“你也吃啊,不会损了你的道心。”吕正一见成云帆不怎么吃,就劝道。
“不是那道理,等你修行日久,自然就了解,不是害怕不吃,而是习惯不吃,习惯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成云帆感慨。
“呃,习惯是什么?”吕正一听到“可怕的东西”就顺嘴问,但恍然大悟,又用筷子指着成云帆,不由笑起来。
他的笑甚是耐看,成云帆心下一悸,扭头看窗外,下面的人依旧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想着等会儿带吕正一顺便看看,再到天工坊,清点一下这几月收获,该卖的放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