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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忌也再次起身,一招冰气挥向冰熊的眼睛。
冰熊一只眼睛,受到了重创,几乎失明,在原地大声咆哮,乱冲乱撞。
整个山谷再次剧烈颤抖,仿佛有天塌地陷之感。
三人趁此机会,各种火球术、金锥、冰箭法术不停的攻击冰熊,将那冰熊逼迫的步步后退,往那早已布下的阵法中引去。
一时间,三人一熊打斗的是难舍难分。
不远处的一个山峰上,一个邋遢老道蜷腿坐着,竟笑眯眯的看着那山谷的打斗。
“嗯,有些个意思。”老道笑着说,“几个炼气期的小娃娃,这是要活捉大熊,烤肉吃吗?老道我等会儿可要叨扰叨扰了。”
说到这里,喝了口腰间的酒,笑意盈盈。
就在此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往一旁张望,脸色居然变了:“不好,这冰熊还有后援,还是三阶巅峰。娃娃们要危险了。”
说着身子绷直,长啸一声,朝着那有威压的地方一闪而去。
成云帆三人自然听到不远处山谷内的怒吼声。
“不好,真的来了援兵。”成云帆大声说,“听着声音,很是厉害,我们快走吧。”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南宫无忌沉声道,“你们走,我留下。”
“说什么傻话。”成云帆呵斥道,“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吕正一见此,道:“看我的!”
袖手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朝着往阵内靠去,但还未进阵的冰熊,拍出一张金灿灿的符箓。
“高阶困身符。”成云帆大呼。
此符用处,困住冰熊可谓容易,如此一来,三人可该彻底放心了。
“南宫师兄,符箓发作,你趁机赶快取冰熊腹内的冬玉。”成云帆大声提醒。
南宫无忌自然早已料到,动作更是神速,在符箓发作的同时,一道巨大的冰剑已经划开了冰熊的腹部,露出里面一个翠绿的棱形石块。
那想必就是冬玉,成云帆大喜,吕正一吃惊。
南宫无忌面露喜悦,一招手冬玉飞出,刚用自己施出的冰雾包裹收进玉盒,还没来得及放进储物袋,就听那冰熊似乎失去了至宝一般,双眼发红,狂怒异常,撕心裂肺的大吼,引动的周边空气都形成漩涡,向它冲去。
“不好,这冰熊发狂了。”吕正一大叫,连忙往阵内后退。
“不是发狂,是要进阶了。”成云帆曾见过几次妖兽在打斗中进阶,很有见识的说着,一把将身前的南宫无忌往阵内退,又大叫一声,“启动阵法。”
随着话落,两个身影在飞进阵法之中时,一道屏障挡住了冰熊的爆发,阵法已经开启,成云帆纵地金光术刚施展开来的时候,冰熊突破爆发的气压竟将他压制的中断了法术,一口鲜血喷出,只见头顶一个巨大焦黑的爪子下来。
“这是大意丢性命啊。”成云帆苦笑。
忽的感到,自己的身形被一道巨大的吸力,撕扯着往冰湖而去。
那冰熊察觉手下猎物不见,顿然暴怒接连狂吼,身子随之也膨胀开来。
“嘭!”一声巨响,整个山谷被巨大气浪刮地三尺,冰雪飞舞,连那冰湖的水都夹杂着冰块飞出数丈之高,然后扑簌簌落的满地都是。
一道金色屏障虽然护着了阵内三人,但他们都被巨大的气浪震飞在地,重重的晕了过去,连被莫名吸里撕扯的成云帆也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好烈性的妖兽!”许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中隐隐叹息。
第154章 云帆说疑问 道人赠经书
“小女娃,放下玉盒,这可是别人拼命换来之物。”
一片白雪世界,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正要拾起雪地上一个突兀的紫色玉盒时,却被半空中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
她警惕的看看四周,并未发现有人,但却也不敢再动手。
稍停片刻,欲再次动手,却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在玉盒前面闪过,随即,那玉盒竟消失不见。
看来是遇到了高人,女子面色慎重,开口道:“哪位前辈高人在此,在下九幽天宫冰幽真人坐下弟子幽兰儿,叩拜前辈万安。”
女子说着真施礼朝虚空而拜。随后又等了半天,居然还没动静。
怔怔了良久,才微微叹息,朝着那法阵围困的几人看了几眼,带着不甘,踏着一朵莲花,消失在了空中。
山谷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许久,冰潭上浮出一块巨大的冰块,上面蜷腿坐着一个邋遢道人,他身边还躺着一个浑身血迹的年轻人,面色惨白,但却无性命之忧,因为有一道无形的气罩罩住二人,所以,他们浑身都没被潭水浸湿。
老道喝了一口酒后,就呆呆的坐着,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睡着了。
成云帆再次醒来,就感觉自己身体完好无损,慌忙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身旁还坐着已经睡着的邋遢道人。
赫然就是此前在来冰雾峰路上,所遇的那奇怪道人。
他先查探一下自己身体,几乎没什么受伤,再运转木灵珠疗伤,不过片刻,灵力竟全部恢复,伤势也全部消除。
使了个清身咒后,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想不到,还是一个爱干净的小道士。”邋遢老道不知道是根本没睡,还是刚才醒来,突兀的说。
“呃!”成云帆愣住,因为看不清老道的修为,只好弯腰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你我相见,就是缘分,救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老道士笑呵呵的说。
成云帆点点头,又似乎想起什么,要告辞老道,去寻找南宫他们。
老道似乎察觉他的想法,笑呵呵的说:“坐下,陪老道闲扯两句。”
成云帆心下焦急,挂念吕正一他们,自然不敢真坐下,但他刚要动身,就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面色大惊的看着老道士,老道这时候神色变了,不再是笑眯眯的,眼神凌厉,口气不容置疑:“怎么,救了你性命,就这样走了,老道唤你坐下闲扯几句,也是不肯?”
成云帆见此,心下大叫不好,怎么遇到这样脾气古怪的老道,也不得已把心下所想说出。
“坐下,他们安然无恙的,还要些时间才能醒来,倒是你,虽尚未炼气圆满气,灵力绵长、浑厚不输寻常筑基之辈,真是不可想象。”老道说完这些。
成云帆这才放心坐下,带着愧疚道:“方才,我挂念师兄,所以唐突了前辈,还请见谅。”
“怎么,那里面有你很挂心的人?”老道随口问道。
“是!”成云帆想到了吕正一,南宫无忌,他们都是自己修行中很重要的人,包括那阿牛,还有不知躲在哪里的黑狐。
“你这道可真是白修了,心无挂碍,你如此多的牵挂,如何修得道身呢?”老道白了一眼,开口道,“我且问你,你们师兄弟来这荒僻的冰雾峰,为何与那冰熊打斗起来?”
成云帆虽不想隐瞒,但事关南宫无忌功法和兵器的事,但还是稍稍遮掩地说:“我师兄要炼制一把武器,需要冰熊身上一物,还必须活取。”
“可是此中之物?”老道手一晃,就多出了一个玉盒。
成云帆自然识得这正是南宫无忌最后收取冬玉的盒子,连忙点头。
老道见此,倒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几个小娃娃,也真是乖张,竟也想炼制那白鹭霜皇笛不成?”
“前辈听过此物?”成云帆见老道说出南宫无忌要炼制的兵器,连忙开口问。
“当然,还见过,也玩过呢。”老道笑眯眯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不过,很多年前的事了,你不提都要忘记了,那东西是个好东西。可要使用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到此处也不说下去,直看着成云帆。
成云帆摇摇头,心中嘀咕打死也不说,面上却道:“我只知道师兄要炼制此物,就跟来,至于如何使用更不知道,就连这笛子,也是前不久第一次听师兄提及才知道的。”
“哦!”老道见他没有撒谎,于是道,“那可不是笛子,是一把兵器,能做飞剑,施展开来,冰刃乱飞,冰箭乱射,还雪花飘逸,犹如天花飞舞,嗯,很不错的。”
老道连说带比划,恨不得就想当场演示一番,成云帆能听出这老道或许是很久没与人说话,所以话很多,而且性子也很活泼。
老道士激动完毕,情绪有些低落,突然开口道:“好了,你也陪老道说了好一会话,喏,拿着这东西,可以离开了。”
说着,把玉盒抛给成云帆,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功法很奇特很不错,有前途!”
成云帆弯腰拜辞时,似乎又想到什么,遂止住,开口到:“前辈,晚辈有一疑问,可请解答?”
“嗯?”老道听此,为成云帆的胆大好奇起来,但很快笑眯眯起来,“说吧,老道许久没有为人答疑解惑了,你是第一个,且说来吧。”
成云帆于是把此前在那谷内的所见说了一番,并把自己疑惑他说唱的歌偈,也问了出来。
“那些啊,纯阳的一群弟子,不行了,自洞玄以下,七剑倒马马虎虎,其他都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老道说着,连连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成云帆见此,不由揣测的问:“听口气,莫非前辈是纯阳剑派的高人前辈?”
自从遇到了师傅,甚至在紫宸真人大典上听金焰说那施扇子的是个化神修士,他就对这块大陆隐藏高人深信不疑,自然对眼前老道的身份也揣度起来。
“我?纯阳剑派?”老道用手指指自己,有些好笑起来,良久才道,“算是吧,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成云帆纳闷他的话语,但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说:“如果前辈是纯阳剑派的前辈高人,我倒还有疑惑要问,如果不是,自然就没有。”
“哦!”老道愈发好奇,“你这小娃娃,问题真不少,今天老道心情好,你问吧。”
成云帆于是又把自己借阅凤鸣真人的坐忘经一事说出,又言说自己以前得到一个疯道人传授一段口诀,已经修习多年,总感觉那口诀功法和那《坐忘经》所讲隐隐相合,但他一直找不出其中联系,也窥不到其中真正窍门。
“哈哈哈!小娃娃,真有你的,让凤鸣剑传你坐忘经,洞玄那老头都没阻拦你?”老道开始一听,拍腿大笑,连声道,“凤鸣剑也有吃瘪的时候啊,你竟然能把纯阳剑派祖师的‘经不外传,剑不分家’的祖训都给破了。好小子,有你的。”
然后在听到那《紫阳一气经》时,双目圆瞪,大吃一惊道:“这机缘你都有,好小子,得亏你遇到老道,不然谁都解不开你的疑惑。东西拿来。”
成云帆见老道一堆没有实际意义的疯话后,竟把手一伸要东西,自不明白,纳闷脱口而出:“前辈,拿什么来?”
“坐忘经啊?”老道士有些无语,看白痴一样看成云帆。
“啊,这个,我答应凤鸣真人,不能给任何人看的,否则他会要我好看的。”成云帆连忙解释。
“别听他扯,如今你觉得我是纯阳剑派的人,给我看我就不是外人了,况且他们不知,就是知道也不敢找你麻烦,今天我做主,我看过的这本坐忘经,归你了,你不用还给他们了。”老道颇为认真地说。
成云帆听此,有些迟疑,但还是拿出经书,老道接过,翻开,只是扫了几眼,又用大手一挥,那经书似乎变了颜色一般,露出氤氲紫气,很快又恢复原样。
成云帆看的连连吃惊。
老道把书递过来:“我做主,此经赐予你了,可要好生收着,等你筑基后,慢慢就了解开心中疑惑。”
成云帆有些不敢置信的翻翻那没有任何变化的坐忘经,将其收起来的时候,还问了句:“前辈,你真的能做主?”
其实,并非成云帆不信,而是想要一个保证或者信物,免得到时候被索要,自己无证据,空口无凭可怎么应付纯阳剑派的人。
“当然,小娃娃,你竟敢不信?”老道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自己说,“莫非,我连这个主都做不得?”
激动的转来转去,似乎又想明白什么的说:“也好,就给你个信物,到时候,纯阳剑派真要有人来要,你就将此符激发。他们自然不再追问,这符只能用一次,可不要乱用哦,否则到时候,惹出事来,可不管老道的事。”
成云帆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张金灿灿的符,将其放进坐忘经中,这才觉得安心下来。
第155章 老道黄粱梦 又闻寒天荷
“你说你做了个梦?梦中的世界有我以前吟唱的那些歌词,那还是一个叫纯阳子的仙人所作?”老道双目圆睁,头发倒立,面皮涨红,语气激动,哆哆嗦嗦的揪住成云帆的衣袖不住口的问,“你还在那梦里听说了这仙人的什么事?”
成云帆自从刚才随口编谎话把前世关于吕洞宾的一些事情说出,就把老道变成这样的表情。
成云帆心里的疑惑和猜测更盛了,但心下暗自压制不表露出来,只是继续说那吕洞宾的故事,什么进京赶考黄粱一梦,终南山上创立纯阳派,三戏白牡丹,燕山度刘海蟾,黄鹤楼乘黄鹤飞仙,终列上八仙。
这一番说下来,老道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盯着成云帆看了许久,看的成云帆都有些发毛的时候。
老道士兀自嘿嘿笑了起来,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说:“黄粱一梦,果真是黄粱一梦啊,你也黄粱,我也黄粱,看来老道的揣测不假,三魂生三界,七魄六世界。”
说完看着成云帆,犹如看到亲人一般,笑眯眯的说:“你我得见,果真是缘分啊,小娃娃,不,小兄弟,以后我们定还会相见的。”
说着大袖子一挥,身形一晃就没了踪影。
而成云帆也身在了冰潭外面,他们刚才所坐的巨大浮冰,竟然也冰消瓦解。
耳边传来一道留音:“忘记了,那符可以用个三五次的,以后遇到自称纯阳派的人为难你,尽可展示。”
说完这些,空中遥遥传来四句歌诀: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
浩劫未显补天石,且货乌金混世流。
成云帆暗自揣测那歌诀,似乎有所指,心下惊骇的同时,又有些拿不准,思索半晌,这才想起要找吕正一等人。
收了阵法,唤醒南宫无忌四人,又把玉盒递过去,这次啊开口道:“我们赶紧下山,这冰熊似还有族,若是迟误了,恐怕祸事不小。”
几人听此,立即打坐调息,恢复伤势和灵力。
正在此时,一个蒙面白衣女子从远方遥遥飞来,落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冰潭旁,注视着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成云帆这时候也换回了躲在一边的黑狐,将其收入储物袋,为三人护法,警戒的开口:“这位道友,所来何事?”
“小女子特来向诸位道友,借一物。”那女子练气圆满修为,虽然蒙面但也看出容貌出众,身姿婀娜,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南宫无忌这时候意识到不好,方要起身,别成云帆传音阻拦。
“不知这位道友,所借何物?”成云帆也隐隐猜到,还是继续追问。
“道友明知故问,也罢,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诸位道友交出得自那冰熊身上的东西,我愿意出高价购。”那女子说话冷清,毫不客气。
“道友真是说笑了,我们不过取了冰熊的一块胆,用来入药治病,姑娘若想要,自去取熊胆即可。”成云帆半真半假的说。
那女子没料到成云帆这么说,一时也拿不准,但他显然不信是熊胆。脸色一寒道:“道友不说实话,莫非真要我出手探看那物,到时候伤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哼!你既起了那夺物之心,就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南宫无忌还是忍不住站起身道,“莫非以为你一个人真的能抵得了我们三人?”
“正是!”吕正一见此也已起身,看向那女子,本来还觉得一个女性不予计较就是,但竟起了这样的心思,就不能视作平常女子了。“我们三人出生入死,有难同当的。”
见两人都这么说,成云帆自不甘落后,开口道:“道友还是自去取你的熊胆,我们这就走了,熊胆又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我们好不容易等了一个多月,才遇到一头,祝你好运。”
说着就放出云舟,催促几人上去,然后发动云舟就要走。
那女子见此,也露出更深的迟疑,看着几人要走,突然说:“只要诸位能交出那物,我愿用大雪山的寒天荷来换。”
这话一说出,南宫无忌突然转身,面色大变,还未开口。就被成云帆阻拦,连忙嘱咐吕正一道:“正一,快催动云舟,我来抵挡。”
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