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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能,你羡慕吗?改天也吃越南人一颗花生米就好说。”黎国柱取笑道。
“这个代价可太大了,不合算,还是不要了,我大方一点,机会让给你怎么样?”熊国庆嘿嘿着说。又道:“其实这方面的事情,你要问班长,他最有经验。我听说上一次他把战地医院的护士们魂都勾走了,班长就是班长,打仗第一,这个勾引少女魂魄的能力也天生俱来,我们不服不行啊。你们看,班长口哨越吹越响了,自鸣得意怎么的?”
向前进拿着枪,呵呵着说:“我吹口哨又不犯法,不可以啊?法律好像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吹口哨的。我吹,我吹,我吹吹吹!哎呀,熊国庆你说的没错,这天气真他妈的不错!我只想找个地方,吃住下来,休息几天。找个医生看看我的脚,别又像上次外面完好,里边却化脓。我总觉得少掉了一个趾头,走路不得力。”
“那倒是!看医生是要紧事。不知这次你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受欢迎。上次的事,虽然我们没有亲见,但是随事出有因,必不会是没有根据。这次我们可要眼见为实,你莫想抵赖。”
“没有的事,别那么无聊,这样可能会让你们失望。我看看炮眼先生,他眼睛闭过去了,莫不是晕了?炮观员!”向前进在担架边喊了一声。
炮眼先生睁开眼来,笑了一下。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一张小脸,几乎被长长的头发全部遮掩住。
“我还以为你昏迷了,没事。”向前进看着他,安慰他道。
“差不多了,还有一口气。你越来越瘸了,呵呵,医院到了没有?”他脖子僵直着不能抬动,笑起来很难受。
“快了,你坚持一下。”
“我没事,觉得很打瞌睡。”
大家顺着溪流缓缓而上,又转过一个山脚,到了大路上。大路外边是一条河,河对岸边是芭蕉林。远远看去,里面隐隐约约有很多帐篷。但是看不到任何人。
过河去的木桥上有几个站岗的兵,向前进用眼睛四处看了看,这里附近应该还隐伏着暗哨才对。但是他们看不到。这时候从对面的芭蕉林中走出来一队巡逻兵,过了桥,往这边来了。
“那是我们连的人,我们负责这里的防务。”大喇叭跟上来,对向前进和几个侦察兵说。“我们从前面那里的小路上下去,别的地方不敢走,怕地雷。他妈的,前几天我们连别一个排的兵站哨,被敌人特工在背后脚跟边埋了地雷,真是他妈的变态!我要是特工,暗杀的话直接将人干掉不就得了,他们可不,悄悄地在你身后埋了雷后躲在一边去,弄出点响动后等你过去看,他们等着看热闹。所以我们大白天的也不敢放松,巡逻得紧。这下可好,不意间将他们的老窝端掉,应该可以轻松几天。但谁知道还有多少?也许来骚扰我们的不是他们。小心走,别走边上。我听连长他们说,过来的特工指挥官是一个女的,人很漂亮,在我们这边受过驯,还到过南京军区。是个高手,不晓得以后还有什么变态的招儿,用来对付我们。”
曹景文边走边回头:“老子怕个卵,昨天还不给我打了一个。越怕越见鬼,越冷越吹风,这是古话,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草包,你小心走,别踩到一边去,中了招。小心你担架上的人。”大喇叭提醒着他战友,又对侦察兵们说:“他因为姓曹,所以得了绰号草包。以后只管这样叫,别客气。”
向前进说:“这样不大好吧,草包这个名字有点带侮辱性。”
大喇叭说:“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不刚叫了?”
大家笑起来,跟着前面的人小心翼翼地顺着小路下去。
下到河边,太阳被一团白云遮去又出来了。山梁上的一团团的白云正在起身离去,消失在山那边的空中。
前面的俘虏被反绑着,走得较快了点,离大家有了好几步距离,人已经到了河边。
“喂!走慢一点,走那么快是不是想逃跑?”向前进听到前面的人中有一个发出大喊。但是那个俘虏不管,顾自走着,已经到了桥头前面。桥头上两个哨兵枪一交架,挡住了去路,俘虏停住了,眼里露出凶光,仇恨地看着那两个兵。
左边一个望着他嘲笑道:“你他妈的,色厉内荏!不服气啊?不服气你用轻功逃跑啊?来来来,蹬萍渡水,从这里河面上往下逃走。呵呵,我们用枪子弹为你护送,好不好?猪头!没用的,轻功也没用的,快不过子弹,乖乖!老实点吧。哈哈!”
“他妈的这小子一脸的傲桀不驯,骨头蛮硬的!拽什么?阶下之囚,还死充硬汉,不识时务!我打你小狗日子!”右边那个兵横过枪托,一斜身子,往他小肚子上来了一记。
那俘虏被打翻了过去,仰天倒在地上。
这里押送的几个跟了上去,接着又一阵枪托脚尖,边打边骂:“你他妈的还真摸准了我们的政策,不准虐待俘虏是不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奇*書网收集整理老子们先打了你再说!”
俘虏躺着一声不吭,任人踢打,决不讨饶。
几个侦察兵都上去拦住大家:“算了别打了。要讲政策!”
其实大家主要是看这家伙真的是个汉子,动了英雄惺惺相惜的恻隐之心。
“记住,他们是侦察兵,专门对付你们特工的。现在他们替你求情,你要感谢他们才对!”几个人把他拖起来,继续押着走。
河水在缓缓流淌,晴天白日,风很暖和,向前进跟着大家走在河岸边,看着芭蕉林里的绿色帐篷一座一座,不知有多少。大家知道这是野战医院,河岸那边又出现了两三队巡逻人员,在对附近进行巡逻。
如果没猜错,马小宝应该就是在这里,不知道他的伤情怎么样了,想必应该完全康复,无有大碍,不用大家担心。
走上桥头的时候,对岸河边有一个穿着崭新绿色军装的人出现在大家的眼里。
2。
“哈哈,硬是奇了怪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灵验得很!”走在前面的熊国庆忽然大声叫道,“你们看是谁来了?武安邦!”
“果真的,是武安邦来了。我还以为是马小宝呢。”黎国石说。
他哥哥道:“武安邦跟我大块头,马小宝没他那么高大。问问他怎么在这里出现,班副呢,应该也在这里才对。”他跑上去几步,问道:“武哥,怎么是你,巧遇,巧遇。你长白了,也胖了,笑嘻嘻地,讨到老婆啦?你看看我们几个,就要变瘦猴子一般。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没?”
武安邦站在那里只是嘿嘿笑,着看着大家,不住点头,一句话不说。看到向前进过来,仍旧是一阵傻笑着。但还是记得敬礼,喊了声报告。
向前进也嘿嘿地笑着:“武哥,你报告什么?是不是真的像黎国柱说的,在医院里找到老婆了。说来大家分享分享?看样子你的腿上伤口全好了,恭喜你,没事了就好。哎呀,看来我们来得不好,出现得不是时候,你后面来人了,好像是来找你的,呵呵!我晓得了。”此时有一个护士长跟着从芭蕉林里走出来,站在武安邦的后面,脸上红红地。
大家齐刷刷盯着她看,那护士长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大家就都笑,看着武安邦嗷嗷地起哄。
驻防这里的兵也停下来好些,跟他们瞎起哄。
“搞错了,搞错了!她是我们地方的,老乡而已,我晓得你们笑什么,没有的事。”武安邦脸也红了,分辨着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熊国庆看着黎国柱,“黎国柱,你说下一句是什么?我不记得了。”黎国柱接着说道:“隔壁阿二不曾偷啊!”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大家又都笑。
“看看她手里拿着什么?”向前进对大家说。大家就要过去,那那个护士手里的包裹。
武安邦赶忙伸开手,拦住大家道:“不许你们欺负人!要过去,先过我这一关。”
“武哥,你要表演英雄救美嗦?来啊,我跟你打一架。哈哈,还好我们不是坏人,晓得打让手,否则,不抽你底火才怪。如果是好东西,趁早拿出来我们分享了再说。”熊国庆过不去,对着武安邦胸口来了一拳,呵呵着说道。
武安邦就回头去道:“我叫你别出来了,你偏出来,这下可好。大家都晓得了,让他们笑话。”
“哇哈,承认了!”大家都笑。
“算了,大家别为难他们。其实也没什么,老乡相见而已。战场上,老乡情谊珍贵,大家都晓得。”向前进赶忙给武安邦打圆场,以免大家再取笑下去。“说说看,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葛啸鸣呢?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难道是感染什么的,先走一步了?”他这一说,大家倒都是吃了一惊,静下来,等武安邦回答。
“不用担心葛班长,他没事,好得很,比我先出院几天。我们正准备返回去找你们,约定了等会儿在这里见面。他应该到了,再等等看。”
“这不是我们上次送你们去的医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向前进问。
武安邦嘿嘿着说:“这个,这个么,我来这里看老乡,没想到你们撤回来了。你们都瘦了,哪,那边不是葛班长来了?我们约定了这个时间,还好他准时。”大家顺着武安邦眼光,回头去看到刚才来时的大路上,走来一个人。
大家都很兴奋,让过了其他人,都在这里等葛啸鸣。熊国庆大喊一声:“葛班长,你来啦嗦,我们在这里等倒起你,你放大脚走,快当点。”葛啸鸣抬起头来,不晓得哪里有人在喊他,东张西望。
“我们在桥这边,你快点过来。”黎国石走了两步,到桥头上向他招手。葛啸鸣也好像看到大家了,就加大了脚步。
大家等着他走下大路。
桥头上站岗的那两个兵中的一个道:“不好,不好,不要叫你们的人走近道,小心踩上地雷。赶快叫他回头走你们刚才的小路。”另一个赶忙用手向他挥动,做着后退的手势,一边喊道:“喂,地雷!有地雷!”
地雷,是最好的阻止人通行的话。
葛啸鸣已经从大路上下了几步,赶紧停住了,慢慢地往后退。
黎国石跑过桥去,用手指着道:“副班长,你赶快走那边的小路上下来。”
很快葛啸鸣过来了,跟黎国石一起走过桥上,到了大家身边。大家相互问候着,都很激动。
“老葛,你也胖了许多。”向前进呵呵着道。
葛啸鸣用他那特有的太监声音回答:“没办法啊,护士们天天给打针输营养液,我的老天爷,我老葛长这么大,何时输过液?一天一瓶,有时一天好几瓶。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想不长胖都不行。真的没办法啊!”说完,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肚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忽然瞥眼间看到大家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赶忙打招呼:“张护士长,你好啊!你走后,可把我们武兄弟想的。”
大家目光一齐又转过来,集中在送武安邦出来的张护士长脸上,向着她呵呵呵傻笑。张护士长倒是很大方地对葛啸鸣问好,说:“葛班长,你的伤口没什么事了吧。看你们这个班的人可真是让人羡慕,一个个比亲兄弟还亲。难怪你们放心不下,要急着上山。现在不用上去了,走吧,我代表我们野战医院的护士欢迎你们。”
“谁说你能代表医院的护士们欢迎他们了?我老人家说不行!”有人一掀着芭蕉叶,从路坎下走了上来。大家吃了一惊,看时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医生,摇着头出现在眼前。
“要知道野战医院是永远都不欢迎前线的官兵们的,不过你们不少胳膊不缺腿,完完好好地进来那又不一样。别在这里站着了,张护士长,还好这里有较多的人,又是大白天,不然孤男寡女,影响多不好?唉,时代变了,改革开放了,人的思想也就变了。老子白天要医治伤病员,晚上要防特工指挥打仗,还有不管白天黑夜都得要防着你们这些男男女女的乱来,不容易啊。全天下就是老子最累最辛苦了!”来人又大发感慨,叹气劳神。
“院长?真的是你!”向前进赶忙上前两步,敬礼。
这个院长被他突然的举动搞得吓一跳,赶忙退了一步,茫然地看着他。挠着头顶上稀落了许多的头发,道:“哎呀,你是?”
向前进嘿嘿嘿傻笑。
院长突然一伸脖子,说:“啊,我老人家终于想起来了,你别说,我说看对不对?你是姓向,叫······等等,这名儿我老人家印象很深,绝对想得起来的,叫这个这个向······向什么来着?我再想想······啊哈,想起来了,向前进!向前进!没错么?我老人家记性怎么样?要不是老子事情多,整天忙得后脚跟打到后脑壳,根本不用想那么久。哈哈,向前进,又看到你了。你没事儿么?我个女儿天天念着你!只差给你烧香拜佛,去佛祖那里许愿了。”
向前进脸上倒有点不自在,像刚才武安邦那般红了,扭扭捏捏地道:“呵呵,呵呵。院长你真会开玩笑,你老人家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这里条件好简陋,不像上次的地方,比起那差得远了。”
“唉,我老人家一辈子干革命,思想是先进的,哪里有需要就总是第一个上前,冲到哪里去。你们呢?浑身上下肮脏得不行,又到哪里去来?不会是刚从河内那边跑回来的。千万莫告诉我刚才他们押着的人是越共中央总书记或者是他们的国防部长,你们捉来的。不多说了,我要去看看你们的那个战友,如果不行,我老人家将亲自出马,为他主刀。嗯,小兄弟,等会儿再跟你聊聊。我走了,张护士长,你也跟我回去。我刚才是来找你的,要点东西,那个脑部重伤的病历,我估计加重了,可能要尽快转院到后方去。她们说你拿着包裹出来了,老子就晓得你们年轻人的事,哎呀!走了,言多必失,你们不爱听,说多了讨人厌。小向同志,等会你来找我或者我来找你,我老人家先走了。当哩咯当,当哩咯当······”院长大人哼着歌子,从路坎边直接下去了,这里大家“再见”还没说完,老人家已很快消失在芭蕉林叶中。
张护士长就对武安邦说:“你带他们先去连队的驻地,我等会再来看你们。”说完,跟着院长大人走了,等会她还得要到芭蕉林中的各帐篷里去巡房。
“呵呵,想不到那个张护长挺在意你的,巴你得很。几天工夫,武安邦,世界改变了哦?”葛啸鸣呵呵呵直笑。
黎国柱说:“刚才熊国庆还羡慕你呢,武哥!硬是给他说准了,你交了好运。他也愿意······”
熊国庆打断他的话道:“黎国柱,你晓得个喘喘,他那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你以为每个人中了枪都能像他那般幸运不死?还能在医院里相好个护士?”
“什么叫相好啊?我们那是老乡相见,没别的。你们别越描越黑了,真要是流言蜚语起来,组织上那是要法办我的。”武安邦说。
“是啊!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家千万别乱说。”向前进点点头,拍了一下武安邦的肩。
“班长,你现在倒向他,跟他做了一伙嗦?我晓得为什么了。”熊国庆看着两人,暧昧地笑道。
“没有的事!”向前进急忙分辩,“大家平心而论,是不是这样?”
“晓得!你们心中有鬼。”大家哈哈哈大笑不止。田亮接着说道:“武安邦,大家是不是好兄弟?医院里那么多护士,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要不要我们教你?别装蒜,否则······”他扬了扬拳头。
武安邦说:“这怎么行?我跟其她护士又不是很熟,再说你们真的别拿我来说事了好不好,真的拜托各位了,行行好,真的没你们想象中的那回事。”
“我们还是走吧,重色轻友的家伙,别跟他们废话了。”熊国庆扛起枪,“我估计刚才那个院长大人应该会快板,有时间跟他学一学是正经。当哩咯当,当哩咯当······各位,刚才他们是不是押着俘虏走这里过去的,怎么还不见来喊我们吃饭哦,我真的饿得狠了。”
“走,吃饭去!”大家都觉得饥饿难当,纷纷跟着熊国庆往芭蕉林里走。
3。
到了连队驻地,那个排长很热情地向他们连长指导员介绍了大家。听说是从前线下来的侦察兵,他们连长指导员都很敬佩,刚好他们连队改善伙食,连长大喊一声:“炊事班,鸡汤端出来!”
听说有鸡汤喝,大家那个开心,都不客气了。
很快,大家蹲在地上,浑身脏兮兮不说,更面黄肌瘦,像一群叫花子,或者不如说更像是一群饿鬼;都不说话,每人呼噜呼噜先喝了一大碗鸡汤。那个香喷喷啊,大家都只觉得是人世间最美味道的东西了。想不到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开得那么好,大家直羡慕。
喝完汤后,向前进对这个连队的几个主官说了,除了炮观员打死的人外,刚才那一场战斗,被他们消灭的敌人都记在这个连队身上。那个连队的几个主事的很奇怪,当问明了是因为侦察兵要保密,不能被敌人特工盯上时,那个连长笑眯眯,说道:“这样不大好吧,当然如果你们坚持,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写一则材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