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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是命令的语气,却似乎多出一丝关心,予浓虚软的看着阮廷羽,没有做声,心底却漾起一抹不一样的情怀。
翌日清晨,是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唤醒了她,予浓撑起依旧酸软的身体,才发现阮廷羽竟然不再了,只留下一堆烧尽的树枝残骸,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焦炭味道。
走了吗?终于还是把她甩下了吧,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入心底,可此时那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又是莫名的惊喜袭上心头,她这是怎么了?从何时起,竟然会被一个男人搅动心潮?
晨雾中,渐渐清晰的身影果然是阮廷羽矫健的身姿,他原来是去打水,顺便再观察一下地形和方向,有了太阳的帮助,走出迷林似乎并不算太困难了。
“你现在好点吗?走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就这样,予浓在阮廷羽的搀扶下,终于迎上了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山林巡查队和老师。
刚刚回到大队人马中的顾予浓就被杜莎莎抱进怀里,杜莎莎哭得像个泪人,“臭浓浓,你可把我吓死了!要是你又出什么事,要我怎么有脸再见你啊!”
弄得顾予浓头都大了两号,赶忙拍着杜莎莎的后背劝哄,“好啦!你才真是让我吓死呢!下次再敢甩下我,自己跑掉,我一定再不理你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发现你不见了,我不就马上回去找你了吗?可我找到了你的背包,再往回找你和阮廷羽,就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你们,只好先去和大队人马汇合了,谁知道。。。。。。”说着,这家伙又没出息的嘤嘤哭了起来。
予浓瞅了一眼阮廷羽,原来他都是在骗她呢!什么无忧花!分明只是想气气她说的谎话!
回家后,顾予浓的身体很快便得到了恢复,可她和阮廷羽之间却也多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她似乎不再那么讨厌他了,而他对她也不再那么冷漠,眉眼间总是多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关注。
周一放学后,顾予浓收拾了书包,快步走在校园里,今天她要赶着去道馆练功的,连杜莎莎都没等就自己先走了。
可才走到校园里,阮廷羽突然神奇的出现在她身侧,覆在她耳边暧昧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戴假发?我觉得长发更好看!“他的唇角噙着笑,却淡得不易察觉,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矫健的身型早已消失在校园深处。
她愕然的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直发呆,一颗心突突的要跳出胸膛,突然被杜莎莎一记神掌砍下来,吓得一退,“浓浓你看什么呢?”杜莎莎还朝着顾予浓发呆的方向瞅了几眼。
“没。。。。。。没什么。。。。。。”予浓尴尬的收回视线,“怎么啦?找我?”
“还说呢,你怎么都没等我就先走了?”杜莎莎不满的搂着她的脖子,大有拿她脖子泄愤的想法。
“我哪有啊,我今早不是和你说过,我放学要去尘风,我已经和我爸爸的司机说了,让他过来接你回家吗?”
“哎呀,我给忘了!嘿嘿!”杜莎莎傻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被予浓嫌弃的赠送一记大白眼,”你这颗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个啥啊!““对不起嘛!我确实给忘记了!对了浓浓。。。。。。”看着顾予浓,杜莎莎却欲言又止。
“怎么啦?”顾予浓看着杜莎莎的表情非常不解。她这到底是想问什么?
憋了半天,杜莎莎才羞赧的说出一句让顾予浓吐血的话来,“浓浓,我。。。。。。我觉得阮廷羽喜欢的人好像是你。。。。。。”
顾予浓一巴掌拍在杜莎莎的后脑勺上,“你丫的是太无聊是吧?是不是想我把你抽一顿就舒坦了?”
根据杜莎莎对顾予浓的了解,这一顿抽肯定是不会轻,杜莎莎撒丫子就跑出了她的视线范围,望着杜莎莎飞奔的身影,阮廷羽?喜欢她?怎么可能?他会吗?她听到心脏深处的一声叹息。
道馆内,想起杜莎莎的话,莫名的脸颊发烫,一颗心蠢蠢欲动的狂跳起来,顾予浓狠狠朝沙袋踢上一脚,她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站在盥洗室,看着镜中自己一头长及腰侧的乌发,她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高二三班在周二的清晨有金曼芝的早读课,大家都不敢懈怠,早早坐在教室里等着金杀手的到来。
可一阵轻快的脚步过后,进来的人却让所有的人惊愕不已。
“这人是谁?新来的转校生吗?好漂亮的美眉!”只听坐在最后排的张大胖忍不住赞叹一句,连坐在第三排的阮廷羽也抬起凤眸,看向教室门口。
清晨的阳光从走廊的窗子洒在顾予浓的身上,迷人的长发倾泻而下,如海藻一般松散的搭在她瘦小的肩头,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
校服短裙下一双穿着白色连裤袜的长腿笔直的立在门外,再没有了烟熏妆的掩盖,一张素颜清新的宛若春后的雨露,粉嫩的樱唇泛着淡淡的光泽,可爱诱人,充满了少女的诱惑。
这样的顾予浓,阮廷羽是见过的,犹记得上次在碧水潭,她失足落水,被他救起后的样子,就是这样,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圣洁无暇,让人心动。
予浓紧张的看向屋内的同学们,只见杜莎莎正朝她竖起一只大拇指,嘴巴骄傲的高高翘起,她狠狠回瞪了一眼老莎,眸光流转,却正好撞入一双浩如深海的黑瞳。
那眼眸沁满了笑意,让她白皙的脸蛋顿时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连忙低吼一声,“转你妈的学,都快点开始早读,老金就在我后面呢!”
大家登时吓得低下头,可又纷纷抬起头来,一个个嘴巴张成了个欧字,“靠!原来新美眉是那个女土匪?!艾玛!这是什么世道!”张大胖不怕死的又跟了一句,当然很快遭到了顾予浓惯有的一记老拳。
她懊恼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这一点都不像她好吗!
放学后,杜莎莎兴奋的围着顾予浓打转,二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准备回家,“浓浓!艾玛,你今天可真是震了!知不知道我前排那个李大头看你的时候,哈喇子都快流满地了,他还偷偷和他同桌苏晓菲说,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班花,真是深藏不露啊!那个苏晓菲气得脸都绿了!哈哈哈!”
苏晓菲是高二三班公认的班花,被人宠坏了,对其他女生总是颐指气使的,顾予浓突然的转变形象,当然让她呕血不止。
可予浓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这是在干嘛啊!她明明就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本来面目,她要做强悍的顾予浓,哪怕是个丑八怪,也从不介意,可现如今她居然会因为阮廷羽的一句话而改变自己,她这是怎么了?
顾予浓正垂头丧气的走着,对耳边杜莎莎叽叽喳喳的唠叨,权当是背景音乐充耳不闻,可杜莎莎的一句话让她神情一紧,“咦?那个和阮廷羽说话的美女是谁啊?哇塞,好有女人味啊!”
她立即抬眸看去,校门口停着一辆火红的玛莎拉蒂,车内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正亲昵的和阮廷羽交头接耳的低语。
谈笑间,阮廷羽的眉宇总是时不时放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
道场,顾予浓一拳又一拳的挥舞到沙袋上,她气得不是阮廷羽,气得是自己,她竟然会为了一个臭男生心神不宁,她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这个问题:那女人是谁?那女人是谁?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住手!”身后一声呵斥,她一个晃神险些栽倒在地,“师父!”
欧阳淮南带着怒气走过来,“臭丫头!你这是想干什么?不想要手了?那沙包是给100公斤重量级的人打的,你才多重?连一半都没有,用脚踢还不成,居然直接上手!”
他一把揪住她的手,看着那已经红肿不堪、伤口斑驳的指关节,就心疼不已,欧阳淮南凝眸看她,“你这是怎么啦?拿沙包出气!还是想气死我啊!要是你的手被打残了,可怎么办?”
“没。。。。。。没事。。。。。。对不起。。。。。。师父!”看着她脸上的绯红,欧阳淮南隐隐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难道已经少女怀春了?一丝酸楚莫名的袭上心头。
“告诉你!臭丫头!练武不是用来出气的!你要是不能振作起来,就不要再碰这里的器械!走!今天你给我赶快回家!不调整好心态就别来!”说完,欧阳淮南已经愤怒离去,只留下顾予浓一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第九章 步步接近
男人粗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胸口窒息得让她想要喊叫,可偏就喊不出声来,黑夜中,她感到一双大手粗暴的揉搓着她的身体,“不!不!放开我!放开我!”
她还是哑着声音从噩梦中惊醒,满头是汗,打开台灯,擦!才凌晨两点钟!她注定此夜无眠,顾予浓轻轻叹息一声,这个梦她有多久没梦到了?这是老天爷在告诫她那颗蠢蠢欲动的春心吗?
整整两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还是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坐起身,从抽屉最深处掏出那包一直没抽完的七星,也只有这样的夜晚,她才会偷偷抽上一根,否则她要如何平复自己的疼痛?
烟雾缭绕在橘黄色暗哑的台灯下,飘渺了她的思绪,像她这种人还怎么可能再被人爱?要是让阮廷羽知道她曾经被人。。。。。。他会怎么想她?
应该会鄙夷蔑视吧!男人不是都有一种处女情结吗?她早已不是处女,哪还有资格再爱?彻骨的寒冷一点点吞噬了她的思潮,一颗清泪滑落,心底终究还是做出了抉择。
翌日早读课上,金曼芝哒哒哒的踩着九寸高跟鞋走进了教室,一进来脸色就黑成了锅底,“昨天我们班最新一次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全年级排行榜中,咱们班居然有三分之二都掉在白榜上,你们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华阳中学高中部一向采用红白榜来公示学生的成绩,全年级排名分成两半,上半部分为红榜,下半部分为白榜,三分之二掉在白榜上,这对一向好胜的金曼芝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着金曼芝铁青的脸色,全班上下登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金大杀手使出了杀手锏,“既然你们都不肯好好给我复习功课,那你们也别怪我不支持你们参加学校的课余活动,这个月的全校卡拉ok大赛你们报名的都别参加了,都给我留下来开小灶!
“啊?不行啊!金老师,这个比赛学校要求每个班至少有一男一女参加,不允许弃权,您这样,文体部的黄老师就该叫嚣了!”文娱委员第一个哀怨道。
黄老师?艾玛,那个老处女确实不好惹!金曼芝眼珠一转,立刻做出了决定,“那咱班就派阮廷羽和顾予浓去参加,咱们班只有他们两个人稳稳占据全年级第一和第二的榜单,你们瞧瞧咱班第三名都排到全年级二十几名了,你们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啊!好了!都给我少说废话!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反对!”
还没等阮廷羽和顾予浓举手,狡猾的金曼芝早已逃之夭夭,只留下大家的一片唏嘘声,顾予浓气得直运气,什么嘛!金大杀手也太霸道了!卡拉ok大赛?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忍不住瞅了一眼阮廷羽,那厮却毫无反应的继续自己的事,完全没把金曼芝的话放在眼里。
文娱委员正是苏晓菲,自从学校组织卡拉ok大赛,她就一直幻想着能和阮廷羽合唱,可被金曼芝一搅和,算是彻底化为了泡影。
苏晓菲噘着一张粉唇,气哼哼的将一张a4纸拍在顾予浓的桌子上,“这是排练表,黄老师说,每组选手至少参加五次以上排练,请按时参加,否则会给我们班抹黑的!”
顾予浓望着那张阴森森的a4纸,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从今天起,她居然每天都要和阮廷羽混上一整晚才能回家,他。。。。。。会愿意吗?不不不!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终于挨到下课,予浓快步赶上前面的阮廷羽,低声问道,“阮廷羽,你难道愿意参加这么无聊的唱歌比赛?”
没想到他的唇角竟挑起一弯绝美的弧度,灿若桃李,“为什么不愿意?关键是能和谁一起参加,不是吗?”
语落,阮廷羽已转身而去,徒留下予浓一颗狂跳不已的心脏。
这一点都不像她!一点都不像!予浓懊恼的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校园。
为组织好这次卡拉ok大赛,黄老师非常认真的将所有参赛学生约到学校附近的一间练歌房,要求每对选手都必须唱完三遍才准离开,顾予浓和阮廷羽被迫在黄老师的歌单中选了一首歌,就开始练习,《相思风雨中》,顾予浓盯着屏幕上的字幕直发呆,这真的是中学生卡拉ok大赛的参赛曲目吗?
悠扬悦耳的音乐响起,阮廷羽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犹如大提琴倾泻的音符,缓缓而来,立刻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可予浓却一句也唱不出,只听阮廷羽一句接一句的一直唱下去,深情而醉人,予浓的手心一直冒着冷汗,她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第二天阮廷羽依旧早早就到了练歌房,所有人都来了,唯独顾予浓没有出现,他的剑眉微微一蹙,轻声问道,“黄老师,顾予浓怎么没来?”
“嗨!别提了,她说她得了咽炎,不能参加比赛了!我看你一个能顶两个,就答应了!”黄老师一边忙乎着,一边抱怨着,听在阮廷羽耳中,却是充满涩意。
她是真的得了咽炎,还是刻意躲开他?白天她明明好得很!难道她真的不是女人?
练完歌,阮廷羽气恼的回到家,一进家门,只见陶启正坐在客厅的吧台边等他。
阮廷羽将自己的书包狠狠摔在沙发上,“怎么啦?廷羽?你不是去和那个熊猫眼约会去了吗?”陶启走到阮廷羽身侧,将一杯马尔蒂尼递到他手上。
阮廷羽举起那杯晶莹透彻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什么嘛!那个顾予浓分明就不正常!我怀疑她一定是个蕾丝边!”
陶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廷羽,你说说看,她到底怎么啦?让你这么火大!”
“怎么啦?她今天居然和老师提出退出比赛,你说她不是蕾丝边是什么?”一提起这事,阮廷羽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太伤害他的自尊心了,这么多女人哪一个不是围着他转,怎么偏偏这个顾予浓这么傲慢?
陶启忍不住扬起唇角,眉眼笑成了弯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她这哪是蕾丝边啊,分明是对你心动了!恭喜恭喜!小鱼儿终于上钩了!”
“心动了?怎么可能?这么难得独处的机会她居然放弃了!你还说她上钩了?我看她对欧莎一点反应都没有。”阮廷羽不禁苦笑,唇畔间满是自嘲。
欧莎是黄奕旗下最得力的舵手之一,那天顾予浓在校门口看到的美女便是欧莎。
“哦?”这一点连陶启都有些讶然,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这倒是有些奇怪!按道理说,女人都会对情敌有点反应的,总要有点试探才对!”
“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完全无视,所以我说,阿启,你那招什么美男计根本不管用!你还是饶了我吧!最近被这个顾予浓弄得精疲力竭的!我要赶紧上楼补眠!哎!好累!”
阮廷羽甩下陶启,独自上楼而去。顾予浓?他真是疯了,怎么会听了陶启的鬼话?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再去勾引这个女悍匪!
“浓浓!昨晚你和殷大帅哥合唱的咋样?有没有来电?”
一大清早,顾予浓就被杜莎莎魔音灌耳了,顾予浓无语的摇了摇头,“老莎,你好烦,我都说过了,我和阮廷羽没关系!我们哪来的电流啊?昨晚的练唱我都没去,还有,我已经和黄老师请求退出比赛了,记住我喉咙发炎了,到了学校,你可不能勾搭我说话,我要当几天哑巴。”
“纳尼?为毛你要退出?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不想参加?”杜莎莎的双眸闪烁着异常的光芒,顾予浓选择退出,莫非针对阮廷羽不感兴趣?
“什么好机会啊?我是被金曼芝逼迫上阵的好吗!我是真的对唱歌不感兴趣,对阮廷羽更是避之不及,求你别总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了!”予浓烦躁的快步向前走,将杜莎莎甩在身后,没想到杜莎莎突然欢腾着叫了起来,“噢耶!太棒了,既然你对阮廷羽不感冒,那我可就不客气咯!嘎嘎!”
顾予浓回头看去,望着杜莎莎那副花痴神往的神情,她只觉头疼,心底涌进一丝酸涩。
放学时,杜莎莎果然蹦蹦跳跳的跑到阮廷羽面前,“阮廷羽,晚上我能去听你唱歌吗?”“你不需要参加金老师的集中营?”阮廷羽对杜莎莎倒是没什么反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杜莎莎顿时心花怒放的咧开一双粉唇,“不用不用!我已经和金老师请过假了。。。。。。”她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千万别说出去,我告诉老金同志我家今晚有事必须请假。”
“哦?这样啊!”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