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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羽玩味的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心头却袭上一丝狐疑,他是真的有点看不透她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眼眸中再无半点情念,顾予浓险些被他推到地上。
“没有我的允许,你今天不准离开这里半步!听懂了吗?”
阮廷羽倏然起身,他再无耐性陪着她玩,七叔连忙迎上他,将西服外套帮他穿上。
只听阮廷羽对七叔说道,“好好给我看着她,不准她随便在这个屋里走动!”
“是,少爷!”七叔恭敬的目送阮廷羽的离开,回过头来,那双浑浊的眼球,不住的打量着顾予浓,阴鹜不明,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走吧!顾小姐,刚才少爷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还是要委屈你一下。”
七叔阴沉沉的走过来,刚想扯住她的胳膊,就被顾予浓一把甩开,“七叔,用不着,我自己来!”
她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面包屑,趾高气昂的上了楼。
可才刚走到楼梯口,她就看到一个女仆正在她房间门外巴头巴脑的,神色相当诡异。
她定睛瞧去,一眼看出那女孩手腕上的一刻朱砂痣,这不正是刚才给她送咖啡的那个小茴吗?
她为什么要在她房门外鬼鬼祟祟的?顾予浓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那个诡异的脚步声,还有抹始终没有追踪到的身影,难道就是这个小茴吗?
这栋别墅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为什么每个人都好似有巨大的谜团,让人捉摸不透。
她坐到床上,偷偷摸出床底下的手机,用暗语快速的输入:“今天按计划将五年来的经历透露给阮廷羽了,请做好安排!”
顾予浓思索了片刻,又继续输入了另一条短信,“请调查阮廷羽的管家七叔以及女仆小茴,这两人身份成疑,不知我是否可以从这两人身上入手?请指示!”
两条信息都发出去后,她小心将手机又藏到了床下面,过了半个钟头,才又拿出来,果然收到了回复。
回复依旧是用密语打出来的,写道:“放心,你的事全部搞定!我还帮你加了点佐料,让他更同情你!至于那两个人,再调查!”
靠!佐料?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到底是什么佐料?这个该死的老大,怎么都不说清楚?
将手机依旧藏好后,顾予浓才松了一口气,她躺回到床上,唇上还残留着刚才阮廷羽的味道,淡淡的幽香在唇畔始终盘亘不去。
一想起刚才热吻时的情景,她就不觉脸红耳热起来,她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脸颊,“顾予浓!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是你对那个混蛋犯花痴的时候吗?”
她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给自己泼着冷水,“当年他以玩弄她为乐趣,将她耍的团团转,难道还不足以让她提高警惕吗?”
心中的小人不停敲打着她的脑袋,让她不断清醒过来。
不知何时,她竟然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昨晚那一夜的苦苦煎熬让她太过疲惫,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傍晚。
当她再次从梦中清醒过来时,已经天色全黑下来,整个屋子都被一抹被云遮住的月光笼罩。
她幽幽的爬起身,却被沙发上的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心脏咯噔一下,差点没有停摆。
“谁?”她捂住胸口定睛看去,那人恰好坐在阴影了,她根本看不清楚,手指下意识摸到枕头下,那里有她准备好的一把水果刀,是用于防身的。
却见那人从阴影中站起身来,月光照到他的鼻翼上,挺括深邃的五官立刻告诉她,这人除了阮廷羽,还会有谁?
“你怎么进来了?”顾予浓才刚要伸进枕下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
她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只见他慢条斯理的走到床前,伸出手指在挑起了她的下颌,让她的五官可以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神情无所遁形。
“你……要干什么?”
阮廷羽幽深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可又一闪即逝。
“你欠了高利贷的钱?”他将薄唇轻抿成一线,目光深邃而慑人。
顾予浓猛的想起早上方海涛说过的“佐料”,居然是指这个!
她假装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却感到下颌上他的手指力道在不断加重,好痛!
她不禁皱起秀眉,“你弄疼我了?”
阮廷羽带着微微的怒意,“你还知道疼?你到底是怎么欠下的五百万的债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高利贷会砍了你!”
顾予浓终于明白方海涛说的那句话,这一招确实不赖,阮廷羽似乎是上当了。
他会在乎她吗?顾予浓的心脏不觉一窒。
“我也是女人!我不过是买了化妆品和包包,这也是为了我的职业考虑,你要知道在酒吧跳舞还是需要一些置装费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简直要把阮廷羽的鼻子气歪了,他原先以为她是有所图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因为她爱慕虚荣,欠下一屁股债才来的。
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份关于顾予浓的调查报告,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堕落?当年的顾予浓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会穿着暴露的在酒吧这种地方厮混,她还为了一只名牌包和另一个陪酒女大打出手,最后被警方判处赔偿对方的十万块,这些还不算,她几乎每个月都有大额花销,然后就找高利贷借钱度日,简直是荒唐至极。
阮廷羽掐着她的下巴,手劲越来越大,她几乎疼的要哭出来。
眼泪不期然间就已经滚落,他摸着有些湿腻的手指,终于放开了她的下巴。
“你还有脸哭了?借高利贷时,你怎么不知道哭?”
他狠狠的咒骂她,让顾予浓心头一颤,只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支票本,刷刷刷几下,就签了一张支票扔到她身上,支票如雪片一般飘落在她身前。
她捡起支票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竟然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她正在纳闷,就听阮廷羽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你想要的,那上这些钱去还清高利贷!别让我知道你又拿它去买什么化妆品和皮包!否则看我不收拾你!”
他几步踱到门口,手指旋开门把手,却又回头说,你现在自由了,十分钟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听到了吗?”
话音未落,他挺拔冷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顾予浓舒了一口气,可却犯了愁,这个方海涛放的料有点猛,显然让阮廷羽对她愈加深恶痛绝,竟然给钱要赶走她?这可如何是好?
她必须要想一个对策来!她急忙用手机又给方海涛发送了短信,告诉他,阮廷羽给了她五百万,要赶她离开,速想办法。
不消片刻,就有了回复,方海涛这回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次奥!“好”是个啥意思?简直就是个废话嘛!
第二十二章 化解危机
这可急得顾予浓团团转,要如何才能留在阮廷羽身边呢?
如果这么快就被赶出局,那后面要如何再回到他身边,她脑子里都快结满了蜘蛛网。
十分钟一闪即逝,七叔很快就站在门口,隔着门催她,“顾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妈的!阮廷羽也太狠了,说十分钟还就只给十分钟啊!她愤愤不平的心中腹诽。
就在顾予浓手足无措时,方海涛的短信终于来了,“你想办法叫阮廷羽和你一起去你以前的公寓,我自会安排让你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随机应变!”
靠!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劳什子鬼方法?
顾予浓只好将手机藏在腰间,又整理下衣服,才对外面的七叔说,“我这就出来了!”
她打开门,走到楼下,见到阮廷羽正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的手提电脑。
顾予浓有些不屑的心中暗想,“卧槽!现在连黑社会都这么高科技吗?”
阮廷羽用余光扫到了她的身影,头都没抬,就阴沉着嗓音说道,“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非得让我把你扔出去?”
顾予浓吐了吐丁香小舌音,强装无辜说道,“阮大少爷,不是我不想走!我总要想好如何对付那帮高利贷吧?要知道,他们每次都把我打的鼻青脸肿,直接给他送钱去,岂不是很危险?不如你陪我去,只要把这事了了,以后我再不会打扰你,我说到做到!”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阮廷羽不觉有些烦躁的抬起眼眸,冰冷的扫过顾予浓的脸,嘴角蓦地噙起一抹讥诮,“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幅德性,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啪的一下合上电脑,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做最后一次好人,你要是以后再敢来烦我,小心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到“死”这个字时,他故意在她耳边吹了一阵热气,暧昧的有些撩人,让顾予浓浑身都汗毛倒竖起来,她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去。
阮廷羽独自上了驾驶位,也不理会顾予浓,只是悠悠地发动了引擎,顾予浓撇了撇嘴,急忙也钻进了副驾驶座位,那辆银色的卡宴便如箭一般,驶出了别墅。
傍晚的山风非常冷硬,卡宴开着车窗,让顾予浓冻得瑟瑟发抖,“喂!能把车窗关上吗?好冷!”
可阮廷羽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鄙夷的挑起唇角,“对不起,我喜欢!被风吹过的感觉,这样可以让我清醒。”
气的顾予浓浑身发抖,但也只能恶狠狠的瞪他三秒钟,然后又无力的倒回到靠背上。她看向车窗外,暗绿色的山景划过眼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似曾相识,与五年前分毫不差,却又早已物是人非,阮廷羽再不是五年前的阮廷羽,她也再不是五年前的顾予浓了。
卡宴在山道上划出一条银色的弧线,很快便驶入了繁华的市区。
顾予浓心中不断敲着小鼓,也不知道这个方海涛骨子里卖的什么药?要给她安排什么样的机会,话也不说清楚,还要她随机应变,简直太难为她了!
此时,卡宴行驶在鳞次栉比的大街上,霓虹灯流光溢彩,却让顾予浓愈加的心烦意乱起来,她偷偷的搓弄着自己的手指,紧张的手心沁出冷汗来。
“你和他们约的是哪?”阮廷羽突然发问,吓了顾予浓一跳,才将她的神思拉扯到现实,这一下就问住了她,她根本就没约什么高利贷当然不知道!
顾予浓忽然想起方海涛说过的,要带阮廷羽去自己曾住过的公寓,便立刻回答道,“约在我住的公寓那里!”
对于顾予浓的资料,阮廷羽当然一清二楚,便不假思索的转动方向盘,车子立刻掉头,开往顾予浓的公寓。
当他们赶到那里时,果然已经有两个流氓似的人物,等在她的门口,嚣张的露出自己的纹身,让人退避三舍,那两个流氓一见到顾予浓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扯了过去,“你她娘的到底还不还钱?”
顾予浓疼得嗷嗷直叫,可怜巴巴地回头望向阮廷羽,似乎求救一般,却见那厮依旧一动不动,冷漠的望着他们。
顾予浓咬了咬嘴唇,只得苦苦哀求道,“大哥大哥,快放手,我带着支票来,今天就还你们五百万!”
那两人一听,终于停下了动作,“你丫的别骗我!拿出来给我看看!”
顾予浓连忙掏出支票来,战战兢兢地递给其中一人,那个人看了一眼支票,立刻眉开眼笑地收了起来,“你早点这样多好,省得我们费劲,下次什么时候给钱啊?”
顾予浓立刻了然,方海涛还真是狠,看样子五百万都不能让阮廷羽消停,只得跟着一起演戏,“大哥怎么还要还钱?我明明已经还清了呀!”
那个男人撇了撇嘴,满脸横肉乱颤,“哼!你那五百万是十天前的,现在又过了十天不要算利息啊!”
顾予浓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阮廷羽,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吗!真是恨得她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抱着拳,苦苦哀求,“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人,立刻就急了眼,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凑到自己跟前儿,又用黑乎乎的手背,拍打她的脸蛋儿,下流无耻的说道,“小娘们儿,你这皮光肉细的,是不是想让哥哥疼疼你?我告诉你,要是还不出钱,就把你卖到非洲去,让你伺候老黑去!那才是生不如死!”
次奥!顾予浓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儿,方海涛给安排的台词儿,也实在太狗血了!可这该死的阮廷羽为什么还不上套?他对她是有多无情,不觉心中一片黯然。
正在她头发被对方扯得生疼时,只见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嘴角一抽,手臂就被人翻了过去,口中发出一声哀嚎,“哎哟!疼死我了,你他娘的是谁?想干啥?”
原来是阮廷羽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去,另外一个流氓便上前阻止,可谁成想,阮廷羽一踹又将那人踹到了墙角,力量大得惊人,连顾予浓也在心底发出一声惊呼。
“哎呦!你是何方神圣?大爷!求放过!”满脸横肉的男人连连哀求道。
只见阮廷羽墨海一般的深眸,沁出一道寒光,冷若冰霜的命令道,“放开她!”
那个男人连忙放开了顾予浓,阮廷羽又说道,“他到底还欠多少钱?今天咱们就清了,以后别再来骚扰她!”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算算,她还欠我三百万吧!”
“什么三百万?我十天的利息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顾予浓下意识的反驳道,远远坐在不远处看戏的方海涛,不觉称赞道,“入戏挺深嘛!”
满脸横肉的男人急忙解释道,“这是高利贷啊!姐姐,十天的利息是利滚利的!三百万还多?外面打听打听吧!再过两天就是六百万!”
气的顾予浓嘴角直抽,阮廷羽也不理会他们的对话,一把将那个男人甩到一旁,害得他差点没栽个跟头,来个胖墩儿。
只见阮廷羽抛出自己的支票本,又潇洒地签出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来,顾予浓看着他那优雅娴熟的动作,心中暗叹,真是有钱人呐,还真是任性!
那男人接过支票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连连道谢,“大爷真是豪爽!你这丫的混的不错,居然傍上了土豪了!以后有好买卖别忘了介绍给大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后面这句话当然是说给顾予浓听的,顾予浓送给他一记大白眼儿,只听阮廷羽又厉声吼道,“她借条呢?钱已经还清,现在我们钱货两讫,你们再敢来骚扰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声音冷冽慑人,那个男人只好拿出那张借条,阮廷羽扫了一眼,便一把将那张纸撕得粉碎,“还不赶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满脸肥肉的男人拽起自己的同伴,便仓皇而逃!
顾予浓怯生生的走到阮廷羽面前,故作羞赧地说道,“廷羽,谢谢你,不是你,我可能就……”
阮廷羽却早已失去了耐性,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只说,“现在都已经解决了,你懂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见到你!”
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去,顾予浓不觉扶住额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宁愿用八百万来赶走她,也不肯与她再有任何纠葛,难道他还是怀疑自己?这让她想不明白。
正在顾予浓不知所措之际,远处走来一对男女,那身影很是熟悉,让她不觉心神恍惚,来人大概四十多岁,像是一对夫妻,即便多年未见,她当然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对男女除了顾萧翰和高婉茹夫妇还会是谁?
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它们出现?这是要恶整她吗?
第二十三章 跳河自杀
顾予浓头痛欲裂,却见顾萧瀚己不走上来,一巴掌就打到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感袭来,她蓦然抬起眸来,没想到这就是他的父亲,亲生的父亲,五年来对她不管不问,一见面就直接打她一巴掌。
她捂着脸,眼底闪过一丝倔强,梗着脖子问道,“顾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早已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打我?”
顾萧瀚鄙夷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五年前,你曾经跟我说过会出人头地,没想到你现在落魄的要跟高利贷借钱,丢尽了我们顾家的脸,我打你怎么了?”
高婉茹撇了撇嘴角,挽着顾萧瀚的胳膊,一脸不屑地火上浇油道,“浓浓啊!你这样就不好了吗?做不到出人头地就算了,不能丢尽我们顾家的脸啊!毕竟你爸爸在外面还要做生意啊!这让他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这个女人又在落井下石,顾予浓也不理会,她只是心中暗痛,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从来不曾好好的关心过她,却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说出这样让人寒彻心骨的话来。
“顾先生、顾太太,你们也说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如今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丢到你的脸是不是?请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