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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顾予浓才刚刚经受了生死考验,身体衰弱,阮廷羽只是轻啄了一下她的樱唇,并没有做过多的举动,却依旧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傻瓜,你呼吸呀!我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你就已经窒息而亡了,我可不想把你给亲的昏过去!”
他不正经的调笑着,气得顾予浓猛捶了他胸肌一下,“讨厌没正经!”心底却渗进一丝甜蜜。
“咳咳!”只听门外陶启发出一声咳嗽,顾予浓立刻羞赧地推开他,阮廷羽有尴尬的转过身。
只见陶启手中端着一碗粥,另一手正放在鼻子前,难掩嘴角间的笑意,“喝粥吧!予浓一定饿了!”
阮廷羽拿着粥碗,走到顾予浓面前,刚想喂她吃,就见她脸颊如同两颗熟透的苹果一般,羞赧地说,“不用你喂了,我自己能喝!”
阮廷羽点了点头,“嗯,那你就自己喝吧!”将粥碗交到顾予浓手里,就和陶启走了出去。
顾予浓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执起勺子,一口口喝起粥来,现在的她可没有时间矫情,后面还有艰巨的任务等着她。
陶启纳闷的看着阮廷羽,“刚才怎么不亲自喂予浓吃粥呢?她才刚醒,你要对她温柔点懂吗?”
阮廷羽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递给陶启,自己也留了一根,他拿出打火机来,啪的一下,将陶启的烟点燃,又将自己的烟也点燃,才慢悠悠的说道,“阿启,我很抱歉!”
“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陶启不明就里的问道,阮廷羽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吐出若干个烟圈后才慢慢回答,“因为我不打算把予浓让给你!”
“噗!”陶启立刻嗤笑一声,“你小子不会是误会了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顾予浓那个假小子?”
阮廷羽愕然看看向陶启,“没有吗?那你没事总跑我们家去干什么?七叔说你似乎对顾予浓有不一样的感情。”
这句话让陶启的眸色变得幽深起来,他不由看向远方的天空,那个暗藏在他心底的秘密,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的,只希望阮廷羽可以善待予浓,他相信缘分就是缘分,老天爷终究还是让阮廷羽爱上了这个女孩。
他拍了拍阮廷羽的肩膀,说道,“廷羽,你要好好对待予浓,她绝对是一个值得你深爱一辈子的女人,在我心里,现在只有破案才是最重要的!瓦解察哈和柯先生的集团,才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目标,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对她只有兄妹情,没有其他。”
阮廷羽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心情莫名的晴朗起来,所有的顾虑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点点头,转身返回了屋里,只留下陶启一人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神思飘远。
七年来的卧底生涯历历在目,让他更坚定了自己伸张正义的决心。
他吸了几口烟,吐出浓浓的烟圈,终于还是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才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响起杜莎莎呱噪的声音。
“陶启,看看我今天给你送来了什么?”杜莎莎兴冲冲的跑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陶启根本不用猜也能猜到,这个杜莎莎还能送来什么?除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就是她亲手编织的毛衣、围巾等等,让他不胜其烦。
陶启烦躁的看向杜莎莎,一双浓眉不禁拧成川字,“杜莎莎,你烦不烦?我和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要随便来这里,更不要随便来找我,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干的人吗?”
他无奈地拂袖而去,却被杜莎莎一把拉扯住袖子,“你别走嘛,我只是看你每天忙于工作,最近又瘦了,没有人照顾你,你反正都要去吃饭,外面的饭都是味精、香料,哪有我的营养健康,还有那些毛衣、围巾,都是我亲手打的,至少是一片心意嘛,你就不能高高兴兴的接受?”
“对不起,杜莎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论是你带来的食物,还是你编织的毛衣、围巾,对我来说都只是多余的废物,你懂吗?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做这些没用的事!”
他的声音格外冷酷无情,犹如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锋,狠狠戳中杜莎莎的心口,眼泪一瞬间就滚了下来,她委屈的抽搐着唇角,抖着声音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哪怕是废物,它们也能让你吃饱穿暖,你就算再不喜欢,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或者你现在收下,转身就把它扔了,我也不在乎!”
杜莎莎将食盒塞到陶启的怀里,气呼呼的转身就跑,他刚想离开,却听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那声音分明是杜莎莎的,陶启急忙追了过去,却并未见到一人,连杜莎莎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实在是太诡异,这里是半山腰,杜莎莎即便要离开,也需要先经过大路,乘车或徒步走下山,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在茫茫的山间小路上?
多年的侦查经验,让陶启突然警觉起来,他机警地看向四周,确实没有任何动静,看着手中的食盒,他忽然惶惶不安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杜莎莎刚刚为什么要惨叫一声?她现在又身在何处?
他想起杜莎莎前些日子塞给他的电名片,他从来没有给她打个电话,更没有放在心上,他急忙翻找自己的口袋,终于找到她的名片,那上面有她的手机号,他急忙拨了出去,手机铃声响了几声,终于有人接通。
可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嗨!”
“喂!你是谁?”陶启警觉的问道,“你把杜莎莎到底怎么样了?”
“聪明,不愧是陶启!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就过来救她啊!我警告你,你只准一个人来,否则你就给等着给她收尸吧!”
“混蛋,你到底是谁?要对付我就直接冲我来,干嘛朝一个女人下手?”陶启的手指不期然间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都变得青白。
“笑话,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敢直接和你对抗,只能找你的女人下手,怪就怪她喜欢上你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活该她找倒霉!你他妈的少废话,半小时要赶不到山南面的悬崖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陶启来不及挂断电话,就飞奔上车,山南面的悬崖距离这里有二十多公里,对方只给他半个小时,他必须争分夺秒,他不能让杜莎莎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可当他赶到时,只见一辆黑色桑塔纳车停在峭壁边上,半辆车的重量都卡在悬崖外,场面极其惊险,连陶启都不禁愕然,头皮都有些发麻。
陶启急忙走下车来,朝那辆车走去,果然见到车中杜莎莎的身影,她的手脚似乎被绑住了,在痛苦的挣扎,却不知,她越是挣扎那辆车就会失去平衡,在悬崖上来回颤动,情况十分危急。
“你不要动,保持冷静!”陶启,急忙跑过去,劝阻道。
可他刚想打开车门,乓的一声,一颗子弹划过他耳边,刚好打在车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此时他才意识到,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他急忙向四周看去,想寻找那颗子弹的源头。该死的!现在他俨然已经成为了那个人的靶子。他在明,那人在暗,他又如何拯救杜莎莎?
杜莎莎的嘴被人用胶带绑住,一双水眸露出一丝惊恐和哀怨,她爱陶启,更不想让她受伤,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就在此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杜莎莎拼命的开始挣扎,这个结果,让整辆车开始倾斜,陶启急忙奋力阻止,他拉住车门大吼道,“不要乱动!”
可又有几颗子弹从他的手边射过,让他力不从心,只能不断地闪躲自保,此时,车子终于从悬崖边倾身滚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不!”陶启疯了一般的奔到悬崖边,看着山下升腾起滚滚的浓烟,他的心脏如同被人凌迟一般,剧痛的无法呼吸。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莎莎呢?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整日里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个俏丽女孩,就这么消失在人世间,化作一缕青烟、一粒尘埃随风而去。
第四十一章 失去双腿
当顾予浓和阮廷羽赶到医院时,陶启就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他将脸深深的埋在掌心里,整个人都沉浸在近乎绝望的痛苦之中,这是阮廷羽从未见过的陶启。
“阿启!”阮廷羽半蹲下身子,扶住陶启的胳膊,只见陶启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目光索然空洞,找不到一丝焦距,茫然地说,“廷羽,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予浓完全没听懂陶启的话,一觉醒来,被阮廷羽匆匆带到医院,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说什么?他害了谁?”予浓莫名的追问道,此时却见手术室门外的红灯终于灭了,一群穿着青蓝色衣服的医生走了出来,陶启推开阮廷羽,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医生,杜莎莎她到底怎么样了?”
顾予浓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就变成了一片空白,难道是莎莎出了事?
只见为首的一名男医生摘下口罩,眼神黯然的回答,“命是保住了,只可惜她的双腿已经被炸烂,保不住了,我们不得不为她做了截肢手术。”
顾予浓只觉五雷轰顶一般,身体止不住的摇晃了两下,被阮廷羽一把扶住,陶启更是痛不欲生的惊愕在当场,久久缓不过心神。
经过警方的盘问,顾予浓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她昏昏欲睡的这几个小时里,杜莎莎因为被陶启的仇家当做人质绑架,威胁陶启未遂,而连人带车坠下悬崖,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可对于一向花样年华、爱美心切的杜莎莎来说,失去双腿简直就是生命走到了尽头,让她陷入世界末日一般的绝望。
这可怎么是好?顾予浓觉得比听到自己失去双腿的消息还要痛苦万分,她根本无法面对杜莎莎那双无助单纯的眼神,她会崩溃的!
当杜莎莎醒来时,她只觉自己身体如同散架一般,浑身都没力瘫软,几乎动弹不得。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道一直提醒她,这里是医院,可她真的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躺进医院的?
她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见一颗毛茸茸的发顶在眼前晃动,竟然是顾予浓。
“浓浓,你一直在这?我这是怎么了?”杜莎莎缓缓问道。
顾予浓一阵头痛,她到底要如何和她讲出事实?
“没事,你就是出了一点意外,你好好休息,很快就能痊愈的!”
“意外?什么意外?”杜莎莎脑袋如同要裂开来一般,她猛然间捂住自己的头,陷入痛苦的回忆。
陶启……被人绑架……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辆悬在悬崖边的汽车里……然后就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断断续续的记忆如同碎片般一点点在她脑海中复原,眼见杜莎莎痛苦非常的表情重现,顾予浓急忙抱住她的身体,“莎莎,别想了!你真的已经没事了!别怕,有我在呢!”
可她经历了爆炸,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这不可能啊?杜莎莎不敢置信的推开顾予浓,看向自己的身体,雪白的棉被下面,竟然到一半就平铺在床上,这怎么可能?她的腿呢?
一道闪电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杜莎莎捂着嘴失声痛哭,“这是怎么回事?浓浓?我的腿呢?腿呢?”
“啊……我的腿呢?”她用尽力气拼命的拍打自己的棉被,“不要啊!浓浓,我的腿呢!我的腿呢?”
她不听的呼喊着相同的话,这让顾予浓心脏如同刀割般痛不欲生,她再一次死死抱住杜莎莎,“不要哭了!求你了!莎莎,你活着就是最好的不是吗?没有了性命,你要腿做什么呢?”
“不!不!我不要活着!没有腿,你让我死了算了!没有了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杜莎莎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无法遏制自己崩溃的情绪,一直在顾予浓的怀里拼命挣扎,而顾予浓根本不敢放开她,生怕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此时门扉一开,陶启与阮廷羽走了进来,一看这种景象,两人都立刻冲了进来。
陶启一把抱住杜莎莎的肩膀,轻轻安抚道,“莎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怕,没有了腿,你还有我!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
杜莎莎的哭声总算是渐渐停歇下来,她哽咽着收敛起自己的泪水。
目光茫然地看向陶启,她的眼神冰冷而漠然,“陶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的腿和你没什么关系!请你立刻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陶启显然没有料到,杜莎莎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他怔愣了片刻,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陶先生,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给我走!立刻消失再我眼前,可以吗?”杜莎莎原本就苍白憔悴的脸,因为此刻的冷漠而变得愈加冰冷慑人。
陶启扶着她的手不禁一颤,只听阮廷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阿启,不如你先离开,让莎莎先冷静一下。”
陶启欲语还休的看着杜莎莎,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扼住,无法挣脱,他点了点头,“那好,你先休息,等过两天,你心情好点,我再来看你!”
他亦步亦趋的走向门口,却听身后又一次响起杜莎莎冰冷的声音,“不必了!陶先生,以前我找你,你不待见我,现在我连腿都没了,就请你把尊严留给我!我说的是永远不要再看到你!请你彻底的从我的生活中滚出去!”
陶启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还是定住心神,慢慢的走了出去。他是那么的颓然、那么的无力,终于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那扇缓缓关闭的木门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将他们阻隔在阴阳两世。
陶启才刚刚离开,顾予浓刚要说什么,就听杜莎莎说道,“扶我躺下,我想休息了,请你们也离开吧!”
“莎莎,我陪你吧?”予浓柔柔的抚摸她的发顶,却遭到杜莎莎的冷漠回应,“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呆着,请你们都离开!谢谢!”
她的口气冷硬至极,让顾予浓心脏蓦地一紧,这样绝望的杜莎莎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阮廷羽搂住予浓的身子,轻声安慰道,“走吧!让她冷静一下也好!她总要面对这些问题的!”
予浓点点头,终究是同阮廷羽走了出去,听到他们关门的声音,杜莎莎的眼泪一瞬间就打湿了枕巾。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一个人,却又要让她失去双腿?
她不要陶启因为愧疚对自己好,更不要他因为愧疚就照顾她一辈子,这样的爱情不是她要的爱情!
她忍不住在床头失声哽咽,用枕巾捂住自己的嘴,痛哭流涕。
顾予浓随阮廷羽返回家中,整个人都陷入沉寂,她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望着远处的夜空,灰暗的夜空找到一丝光亮,更别说是一颗星星,仿佛如同她此时的心境一般。
“在想什么?”阮廷羽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才刚刚恢复体力的她还必须多补养才行。
顾予浓用双手抱过那只牛奶杯子,温热的触感向她的掌心,乃至全身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热量,才将她的寒意渐渐驱赶走。
“我想,莎莎是不会再接受陶启的歉意了吧?她那个脾气我最清楚了,让自己深爱的男人因为愧疚而接受自己的爱,这绝不是她要的!”
阮廷羽与她并肩而坐,微微点头,“嗯,可能吧!但我觉得杜莎莎完全没必要这么敏感,不管怎样,陶启都不会再放开她的,这一点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事实!”
“真的吗?可我担心这种愧疚产生的爱情能否长远?陶启真的能无怨无悔的照顾莎莎一辈子吗?如果做不到,干脆就不要再骚扰她的生活!”
“你太不了解陶启了,他口口声声说不要爱情,其实是为了我们的任务,他比我更在乎这次行动的成败,为了这次行动,他已经搭上了整整七年的青春,我觉得他对杜莎莎肯定不只是愧疚,否则看到莎莎被截肢,他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两人静静的聊天,却享受着彼此的温暖,阮廷羽下意识的搂紧顾予浓的身子,她的体温很低,全身都泛着凉意,可当他用温热的掌心去为她驱逐寒冷时,却让她的身体僵住,她惊恐地推开他的手臂,“不……不要这样!”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在羞涩,可当她的脸失去血色时,让他不禁愕然,“你……怎么了?”
顾予浓惊恐的推开他,站起身来,“对……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先休息了。”
她仓皇的逃出他的房间,却一不小心遗落了一枚扣子,阮廷羽捡起那枚扣子,定睛一看,立刻便惊愕在当场,只见这枚扣子上用镀金镌刻着两个花式英文字母:ty。
这是属于他的标记,更是他手工定制衬衫上特有的纽扣,这枚纽扣从时间上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