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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雨萌焦急的要跑下楼看看,却被秦衍一把拉回到怀里,“没事,应该是楼下有人叫电梯,一会儿我去看看就好,你留在这里看杂志吧!”
欧雨萌挤出两颗甜甜的酒窝,温柔的说,“好啊!那你去看看,就上来!别让我等得太久!”
秦衍下了楼,浴室中果然已经空无一人,连她的衣服鞋子都不见了,门外的地毯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你的右腿膝盖骨粉碎性骨折,我会帮你将碎膝盖都取出来,换上人造钛合金膝盖骨,但如果碎骨头伤到神经,你可能以后都无法如常人那样行走站立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头顶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一个个带着大口罩、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正好无感情的宣告着他的命运。
他们在说什么?他以后要残废了?再也不能站立行走了吗?还是像校门口看大门的王大叔一样,永远是一瘸一拐的走路?
秦衍惶恐的看向那些拿着手术刀、电锯的人,他们磨刀霍霍,正在他身上残忍的做着什么,明晃晃的手术灯射在他眼睛上,让他绝望的想死。
“药药……药药……”脑子里一直划过这个名字,可她始终未曾出现。
画面一闪,秦修筠一直轻蔑的笑着,没有一丝感情,“这就是你们伟大的爱情?可笑至极!你还是好好醒醒吧!她是不会来的!不会来的!”
“不可能!”他咬着牙,怒气冲冲的瞪着父亲,“她一定会来!”虽然忐忑之后总是绝望,他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她。
秦修筠掏出一叠相片,如雪花般扔到他床上,“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秦衍木然的捧起照片,不祥的预感终于成真,他眼中唯一的光芒渐渐消亡,照片中,她笑的那么甜美,抱住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心口一阵钝痛袭来。
眼前又转入自己带着伤痛去学校找她的画面,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未见,她依旧漂亮可人,挽着华逸飞的手臂,款款走来,他们走在一起也是那么般配,秦衍不禁苦笑,原来那些照片根本就不是假的,她捧起华逸飞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如同拿把钝刀凌迟着他的心脏,一刀刀下去,汩汩得冒出淋漓的血。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真爱!也不过如此!”耳中不停回旋着父亲的声音,冷酷得令人发指。
他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他以为他会忘记,原来一切都还是那么鲜活如昨,让他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秦衍爬下床,走进浴室,温热的澡水淋遍他冰冷的身体,膝盖上那道二十公分的疤痕,还丑陋的提醒着自己,刚才的并不只是一场梦,那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痛楚记忆。
回到家的苏药,就开始发起高烧,她甚至不敢去医院,生怕把病毒带给添添,一连三天都高烧不退,连夜总会也去不了了。
梦里,父亲穿着狱服,不停的将头撞向冰冷的墙壁,四周围灰暗一片,她只能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父亲却根本毫不理会,他满头鲜血的转过身,“药药,照顾好你妈妈,爸爸不能再陪着你们了,爸爸对不起你们……”
“不要……”她从噩梦中惊醒,痛哭流涕,父亲走得实在太委屈,她却根本救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选择自杀。
门外传来笃笃笃急迫的敲门声,她睡得已经昏天黑地,分不清昼夜,她披起衣服爬下床,才发觉自己浑身已经湿透。
她打开房门,容嘉便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苏药的心咯噔一下坠入谷底,她紧张的握住容嘉的手,“怎么啦?是不是添添的病情又……”如今她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不能再没了添添,添添就是她的命根子,心口一瞬间就纠作一团。
“不是!不是!添添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瞧你吓的!怎么样?烧退了吗?”容嘉急忙安抚,她的一颗心才算平稳,“吓死我了,这七年来,你每次这么紧张的跑来,都会让我惊吓过度!”
“那还不是你不肯买手机?要不是添添的病情总反复,我看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买手机的!这次又给我关手机!惊吓过度的人是我好不好?”
手机?那曾是她最痛苦的回忆,眼睁睁看着他将她送的手机扔出窗外,摔得粉碎,她今生都不想再提“手机”二字,只可惜添添的病总是反复,没有手机,她还真是不方便,才狠下心买了一只最便宜的手机。
苏药慌忙打开手机,果然传进来好几条容嘉的短信,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没事了,烧也退了,正想一会儿去趟医院看看添添,夜晚也该去上班了,要不酒行老板就要炒我鱿鱼了!”
“炒了更好!你每天去夜总会上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现在秦衍也时常去,你叫我怎么放心你?”容嘉脱下外套,开始帮她收拾房间,屋子有些凌乱,却连一点开火做饭的迹象都没有,不觉皱起眉头,“怎么连东西都不吃?我去给你做碗面汤。”
提起秦衍,就想起三天前的那场尴尬,苏药一阵面红耳赤,吞吞吐吐的说,“嗯……不过我想……秦衍是恨死我了,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不卖酒,添添的医药费从哪来啊?”
“就是他恨死你,我才担心你啊!你瞧瞧你现在瘦的,要是再被他欺负,还不得病倒?你倒是和我说实话,前两天你为什么会发烧病倒?是不是秦衍他又……”
“没有没有!你怎么这么啰嗦啊!我都说过是忘记带雨伞,淋了雨!我的小老太婆,你再这么啰嗦,当心你家方淮退货!”
苏药强装笑颜,将容嘉推出了厨房,“好啦,美女,你是客,去外面坐着,面汤我来做!”
苏药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面汤,才吃了两口,就将剩下的面汤放进保温瓶,和容嘉一起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小添添就扭着小屁股,爬下床,“药药,药药”的喊个不停,苏药亲昵的抱起儿子,在他而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最近有没有很乖啊?妈咪加班没来看你,你连妈咪都不叫了?”
添添摇头晃脑的搂住她的脖子,亲个不停,“嘿嘿嘿,才没有呢!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都爱不够!这是我对你爱的表达!”
添添从小就早熟,每次伤心难过,倒是儿子在哄她,弄得她哭笑不得,又温暖不已。
晚上帮添添洗漱完毕,她就急忙赶去夜总会上班了。
九重天的洗手间里,两个妖艳暴露的女人,一边化妆一边聊天,“喂,听说今晚有好戏看!”
“是吗?什么好戏啊?”
“你知道那个宫少吗?听说他今天要给一个人好看,从棒槌哥那里买了药,今晚上咱们不就有好戏看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种药?”
第九章 苏药,这可是你自找的
对面的女人兴奋的直点头,这让苏药心头一惊,宫少?好耳熟的名字,忽然想起凯利斯被那泥鳅一样的手占便宜,脑海中忽然闪过宫泽铭最后那句阴狠的警告,“秦衍,!咱们走着瞧!”不寒而栗。
“切!我刚刚进去过,那个人我见了,长得好帅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简直就是小栗旬与吴彦祖的综合体!只可惜他那眼神能杀人,根本不是善主,我就不信他会乖乖把药吃了!”
“你不知道,我刚才看见宫少让人把药下在未开封的红酒里,你说那人又怎么会知道呢?走吧,我们进去等着看热闹,反正宫少发话了,今晚不整死那漂亮男人,是不会罢休的!”
苏药的心咯噔一下,犹如坠入万丈深渊,难道她们口中说的漂亮男人就是秦衍?
苏药偷偷尾随那两个女人,只见二人走进了九重天最顶级的包厢,屋内灯光斑斓、倩影婆娑,还有歌女在助兴唱着粤语歌,整个包厢都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她从门缝中看进去,坐在正中央位置的英俊男人,双眸如同黑夜一般静谧而神秘,神秘优雅的眼神深处,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冷傲无情,除了秦衍还会有谁?而坐在他右侧的则是表情凝重的费峻玮。
苏药心口一沉,大脑一片混沌,没想到上次自己的鲁莽竟让秦衍招致报复,宫泽铭,这个男人眼下正阴险的坐在一旁。
她努力搜寻那瓶传说中被下了药的红酒,可桌子上摆了好几瓶,要如何才能阻止秦衍喝下那酒呢?要是弄错了,会不会又给他添麻烦?
就在她大脑一团乱麻时,宫少突然叫人打开其中一瓶红酒,宫泽铭笑得极其阴险,将红酒倒进秦衍和费峻玮面前的杯中,而自己杯子里却早已倒满了酒。
“秦总,上次的事是泽铭过分了,回去后,泽铭做了深刻的反省,今天特来向秦总、还有欧蒙集团负荆请罪的!来,泽铭先干为敬!”宫泽铭故作谦卑的举起酒杯,与上一次的恶语咒骂判若两人。
苏药只觉一阵恶寒,这个宫泽铭还真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她本期望秦衍能拒绝这杯酒,却不成想,秦衍和费峻玮都举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苏药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夺过秦衍手中的酒杯。
“苏药,你来干什么?”秦衍浓眉深蹙,冰冷的眸中不觉熨起一团火。
苏药却对秦衍的警告不予理睬,举起酒杯,对着宫泽铭巧然一笑,“宫少,那天是我让大家引起了误会,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今天就让我自罚一杯先!”
宫泽铭一见竟是那天自己看上的美女,眉眼间的怒气登时烟消云散,心想,这女人还真是自投罗网,这酒她喝了更好!一会儿他倒要欣赏一下她的**表演!
“苏小妹,你别胡闹!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费峻玮也认出了她,这不是在酒吧卖酒的小妹吗?她干嘛冲进来,还抢着喝酒?
苏药不由分说,一仰脖就连着将两杯酒都灌了进去,火辣辣的酒液划过喉咙,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向脑袋潮涌而去。
她有酒精过敏症,酒精一渗入血液,身体就如同要爆炸一般,胸口如雷鼓般,不能自己。
“苏小妹!苏小妹!你到底怎么了?”费峻玮一把扶住苏药摇摇欲坠的身体,愤然瞪向宫泽铭,“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
宫泽铭却慵懒的靠在沙发靠垫上,一脸奸笑,“费总说笑了,是这个妞自己酒量不好,还这么猛的连喝两杯,说老实话,我还真佩服这小妞的胆识,至少比你和秦总有诚意,我看你们是不想给我面子罢了!”
“不!不要喝他的酒!这……这酒里有问题,宫少你卑鄙无耻,是想……想用这酒害……”苏药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她用尽全身力气克制酒精的攻击,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哆嗦起来。
苏药痛苦的抬起眼帘,正对上秦衍的冷若冰霜的黑眸,她的身体就像着了火,心口却像浸在冰河雪海里。
“哼!秦总、费总,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量!”宫泽铭借机发难,“啪”的将手中的红酒杯砸到地上,猩红的酒液顿时飞溅四溢,包房内的男人们立刻纷纷起身,作势要将欧蒙集团的人团团围住。
“宫泽铭,你到底想干嘛?”费峻玮怒目圆睁的盯着宫泽铭,秦衍却不慌不忙的拨通电话后,站起了身。
“老费,宫少还真是不辞辛苦的想要整死我们呢!只可惜他找错了对象!”秦衍嘴角噙笑,透出一股森寒之气,连宫泽铭都为之一颤。
只听包厢的房门“邦”的一声巨响,一群拿着枪的男人破门而入,“警察!都别动!”
宫泽铭顿时醒悟,可为时已晚。
这些人为首的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男子,宫泽铭当然认识,此人便是缉毒大队队长白长喜。
“哎呀,是什么风把白队都吹到我这来了?白队真是稀客,快过来喝一杯!”宫泽铭强颜欢笑的站起身,恭敬的朝白长喜伸出手,却被白长喜用眼一夹,完全的不屑与鄙视。
“呵!还是算了吧!我还真怕你这酒里有东西,再害我犯了错误!”白长喜眼睛一扫,搜索到已经神志不清的苏药,双眸顿时放出狠厉的精光。
“白队长还真是说笑了,我宫泽铭可是个守法商人!”
“你守法?得了吧!我收到线报,说你小子身上藏毒,来人,给我搜!”宫泽铭早就是“二进宫”,老白对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宫泽铭闻言大骇,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秦衍却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要下毒的事?
果然两名便衣在宫泽铭一搜,搜出三四包不同颜色的粉末和胶囊,“报告,白队,有收获,这些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
“姓秦的!你……”宫泽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折在这秦衍手中,终于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从牙缝中的挤出一句,“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等宫泽铭及其同伙被警察押出包厢,费峻玮才问,“衍,你是怎么知道宫泽铭身上藏毒的?他要是把毒品都下到酒里呢?”
“宫泽铭这个烂人最喜欢在上床前给女人吃摇头丸,这在圈子里都人尽皆知了,我抄了他老爹的后路,利用上层关系摆平了东庄项目,他会那么好心给我道歉?打死我也不信,所以上午我派人盯着宫泽铭,果然发现他买了三十颗摇头丸,无非是想要整死我们。”秦衍幽幽说道。
白队拿着蓝色粉末,在手里颠了颠,转头对秦衍说,“秦先生,我看你一会儿要带这姑娘去医院了,这姓宫的够缺德的,给你们下的不仅有摇头丸,还有催情药,我看她的脸色不对。”
秦衍转过头看向苏药,才发现她的面色已经潮红,全身都蜷成一团,不停的发抖,为了忍耐,她居然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一抹殷红犹如妖艳的玫瑰在她唇边绽放,看起来格外妖娆魅惑。
她有酒精过敏症,就是一瓶啤酒也能要了她的小命,秦衍抱起苏药,交代一句,就消失在包厢门口了。
“给我醋!阿衍……帮我弄瓶醋!”苏药用最后一分清醒,说了最后的请求。
她的脸已经浮肿起来,双眸开始涣散,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酒精早已渗入血液,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秦衍飞快的跑到九重天的后厨房,发疯似的见人就喊,“给我一瓶醋!”
醋被送到她唇边,苏药就咕咚咕咚全数吞了下去。
然后就是哇哇大吐,仿佛要把心肝都吐出来才甘心,这样反复几次才将胃里残余的酒精吐了个干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秦衍突然就糊涂了,这样愚蠢笨拙的苏药,仿佛让他回到八年前的年少时光。
那一年,她为了帮他卖酒,弄得全身长满痱子……
那一年,她为了给他搭的沙堡被海水冲垮,而嚎啕大哭……
那一年,母亲去世,她不眠不休的陪他……
酒精散尽,可药效却渐渐袭来,只觉得心里犹如爬满了成千上万的蚂蚁,钻心的痒,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要爆炸开来,她不停地搓弄着自己的身体,难受的只想把衣服撕了。
她忍不住缠上他的身体,酸臭的味道让他作呕,耳边果然传来秦衍冰冷的声音,“苏药,下来!”
“好热!我好热!给我点冰!求你!”燥热让她失去理智,用还挂着呕吐物的唇,吻上他,后脑却突然一紧,头发被他扯得生疼。
秦衍显然被她恶心的动作惹怒,他拎起她的衣领,就将她扯到九重天酒店的总统套房,那是他在九重天的长订包房。
一进房间,苏药再次缠上他精瘦的腰,那猛浪的药,让她变得像个妓女,秦衍一脸嫌恶的看着她,一把攥住她不老实的手,拽着就往浴室走。
第十章 昨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秦衍将她扔进浴缸,拿起花洒,就打开了冷水开关。
冰冷刺骨的水顿时倾盆而至,苏药被浇得像个落汤鸡,连呛了好几口凉水,脖子还被秦衍狠狠扼住,“咳咳……咳……秦衍……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放开我……”
秦衍拿着花洒,一腔无名火就发泄出来,“苏药,你他妈的不是喜欢逞能吗?明明酒精过敏还敢给我喝酒?是想死是不是?”
数九寒天,她耷拉着脑袋,全身都浸在冷水里,委屈的嘟囔个不停,“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呢?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啊!我……要是能想到别的办法,又怎么会跑过去抢了喝的?”
冰冷的水终于让她的痛苦得到缓解,却让她冻得瑟瑟发抖,两排牙齿不停的上下打架。
秦衍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正准备找浴巾给她擦干,苏药就如同鳗蛇一般缠了过来,手指穿过他衬衫的缝隙,伸了进去,冰冷对上滚烫,一股酥麻的电流就划过脑际。
“你能不能消停点,再摸,当心我上了你!”狠戾的话才骂出口,她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耳垂,在那吹着滚烫的气息,“阿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七年来的思念,彻骨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