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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叫陈家屯砖窑,是专门为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烧制建宅子所用的青砖的。严龙等人来到砖窑之后,姜维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在姜维的身旁还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是原血盐帮的旧部,是在诏狱中与严龙共过患难的郑东河与胖厨子王松,另外一个则是千方教中的元老,但与严龙素未谋面的廖化。
三人见到严龙,一齐抱拳行礼道:“属下参见教主。”
姜维笑道:“教主,郑东河与王松是新近才加入我们千方教的,他们两人办事能力很强,处事极有分寸,而且忠心可嘉,所以我就斗胆让他们入教了。这个砖窑在他们两人主理之下,一年也能为我教赚下不少银子。”
严龙微笑点头道:“伯约你是天干堂的堂主,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可以了,无须事事禀报于我。”
严龙与郑东河还有王松都是熟人,便笑着相互寒暄了几句。
严龙见廖化一副老成持重的沉静模样,心中暗道:“此人必是一个管家型人材。”
他笑着对廖化道:“我在永平府听张翼说过,元俭(廖化字元俭)你一个人,就将我们千方教在整个京城和江淮一带的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呆在京城时,什么事都插不上手,闷得慌呢。”
廖化笑道:“教主您别听张翼那小子胡说,他在京城的时候就会偷奸耍滑,让他去永平府磨炼一下是最好不过了。”
严龙道:“张翼现在在永平府长空帮里发展得挺不错的,听说已经坐上永平分舵副舵主这一个位置了。”
姜维笑道:“有教主您暗中提拔,我们在长空帮的兄弟升迁得都很快。”
严龙笑道:“我也只是令大家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罢了。在我们千方教里,只要是有才能的兄弟,我严龙不论他的出身如何,过去怎样,一律擢升。”
众人见严龙一派王者气度,对他更加服膺。
言归正传。
严龙问姜维道:“银子呢?”
姜维将严龙带到砖窑的一间石屋里,指着墙角的一堆青砖道:“公子,银锭有一大部分都藏在砖胚里面了。”
严龙拿起一块青砖,掂了掂,与普通的青砖重量差不多,而且四周严丝合缝,如果不敲开来看,根本不知道里面藏有银锭。
“很好。这便是全部青砖了吗?”严龙问道。
姜维笑道:“不,这些藏有银锭的青砖有一大部分都已经砌到张钦培新宅子厢房的墙面上去了,这些是剩下来的。”
严龙点头道:“嗯,在砌墙过程中,没有发生过砖块断裂,露出银锭的事情吧?”
“负责砌厢房的工匠是我们的人,进展顺利,并没有露馅。”姜维道。
严龙笑道:“那就好,等张钦培的新宅子落成之际,我们就用这些银子给他送上一份最好的贺礼。只不过到时这个砖窑我们也要放弃了,因为锦衣卫和东厂肯定都会追查到这里。”
姜维道:“这个我已经做好安排了,事发之后,我们的人会立即撤离。”
严龙道:“好,有伯约你来主持此事,我很放心。”
从砖窑出来之后,严龙开始在心中审视着自己的这个计划。
刚才他们所说的张钦培是北镇抚使张扬的堂兄,是个商人。新到京城不久,便在城中买了一块地皮,开始建宅子了。张扬虽与他交集不多,但毕竟是堂兄弟,所以平时也有来往。而且张钦培在买地皮的过程中,跟别人起了一些冲突之时,还是张扬出面帮他摆平的。
严龙将劫银车得来的银锭,基本都嵌入张钦培的青砖墙面里。
他必须要给东厂的人找到一个缉查张扬的由头,只要由头找到了,无论这个理由再小,再牵强,东厂都必然会不遗余力地将张扬,甚至刘侨牵扯进来。
东厂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特殊才能。
……
两天之后,严龙在府中吃过晚饭,正准备修炼一下玄力。
典韦来报:“公子,南镇抚司的人在醉风楼跟北镇抚司的人打起来了。”
严龙听罢,笑道:“这么快就打起来了?那一方打赢了?”
典韦道:“我们南镇抚司的人多,已经将北镇抚司的人打趴了七八个,现在北镇抚司已经叫上血煞司的人赶去醉风楼帮忙了。”
“死人了吗?”严龙问道。
“现在还没有。”典韦道。
严龙好整以瑕地道:“嗯,那我们等一等再过去,人都没死,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我们去得早了,双方反而闹不起来。”
严龙想了一想,又问典韦道:“我们虎贲营的兄弟有没有在醉风楼里?”
典韦笑道:“没有呢,一同去的几个兄弟早就假装喝醉,提前出来了。”
严龙笑道:“那就好。等他们再打一打吧,估计锦衣卫不一会就有人过来找我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严龙府中便来了一名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百户。他的脸上还沾着血,一见严龙,便气急败坏地禀报:“严大人,出大事了,醉风楼里我们南镇抚司与北镇抚司的人大打出手,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伤了一大群。连皇城的禁军都已经出动,将醉风楼包围了起来。”
严龙脸一沉,呵斥这名百户道:“胡闹!荒唐!你在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这名百户委屈地道:“对方连血煞司的千户都动手了,我……我拦不住啊。”
严龙心中暗喜:“这回事情闹得够大了,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他沉声喝骂这名百户道:“你在前面引路,速速带我去醉风楼。典韦,你带上我的令牌,从锦衣卫总署调一支卫队,也往醉风楼去。”(未完待续。。)
第288章 内斗
醉风楼前,皇城的羽林右卫指挥使钟元站在街心,正把手下的大批羽林军,分成若干个小队,分别把守住通往楼内的各条通道,并且将酒楼前的街道封锁了起来。
羽林右卫属于上直二十六卫亲军之一,负有卫戍皇城西面的责任,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巡警京师各门的权利。醉风楼在京城西面,位于靠近阜成门的金城坊内,正好是羽林右卫的巡警范围。
这一夜,锦衣卫南北镇抚司的人在酒楼内不期而遇,酒醉之后,发生口角,然后动手。据酒楼老板陈述,至少有七十多人在楼上互殴,后续又多来了三十多人,并且用上了兵器,一番打斗之后,当场便死了两个人,伤者无数。
“玛的,又是锦衣卫这帮孙子。”钟元在心中暗暗骂道。
此时,酒楼老板抖抖索索地站在钟元身旁,向他陈述着酒楼内发生的事情。
醉风楼老板虽然见多识广,但哪曾见过禁军大批出动包围自己酒楼的场面啊,心中不禁发悚,对于钟元的问话,便有些词不达意了。
钟元问了几句,依然不得要领,不禁发怒道:“老子就问你上面还有多少人?你哭丧个屁啊!”
老板声音颤抖地道:“大约还有一百多号人呢!打得可凶了,把小人半层楼的厢房都差不多拆完了。”
“都是锦衣卫的人吗?”
“是的,大部分人都穿了锦衣卫的官服,小人是认得的。”
“当值的时候,穿着制服,私自外出饮酒,闹事、打架、伤人、杀人,这帮锦衣卫可干下了一番好事。”钟元眼中闪过嘲弄的笑意,他挥手让人将老板带下去,然后对着在身旁待立着的羽林军数名校尉大声吼道:“你们带人冲上去,把这帮打架滋事,当众杀人的凶徒给我全部拿下。”
羽林军们正要上楼,忽地,街前的警戒哨卫们一阵喧扰,有人高喊道:“锦衣卫北镇抚使张扬张大人到”
只见一队锦衣卫在前面开道,排开众多拱卫在钟元身侧的羽林军,直往醉风楼门前而来。居中的张扬迈着大步,来到钟元身前,拱手为礼道:“锦衣卫北镇抚使张扬见过钟大人!”
钟元颔首为礼道:“张扬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面对钟元如此轻慢的态度,张扬心生怒气,他面沉如水,但依然用平缓的语调说道:“本官与钟大人来此处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安民,也为了捉拿和惩治凶徒。”
钟元冷笑道:“你们锦衣卫的人也太嚣横跋扈了吧,在京畿重地,公然聚众斗殴,还犯下血案。本官来此的目的只怕与张大人您的目的不一样,我到此是来维持皇城治安的,张大人却是来护短的吧!”
张扬眼中怒色一闪,沉声道:“钟大人,我们无谓再做口舌之争了,还是先上楼去把场面控制下来吧。”
钟元对手下的羽林军大吼道:“上楼,遇到胆敢顽抗者,格杀勿论。”
羽林军一众兵将齐声应道:“是!”便举着兵器冲进醉风楼内。
张扬见钟元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正待发作。
突然,在醉风楼的高楼之上,临街的一扇木窗户被撞碎,有两个人撕扯推搡着从窗口飞出。这两个人身上都穿着锦衣卫特有的飞鱼服,而且满脸是血,显然是在缠斗中不慎坠楼。
换做平时,这两人应该都能以轻身功夫落在地面,但此时两人似乎都已重伤昏迷,如果这样子头朝地面直撞下来,肯定会脑浆迸裂而死。
张扬眉头一皱,正待飞身将两人接住。
突然眼前白眼一闪,一个人已经在空中接住了这两个人,一个旋身之后,这个人一手提着一个锦衣卫,轻轻地落于地面。
“严大人?!”张扬闷哼道。
来人正是严龙。他身上并没有穿官服,一众羽林军以为来了一个心存不轨的凶徒,正要上前捉拿。严龙亮出了自己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腰牌,并且高声说道:“我乃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严龙。”一众羽林军才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严龙上前对钟元一拱手,语气平静地道:“钟大人,请容我上去将所有人劝阻下来,钟大人之羽林军,请暂时先停止抓捕,可好?”
钟大人冷笑道:“只怕是来不及咯。”
他的话还未说完,严龙已经象流星一样从人群中穿过,沿着楼道飞掠上去。
塞在楼道,正拾级而上的众多羽林军将士们,只觉得在自己身旁似有一阵轻风刮过。一道白影一闪,严龙已经直接上到了斗殴的重灾区五楼。
张扬见了严龙的身法,心中一凛:“只不过一年而已,他的武功就已经精进如斯,真是出人意表啊。”见严龙上去了,张扬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楼上那些打红了眼的锦衣卫真跟羽林军干起仗来,再打死几个羽林军的话,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在京城之内,即使是无法无天如锦衣卫、东厂之流,亦不敢擅杀代表着皇家体面的皇城禁军。
张扬从被打碎的窗户一掠进入五楼楼面。
只见里面的锦衣卫们还在互殴,打得最凶的那一位当属血煞司地阶组的千户陈瑞林。他是先天境高阶大圆满的武者,正跟南镇抚司的四名锦衣卫打成一团。那四名南镇抚司的锦衣卫联手围攻他,却依然尽落下风。
陈瑞林以一记金刚掌的重手法打在其中一名锦衣卫的胸膛上,只听骨裂的声音传来,那名南镇抚司的锦衣卫鲜血狂喷,仆在地上,一下子便没有了声息。
张扬眼中闪过怒芒,他怒吼道:“全部都给我住手,谁敢再动,我张扬立即杀了他。”
以张扬的功力,发力一吼,几乎把楼层都震塌了。
所有北镇抚司的人立即都停下了手。他们对于张扬的命令从不敢违逆,因为他们都知道张扬向来言出必行,说杀你就杀你,绝不含煳。
北镇抚司的人停了手,南镇抚司的人可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们剩下的几个还在“战斗”着的人,武功都是可以跟血煞司地阶组抗衡的人,所以一直撑到了现在。这几个人见到陈瑞林下重手打残了南镇抚司的一名锦衣卫,立即就恨得双眼通红了。
其中一名叫做林刚的百户,根本就不搭理张扬的话,他朝陈瑞林冲过去,双手成鹰爪状,钩向陈瑞林的双眼。
陈瑞林急退。
张扬见有人居然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面上现出煞气,他一个箭步拦在林刚与陈瑞林的中间,而他的手一把搭住了林刚的肩膀。
林刚全身如遭巨石压身,发出骨裂的声音,但他却是一个硬骨头,巨痛之下,仍是盯着张扬嘶声道:“好,好,你们北镇抚司可真好,杀自己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遇到劫银车的就怂,哈哈”
张扬眼睛里迸现出慑人的杀气,他怒喝道:“你找死!”左手扬起,就往林刚的头顶拍去!!(未完待续。。)
第289章 入宫面圣
以张扬功力之高,这一掌下去,林刚必死无疑。
林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以他刚才直言冒犯锦衣卫上官的行径,张扬要杀他,他唯有领死而已。
耳旁有劲厉的风声唿啸而过,而砭肤似刀的罡气令自己遍体生寒,林刚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当他睁开眼睛之时,只见自己已经脱离了张扬的掌握,立在了离张扬两丈之外的楼面空地上。而身旁站着一个白衣似雪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他只见过一两次,印象不深,不过南镇抚司的弟兄们都称他为严大人。
严龙在张扬的手下,救下林刚。
张扬怒极而笑,他脚步一滑,身形一长,骈指成剑,直插林刚的面门。他移动之迅疾,令人咋舌,身法变换更是快得仿佛连光都跟不上,林刚只觉得面门好象要被一支冰锥刺透了似的,连后脑勺都生出凉意来。
严龙的武功以凌厉刚勐见长,但见张扬的这招剑指快攻袭至,却没有硬碰硬地回击过去,而是转动左腕,划成一圈,以柔劲缠向张扬手腕脉门。他此时武功已臻宗师境,许多招式都是信手拈来,浑然天成,圆顺至极。
张扬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象是被一张又粘又韧的蜘蛛网缠住,连真气都不能自由收放,不禁心中大骇,他也甚是了得,连忙转腕,变指成爪,回抓严龙的脉门。
严龙手势一收,扯着林刚又退一丈,口中说道:“张大人,形势复杂,如果再伤性命,我们锦衣卫恐怕会被外人趁虚而入。”他一边说着,眼睛一边望向了已经冲上五楼来的羽林右卫的一众官兵。
张扬停住了准备再次进击的脚步,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杀意。
严龙将林刚放开,静待羽林右卫的人围了上来。
张扬却看都不看这些羽林军,他只对着血煞司千户陈瑞林道:“带上我们的其他人,跟我回北镇抚司去。”
得到张扬的命令,陈瑞林盛气凌人地看了一眼严龙与陈刚,然后便高声招唿着北镇抚司的其他人,抬着受伤的同僚准备下楼去。
厂卫的嚣张,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上来的羽林军并不敢阻拦他们。
严龙不说话。
因为羽林右卫的都指挥使钟元也上来了。严龙知道他必然有话要说。
钟元见北镇抚司的人好象一副要打好包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模样,心里便火冒三丈,他“铮”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正要下楼的陈瑞林怒喝道:“站住,你再敢往下走,我立刻杀了你。”
钟元是以边将的身份累积军功才调至右羽林卫任指挥使的,他在边镇与后金军打仗之时,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一向以悍不畏死着称。陈瑞林在锦衣卫混了这么久,当然也听过钟元的凶名,在这种被羽林军团团包围的环境之下,钟元这一声怒喝,确实让他心存忌惮,便停下脚步,不敢再动了。
张扬见状,冷笑道:“钟大人好大的派头,连我们北镇抚司的事情都管上了,醉风楼的事情,是我们锦衣卫内部的事,我正要带着这帮下属回去好好管教一番,钟大人难道连这个也要插手吗?”
钟元冷冷地回敬道:“张大人,你要管教你的人,我当然管不着。不过,你们锦衣卫目无王法,聚众斗殴,不但把醉风楼砸了,而且还打死了四个人,这跟我们羽林右卫就有关系了。”
严龙听罢,有此惊愕地问钟元道:“死了四个人?!”他心中暗道:“这可是跟我听到的只打死了两个锦衣卫的说法有出入啊!”
钟元道:“我上来之时,查看过了。你们锦衣卫死了两个人,但酒楼内的食客也被你们的人打死了两个,其中死掉的一名食客还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赵允唐的公子!”
张扬听了,根本不为所动,他只道:“事非曲折,我们锦衣卫自会在内部查清,到时我们会给朝廷百官一个交待,就不劳你钟大人费心了。”
钟元怒极笑道:“杀人之后,你们还想走?!张大人,你真以为诺大京城是你们锦衣卫的后花园?”
被钟元这么一说,张扬反而更想立即离开了,因为锦衣卫的人一旦被抓捕,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在,这件事情必定会震动朝堂,到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