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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以两指捏着那枚透明的针,仔细地看了看,他喃喃地道:“这种针我见过,是用贤者之石所制。会吸取人的真气内力,所以左大侠愈用内力压制,它便在经脉中走得越快。”
领头白面微须的汉子见了严龙的神技,眼中不禁露出佩服的神色,而一群汉子见严龙居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刀法治好了左星塘,对他也另眼相看了。
那个白面微须的汉子朝严龙拱手为礼道:“在下左鸿升,多谢严公子救了我二叔,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说一声,左鸿升必不推托。”
严龙道:“左兄,说起来,你们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必客气。”他此时脸上的神情沉郁,一点喜色都没有。
左鸿升见了,以为严龙是嫌他们之前在礼数上有所怠慢,正待解释。
严龙却问道:“请恕我无礼,诸位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救我?既然要救我,为何又对我父母之死熟视无睹?”
这句话问得极为尖锐。
说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做答。
左鸿升道:“我们是受人所托,来救严公子一家的。但想不到,我们人未到,严大人还有严夫人就已经……”
严龙深知内情如何,但也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透露,便说道:“我父母之死,不怪各位好汉,他们一辈子命运多舛,如此结局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严龙在此拜谢各位的救命之恩了。”说罢一拱手,便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左鸿升急忙阻止了他,说道:“严公子言重了,请留步。”
严龙停了下来,望着左鸿升道:“左兄,你们已经将我救下,使命已经完成。我是朝廷钦犯,你们和我在一起,会被连累,所以严龙与诸位就此别过了。”
听到他这些话,旁边有几个汉子豪笑道:“严公子,你别介意,其实我们中间大部分都是朝廷钦犯,哈哈,没有谁连累谁的。”
严龙苦笑道:“看来我是想多了。只是左兄你所说的受人之托才救下我,到底是受何人所托?”
左鸿升走到严龙身旁,沾了些自己伤口上流出的鲜血,在手掌心写下三个字:“长空帮!”
严龙摇头叹息道:“素昧平生,从不相识。”
左鸿升笑道:“我到时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到那里,你自然就明白了。”
第65章 永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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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众人继续行进,转移到了一个更隐秘的山林里。
左星塘内力异常精深,被严龙以“手术”取出透明针后,经脉恢复顺畅,不到半个时辰,行动便已经回复正常。
驻扎下来之后,他特别找到了严龙。
在篝火之前,左星塘对左鸿升道:“鸿升,我想单独和严公子谈一谈!”
左星塘在这群人里的地位如同神一般,左鸿升亦从来不会忤逆叔叔的意思,没有多说话,他手一招,其他人便跟着他走到了离左星塘数十步之外的篝火去取暖了。
左星塘见众人走远,为了说话内容不传诸二耳,还是用内力将话语凝成一线,传入到严龙耳中。只听他说道:“你不是严龙!”
严龙剑眉一挑,也用内力将话语凝成一线,回答道:“左大侠此话何意?”
“我在五年前见过严龙,他虽然聪慧绝顶,根骨奇佳,但绝不可能在短短五年间便达到如此高的武功造诣。”左星塘道。
严龙平淡地道:“五年前的严龙已经死掉了,现在左大侠看到的是在几个月前重生的严龙。”
左星塘“哦”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严龙,便伸出双手去烤火,他的青锋剑横在膝上,只要一出剑,方圆十丈之内,任何目标都可以被他的利剑瞬间刺穿!
严龙看了看正在烤火的左星塘,继续道:“经过诏狱内的血煞角斗赛之后,我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嗯,我听长空帮的人说过你的一些事!”左星塘淡淡地说道。
“所幸家师千方道师传给我的内力令我起死回生,才成就了今天的严龙!”严龙道。
左星塘目光如剑,盯着严龙道:“即使千方道师亲临,也绝无可能一招就杀了金面佛,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既然有如此神通,在路上,你为何不自己逃出去?”
严龙道:“金面佛与左大侠你全力一搏之后,真气几乎耗尽,护身罡气大为削弱,可以说是强弩之末。我只是用家师留下的救命招数,完成最后一击罢了。所以与其说是我杀了金面佛,倒不如说是左大侠你重伤金面佛在前,家师杀他在后呢!我那一招只有在生命攸关之际才使得出来,而且要带上父母双亲的话,我又要如何逃?!”
“千方道师武功深不可测,我是知道的,当年我曾败在他手下,心服口服。但如你所说,你是用他留下的救命招数杀了金面佛,又是何意?”左星塘目光闪动,继续问道。
严龙道:“千方道师将其毕生功力传授给我之后,生命弥留之际,更是将其压轴的少阳凌虚剑气封固在了我的丹田之中。我在生命攸关之际,不知不觉动用了这一道玄力,触发了少阳剑气。所以才杀了仅留下一半功力的金面佛。”
左星塘对于玄力的了解比严龙更甚,所以他相信了严龙的这种说法,因为玄力确实可以传功于他人,而且也正是储于丹田。
左星塘乃当世剑术大家,多年来已经未曾真正与人动手了,许多年前仅以一招败于千方道师手下,一直引以为憾,但还不算为耻辱。现在听严龙说来,千方道师当年竟似还有压轴的少阳凌虚剑气未使出,那自己当年能在千方道师手下保得性命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一念至此,不禁唏嘘感慨不已。
严龙不知左星塘心中还有这么多计较,便直言问道:“左大侠,你们为何会冒此凶险,来救我们一家人?”
左星塘肃容道:“严公子,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以他当世文宗的地位,却在做着一个斗士在做的事情。他一生人都在坚持天下大同的理想。他入狱之后,无数江湖中的有识之士都愿意拼死将他救出来,只可惜他从来都不愿意以这种方式走出诏狱而已,他一向都认为,既然是含冤入狱,那就应该堂堂正正洗清冤曲后走出来。”
左星塘叹道:“可惜啊,严雪岸,老夫此生无缘再与你再见了。当年朝局将倾之际,你挺身而出的那一声呐喊,振聋发聩啊。你一介文弱书生,比起我们这些自恃武功天下无敌的莽夫却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了。”
严龙此时心中象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杂陈,他其实在心中对于自己现在的父母亲是相当无感的,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一个伟大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左星塘所说之事的详情,但可以让左星塘这样一位英雄都如此敬佩的父亲绝对是一个人格魅力极为出众的人。
篝火逐渐熄去,众人亦慢慢陷入梦乡。
严龙却并没有入睡,一来因为他根本不用睡。当他练功的时候,其实就是最好的休息。
二来他现在正想着自己的未来,所以也根本睡不着。
锦衣卫以严雪岸夫妇的性命、还有炼魂转魄丹来要挟他,要他到长空帮卧底,藉此进入长空帮的权力核心,以查出天宗是谁!
这是刘侨的如意算盘,但在严龙的心中,他自己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打算。
“想要控制我?!哼,在这个世上,可以控制我的人,只有我自己!”严龙脸上泛起冷笑,在心中默念着。
在这个世上,严龙不会依附于任何人,因为他拥有的系统具有强大的统治力和无限资源。他决心要一步步地将锦衣卫的势力收归囊中,并要借助这股在朝在野均有很强实力的部队,帮助自己重组当今天下的秩序。
“要做,我就要做最大的那一个!”严龙眼中闪过极坚定的神色。
想起姜维已经成为自己安插于锦衣卫之内最大的眼线,而刘侨与张扬还误以为自己被完全控制了,严龙嘴角就不禁漾起了微笑。
……
第二天,队伍解散了。
左星塘、左鸿升、严龙一队,与其他人分开,他们一行三人继续向着长空帮的驻地进发,其他人则就地解散。
到了第三天日出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永平府。
左星塘并没有领着他们出山海关,往宁远方向进发,而是停了下来。
在永平府府治所在地ll县左星塘在城效外找了一间偏僻简陋的小客栈住了下来。
此时,严龙已经换上了左鸿升买来的白色长衫,头发也重新梳洗过,一经整理之后,严龙从原来又脏又臭的囚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贵公子。
到了傍晚,左星塘从永平府城内回来了。
此时外面正下着小雨,他摘下斗笠,除去衣,对严龙与左鸿升道:“城内风平浪静的,没有通缉严公子的告示。”
左鸿升问道:“二叔,与长空帮的人接上头了吗?”
左星塘摇头道:“原定的接头地点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我们的行踪泄露了?”左鸿升皱眉问道。
左星塘沉吟了一会才道:“目前无法确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找一处郊外的山林隐藏起来。待明天,我再进城看一看。”
说走就走,三人出了投宿的客栈,冒雨往城外的山林步行而去。
第66章 要去当舵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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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斜风密雨,劈打在道路两旁连绵的树林草丛之中,翻起了一阵一阵的浪涌。
严龙一行三人,顶着风雨,行进在泥泞的小道上。
突然一个霹雳在空中炸响,声震旷野。让人听了,都不禁窒了一窒。
在霹雳声中,左星塘突然拔剑了。
剑光如虹,斩向七丈之外的一棵巨树。
“嗤啦”巨树拦腰而断。
在树后飞出一条人影,人影还未落地,口中已经大喊道:“青锋剑宗,请勿再出手。小老儿可吃不消你的第二剑了。”
左星塘冷哼一声,青锋剑“锵”地入鞘,渊岳峙地站在小路中央,看着那个雨中的人影。
那个人影慢慢地朝严龙他们走来,他的身上好象有吸力似的,将一层雨雾都吸附在了身体四周,看不清他的面目。
严龙自身的感应以及系统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严龙心中不觉一凛,暗暗道:“此人至少已经是天人境级别的超级武者了,否则我的内息感应应该会有所察觉的。自己现在的内力等级还是太低了,需要勤加修炼,赶紧升到先天境才好。”
那个人在严龙他们身前七步处站定,随着他的身体一抖,雨雾尽散,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是一个酒糟鼻,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
他一身灰色布衣,灰白稀疏的头发挽成一个簪,眼神明亮灵动,脸上笑嘻嘻的,而身体上布着一层淡淡的真气,雨都透不过去。
“好强的内功!”严龙在心中赞叹道。
左星塘一见此人,便冷冷地说道:“猴子,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莫非还想跟我打一架不成?”
左鸿升见了此人,却是面露笑容,抱拳施礼道:“晚辈左鸿升参见恒楚老前辈。”
小老头受了左星塘的奚落,也不恼火,他对着左鸿升虚抬了一下手,笑道:“鸿升啊,还是你懂礼数,比起你叔叔,你可懂事多了。”
左鸿升笑而不语。
桓楚对左星塘道:“我说左星塘,老夫在江湖里人称布衣候,在你口中却变成了猴子。你也是一派宗师了,怎么还这么无礼啊?”
左星塘叹了一口气道:“行啦,有屁快放,我还有要事在身呢!”
“布衣候”桓楚手指严龙,笑道:“不就是这一位严公子的事情吗?老夫知道!老夫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一个接头人!”
左星塘面目森寒地道:“桓楚,我没心情跟你在这弯弯绕绕的说这么多废话。既然是接头人,为何在城里寻不着,而且原来的接头人呢,去哪了?”
桓楚收起笑容,严肃地道:“原来长空帮的接头人因为有要事在身,被召回总堂去了,严公子身份尊贵,总堂特地派了老夫过来护送。囚徒车队在西凉子河遇袭,严雪岸贤伉俪皆毒发而死,尸骨无存,这件事情发展得有些诡异,老夫为了谨慎起见,想看看你们的行踪有否被朝廷中人所监视,所以没有露面,而是悄悄尾随并从旁观察。你的功力太高,老夫不敢靠得太近,还是用千里镜远远地观察之后,才能追得上的。”说罢,他将怀中的一根千里镜拿出来扬了扬,又放回怀中。
左星塘皱眉道:“那你在四周有发现其他人跟踪吗?”
桓楚笑道:“有你我两人一明一暗的保护,除非江湖中那几个一百多年道行的老怪物出来,否则哪还有什么人可以在我们眼皮底下隐瞒行踪啊!”
左星塘忽地朝桓楚伸出了手。
“什么?”桓楚瞪大了眼睛问道。
“手令,信物,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那个接头人啊?”左星塘冷冷地道。
桓楚一拍额头,说道:“我差点给忘记了,左星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怪不得帮主要请你出山。”
严龙听了,心中一动:“来救我们,看来真的是长空帮高层的意思。”
桓楚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还有一封信递给了左星塘。
左星塘仔细看过之后,还了回去。
然后,他转身对严龙道:“严公子,左某就将你送到这里了。这位是长空帮过来接你的人,他叫布衣候桓楚,与我相识数十年了,虽然不是什么有趣之人,但亦是光明磊落之辈。你放心跟着他走,之后的事情,他会安排好的。”
严龙听得出左星塘语气里对他的关怀之意,心中一暧,双手抱拳,朝左星塘一揖道:“晚辈谢过左前辈舍命相救之大恩,希望以后再遇到前辈之时,可以坐下来喝酒畅谈,而不尽是些刀刀剑剑的事情了。”
左星塘大笑道:“好,虽然我不喜饮酒,不过你请我的话,我一定喝醉。”
严龙微笑抱拳道:“江湖路远,前辈请珍重。”
左星塘点头道:“珍重!”说罢,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雨幕中了。
左鸿升见状,也连忙向严龙和桓楚道别,跟着去了。
桓楚见了,叹息道:“唉,这个左星塘,武功高,讲义气,就是脾气太臭。整天端着个脸,拽得跟玉皇大帝似的。”
严龙听了,笑着向桓楚拱手施礼道:“晚辈严龙参见桓老前辈。”
桓楚笑着道:“不必多礼了。听你的口气,你很喜欢喝酒?”
严龙点点头道:“嗯,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因为偷偷喝酒,还被父亲揍过几次呢!”
桓楚大笑道:“哈哈哈,看起来,我们是同道中人。严兄弟,跟着我,你可有福啦,老夫别的东西可能没有,但酒绝对是管够的。”
严龙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雨越下越大,桓楚看了看天色,对严龙道:“严兄弟,我们走吧!”
“去哪?”
“去一个可以让你当舵主的地方。”
“哦,舵主是一个很大的官吗?”
“呃,算是比较大了。”
……
三天之后,严龙和桓楚来到了一个鸟不拉屎以及海风吹拂的地方。
这个地方在永平府的外围,离开山海关已经颇远了。
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永平府lt县辖下的一个镇,叫做石滩镇。
严龙看了看镇中稀稀落落的人影,叹了一口气,对桓楚道:“老哥啊,在这个地方当舵主,好象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
桓楚干咳了一声,干笑道:“呵呵,这个地方靠近海边,虽说人比较少,但有利于修身养性,还有……”
“还有避避风头嘛,我知道的,老哥。我是朝廷钦犯,总不能在地方重镇那些地方大摇大摆地瞎逛吧!”严龙苦笑道。
“正是,你真是孺子可教啊。”桓楚笑道。
“现在,我带你去你的堂口。”
桓楚在前面引着路,看他庄重的神情,好象要带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