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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以善待我的家小。”
此人正是丁承峰唯一的亲弟弟丁承松,关外广宁卫分舵的舵主。
众人都屏住唿吸,静待事态的发展。
所有人都知道,丁承峰盛怒之时,最好的做法就是闭嘴。
丁承峰霍地转过身来,他泪流满面地看着丁承松道:“你可知今天刑堂长老张病已为何不在?”
丁承松只是叩头,身体发抖,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就快死了!他待你比亲生儿子还亲,你居然为了五十万两银子就把他卖给了红枪会!”丁承峰怒吼道。
丁承松哭诉道:“大哥,我也没办法啊。我养着那么多的人,我……”
丁承峰以手戟指着他道:“你没有办法?!你在分舵里就已经贪了那么多,你还没有办法?!为了银子,你居然还丧心病狂到要出卖自家兄弟?!张病已张叔叔待我们象亲人一样,当初落难之时,如果不是他收留我们,我们早就死了,你竟敢,你竟敢……”说罢,他一脚踹在丁承松胸口上。
丁承松鲜血狂喷,飞出去两丈有余,但爬起来时,仍是保持着跪姿。
丁承峰深吸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唿吸,然后缓缓地重新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对鹰峰营鹰眼长老王忠亭道:“忠亭,你把我昨天交待给你的事,向大家宣布一下。”
王忠亭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卷布帛,展开来,只见布帛背面赫然印着“刑堂杀令”四个黑色大字。
众人一见,便知丁承松难逃一死。
“经查广宁卫分舵舵主丁承松,贪污公款,出卖同袍,残杀兄弟,证据确凿。罪属十恶不赦。今按长空帮帮规,着刑堂对其施行油烹及枭首之刑,以儆效尤。山海堂堂主丁承峰令!”王忠亭用冷冰冰的语气将杀令上的话念了出来。
丁承松一听,面如死灰地道:“大哥,你真的如此绝情!竟要将我油烹至死吗?”
丁承峰眼一闭,痛苦地挥手道:“拖出去,行刑!”
刑堂的两位旗主亲自上前将丁承松押了下去。
不一会,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几声剧烈的惨嚎,接着,一切归于沉寂。然后有刑堂弟子捧着一个托盘走到堂上。
红布一掀开,只见丁承松的头颅摆在托盘之下,面部肌肉因为油烹时的极度痛苦而扭曲成一团,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在座的众人,虽然都是刀口舔血的雄豪之辈,见了此场面,还是觉得背嵴上凉飕飕的。
丁承峰一摆手,刑堂弟子带着头颅退下。
这时,王忠亭趋前一步,小心地对丁承峰道:“堂主,丁承松的家眷要如何安排?”
丁承峰淡淡地道:“除了原配的王氏、邓氏以及生下的儿女好好抚恤之外。其他的野路子,无论老幼,全部处死。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王忠亭躬身领命道:“是!”
看到这里,严龙心中暗暗地道:“够狠!”
处理完这一切,丁承峰转向桓楚,拱手道:“桓右使,我丁承峰家门不幸,出此败类。虽然我在事先并不知情,但亦难逃失察之责。承峰已经写好一封自请处罚的书信,请桓右使届时面呈帮主!”
桓楚倒也没有废话,只是应道:“好!”
丁承峰这时才重新落座,张开双臂,朝堂下众人高声道:“诸位,我们此刻可以好好地说一说事,谈谈我们的山海堂的未来了!”
严龙见丁承峰瞬间就能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不禁在心中赞叹道:“此人真是天生的领袖之才啊!”(未完待续。。)
第133章 副堂主严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丁承峰开始训话。
听到一大半的时候,严龙心中对于长空帮的行动纲领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那就是“自己赚钱,自己养兵,自己来揍后金军以及一切跟后金有关系的势力!”
严龙开始对长空帮升起一种由衷的敬意。
说来惭愧,他做长空帮石滩分舵的舵主半年有余,以长空帮的名义打下一大片势力范围,但对长空帮却知之甚少。
因为在石滩镇,基本上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决定,一个人承担,长空帮上层对他既没有支持也没有掣肘,他如同一位被赋予了高度自由的独行战士。
直至今天,他才真正知道,长空帮是干什么的!
堂上的丁承峰语锋一转,开始问起山海堂各分舵的情形。
由于分舵众多,所以执事厅的财神长老詹金发根据下属统计上来的各个分舵的财报及战报,由他汇总后,独自向大会呈报了。
照本宣科,詹金发开始念账本。
上面有着各分舵向山海堂上缴的物资,以及索要补助的明细。
排名由低到高,亦即是从最后一名开始念!
“抚宁分舵,自天启三年一月开始,上缴银两为零,上缴物资为零。向堂内索要物资补贴计白银十一万两,粮草五千石,刀枪弓矢等兵器五百八十七件,马匹一百五十匹。舵中弟子人数由年初的两千一百名下降至一千四百名。”詹金发说到此处,眼光瞟了一下抚宁分舵的舵主。
抚宁舵主垂下了头。
詹金发继续念:“蓟州分舵,自天启三年一月开始,上缴银两为零,物资为零……”
一路念下去,各分舵情形其本一致,都是向山海堂索要得多,上缴的少,有些分舵能做到收支平衡,便已经引来赞叹之声了。而各分舵帮众人数的扩展基本都保持平衡,少数开战比较勐的分舵则减员很厉害。
这些总账的内容不算多,当念到最后两名的时候,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但严龙还没有从上面听到自己石滩镇分舵的名字,他不禁微微一笑。
现在,詹金发念的是山海卫分舵的总报,数字一念出来,便引来了堂上一片喝彩之声,因为这个分舵上缴的银两达到了十万两之,而且未向山海堂索要一丝一毫的补助。
山海卫分舵扼山海关之咽喉要道,是出关的头一站,也是跟后金打交道极为频繁的一个分舵,居然可以在不要资助的情况下发展得这么好,确实令人称羡。
詹金发念完之后,山海卫分舵舵主已经站起身来,面有得色,向堂上众人一一抱拳拱手。
众人也向他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接下来,便是第一名了。
堂下还有些舵主懵然不知的,正在交头接耳地问道:“这第一位是谁啊?”
也有已经知道结果的舵主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严龙。
詹金发把最终结果揭盅了:“石滩镇分舵经三年没有舵主,自天启三年四月底,严龙舵主接任以来,上缴白银六十一万七千两,黄金一万五千两,马匹二百二十匹,粮草一万石,兵器五千件,弓矢三千副。索要物资补助及人力援助均为零。舵中弟子由原来的一百七十八名,拓展到现在的……”
看到这里,詹金发停了下来,他再确认了一下账本上的数字,然后才说了出来:“拓展到现在的一万七千九百名!!”
一百倍!从无到有,妥妥地扩展了一百倍!
只有半年而已。
在念第二名的时候,其实心细之人已经知道严龙是今年的头名了,以为会比山海卫分舵好一些而已,但却想不到石滩镇分舵居然飙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成绩!
整个堂下的分舵主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能将一个废置了三年、地盘最小、人员最少的分舵治理成一个最有钱,人最多的分舵,而且只用了半年时间,这种本事,即使用经天纬地来形容亦不为过!
詹金发念完后,望向严龙,眼神里露出赞许之色,他道:“严龙舵主,你能从绝境里崛起,最后显露峥嵘,乃真英雄也,更令人惊奇的是,你到现在居然还不满十六岁!”
严龙谦逊地道:“属下不敢居功,都是石滩镇分舵的兄弟们浴血奋战,才得以拼下这一片江山。而且有赖山海堂丁堂主及诸位长老的领导有方,我们石滩镇分舵才能有此发展。”
丁承峰笑道:“严龙兄弟,你这是在拍我们马屁了,我们山海堂的一群人从未帮过你一分一毫,这个我可以做证。你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你的本事,这个我也看得出来。石滩镇分舵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丁承峰说罢,看着桓楚道:“桓右使,当初你向我推荐严龙做石滩镇分舵舵主之时,我还以为你在煳弄我呢!如今看来,还是你的看人眼光准!”
桓楚笑道:“哈哈,他是当世文宗严雪岸的儿子,又是锦衣卫诏狱内的霸王,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堂上的两人仿似说笑似的几句话,严龙听在心里,却别有滋味:“原来他们在诏狱中便已经开始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了。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地小心了,特别是与姜维的联络。”
这时,桓楚笑容一收,对丁承峰道:“丁堂主,总堂本来一直都不会干涉你们堂内的人事安排的,但此次总堂却特地托我给丁堂主带来了一纸委任状,请丁堂主过目。”
丁承峰听罢,目光闪动。他接过桓楚递过来的一纸文书,展开来看了一遍,随后眉头拧成一个结,他看向桓楚,桓楚点头道:“是帮主亲手交给我的!”
丁承峰眉头一展,接着点了点头。
随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向堂下所有帮众,肃然道:“帮主手令,诸位听令。”
众人一起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堂下排成两列,听丁承峰宣读长空帮帮主南宫绝的手令。
严龙站在堂下的最尾端。
丁承峰高声读道:“严龙上前听封!”
严龙听了之后,稍微一愣,但随即神情淡然,脚步从容地走到了丁承峰前面。
丁承峰展开南宫绝的手令,大声朗读道:“严卿雪岸之子严龙文韬武略,惊才绝艳,而且心怀拳拳赤子之心,尤为可贵。今有诸多贤达之士,向老夫推荐此子,老夫深以为然。今严龙在石滩镇崛起,剿杀陈西田于前,降服三义帮、新桥帮于后,后又大破红枪会,将其水陆码头收于囊中,吾心甚慰。今着严龙领山海堂副堂主一职,仍兼领石滩镇分舵舵主,位居丁承峰之下,今后一切安排均听命于丁承峰。长空帮帮主南宫绝令!”
堂下一片寂静。
一个掌管着十万人的超级堂口的副堂主!
由一个年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担任!
现如今,严龙的名号变成了长空帮山海堂副堂主,兼领石滩镇分舵舵主严龙!(未完待续。。)
第134章 两个条件
散会之后,丁承峰在自己的书房,单独接见了严龙。
丁承峰坐着,严龙站着。
从香堂出来之后,丁承峰一直面沉如水,严龙知道他刚刚杀了亲弟弟,心情肯定不会好,想要安慰他两句,但又找不到话由,便只能僵站在那里。
丁承峰看了严龙一眼,面容缓和下来,他笑道:“坐下谈吧,严副堂主。”
严龙一拱手道:“是!堂主以后直唿我的名字便可。”
丁承峰肃容道:“不可!以后我们都以职务相称!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严龙摇头道:“不知。”
丁承峰沉声道:“在山海堂里要统御的人和事,比石滩镇分舵多了何止千倍,要想实心任事,就必须先树权威。你要时刻记住,你是长空帮山海堂的副堂主,在外面行走,你已经不仅仅是严龙,而是代表着山海堂的半壁江山。”
“严龙受教,我会铭记于心。”严龙诚恳地道。
丁承峰笑道:“桓楚桓右使与青锋剑宗左星塘多次向我提起你,但我们一直缘悭一面,今天才算是正式见面。想不到一见面,你就直接被总堂任命为我的副手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尤其是在沉稳和从容这方面,只怕连许多老江湖都自叹弗如。遥想当年,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只是师父的小跟班呢!”
面对丁承峰的盛赞,严龙淡淡地道:“我从十二岁开始便在诏狱中坐牢,三年牢狱生涯,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因此也磨去了许多少年的心性,这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不过能蒙堂主看重,就已经是我严龙的福分了。”
丁承峰听了,若有所指地问道:“如此说来,严副堂主一定非常痛恨锦衣卫和东厂这些朝廷爪牙了!”
严龙心想:“嗯,丁承峰要入正题了,接下来肯定是跟锦衣卫、东厂合作的事情!”心里头想的是一回事,但严龙口中回答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听他淡淡地道:“谈不上痛恨,朝局形势如此,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丁承峰面上露出赞许的神色,道:“好,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这里确实有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要让你去做。做得好了,我们山海堂在关外可能再无敌手,做不好的话,不仅在江湖上我们无法立足,连在朝堂之上,也会有人因此来打击我们。”
严龙“惊异”地问道:“何事这么严重?”
接着,丁承峰便将长空帮将与锦衣卫、东厂联手,共同铲除红枪会的事,原原本本地对严龙说了一遍。整件事情的梗概,与姜维之前对严龙说的,完全一样。
严龙听罢,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
丁承峰也没有说话,他在等着严龙的回答。
又过了一会,严龙才说道:“堂主,此等生死攸关之事,您真的放心让我去做?”
丁承峰严肃地道:“如若不信,我也不会对你说了。”
严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抱拳,向丁承峰躬身道:“堂主要让严龙接下这桩任务,严龙自然是责无旁贷。但若要成事,须答应我两件事情。”
“哪两件?”
严龙道:“第一,不要管我。”
丁承峰明白严龙的意思,便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这个条件,我答应你。”
严龙继续说道:“第二,必要时,我可以动用山海堂的其他力量,而不仅仅是我石滩镇分舵的人马。”
丁承峰听了这个条件后,没有说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踱到书房的窗前站了一会,然后霍地回身,回到书桌旁重新坐定,从怀里掏出一面铁牌,递给严龙道:“拿去!”
严龙双手接过,只见铁牌正面刻着:“山雄海阔,天地承峰”八个大字,后面还有一排小字,刻着“见此牌者,如我亲临。山海堂堂主丁承峰令。”
丁承峰面色凝重地道:“有此令牌者,可指挥我山海堂十万帮众。你无论要调动哪一个人都可以,凡有不从者,可以先斩后奏。”
严龙心中大喜,面上却波澜不惊地道:“严龙多谢堂主的信任。此次任务,如果不成功,严龙提头来见。”
丁承峰笑道:“好。现在我要带你去见两个人。”
“什么人?”
“两个你以后要经常见到的大人物!”丁承峰道。
……
丁承峰和严龙两个人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宅院。
宅院很普通,不过他们还未踏入院子,便已经有十多个人从屋檐下,柴堆后,院墙后,路旁草丛里,走了出来,围住他们。
这些人里武功最低的都是先天境的高手。而其中有两个更是宗匠级的超级武者!
其中一个宗匠级的高手,严龙是认识的。
就是在诏狱里,曾经跟靖海天王张若尘交过手的炼魂师!
连锦衣卫镇元组里的超级高手都到了,血煞司天阶组的杀手必定也跟随而至。看来锦衣卫这次是要对红枪会下勐药了。
炼魂师一身白衣,黑发如瀑,头戴儒生高冠,身材颀长,从背影上来看,恬淡素雅得就象刚做完一首诗的年轻书生。
他看见严龙,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然后他又瞥了瞥丁承峰,便施施然地走开了,不一会就不见踪影。
丁承峰来到院子门前。
门不大,仅容两人通过。在门口的两侧,立着两个天阶组的便装锦衣卫。
这两个人一见丁承峰,便一齐躬身道:“参见丁堂主。您身后这位是……”他们的眼睛望向严龙。
丁承峰道:“不关你们的事,让开。”
两人摇了摇头道:“身份不明之人,不得入内。这是我们职责所在,还请丁堂主见谅。”说罢,两人不但不让开,反而前进一步,成犄角之势,阻住丁承峰与严龙的前进之路。
丁承峰冷哼一声,他直接一步跨出,身上迸发出强劲的罡气,他的脚步虽缓,但步幅很大,前冲之势就有如天雷地火被勾动之后,轰鸣着前行。
一瞬间,他身体上仿佛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雷云。
两名天阶锦衣卫急忙运气抵抗,但真气一触之下,便被震开,连退了三步才止住身形。
丁承峰施施然地大步走入院子。
严龙尾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几名天阶锦衣卫还待过来阻止。
院内已经传来了一把声音:“住手。丁堂主的大驾你们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