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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听了,皱着眉头问南宫无伤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左星塘吗?为何却帮他报了仇?”
南宫无伤眼中流露出萧瑟的杀意,他没有回答何平的问题,却是对着玲珑说道:“你和我也算是朋友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告诉我,左星塘在哪?”
玲珑恢复了平静,她将手中的“秋骊剑”递给南宫无伤道:“这是郡主让我交给你的,她说只要你通过了此次考验,从今以后,你就是凌宵剑阁的入室弟子,你可以拿着这柄剑去凌霄剑阁的任何一个地方学剑。”
南宫无伤没有去接剑,只是眉头一挑道:“玲珑,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杀了殷大同,并不是为了要加入凌宵剑阁的。”
玲珑又将“秋骊剑”再递前一些,语气恳切地道:“剑阁的中武功心法可助你平心静气,祛除心魔,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南宫无伤接过“秋骊剑”,“锵”地一声,将剑锋抽出一半,只见剑刃如寒江秋水,一股萧凉肃杀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剑,正好可以用来杀左星塘。”南宫无伤眼中闪过无比兴奋的表情道。
玲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南宫无伤道:“三年了,你念念不忘的就是要杀了左星塘,难道你从来就不曾放下吗?”
“他虽然没有亲手杀了我的父亲,但我的父亲却是因为他才会抑郁而死的。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南宫无伤道。
玲珑道:“左星塘对于你的约战,已经避了三年。你难道看不出,他根本就不想和你打吗?无伤,你何苦要执拗下去呢?”
南宫无伤面上现出决绝的神情道:“我练剑已经二十年,无论生死,我都要找到一个答案,到底是我们南宫世家的剑快,还是他的青锋剑快!”
玲珑叹息着道:“好吧,三天后的巳时正,城西郊外秋阳坡,你提着人头,带着剑,等他吧。我会找人给他传话,但他是否会来,谁也不知道。”
“好!”南宫无伤拿起“秋骊剑”和装着人头的锦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带进来的那柄剑,就留在了桌子上。
玲珑将这柄剑抽出剑鞘,只见这柄原本吹毛断发的利剑上已经布满了缺口与裂纹,可见那一战之惨烈。
玲珑“铮”地还剑入鞘,在桌子上放下一锭银子,站起身来,便准备要离开。
严龙忽地对她道:“玲珑姑娘,如果我是你,我会再劝劝你的朋友,让他不要去秋阳坡了。”
玲珑低头叹息了一声道:“如果能劝得了他,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说罢,她的人已经出了“苍山负雪”,飘然而去,瞬间不见。
何平叹道:“南宫世家跟我也算是有一些渊源,三天之后,我会去那里看看,你会去吗?”最后那句,他是问严龙的。
严龙道:“左星塘前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会去的。”
养由基道:“公子,您觉得他们谁会赢?”
“我不知道。”严龙淡淡地道。
“您难道觉得天下间还有比左星塘更快的剑?”养由基道。
严龙叹道:“这位南宫公子手里如果拿着一柄剑,我相信不会比左星塘慢的。”
……
当夜,山海堂内。
严龙正准备从办公的地方回到自己的住处。山海堂的堂口非常大,在堂口之内,有为山海堂长老以上级别的人专门设置的宅院。
途经一条长廊,他忽然感觉到了有一股异常强大的真气在屋瓦檐角,亭台楼阁间飞掠。但是距离还比较远,分不清是敌是友。
他朝着出现真气感应的方向望去,只见月黯星沉,伸手不见五指,而耳际北风唿啸,也将周围的一切声响掩盖。
严龙心想:“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夜探山海堂?”他的脚尖在长廊的围栏上一点,人就象飞鸟一样,循着真气感应疾掠而去。
前面有一道黑影!
几个起落之后,这道暗影从望月阁瓦顶面上落到了荷花池旁边的假山后面。
黑影停了下来,没有再移动。
严龙立即跟进。
距离越来越近了,真气感应也越来越强。
好熟悉的感觉。
严龙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样鬼祟呢?”严龙心中暗道。
来不及细想了,因为此时在严龙的身后,已经有一道劲疾的指风朝他的灵台穴点过来。
“好快的身法!”严龙道。他的身体勐地下蹲,避过这一指的同时,一记扫堂腿疾扫向黑影的立足脚。
黑影“咦”了一声,身形凌空拔起,一个倒翻,跃至假山旁边站定,没有再出手。他沉声道:“严龙!”
严龙拱手道:“严龙见过左前辈。”
黑影缓缓走到严龙身前,在黑暗中,依稀可辨他的一袭青衫还有他腰间的一柄青锋剑!
来人正是青锋剑宗左星塘!(未完待续。。)
第183章 查内奸
严龙正要说话,左星塘忽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向严龙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严龙跟着他来。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了许多山海堂的守卫,出了堂口。
一路上严龙都想问左星塘,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刻意地在山海堂中隐藏行踪,但见左星塘一脸的严肃与凝重,便忍住了。
在自己的家中,却弄得跟做贼似的,这让严龙感觉颇为怪异,但他完全信任左星塘,便也一言不发地跟着去了。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走在寂静的雪夜长街上,脚步看似不徐不疾,但其实每跨一步都如踩流云,速度奇快。
左星塘是成名已久的超级高手,轻功身法就跟他的剑一样有名。
他有意考验严龙的武功,所以一路上都是全力施为,轻功身法施展开来,便似闪电飞鸿,寻常人看去,连影都没有。
严龙见左星塘话也不说,却越走越快,明白他在考验自己,便也不甘示弱,将紫阳天魔真气提至极限,内力瞬间遍布全身,轮转循环不息,脚下的速度也一下子快到了肉眼难辨的程度。
两人竞赛般地一路奔行飞掠,走出大约十里路,才停下来。
严龙纵然用尽全力,最终还是落后了左星塘大约二十步的距离。
倏地,前面的左星塘停下了脚步,他疾掠的身形说停就停,就如同在饭桌上放下了一双筷子似的自然。
严龙见了,不禁极是佩服,他心中暗道:“左星塘能在山海堂内来去自如,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武力等级虽然还只是宗匠,但武功已经达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光凭这一点,修为恐怕比丁承峰、桓楚还要高。”
左星塘心中的震憾却是比严龙还要大,半年之前,初见严龙之时,他已觉得严龙的武功潜力极大,便严龙当时还只是一块璞玉,未显山露水,现在经了半年琢磨,这块美玉终于闪出了耀眼的光华。
左星塘纵横江湖数十年,自忖武功已晋大成之境,全力施为之下,严龙居然只是落后二十步,可见亦已晋入天人境的宗匠级别了。
十六岁的宗匠,这在大明武林,绝对是开先河的第一人。
左星塘欣然对着严龙道:“小兄弟,短短半年,想不到你的武功进境竟然如此巨大,简直是一日千里啊。”
严龙谦道:“比起前辈来说,我还差得远呢!”
左星塘摇头道:“不,纯以内力而言,你已经与我相差不远了。你现在缺的是可以将内力充分发挥出来的武技。”
严龙一听,更感佩服,这个症结,自己做为当事人,是很清楚的,但左星塘仅仅与自己相处片刻,便也能一眼看破,其体察入微的眼力可谓是登峰造极了。为此,严龙心悦诚服地道:“左前辈目光如炬,严龙佩服。我在武技方面,确有许多不足,尤其是拳脚指掌的功夫。”
“嗯”左星塘应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严龙道:“这本武功秘藉是我当年在西域鬼堡中夺来的,是一门极为霸道张狂的武功,但我生性疏懒,而且也不太喜欢这样的武功路数,便一直没有修炼。现在我将它赠给你吧。”
严龙接过秘藉,一看册子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洞金神指”,心中一惊,讶异地道:“左前辈,洞金神指乃是西域鬼僧的压轴绝技,与南宫绝帮主的长空神指齐名,如此珍贵的秘技,我如何能够接受呢?”
左星塘淡然道:“再强也只是一门武技而已,放在我这里如同死物一般,留着无用。你就不必推辞了。”
严龙心中惊喜万分,道谢之后便收下了。
他问左星塘道:“前辈今夜去山海堂为何要如此神秘呢?”
左星塘叹道:“我也是不得已啊。”
“前辈有什么隐衷,但说无妨。”
“我怀疑山海堂内有后金的内奸!”左星塘道。
严龙听罢,心中一惊,问道:“内奸?是谁?”
左星塘道:“如果我知道是谁的话,直接就杀了他,根本不用夤夜去找丁承峰了。可惜的是,丁承峰不在堂口里面。”
严龙道:“丁堂主昨天黄昏接到总堂急令,赶赴京城去了。左前辈既然怀疑堂内有内奸,为何却对我推心置腹,坦诚相告呢?”
左星塘道:“我在无意中偷听到后金军四贝勒皇太极与他的谋臣范文程的谈话,言谈中说到山海堂有位十多年的元勋最近投靠了他们,可以做为他们在长空帮的内应,可惜他们一直都没有提到这个内奸的名字。我本想再听下去,但不小心被他们发觉了。你加入长空帮不过半年,肯定不是你。丁承峰与我莫逆之交,我相信也不会是他。事态紧急,为了保密,所以我才打算直接到山海堂找丁承峰,告知此事。”
严龙略为思索了一下道:“山海堂这么大,人又这么多,纵使混入了后金军的内奸,也很正常。一时半会要找出来,困难不小。”
左星塘道:“近年来,我一直都在关外刺探后金军的军情。近期,更是从后金军军营中得知了一些他们在关内的联络地点,在永平府中便有一个。我原本是想与丁承峰商量之后,再做周详安排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严龙道:“现在山海堂的事务由副堂主易祖荫暂时管着,如果要大规模动用山海堂的人,势必要经过他。”
左星塘摇头道:“我现在暂时不想惊动山海堂的其他人。这个联络点,就由我们先去查一下吧。”
严龙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查探而已,人多了反而不好办。”
后金的联络点位于城中的一幢旧宅,从外表来看,这座宅子普通至极,而且地方不大。
宅子外面没有守卫。
严龙与左星塘如同轻烟般直接翻墙而入。
还未靠近正厅,严龙的真气感应便有了反应。
又是极为熟悉的感觉!
红枪会暗部的杜循!
“他为何会在这?”严龙心想。(未完待续。。)
第184章 蛇鼠一窝
严龙与左星塘身如烟魅,飘然上了房顶,再用双腿勾住瓦面,通过檐下的气窗,看到了屋中的一切。
灯火映照下,只见屋中有两人。一人是红枪会暗部的杜循,另外一人则是个面容彪悍,身形庞大的汉子。
两人似乎正在争执着一些什么。
杜循道:“噶尔图,你们为什么会迟到了四天?”
那个彪形大汉噶尔图操着生硬的汉语道:“原本来这里跟你们联络的人不是我,而是殷大同,我是后来才被派遣过来的。我的汉话说得不好,本来是不应该被派到汉人的地方来的,但事情很急,也没办法了。”
严龙听罢,心中一震道:“殷大同?!该不会是被南宫无伤杀掉的那一个吧?”他眼睛的余光瞥向左星塘,只见左星塘眼中也露出非常关注的神情。
此时,风唿唿地吹,雪亦随风乱卷。在屋外的暗处,隐隐传来的异物游移和爬动的声音。
严龙神思中有所感应,但由于没有危险的感觉产生,而且他正在凝神窃听屋内两人的谈话,所以就没有在意。
杜循问噶尔图道:“殷大同出了什么事?”
噶尔图道:“他在入关之前被人杀了。”
杜循眼睛一瞪道:“他的身份败露了?!”
噶尔图道:“我不知道。不过杀的人除了割下他的头之外,还把他身上的羊皮纸也搜走了。”
杜循深吸一口气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形的,难道你们就在旁边看着?”
“不是。殷大同在一个村庄里被一个叫南宫无伤的年轻人追上,然后被杀掉的。那个叫南宫无伤的年轻人很奇怪,似乎要与殷大同决斗一般,不仅报上了姓名,杀人割头之后,也不管旁边还有围观的人,便扬长而去。殷大同被杀时的情形,我们是问过那些村民之后知道的。”噶尔图道。
严龙心想:“看来南宫无伤并不知道殷大同是后金信使的真正身份!他们口中所说的羊皮纸想必是信物之类的东西!”
杜循眉头一挑道:“南宫无伤?!难道就是那个号称是年青一辈之中最强剑客的南宫无伤?”
噶尔图道:“你们中原武林的事,我不清楚。不过他的武功肯定很高,殷大同在我们大金可是能够打倒两个一等巴图鲁的人,居然都被他杀了。”
“不过,无论他是多厉害的人,我们都要找到他,夺回羊皮纸。”噶尔图继续说道。
杜循道:“羊皮纸里到底有什么?让你们这么着急!而且南宫无伤拿到羊皮纸这么长时间了,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里面的秘密?”
噶尔图脸色一沉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只需找到那个年轻人,把他杀了,并将那张羊皮纸带回来。”
杜循冷笑道:“你们这么勇勐,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噶尔图听罢,正要发火,杜循忽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噶尔图闭上了嘴,以询问的眼神望向杜循。
此时,在屋外的严龙与左星塘立即警觉。
空气传来了蛇鼠浓烈的腥臭之味!
在他们视线中,只见围墙上爬满了数不清的黑蛇,而墙角也钻出了无数的老鼠。
这些毒蛇蛇首高昂,“咝咝”吐着信子,蛇目森冷地盯着严龙与左星塘两人。墙角的老鼠涌出来,开始沿着墙面往上爬,朝严龙与左星塘两人围拢过去。
“蛇鼠一窝!”左星塘冷哼道,说罢,他的身体从檐下的气窗穿入。
木屑与泥石纷飞中,他的青锋剑剑光闪动,已经笼罩向了离他最近的噶尔图。
严龙并没有穿窗而入,他的身形象随风飘飞的雪花一样,吹向了从屋内疾掠出来的杜循。而他手中元气一闪,从系统空间中取出的弯弓已经化作一道弧光噼向杜循。
杜循瞬间化成数只乌鸦散开。
这一招严龙之前见过,当时,他的系统定位与真气感应都不如现在的敏锐,所以杜循很轻松地就跑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严龙根本不管眼前的幻象,他只顺着神思中真气的感应,一刀反撩,由下至上,砍向一只正欲飞向屋顶的乌鸦。
严龙人刀合一,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一样向着这只乌鸦追噬而去。
血光暴现,乌鸦黑色的羽毛炸裂开来,变成一支支飞箭袭向严龙。而从乌鸦幻影中跌落出来的杜循浑身浴血,从布满冰雪的屋顶快速熘下去。
在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严龙的弯刀舞成了一个水泼不进的光团,乌鸦的羽毛碰在光团之上,被绞得粉碎。
一招破去了杜循的寒鸦羽箭,严龙身形不停,在空中直接换气,刀光依旧直噬还在瓦面之上的杜循。
此时,左星塘与噶尔图破瓦而出,冲天而起,将已经爬上瓦面的一大群老鼠,震得四处飞散。
严龙知道以左星塘的功力要杀了噶尔图并不难,但要生擒的话,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没有去理会噶尔图与左星塘的战况,他现在的目的是要留下杜循。
因为杜循太过诡秘而且危险。
此战,他要杀了杜循。
杜循的身体上忽地发出了淡淡的绿光,绿光一发散出来,整个屋顶的老鼠都聚集过来,除了老鼠之外,原本盘在墙头的蛇也爬上了屋顶。
鼠蛇交错而过,但乱中有序,如同列阵的士兵一般,有的腾空而起,扑向严龙,有的迅速地缠向严龙的双脚。
严龙深身光芒大盛,在蛇鼠群中,穿行而过。
杜循的气息正在减弱,正在远遁而去。
他又要逃了。
严龙循着真气感应的方向突破而去,刀风狂烈地响了起来,漫空的鼠尸与蛇尸飞舞。
很快,严龙就越过了蛇鼠布下的大阵,但杜循再一次于视线中失去了踪影。只有真气感
应还在。
在围墙之外。
严龙直飞过去。
围墙之上的毒蛇张开蛇吻,吐出毒液与毒雾,都袭向了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