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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你越倔,我越不会放手。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是人类天然的弱点,我也不例外。”
她斜睨着他,哼了一声,“所以你的另一层意思是,我越乖,你就越会对我腻,是吗?”
萧天不置可否,却反问道:“我若真是这个意思,那你会不会为了让我早些对你厌烦,就反过来缠我?”
“为了不贱而让自己更贱,我还没那么贱!”采月回了一句像绕口令一般的话。
这回,萧天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采月被萧天的笑整得莫名其妙,瞪着眼看他。
萧天含笑地望着她,冲她解释他笑的原因。
“你口里要强,其实心里巴不得我不要对你放手。我现在缠着你,你巴不得躲开我。可要是我一旦真的放手,我敢保证,你会失落,你会伤心。”
采月嗤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放手吧。别理我,更别管我,然后发挥你最大的特长,隐在暗处,好好地欣赏我的失落。这样,岂不是能让你更快乐?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对着我的冷脸?难不成,你有受虐倾向?”
萧天也笑了笑。
“那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根本就不屑于玩。耍阴谋玩手段,我不是不会,虽然我现在的做法也并不见得就有多光明正大,但至少,我玩的不是歪心思。我喜欢你,就会真正地说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就会明明地告诉你‘我想要’,不会搞什么正话反说。对你,我只会用正面进攻的方式,而不会玩欲擒故纵那些花花肠子。”
采月再次嗤笑。
“你对我玩的花花肠子,难道还少吗?全世界对我耍阴谋玩手段的人,你要敢说是第二,就没人敢自认是第一了。就连引诱我第一次和你上床,你都是一步一步设计好了的。”
萧天脸上的笑容,瞬间结冰。
采月说的的确是事实,他的确对她耍了不少阴谋手段,只是,每一个阴谋他都不是为了欺骗她的感情,而是为了要把她牢牢地留在他的身边。
见萧天终于理屈辞穷了,采月也并没有紧追猛打,很适时地住了嘴。而且,见他脸上明显有内疚的神色,她打算趁机凭此来试探他。
“我流产过,流产后又没有好好调养身体,有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如果真是这样,难道你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里,直到我老死?”
采月这样的话对她而言是借势发力,但对萧天而言,却是残忍地揭开他的痛处。
他在采月丧母又丧子的情况下还假装昏睡,把云天那样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她当时已经脆弱不堪的肩头,这件事让他对她的歉疚不亚于对死去的林宛云。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一个女人要选择坚强地活,其实比死还更需要勇气。
采月清楚地看见萧天的两腮紧绷了绷,然后看向她。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伤心、有动摇,也有一点点的怒气。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比你更难过。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怨恨只会让你的生活越变越糟。为什么不可以放下过去,尝试重新开始?”
采月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天。
“我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看到的,我知道你也难过。我并没有要追究你的过错,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我的确可能再也怀不了孕了。你不是说,我要怀了孕,才可以走出这里吗?”
萧天没有立即回复她,却只是眼都不眨地盯着她。
她与他对视良久,终于还是将眼神错开了。
她的眼神一离开,萧天立即就开了口。
“如果你愿意立刻和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我会立刻就放了你。不然,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别再想着玩什么花样。就算你再也不能怀孕,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就站起来,上了二楼。
采月刚刚的诘问,的确让萧天的心狠狠地动摇了。她的确有足够的理由不再爱他、不再相信他。他现在对她这么做,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可是,又一想到他放手后,两人可能会都像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一样地活着,萧天就又觉得还是要狠狠心,打破采月心里那坚固的堡垒,让她按心中真正所想的生活。因为他始终相信,采月还爱着他。既然爱还在,为什么要因为别的原因而放弃?
至于他非让她怀孕才能离开这里,除了因为他实在想要一个他和她共同的孩子,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有孩子在,她就不可能真的逃离他。她只能选择和他结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采月流产,是因为阿德斯对他恶毒的报复,所以,她其实是因为他才失去做母亲的权利的。虽然萧天很想真正地拥有自己的孩子,但他愿意为了她,也失去做父亲的权利,只要她永远地陪在他的身边就好。
059 撕碎尊严
虽然萧天表面冷硬、立场不变地回复了采月,但她提到那段沉痛的往事,他心中涌上来的难过,还是让他无法再在她的面前保持平静。所以他躲了,躲进了二楼的书房。
萧天的回复,让采月再一次确认,他是真的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她坐在沙发上,一直紧盯着他的身影,直到看到他走进书房,然后不轻不重地把书房的门“嘣”地一声关上了。
刚刚吃得太饱,既然不能出门散步,她只有在这栋楼里让自己好过一点。她也上了二楼,只是没进书房,而是到了卧室隔壁的健身房,开了跑步机,把速度调到最慢档,权当是室内散步。
这间健身房面积并不算大,但各类健身器械却很全。跑步机、沙袋、健腰器、划船机等应有尽有。前几天,她常来这里打沙袋以发泄她的郁闷情绪。
看到计时器的数字显示为“10”时,采月把跑步机关了,上了三楼。
这会儿正是正午时分,没开空调的三楼温度非常高,一上来就觉得热气扑面而来。但除了这里,采月不知道她还可以呆在哪里,才能更自在些。
室内花园的那些花花草草,经过萧天的一番摆弄,看起来全都精神了不少,一片黄叶子都找不到。有一盆百合和一盆兰花前几天都只是几个花苞,今天已经全都开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不浓不淡的花香。虽然这里的确很热,却让人又倍觉清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含氧量高,又加上花香的蕴染,采月一时之间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在靠窗摆放的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了眼。这个位置太阳晒不到,比较阴凉。
她虽然怕冷,却没那么怕热。这里的温度虽然比楼下要高些,但终究是室内,又做了特别的隔热处理,所以其实并不令她觉得热得难以忍受。
刚用过午餐,血液集中于肠胃,大脑供血不足,她闭着眼躺了不一会儿,居然就这么倒在躲椅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空调是开着的,身上还盖了一块薄薄的毛巾毯。这楼里只有她和萧天两人,所以一定是萧天为她做的这些。
采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发现阳光已完全偏到了屋子的别一边,可知她一定是睡了不短的时间。
她没有立即从躺椅上坐起,而是睁着眼呆呆地看着屋顶。突然,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她立刻兴奋起来。不过,很快她又按下了自己的兴奋,她要下楼看看萧天还在不在。
下到二楼,书房的门已经打开,萧天不在里面。采月又去了卧室,上午因为两人欢爱而被滚得皱了吧叽的床单已经被换掉,但萧天人却不在卧室。健身房和影音室也都没见他。最后走到一楼的厨房,也没在。
厨房的鸡汤一直是用小火在慢慢地炖着,采月加了两勺盐放进砂锅里,然后把砂锅移到了光波炉上,调成炖汤模式,再定好时,十分钟后光波炉会自动切断电源。
走出厨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点还不到。
看来萧天是提前走了!
采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她又恢复有限的自由了!
刚吐完气,她的腰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她吓得叫出了声,刚刚她在楼里可是转了一整圈的,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乌鸡汤快好了?”萧天轻轻在在她耳旁低声问道。
采月微微地缩了一下脖子:“嗯,炖了这么久,应该可以了。”
“我在里面加了不少药材,都是大补的。”萧天一边说着,手一边开始移动。
采月双手抓住他的手就想甩开。结果是不仅没甩开,反而一下子双脚离了地。
萧天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直接就往楼上走。一边登着楼梯,一边对还在挣扎捶打的她说道:“乖一点,别逼我用强!你不会到现在,还幻想着可以拒绝我吧?”
十秒钟后,采月的后背毫不意外地在床上着陆,身上是萧天毫不犹豫压下来的身体。
脑子里想着她刚刚在三楼室内花园刚醒来时冒出的想法,采月慢慢地停住了挣扎。
也许现在顺从他,让他认为她想要逃的念头是真的变弱了,对她接下来要实施的逃跑计划会有好处。不然,万一他疑心一起,一会离开前对她再加强点防范措施,那她很可能就真的要继续困在这里了。
这么一想,她虽然没有主动回应萧天,却也没有再激烈地反抗他了。
所以,萧天这一次比较顺利地得逞了。
他的眼盯着她,一如以往地一边进行着,一边细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也细细地感受着来自她身体的回应。
采月的表现既令他疯狂,又令他生气!
明明是快乐,她非要皱着眉像是在忍受。明明是期待他继续,却又做出希望他尽快结束的暗示。
采月觉得她被他折磨得没有自尊没有自由,萧天却更觉得他的自尊被她践踏在脚底,他的心被她捆缚得更是不顾其它。
当她终于无法自控地开始颤抖时,萧天知道终于到了他发起最后冲刺的时候了。
只是,在这么一个时候,无端端地他突然就想起了采月曾经对他吼过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看着我的脸进行。
想着她居然会因为这个,而怀疑他是将她当成林宛云的替身,萧天不禁有些迟疑了。他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强硬地拒绝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关于替身的心结。
他想,他是否应该试着稍微改变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开她的这个心结。
于是,他突然停住了动作,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趴在了床上,然后才再次继续。
变位不奇怪,但采月对萧天到了这个阶段还要突然变位,明显地感到不适应。
其实萧天更是,这样的事,到了这个阶段显然是贵在自然和一气呵成的。
持续了几分钟,萧天却发现,他还是无法在不看到她的正面表情的情况下,达到兴奋的最高点,纯粹的**的欢娱,远远比不上得到她回应的双重感受来得令他兴奋。尤其这一次,他还是因为顾虑她的心结,才刻意做出的临时改变。
于是,他还是将她又翻了过来。
事实证明,他确实还是要看着她的脸进行最后的冲刺,无关乎她的脸长得像谁,只因为他需要她的回应。
随着萧天身体的突然放松,采月也轻轻地长吐了一口气,她知道,终于结束了。
“采月,我没有把你当成宛云的替身!女人**时喜欢叫男人的名字,男人不会叫。但我可以告诉你,刚刚我脑子里不断闪现的是你的脸,在心里大声喊的也都是你的名字!刚刚是,以前也是!”
他说这话时,两人都还未从兴奋的高点落下,身体的悸动和震颤都依旧在进行中。
他说这话时,甚至没敢看她,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肩胛间。
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启齿的吧?对男人而言更是,对他这种一直习惯将女人掌控于股掌之间的男人而言,尤其是吧?
谁说一定要盯着眼睛说出口的话,才是真诚的?对于他这样的男人,采月更宁愿相信他躲在她肩头和发间对她昵喃而出的话。
不敢对视,不是因为不真诚,而是因为有些话是需要把自己的尊严撕碎了,才说得出口的。
这样的时刻,是男人也是女人最兴奋、最幸福但也最脆弱的时刻。
他特别地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应该是真的在用事实告诉她,他的**的确是因为她,而不是因为林宛云或别的任何女人吧?
“没有你,我就是个半死的人!重新爱我,好不好?”
萧天的声音因为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肌肤,所以听起来微微有些含糊。但她,还是听得很清楚,因为这声音就在她的耳旁。
这一刻,采月的眼泪没忍住地出现在眼睛里,不断地打着转。
她几乎听得见自己心中特别地针对萧天而建起的那座堡垒,因为他这几句话而被猛烈地击中了,发出一声剧烈的轰响,然后她可以感觉到,她极力维持着平静的内心世界,发生了剧烈的颤动。
她现在有一种冲动,想要抱紧他的冲动,想要告诉他她其实一直都爱着他的冲动。
但她,还是忍住了!
他们之间的分分合合,已经太多次了。
她真的不想再这样兜兜转转了,真的好辛苦!辛苦到她因为苦,而宁愿放弃甜。
拿起与放下的两难之间,采月问了这个问题。
“萧天,真的只有死,才可以让你放手吗?”
萧天缓缓地将头从采月的肩窝中抬起,定定地看着她,不答反问,“真的没有办法可以留住你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持续的沉默。
萧天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也没有回答采月的问题。
他下了床,进了浴室,还是没有关门。
采月立刻听到了水声。如之前一样,她走进了另一间浴室,也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060 逃出监狱
等采月再走出浴室时,萧天的身影已不在。
她在小楼里从一楼到三楼,又从三楼到一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反复察看了几遍,所有的床底都弯腰看过,连衣柜都一一打开察看,都不见萧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三点。看来这回,萧天是真的走了。
采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萧天不在,她可以行动了!
她快步走进了书房,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把剪刀和一枚回形针,然后回到卧室,打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
萧天没有为采月留下一件可以外出穿的衣服,甚至连他的男装都没有留一件。所以,所有的衣柜里除了那些薄如蝉翼的内衣和睡衣,基本上可以说是空空如也。而且,整栋楼甚至夸张到连窗帘都找不到一块。
但,萧天唯独留下了床单,而且数量不只一床。
想来,这也是他逼不得以,必须要留下的。既然他想要和采月尽情地滚床单,那他就不得不多备一些干净的床单在这里了。
因为没有衣服,所以衣柜里面的空间很大,足够采月舒舒服服地靠在里面。衣柜又是拉门式的,她没有把衣柜门完全拉上,而是留下了十厘米宽的缝,让她可以保证正常的呼吸。衣柜里还有壁灯,光线也充足,可以让她做她想做的事。
采月之所以要躲进衣柜里做这件事,是因为她不确定这屋子里究竟哪些地方装了隐形摄像头,只有衣柜里是她认为比较可能躲过萧天的监控的地方。
她每隔半小时,就从衣柜里出来一次,然后在楼里漫无目的地走一走,活动一下全身,也让眼睛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更重要的是,采月想,萧天或许不定时地就要看一次她在屋子里的情况,如果让萧天发现她一下子没了人影,她怕他会立刻起疑。
如是进出足有五六次后,采月的辛苦结出了丰硕的成果,那是一件用床单裁剪而成的样式极简单的背心式及膝连衣裙。
虽然她不是专业的服装设计师出身,但做女装做了这么久,又和大卫这种一流的服装设计师多有交往,基本的设计和剪裁能力她还是有的。
连衣裙的肩是从床单中间部分开始剪裁的,这样可以保证肩部最受力的部位是完整的一块布。经过小心的设计和剪裁,整件连衣裙只有腰部的左右两侧是需要缝接的,这可以大大地减少她的工作量。
她把回形针拉成直线,其中一头弯了个圈,把床单剪成长长的细布条,当成是线,从那个圈里穿过去。又把连衣裙需要接缝的地方很小心地按等距离剪出了一个个很细的小洞,以便那布条可以顺利地通过。
虽然这裙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奇怪,但怎样都比她现在穿着的透明睡衣,更适合见人。
怕萧天发现,裙子缝好后她把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叠好来,放进了装内衣的抽屉里,压在了一堆内衣的下面。
裙子缝好,天也黑了,肚子也饿了。
厨房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