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和她之间相隔的,除了孩子、除了她那随时会消失的生命,除了黑白阵营之间的对立,更有国与国、甚至是区域之间的残酷利益争斗。
都说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他和她之间就是!
。。。
041 抛却一切爱一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要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对心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痕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聚,便注定无法相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萧天极其恼火而又伤心地想到了泰戈尔的这首诗。真是字字血泪,句句心痛,说的特么怎么仿佛全是他和她之间,从一开始到现在所发生过的爱情故事!这诗简直就像是为他和她量身“订制”的嘛!
萧天的双眼又一次无奈地闭上了。
杨玄坐于他的正对面,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萧天才开了口:“有烟吗?”
杨玄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了一盒烟,伸向萧天。萧天抽出一支来衔在唇间,杨玄为他点燃了,然后自己同样取了一支,也点燃了。
书房里立刻地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雾和烟味。
萧天的眉始终地紧皱着。每一口烟都吸得很深,又吐得很重,仿佛是想吐尽心口拥堵的火气与郁闷,和他往常的浅吸慢吐截然不同。
萧天手上的烟眼看就燃尽了,杨玄主动问了一句:“还要吗?”
萧天点了点头,于是手上的烟蒂掐灭了,重新换了一支新烟。
书房里的烟雾,因为萧天的烟抽得越来越猛而越来越浓。
他从十五岁不到就入了伍,他成为一名军人已经二十三年的时间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这个身份,他只以为除了牺牲在战场上,或除了满头白发后光荣的退伍,他这一生都会是一名光荣的职业军人。
直到一包烟全部都空了,硕大的烟灰缸里已全被烟蒂占满,萧天才终于长吐了一口气。
“我回去后,会立即申请退伍!”
他的声音不大,这个决定虽然不算完全被逼,但的确不出于他的本意。做出这个决定,萧天是切切实实的痛苦的。
这是个现实无比的世界,为了所谓爱情抛却一切,听着浪漫,但做起来却是如削骨剥肉般痛楚不堪的。
杨玄的速地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萧将军,你确定?你以现在的年龄,就获得了实权中将的军衔,我丝毫不怀疑,以你的背景,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能登上令所有军人都最艳羡的那个位置。”
萧天苦笑了一下:“杨先生,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玄毫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忠诚!”
萧天点了点头。
“除了本人的忠诚,同样重要的,还要上面相信你的忠诚。现在,上面已经不可能不知道采月的身份了。以我和采月曾经的关系,你认为,就算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又有多大的可能,继续取信于我的上级?既然在或不在一起,我都结局一样,那我不如抛却一切,自由自在地爱一场。”
这的确既是被逼无奈,又是主动选择。
权力、尤其是兵权,古今中外一直以来就都是一把既要人命、也要已命的双刃剑。大将被疑,可选之路除了交出兵权力表忠心,就唯有为求自保造反杀人。
萧天不可能造反,他更不想造反。所以,交出兵权是他无奈、也是唯一可选的选择。
杨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半晌,他才看着萧天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枉如梦如此煞费苦心地对你!她之前之所以引你过来,除了是要帮我除去身边的不忠隐患,更是为了让你对她彻底地死心。
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一个已按她的心意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而你,却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她。所以,她才筹划了一切,让你错认为她为了我而不惜利用你,让你认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她希望你从此不再苦苦地等她,不再对她存着盼望,她希望你可以珍惜身边的爱,不要再错过身边的幸福!”
萧天也缓缓地站起:“所以,你刚刚是为了试探我对她的心?”
杨玄摇了摇头:“是不是试探,萧将军心知肚明。你和如梦的处境本就是如此,你若不能为了她而放下一切,就只能彻彻底底地把她放下。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她不想你如此地为难,所以才一定要你对她死心。”
决定既已做出,萧天就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再有什么纠缠不休了。
“你肯放采月和我一起走了吗?”
杨玄依旧是一脸的淡然:“我说过,我从不逼女人。她本来就一直是属于你的,我又何必要强留?”
萧天看着杨玄,慢慢地,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感动和别样的意味。
“谢谢你五年来对采月的照顾!”
杨玄笑了一下:“你不必谢我,这五年我对如梦的照顾,还不如如梦对我的帮助。”说着,杨玄绕过书桌,走至了萧天的身边:“去看看她吧!”
萧天微微点头,转身要离开,突然又转过身来,颇有意味地看着杨玄。
“难道这五年里,你的心意就从不曾变过?”
杨玄微微一笑,然后才道:“我的心意未曾变过,是因为她的心意从未变过。”
萧天眼带疑问,“哦?你如何知道她的心意从未变过?毕竟,你陪着她的时间,比我陪着她的时间要长得多。而且,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杨玄轻笑了两声。
“我对自己的魅力当然不会一点不知。”他停了一会儿,才又道:“她会弹钢琴,你一定不会不知道。”
萧天点了一下头:“当然。采月的钢琴弹得相当地不错。”他没说的是,当初,他和她的灵交,就是因彼此的琴声而正式开始的。
杨玄点头,表示他同意萧天的评价。然后又说道:“这五年来,有一首曲子,如梦一直在弹,尤其是夜里。”
萧天的头微微侧了一下:“哦?是什么曲子?”
杨玄的神情仿佛在遐想什么,仿佛他的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支乐曲:“《出埃及》!”
萧天闻言,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九年前与采月初逢不久在那琴房中的一幕,不期然地又浮现于他的脑中。
杨玄盯着萧天,一直到他再次睁开双眼,才道:“我相信那曲子一定有一段故事,关于你和她的故事。对吗?”
萧天点了点头,但没具体说他和采月的这段故事,只由衷地道:“杨先生,谢谢您!”
杨玄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萧天不必太客气。
萧天离开了杨玄的书房,慢慢地直接朝那个禁院再次走去。因为有杨玄的特别叮嘱,这一次,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屋里灯已熄灭,但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还未眠。
但他没有闯入,只是静静地在院落中,找了一处角落里的椅子,慢慢地坐了下来。
直到天空的明月慢慢偏去,直到连虫鸣声也开始渐弱,萧天一直在那角落里安静地坐着。
天边的启明星渐渐亮了,太阳却还未升起,屋里亮起了灯。
不久,带着浓浓忧伤的钢琴声传出。那不是杨玄所说的《出埃及》,却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别墅时,在琴房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所弹的那首贝多芬的《悲怆第二乐章》。
这曲子她弹得无比的熟了。相比九年前,这曲子更多了几倍不止的张力和情绪在里面。
萧天靠在那角落中的椅子上,闭着眼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慢慢地流了下来。
琴声结束,萧天擦去了眼角的眼泪,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朝屋中慢慢地走去。
乐曲弹完,她依旧安静地低着头坐在原处,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萧天慢慢地走近她,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他走到她的身旁,再次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向她的秀发,将她慢慢地拉向了自己的怀中,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她的眼泪慢慢滑落,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别墅时一样。
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张黑色的蝴蝶面具,眼泪完全地渗进了那面具之中。
不同的是,那次两人是沐浴在初秋明媚的阳光中,现在,他们却在黎明前的黑夜里相拥。
面具被萧天轻轻地解开和取下。面具下,她那张绝美的脸,早已被眼泪完全地打湿。灯光下,那泪痕闪着晶莹的光。
。。。
042 宣泄到满足
从她得到他再次走入公馆的消息,她就知道,这一次,她再也瞒不住他什么了。
不需要再多说一个字,两人的唇舌热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这样热烈的吻,仿佛是想要含化过往一切的误会与痛苦,含化曾经的所有怀疑与委屈,含化多年以来两人对彼此苦苦等待的心酸与长久的孤寂。
但即使是这样的吻,也还是不足够含化这一切。
萧天苦压了经年的热情与柔情,乍一释放,能量骇人。他在采月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炽热的燃烧,他很小心地不让自己吓坏她,只让那团火在他体内继续地、慢慢地、又痛痛地煎熬着他自己。
直到感觉到她已充分准备好,他才终于真正地让两人融为一体。
那一刻,他不仅没有觉到舒畅,反而更觉得那火简直要将他炽烤到无法忍受,就仿佛有千万只巨兽在体内叫嚣着、奔涌着,并已冲到了某处想要强行突破,却被他狠狠地拦住在一线之地。
只是,虽然他已极尽地温柔和忍耐,但她长年不曾接纳过男人,在他挺身攻入的刹那,她依旧是吃痛地皱起了眉,双手不由自主地掐紧了他的腰,只是她忍着,没有因痛而叫出声。
萧天见到她纠结的眉,只得继续地煎熬自己,继续地拦着那群巨兽,轻而缓地爱着她。
这一场等待了经年才换来的聚首,热力暴烈而又绵长细柔。
渐渐地,两人都完全地沉醉在了其中,却都许多时间里未曾闭上双眼。
分离太久,相聚太短,两人都深情地凝望着彼此的双眼,凝望着彼此的身体。两人都看不够对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只恨不能再多多地让对方更快乐、更享受,以补偿对方这多年的相思之苦与等候深情。
这世界,灾难太多、幸运太少。意外太多、合理太少。
这世界,烦恼太多、快乐太少。痛苦太多、幸福太少。
所以,他们珍惜、他们也挥霍。珍惜这如金的时刻,挥霍这难得的快乐。
爱抚的结奏、醉人的吟唱,与彼此急促的喘息,汇聚成一首动人心魄、又和谐无比的乐章,令两人沉迷于其间,都不愿停止,只想就这样地将他们这爱的乐章,直演绎到生命止息、直弹奏到天荒地老!
当两人终于觉得身体已不够再负荷这样的亲密时,这禁院终于恢复了静谧,只是这曾经被心酸与回忆填满的院落,现在却是被甜蜜与满足充满。
天已微明,一轮艳阳正冲破最后的云层拦阻,欢喜地跳出遥远的地平线!
萧天依旧如前般地从她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头满足地钻进她的秀发中,贪婪地嗅着来自她身上的令他深深眷恋的气息。
她的头发比以前长了许多,像黑亮又柔软的缎子一般,散披在她白晳的后背和床单上。
采月随手拢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依旧像个孩子一样,将头贴在她柔软又温暖的胸口,沉醉在其中不愿再出来。
两人的喘息依旧未曾完全平复,安静的房内是一片旖旎而美好的风光。
太阳升起,阳光洒进屋内,缠绵了整整几个小时的两人,却相拥着甜蜜地睡去了。
直到入睡,两人都是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在离这禁院颇远的杨玄起居室,亮了整整一夜的灯光,终于在天明后熄灭了!
直到正午,一夜未眠又缠绵了整整后半夜的两人,才慢慢醒来。
醒来时,已是近正午时分。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久久思念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这实在是让分离已太久的他们倍觉满足。
两人对着彼此微微一笑,依旧没有说话。热烈的吻与身体的交缠再次上演。
依旧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他们。
他不断地吻着她,从上到下,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处。除了她想叫喊时,他不愿堵住她的唇,其它时候,他总忍不住随时俯下身含住她的诱惑。
她也根本不在乎他会像以前一样地说她“妖妇”,只尽情地在他的眼前展示她的无尽风情与魅惑。
这是她应得的,也是他应得的!
这是她需要的,也是他需要的!
室内终于再次安静下来。两人相对而拥、凝望彼此。从深夜到现在的白昼,萧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采月却眼神微微一滞,然后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萧天又问道:“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她依旧笑着望着他不说话,只是笑容中有一些心酸。
他越发地凑近了她,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回答我?”
她心疼地望着他,伸出手抚着他的脸。
他的脸依旧那么地让她着迷,近乎完美的刚毅线条和五官,又多了几分更浓厚的吸引她的男人气息。这样的气息,在任何时候对女人都像是致命的毒药,但即使明知致命也愿意一滴不剩地喝尽。
无可否认,时光虽然缓慢,却是一直在不止息地改变着一些东西,尤其是人的容颜与心态。
细微的皱纹已悄然地爬上他的眼角,虽然不易察觉,但两人离得如此地近,阳光又是如此的明亮,她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脸虽然依旧看起来那么年轻,但他的鬓角却比几年前又多了几丝的银光。
这银光与他的年龄很不相乘,与他的脸更不相乘。这银光里有他对理想的诸多辛劳,也有他对她无尽的思念。
“什么都别问,让现在的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呆着。”
他听话地没有再问,也开始仔细地端详她。
他和她第一次相遇时,她还是一个才大学毕业的小女生。近十年光阴过去了,时光与跌宕将她雕刻成了眼前这越发迷人的成熟女人。
现在的她,看起来依旧如九年前那般比常人都要柔弱许多。她的皮肤在国内时就晒不黑,到了这里依旧,白得令人一眼就将她与所有人区别开来。
她的身体泛着如缎子一般的光泽。全身的每一处曲线,都那么的美好而性感,就像一件完美的活着的艺术品,令人克制不住地想要欣赏、也想要拥有。
这样褪去了阴谋和强悍的她,也完全褪去了全身衣衫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个冷血又毒辣的大主夫人的一丝丝影子,有的只是成熟女人的风情万种和妖娆多情。这样的她,比几年前的她更加的娇媚、更加的令他痴迷心醉。
他完全不抵抗、不思想,顺着自己的意念就又吻上了她的唇和她一切的敏感点。
这样的时刻,不尽情地与爱人享受爱与被爱的甜蜜,还去思考些别的,那简直就太辜负了老天,也太辜负了他们彼此。
采月也完全不拒绝、不考虑,萧天想怎么待她,她就全然接受并回应。
这一次,萧天没有真正地进入她,他只想细细地、完整地欣赏她痴醉于情爱之中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次的细微的咬唇。他觉得,欣赏这样的她,比让他自己得到兴奋和愉悦,要更幸福、更满足!
他们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大白天就躺在床上进行。以前,他为了迁就她,夜晚在床上常常是不开灯地进行,除非两人是在浴室时就开始,或他偶尔强硬时,非要开着灯进行,并且非要她亲眼看到他与她如何进行。
现在,他要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地取悦她、也好好地欣赏她。
采月的眼神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