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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中,今日早朝刚刚结束,徐桐、刚毅、荣禄等慈禧的心腹便早早前来颐和园请安。
刚毅先向慈禧哭诉了早朝光绪下了取消旗人特权的诏令,接着请求说道:“太后,皇此举置我们旗人于何处,难道真要和那些汉人奴才一样吗?我们大清是谁的天下?是我们满人的啊,如果皇此举成功,到时汉人得势,我们旗人有何容身之地,难道还要回到关外苦寒之地去吗?老佛爷,奴才等恳请您出来重新训政。”
荣禄也在旁边劝说道:“老佛爷,皇行事过急,裁撤冗署,必会因之失业者波及万人,到时朝野震动,又将是大事一件。”
慈禧半眯着眼睛说道:“皇要裁撤冗署,你就帮他裁呗,哀家在后边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真是愚蠢之至对了,叶之魁蒙皇召见,今个儿已经入了京师,你可知道?”
荣禄不解的回道:“奴才知道此事?”
“那你以为皇要见他有何事?”
荣禄额头冒汗,不清楚的回道:“奴才不知”
慈禧冷哼一声,转而问荣禄道:“你新兵练得如何了?”
荣禄听言,不由得意洋洋的说道:“回老佛爷的话,奴才从旗人中新募亲兵二十七营共万余人,在南苑亲自训练,如今已初见成效。”
慈禧冷不防的问道:“那比之叶之魁武毅军如何?”
荣禄脸色不由垮了下来,讪讪回道:“这个,这个奴才此军成立尚短,恐怕不是武毅军敌手。”
慈禧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皇看哀家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不肯让哀家训政该如何?”
荣禄一愣,他倒真没有想过此事,皇一向懦弱,有胆这样做吗?徐桐却在旁边说道:“皇无后,老佛爷何不先立大阿哥,以防皇不测时好有所准备”
徐桐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但慈禧听了却沉默不语,不加训斥,荣禄心中一惊,如今他已经是位极人臣,不大希望朝中发生变动,慈禧训政没问题,但如果再换个皇,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荣禄不见得还会这么受待见,因此劝慈禧道:“老佛爷,您身体安康,福如东海,何必着急,皇只不过是老佛爷您手掌中的孙猴子,再怎么跳,也跳不出您的手掌心啊。”
慈禧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她其实自己内心也还没确定,但是却有了这么个想法,只好再待一段时间看看了。
慈禧想想对荣禄说道:“不管如何,如今京师兵力过弱,山东拳匪作乱,已经开始流窜入直隶,为加强京师和近畿防务,威内御外,你身为北洋统帅,当召集各部,驻防京师周围各处,防止拳匪酿成大祸。”
荣禄恍然大悟,慈禧这是要牢抓军权了,经历过数次政治风波的慈禧老奸巨猾,明白在政变或是动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能有一只效忠自己的军队,这样则可以万事大吉,安枕无忧了。
荣禄想通之后,也不再含糊,回道:“启禀太后,甘肃提督董福祥经验丰富,所部将士彪悍勇敢,对我大清忠心耿耿,可调至蓟州今天津蓟县驻守;宋庆所部毅军驻防旅顺多年,战力不容小觑,可调往驻防山海关;此次中德大战结束,山东巡抚聂士成奏请袁世凯新军归还驻地,如此再加叶之魁的武毅军和奴才新招募的南苑军,五路大军共保京师,则自会万无一失了。”
慈禧闻此暗自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道:“哀家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荣禄,哀家还有事和你相商,你待会再走。”
“是,太后”荣禄眼冒精光的回道。
当荣禄和慈禧正在享受的时候,光绪却在乾清宫召见了叶之魁,叶之魁也是第一次见这位主,乾清宫是内廷的正殿,殿内有宝座,叶之魁进门的时候,光绪正坐在宝座面批阅奏章,处理政务。
叶之魁看着光绪边挂着的‘正大光明’匾,不由心中想道:这世的事岂是这几个字就能解决的。
光绪听到脚响,知道是叶之魁进来,便放下手中奏折,抬起头,只见一员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着黄马褂,穿着当朝一品武将服,虎行而来。两道剑眉耸立入天,许是杀人多了,身自有一股煞气,光绪不由在心底赞道:好一个血性男儿。
光绪打量叶之魁的时候,叶之魁也不闲着,光绪这娃长得也不差,这要是在后世,也算是小白脸一个,卖卖前面后面,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个当红小生,不过光绪由于一直体弱多病,维新变法后又一直焦躁不安,人消瘦了不少,看起来风吹就能倒啊。
叶之魁前行礼道:“微臣叶之魁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绪笑着点头道:“叶将军快快平身叶将军为我大清又立奇功,朕实在是开心不已啊。”
叶之魁严肃的回道:“皇,臣不敢独自居功,这都是皇的功劳,没有皇在后面统筹全局,臣等怎么可能立此奇功,皇才是旷世奇才也。”
光绪虽然知道叶之魁是在拍马屁,但好话人人爱听,不由乐开了怀,从宝座走下来,扶起叶之魁道:“卿乃我大清的国之福将,此次得胜回朝,不知将军要何赏赐。”
叶之魁趁势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光绪,不由有了一个念头,要是我现在杀了光绪,不知道这大清朝会发生什么后果,但有一点能肯定,那就是我叶之魁会马完蛋,叶之魁后退几步,一本正经的说道:“皇,微臣一直以来还真想从皇这儿得到一样东西。”
“哦,叶将军想得到什么,在这紫禁城中,只要是爱卿看得眼的,尽管拿去。”光绪为了拉拢叶之魁,倒是不遗余力。
叶之魁心下想道:要是我说要你的珍妃,不知你作何想。当然叶之魁不会那么脑残,想想而已。
叶之魁微微一笑,回道:“皇,臣以前就听闻皇法绝妙,求之而不得,今日微臣斗胆,希望皇能赐微臣一幅字帖作为赏赐。”
光绪还以为叶之魁会要什么稀世珍宝,听此不由愕然,半响才回道:“这有何难,朕这就为爱卿写一幅。”
光绪提起笔就要写,叶之魁连忙前研墨,轻声说道:“皇,您时间宝贵,只要为我写‘我是犀利哥’这几个大字就可以了。”
光绪闻言,挥毫一蹴而就,再认真写自己名字,叶之魁接过一看,只见面写着:‘我是犀利哥’几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后面还有光绪的署名:爱新觉罗&226;载湉。叶之魁心中暗爽。
“对了,叶将军,这个犀利哥是什么意思,朕只听说过皇阿哥,大阿哥之类的。”光绪有些不解的询问。
叶之魁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皇,犀利,即厉害之意,这意思是说皇是所有阿哥中最厉害的人。”
光绪不由笑道:“看来朕这个犀利哥是当仁不让了。”
说完接着脸色一整,叶之魁心中也是一咯噔,打屁结束,看来是要说正事了。
果然,光绪话有所指的问道:“叶将军,如今朕实行维新变法,你觉得如何?”
叶之魁连忙接话道:“皇,这是好事啊,皇能行历代帝皇之不能,一心图强,臣敬佩不已。”
光绪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要是人人都能像爱卿这样想就好了,可惜朝中就是有人要和朕作对,阻扰朕的变法维新,着实可恶,你说该如何办?”
叶之魁只好劝说道:“皇,此不过小小芥蒂,何足挂齿皇大可不必放在心。”
光绪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奈何朝中都是些顽固不灵的家伙,朕准备聘请西洋人李提摩太和日本人伊藤博文为维新变法顾问,叶将军觉得此举如何?”
叶之魁沉默不语,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反对为好,光绪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再一个说太深了,怕光绪听不懂,道:“此两人虽有大才,但他们终究为外人,臣唯恐他们趁机为自己国家谋取利益,而不是真心帮助我大清变法图强。”
光绪眉毛微微一皱,此话虽然不中听,但好歹有它的道理,光绪觉得叶之魁是个铮臣,有话直说,不像其他人在背后和他玩阴的,不过对于叶之魁提出的问题,他觉得不成问题,回道:“你说的,朕也早有思量,朕一方面重金聘请,另一方面让康有为,梁启超等在这些人身边跟着,何愁他们不肯出力。”
叶之魁愕然,这个光绪也太天真一点了,不过他也不再劝说,而是说道:“皇英明,既然皇已有对策,微臣也不再出言反对,只是微臣对维新变法之事,所知不多,微臣唯有为皇练好新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光绪闻之大喜,就等你这句话了,随之君臣两人又聊了半个多钟头,之间叶之魁逢迎当中,不时又提出一两个中肯的意见来,也可能是两人年龄相差无几,光绪看叶之魁越来越顺眼。而叶之魁却是苦不堪言,自己面圣这么长时间,还不知慈禧会做何着想。
在叶之魁眼中,光绪其实就是一只刚放出鸟笼的金丝雀,虽然一直向往天空,但早就忘了飞行的他,如何能飞得起,更何况鸟笼的主人还在他脚系着麻绳,一旦光绪想挣脱控制,便会又被管进鸟笼。
叶之魁可不想成为另外一只鸟,可是世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有些事情就是无意间慢慢发生的。
第二卷京师风云第九十八章德军能换什么
叶之魁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热情的光绪,从紫禁城脱身而出之后,夕阳已经西下,夜晚即将降临。
王小生前问道:“叶帅,天色不早,我们是否回去歇息?”
叶之魁摇头回道:“还有一个地方必须去,否则我今日可睡不着,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王小生有点心痛的递过一包东西,说道:“叶帅,东西刚从府中拿来”
叶之魁接过打开一看,不错,是十几颗珍珠还有一件特殊的礼物,觐见光绪可以两手空空,见慈禧那你就得费点心思进贡点东西了,而且一般的东西人家还不看在眼中。
“大人,那黑盒子里面放的到底是何物?属下见你看得比珍珠还重要。”王小生有点好奇的问道。
叶之魁笑得有点贼,故作神秘的说道:“小孩子还是不要问太多,等你他日成亲后自会明白。”
叶之魁当日晚不辞辛苦的又去了一趟颐和园,向慈禧表表忠心,随便献了这件礼物。
慈禧待叶之魁走后,便迫不及待的吩咐道:“来人,将这部新电影给哀家放。”
自从叶之魁献放映机这种新奇玩意后,慈禧那可是爱不释手,将唯一一部万国祝寿看了不下十数遍,可惜的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镜头,不过瘾啊,此次叶之魁又献一部新的电影,她能不期待吗?
放映设备已经被慈禧移到寝宫,太监宫女都是娴熟无比的将胶卷放好,慈禧仰躺在铁床,茵褥枕被,支起一杆鸦片,此铁床是慈禧抽鸦片时专用之床,能任意调节角度,旁边小太监点着鸦片,调整好床的角度,正对着前面的幕布。
在众人的期待中,电影开始缓缓放映,首先出来的是片名——少女怀春。毋庸置疑,这是电影问世以来的第一部三极片,这可是叶之魁花大价钱请国外的yin民们拍摄的,精彩程度虽然比不后世的肉蒲团,可比起春宫画不知要好多少倍。
慈禧原本是半躺抽着鸦片,可是随着剧情的进展,慈禧全然忘了鸦片,张大嘴巴,聚精会神的看起了电影,旁边的太监宫女个个都看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宫女用手遮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偷观看,看来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对慈禧这位喜欢听yin曲荡调的老yin民,叶之魁怎么能忘了此事,不投其所好,四十来多分钟的少女怀春,慈禧硬是一眼不眨的看完,良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叹道:“原来外国人的玩意和中国人的也差不多。”
电影终于在高潮中结束,慈禧也经历了一次高潮之旅,李公公看见慈禧媚眼如丝,春心荡漾,不由在旁边说道:“老佛爷,您要不要就寝,试试奴才的手艺。”
难怪小李子能这么得宠,揣摩慈禧的心思果然是天下无人能及,慈禧闻言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哀家要就寝了。”
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悄然退下,随后小李子和慈禧便为这部无声电影配了音,终于使它变得完美无缺,遗憾的是无人欣赏。
贤良寺内,李鸿章坐于首,叶之魁毫无正经样子的坐于一旁。
叶之魁押了一口茶,苦笑着出声问道:“中堂,如今小子进退维艰,该如何是好?还望老中堂教我。”
李鸿章抚须而笑,道:“谁叫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不听老夫的劝告,爱出风头,如今知道难办了?”
叶之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咂巴咂巴嘴巴道:“小子行事一向低调,奈何是金子总会发光。小子也没办法啊,你说这太后和皇到底有什么说不开的,您老怎么也不给调和调和。”
李鸿章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万事不是那么简单,老夫如今垂垂老矣,活不过几年,不想再掺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叶之魁苦着脸道:“您老仙风道骨,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神仙打架伤及凡人。小子现在已经身处局中,不知如何化解。”
“老夫只能送你四个字,安守本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皇操之过急,一意孤行,听信康有为这等空口白谈小儿,结局可想而知。”
叶之魁试探道:“维新变法,实乃强国之本,为何在我大清就施行不了?”
李鸿章皱着眉回道:“世之事,不外乎天、地、人、和,原本西方列强辱我中国,变法得天时,因此康、梁之流才得以迅速窜起,不过如今地利,人和都不站在我方,老夫办洋务多年,深知变法之事阻碍甚多,需一才干、人品、意志力具佳之辈方能推行,当今皇,不说也罢,如今变法无章法、无手段、无根基、无策略、康有为等又缺乏争取和妥协,党同伐异,未免会一厢情愿和一意孤行。”
李鸿章接着又说道:“其实,老夫亦知变法可变强,若旧法能强中国,吾国早强矣,太后又岂能不知,奈何变法扯争权夺利,则实为不智了。”
对李鸿章的观点,叶之魁虽然不敢全部赞同,甚至有些还不以为然,变法无论如何当然会触动一部分人利益,但李鸿章能有这个认知,如今大清又能有几人,不由真心叹道:“还是老中堂站得高,看得清,从云还是认真练好新兵即可,如今朝廷成立练兵处,小子和中堂都添为会办大臣,中堂还得多多照拂小子方可。”
李鸿章撇撇嘴道:“从云你看似粗犷,实是狡猾,还要老夫照拂。练兵之事稍后再说,如今德国公使海靖已经催促朝廷释放德军俘虏几次,不知从云你有何想法?”
叶之魁可不想就这么白白放了棣特利希等德军,他心中也早有腹稿,闻言马回道:“中堂,西洋诸国中,俘虏通常是需要用金银才能赎回,小子觉得,咱们虽然不需要德人的金银,但是可用来交换德军的其他东西,此次作战,小子认识到,惟有兵甲锋利,方为获胜之道,天津机器制造局有炼钢厂和毛瑟步枪生产线,可自行生产枪炮。小子闻听德国毛瑟武器制造厂保罗&226;毛瑟对毛瑟步枪不断改进,可否让德人帮忙升级我们的毛瑟生产线。”
对历史强悍无比的毛瑟步枪,叶之魁一直是垂涎不已,德军现在使用的是式委员会步枪,保罗&226;毛瑟此时正在倾尽全力改进他的毛瑟步枪,历史直到19年,德军才决定淘汰式步枪,采用新式毛瑟,军方命名这种新步枪为这种步枪德国二战中还在使用,足可见它的厉害之处。
不过德国现如今还不怎么重视,而保罗&226;毛瑟肯定希望他的步枪能先在实战中使用,引起德国军方的注意,加之毛瑟武器制造厂一直与北洋合作好,叶之魁相信此时提出购买几条机器生产线以及升级原有产线机会应该很大。
李鸿章想不到叶之魁会提出这个条件,有点诧异的说道:“自己生产枪炮固然是好,不过我大清每生产出一只步枪,就够从西洋国买两只步枪,算来算去实在是不划算。”
对于李鸿章一直自产不如进口,无论是枪炮还是船舰都是孜孜不倦进行进口大业的论调,叶之魁既无奈也无语,一方面,在这个时代,列强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封锁枪炮限制一说,反而是希望你多多购买,但另一方面你不能全依靠进口,本国军工企业怎么能一直掌握在外人手中。
叶之魁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定要扭转李鸿章的观念,劝说道:“中堂此话小子实在不敢苟同,从生意买卖层面来看,从西洋诸国购买,不错,是划算,但像这次小子和德军作战,如果德人恼羞成怒,联合西方诸国,不再卖给我们枪炮,我大清岂不是欲哭无泪,无枪炮可用。”
叶之魁兜销他的理论道:“我大清和西方诸国就像是两个池塘,而钱财犹如池塘中之水,自行生产,水终归还在大清这口池塘中,而从洋人进口,则如将水放入洋人的池塘中,久而久之,洋人池中水越来越多,而我们却越来越干涸。到时,我们必将受制于人。”
李鸿章闻之,细细思量,觉得有一些道理,但长久的观念岂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只好说道:“从云此话虽然言之有理,不过机器局那些自行生产的枪炮为何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