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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却摇头说道:“皇上身边没有几个能用得着的,维新变法之事不能没有人主持。”
王五又说道:“那我走后,谭兄弟有何打算?”
谭嗣同用筷子敲了一下脑袋,毫不迟疑的回道:“我已经预备好了这个。变法,革命都要流血,中国就从我谭某开始。”
王五见劝之无用,只得叹息一声,说道:“如此,王某只好竭尽全力,尽快赶到天津,力劝袁世凯能带兵前来相救。”
是夜,大刀王五怀揣着康有为等人的希望,往天津急赴而来。
第二卷京师风云第一一九章一位搞基的美国佬(三更)
天津蓟州,董福祥年老体弱,睡得比较早,正要解衣躺下,却有人在外敲门。
董福祥无奈,只得起身让人进来。
见来的却是他的心腹之人,一进门便气也没喘上几口,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提督大人,义和团又前来煽动士兵了,前些日子是大师兄,这次连赵三多、阎书勤这样的大首领都前来了,如此下去,我甘军将士恐怕都要加入义和团了。”
董福祥闻言,不紧不慢的说道:“加入义和团有何不可?前日叶之魁他还请了一帮首领去他的婚礼。”
董福祥一方面对义和团无偏见,无仇怨,对洋人也一直不顺眼。另一方面他在京中素无根基,如无根之萍,从甘肃入津之后,他就一直思量着和京中官员拉上关系。
义和团的后台是京中几位王爷,连老佛爷也转剿为抚,董福祥早就起了结交的心思,更何况看荣禄的样子,并不反对他这样做。叶之魁已经先下手为强了,他怎能落于人后。
董福祥自以为看穿了叶之魁的打算,心思也活络了起来,义和团组织结构松散,不可能吞并他的甘军,他反而可以利用义和团引起老佛爷的注意,到时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大人,我是怕义和团在军中势力过大,影响你的地位啊。”手下见董福祥不以为意,力劝道。
董福祥摇摇头笑着说道:“义和团中有几人懂行军作战?你说朝廷以后是任命我来统领他们,还是任命他们来统领我的甘军。”
心腹之人眼睛一亮,原来大人是这个打算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连忙赞道:“提督大人老谋深算,是属下等人考虑不周。”
董福祥摆摆手道:“你下去吧,对义和团来我军中招团民,不但不应该阻止,还要给他们行方便。听说叶之魁已经开始积极联络他们了,我们不要落后一步。”
属下领命而去,董福祥眯着老眼想了一会,自觉得计,也就安心去睡觉。
其实也不能说他的想法有错,只是他站在朝廷的角度看问题,并没有叶之魁这等反逆心思,只是结果自然是南辕北撤了。
5月5日,叶之魁这几日都不在武毅军中渡过,要不是在家中陪娇妻,胡天海地。就是不时去总督府会见荣禄,畅谈理想。今日他听说李鸿章等人为了德人之事去了天津机器制造局,便也领着几个亲信前往。
对这个建造了中国第一艘潜水艇及第一套舟桥却毁于八国联军兵火中的大型军工企业,叶之魁还是很看重的,日思夜想着怎么把它收入囊中。
制造局在天津城东,叶之魁有一营武毅军驻守在不远处,不多时他骑马便行至此地。
竟然在门口看到制造局的一个小官和一名洋人在拉拉扯扯,旁边几名军士看热闹,不断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叶之魁见那洋人一身超前卫的乞丐装打扮,不由暗暗纳闷,洋人很少有在中国混得这么差的啊。
“周,我是真心爱你啊,就是六月的骄阳也比不上我对你的心。”叶之魁还没过去,大老远就传来了这句话,震精得叶之魁差点从马上摔倒了下来。
那名姓周的小官哭丧着脸,连连挣脱洋人的拉扯,无奈的说道:“卡特先生,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送你一些银两,你还是回国去吧。”
卡特注视着周姓官员,款款深情的说道:“周,自从遇见了你,我的世界才光明起来,请你接受我的爱意,与我沐爱河吧,我能为你放弃我的一切,甚至宝贵的生命。”
叶之魁正听得津津有味,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似乎好像这叫卡特的洋人是想搞基,不过显然这名姓周的大清官员没有这么开放。
旁边的王小生听了,上前喝道:“你们两人这是干啥?不知这里是军事重地吗?”
“提督大人!”
“提督大人!”
围观的军士和周姓小官才看到叶之魁的到来,慌忙上前见礼,而卡特还是抱着姓周的大腿,不肯放松,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心爱的人。
叶之魁不久便将卡特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他的想法自与旁人不同,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美国佬是个很有才的科学家,怎么样把他搞上手,那里还管他是男是女,或是不男不女。
要说这卡特吧,也算是一位奇人异士了,出生美国的他从小就有一些奇思异想,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发明,只是他七研究八研究,把父辈留下来的家产也研究了个精光,由于他不会交际,不善言谈,别人自也是不知道他的才华了,他的一些发明还被某些无良的企业家据为己有,以致穷困潦倒,只是后面不知为何被天津制造局聘为一名技师,不过还没有等到他表现才华,展露能力的时候。
卡特忽然发现他的生命中除了搞研究之外又多了一件事——喜欢男人。他爱上了机器局的这名叫周兴的官员。卡特的爱是狂热盲目的,他无视大清的礼法,无视众人的眼光,直接在众多工人,技师的注视下,亲自向周兴表白了他火热的爱意。
悲剧就此发生,周兴从愕然到羞愧,到现在的无奈,在强大的社会舆论之下,背负着传宗接代这一伟大任务的周兴对卡特的死缠烂打不胜其烦,终于几次之后,他找了一个理由将卡特辞退了事。
哪知卡特爱他爱得如痴如狂,即使周兴如此负心,卡特还是在心中默默原谅了他,认为周兴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大清的礼法让他不敢爱上自己,于是他准备用自己搞研究那种百折不饶的精神来打动周兴。
卡特听说清国大臣李鸿章今日会来制造局,于是他决定找这位一向开明的李鸿章来讲讲理,让李鸿章祝福他和周兴,这样周兴一定会冲破大清礼法的约束,会和他在一起。
不过李鸿章没有碰到,到是碰到了叶之魁,周围的军士行礼之后都已经悄悄退去,留下了卡特和周兴这两位当事人。
卡特看到叶之魁,眼睛也是一亮,放开周兴的大腿,冲到叶之魁前面高声说道:“你是打败德国的叶将军,我认识你,请你为我说说理。”
叶之魁一阵好笑,翻身下马,看着这位一脸诚恳率直的洋人,正经的问道:“不知你要找我说何理?”
旁边的周兴急道:“叶将军,你千万别听这个洋人胡说八道。”
卡特不理会周兴,径直问叶之魁道:“叶将军,爱上一个人有错吗?”
叶之魁一阵冷汗!
卡特继续问道:“爱上一个男人有错吗?”
叶之魁擦了擦汗,心中想道:爱一个人没错,爱一个男人也没错,但当一个男人爱上男人的时候,似乎也不能说有错,不过你想搞基也不用说得这么大声,振振有理吧。
“叶将军,下官,”周兴一脸尴尬的看着叶之魁,不知说什么好。
叶之魁看到他为难的样子,笑笑对卡特劝道:“朋友,爱上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追求爱表达爱的方式错了,你不如给这位周多一些思考的时间,先下去如何?”
卡特听到叶之魁并没有出言侮辱他的爱意,看着周兴为难的表情,也是心疼不已,说道:“叶将军,我相信你,只有你能理解我的爱意,只是我没有了工作,无家可归。”
“没关系,卡特先生可以先去我府上住着,至于追求幸福,来日方长嘛。”叶之魁看上了他的才华,决定收为己用。
卡特自以为找到了知己,高兴的跟着叶之魁的亲信下去了。
叶之魁问周兴道:“李中堂呢?”
周兴心中感激叶之魁为他解决了麻烦,连忙回道:“中堂大人已经回去了。”
叶之魁见此,也没了兴致,他这几日最主要的行程就是到处作作秀,麻痹一下荣禄,不引起他的警觉。
于是他调转马头道:“走,我们去大沽口看一看。”
第二卷京师风云第一二零章大风起兮云飞扬(四更)
芦台武毅军中,荣禄派来的驻军文案韩叹章这几日心中就是觉得有些不安,武毅军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平常,军中训练都按照平日的在进行,不过似乎空气中就是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到底是那里不对劲,韩叹章站在门口,他作为荣禄的手下,武毅军平日就与他保持着一些距离。
韩叹章看着有些忙碌的杨度,不行,还是得把这些消息马上传给总督大人,如今是非常时期,韩叹章心想就是自已小题大做,荣禄也不会怪他。
韩叹章走回房中,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写好了一份密信,将最近几日来武毅军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写了个清楚,并特别注明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韩叹章写完这些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翻,看有无遗漏,然后准备出门去送给荣禄,哪知哐嘡一声,房门却被人从外面踹开,韩叹章心中一惊,急忙将信收入怀中。
进来的是却是领着两个手下一身戎装的何宗莲,何宗莲是左翼步队第一营管带,最近一直在监视军中一些可疑人物。
韩叹章故作镇定,高声质问道:“何宗莲,你这是干嘛?私闯房门,不怕军法处置?”
何宗莲不理他,对了个军士吩咐道:“上去搜他身上!”
“是,何营。”两个士兵无视韩叹章的怒视,将他死死按在桌上,不时便搜出那封密信。
何宗莲接过来放手中看了一眼,便恨恨的指着韩叹章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领的是我武毅军的粮饷,到头来出卖的也是我武毅军,你还有何话说!”
韩叹章挣扎道:“武毅军也是朝廷的军队,我乃是总督大人的亲信,何来背叛武毅军之说,放开我,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否则我要亲自找叶之魁讨个说法,武毅军私抓朝廷官员,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放肆,叶帅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叶帅一心为朝廷,忠肝义胆,大功于朝廷不说,上次击败德军的战绩朝廷迟迟没有赏赐,到底是谁负谁?”
韩叹章被问得哑口无言,武毅军上下早就因为赏赐之事对朝廷不爽日久。
何宗莲继续说道:“叶帅大人大量,不以为意,不过今日却风闻朝中奸臣有意废了皇上,另立新君,像我等忠贞为国之士,如何能答应,武毅军并无任何不义举动,只是防止朝堂有变,暗自警戒而已,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却捕风捉影,胡乱写一通,难道是想陷害忠臣不成。这几日你就在武毅军中好好反思,何时想通了,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韩叹章有些迟疑,难道武毅军真没有什么行动,是自己想多了?武毅军只是形势紧张,暗自警戒而已?而自己通风报信的小人行为却引起了叶之魁的不悦?
何宗莲也不管他做何着想,只是让士兵偷偷压了下去,不久关到一间密室之中,韩叹章进去之后这才一惊,因为里面已经被关押了十多位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官员。
不知何时起,武毅军中流言四起,都说朝中有奸臣想要废除皇上,另立新君,叶帅联名几名将领上书反对被训斥,要武毅军休管闲事,否则都会受到处罚,军士都在等着他们的叶帅站出来说清楚是怎么回事,群情激奋,直言当个忠臣有错吗?
而袁世凯军中,又是另外一翻情形,近日不断有流言出来,言他袁世凯与康有为等维新变法派人士走得太近,妄干朝政,已经引起了总督大人和老佛爷的不满,多数士兵都认为袁世凯吃饱了撑着,没事瞎找事做。
“大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查清楚了没有?”袁世凯十分恼火的问徐世昌道。
徐世昌无奈的苦笑一声,回道:“谣言四起,也不知从那里传出来的,不过宫保这些日子要注意了,别出了什么乱子。”
正说着,却有心腹前来禀报:营外有一壮汉王五自称是袁帅的旧识,前来求见。
王五,袁世凯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此人是谭嗣同身边的护卫,平常不离谭嗣同的左右,他前来干嘛!
徐世昌却感到事情不妙,难道京师真的要有什么大变故了不成。
袁世凯稍微一想,便叫心腹领他进来。
王五龙行虎步,一进门便仔细打量这个康有为如今倚重之人,却见袁世凯坐在靠椅上愁眉不展,一脸不愉之色,显然对他的到来不怎么欢迎。
王五心下忧虑,想着恐怕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了,但又想到京师的谭嗣同等人还眼巴巴的盼着自己,只得尽力而为了,作揖行礼道:“袁大人!徐大人!”
袁世凯身子不动,眼皮跳了一下,出声问道:“你所来何事?”
王五左右一看,袁世凯会意的让其他军士退下,只留下他和徐世昌。
王五并无半点废话,从怀中取出两封求救信,分别送给袁世凯和徐世昌。
并且暗暗观察两人,只见袁世凯脸上始终阴晴不定,徐世昌是不悲不喜。
袁世凯看完之后,长叹一口气道:“承蒙康兄和谭兄看得起,奈何我袁某是有心无力啊。”
王五佯怒,激袁世凯道:“袁大人何出此言,枉谭兄弟来时还对我嘱咐说:项城袁宫保,忠诚无双,是一位心系天下的志士。说皇上的一切都靠你了,难道是我们大家都看错人了,如此,你就将我王某缚之交与荣禄,您也可以立功领赏了。”
袁世凯脸色变了变,霍的一下站起身子,接着一脸严肃并且大声的说道:“皇上是我和谭兄的共同恩主,救护皇上,不仅是他谭嗣同的责任,也是我袁世凯的责任,只要有皇上的命令,杀荣禄就像杀一只狗那么容易,我袁某有何不敢做,只是你一无皇上的命令,但凭两封书信,到时天下人还以为我袁世凯起兵作乱,要谋朝篡位。况且,我恐你等密谋之事早已泄露,近日军中多传我袁某与康南海等人多有勾结,企图以下犯上。定是你等行事不小心,连累我袁某,如今要我起兵,更是困难。”
徐世昌在旁劝说道:“王大侠和宫保休要恼怒,南海兄让我等带兵入京救皇上,此举实为不智,如今天津有三路人马,叶之魁武毅军强于我军,若我军稍有动作,到时荣禄派兵前来,恐我们非但救不了皇上,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若皇上能亲至我新建陆军中,居中指挥,我相信天津诸军不敢不相从,到时再图大事亦不迟。”
王五冷哼一声,不平的说道:“皇上和谭兄弟已经危在旦夕,那有时间可等,你等不用虚情假意,你袁世凯不前去搭救,我王五自行前去搭救。”
袁世凯就是一善于钻营的人物,刚才看书信时他不是没有思考过领兵进京,一旦成功,到时他就是大大的有功之臣,不过却左思右想都觉得没有任何把握和胜算。像袁世凯这等老成持重之辈,没有十成把握哪敢去做,因此便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王五话不投机,便要起身告辞,袁世凯却出声阻止道:“王大侠,请留步。”
王五虎目一瞪,怒声说道:“怎么,你袁世凯真想擒下王某送与荣禄。”
袁世凯老脸一红,讪讪一笑,解释道:“袁某并无此意,只是为防消息泄露,还请王大侠在我军中多呆几日,待事态平息过后,再行离去,否则此时落入有心人的眼里,袁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五怒视袁世凯半响,才长叹一声道:“谭兄弟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真是错交小人。”
说完,王五任由袁世凯使人将他带下,软禁起来。
王五走后,袁世凯看着低头不语的徐世昌,无奈的劝说道:“徐大哥,我袁世凯如今是刀尖上跳舞,走错一步便坠入地狱,也是没办法,虽然同情康有为等维新派,奈何手中权势不大,心有余而力不足。”
徐世昌有些低沉的说道:“难道我们就束手旁观,看着皇上和康有为等人沦为阶下囚,宫保你说,我们有无可能与叶之魁武毅军联合?”
袁世凯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说我与他叶之魁的过节,就算我等愿意,恐怕也是一厢情愿,他叶之魁身为李鸿章的人,而李鸿章一向又站在老佛爷一边,到时只怕叶之魁会将我等的人头送给老佛爷了。”
两人一时无言。
次日,袁世凯去总督府拜见荣禄之时,荣禄忽然开口说道:“老夫近日听闻你与康有为等人相互勾结。”
袁世凯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回总督大人,绝无此事!”
“是吗?”荣禄不紧不慢,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我却听闻谭嗣同身边有一人曰王五昨日来天津拜访你。”
袁世凯汗流浃背,还以为康有为等人在京师所商议之事全部泄露,荣禄已经清楚明白王五的来意,当即弃卒保车,跪下请罪道:“荣大人,是康有为等人欲托属下领兵前去京师护驾,不过属下已经言辞拒绝,且将王五羁押军中,今日就要汇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