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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
我回头看了看小满哥,小满哥不停地在转动脑袋,似乎听到了无数的声音,但是无法辨别来自哪个方向。
我跳了下来,冲到卧室里,和王盟两个人把床翻起来,就躲床下的楼板子,发现水泥浇得很结实。从这里打洞是不太可能,才放下心来。
出来坐到沙发上,哑姐就完全不理解,问我道:“要不要叫伙计过来支援?这个地方8个小时内可以找人帮忙,调动两百号人。”
“8个小时我们早就死六七回了。”我道。一般情况这些人围堵一个人,人肯定是逃跑的份,就是不逃跑也会硬拼,这是道上的风格,他们应该没有想过我会带着这么多人龟缩。
这房子小虽小,但是很结实,我相信靠人力他们肯定进不来,按照他们的性格,也不会大骂然后踹门做无用功。但是他们在一个小时内肯定会想出办法,这个办法一定是我们无法防御的。
核心问题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干掉我,还是只是想把我弄走?这两个目的的不同他们的做法会完全不一样。
“听着,我没空解释了,先介绍一下敌人的做派。”我抓住王盟的下巴,演示了一下对方的格斗技法,“他们不会和你讲道理,你威胁,虚张声势,求饶,都没有用。他们的效率非常高,不会因为你的任何举动改变原定的计划。女人也是一样。单对单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只有在狭窄的环境里,我们人员密集的情况下,他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你是指我们得抱在一起吗?”
“不是。”我演示了一下黑瞎子当时给我掩饰的步骤,我抓住一个人的脑袋,顺着一个方向扭动手臂:“近身格斗人需要非常大的幅度关节运动,才可能施展出最大的力量和最大的杀伤力,但是近身格斗是一对一的,当我张开手臂拧住一个人的脑袋,我的腋窝和软肋全部都无法防御,如果我们聚得非常紧,这个时候无论对方速度多快,都一定不可能防御到所有人的攻击,这种攻击方式危险太大,他们的命太娇贵,不会贸然使用。”
我放掉那个人,“他们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多,所以攻击我们的方式很可能是使用长兵器,比如说砍刀,或者是使用匕首,在极短的距离内用非常灵活的身法瞬间攻击。我们没有受过训练,不可能防御,所以大家现在做两件事情。咱们现在就是古时候守城的人,第一,找足够多的东西,给自己做一件盔甲和盾牌,第二,我们分成两层防御体系,外面一层制作长矛,里面的使用短矛。”
黑瞎子教我的最无厘头的经验,冷兵器时代,任何战斗都是一样,遇到狭窄的地方,盾牌立起来,长矛迎接冲锋,控制和地方的距离,短矛在距离打破的时候进行肉搏。
我们一共是8个人一条狗,大家用了20分钟时间,使用书籍,书架,家具的木板,衣架,晾衣杆,茶几,脸盆,铁锅子,做了8套奇形怪状的装备。
穿上之后,我们给他们派了阵型,以一边的墙壁为底,5个人形成扇形的第一层防卫圈,三个人在里面用短矛随时出击。小满哥应该能自己打游击,这种骑步兵配合,冲击加强推的方式,我似乎想起了以前打星际时候的战术。
我们顿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其中一个带着水桶头盔的伙计就说:“老板,我们是傻逼吗?”
我叹了口气,心说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我这是在救你们命,傻逼最然傻逼了点,但是不觉得很有安全感吗?
“现在怎么弄?等他们攻进来吗?”哑姐问道,她一脸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其实,我们现在的装备,就算杀出去,也是有胜算的。”
几个伙计异口同声的说道:“老板,穿成这样我死也不会出去的,你让我们死在这儿吧。”
王盟道:“老板,我们蹲在这里,别人只需要两天不理我们,我们就饿死了,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大动干戈来干掉我们。还是让哑姐叫人吧。”
“相信我。”我忽然有些不爽,心说我是在用生命做老大,你们能不能给点面子,这个行业真的不行了,以前那帮老伙计虽然凶狠了点,但是至少正经,这帮新入行的完全就是三观不正嘛。
话刚说完,小满哥很给面子地站了起来,一下对准了我们,看着我们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我楞了一下,心说你瞪着我干嘛,我们这里有黑飞子?那你刚才不瞪,一群人都被它瞪得很不舒服,面面相觑。
忽然小满哥就朝着我们大叫起来,叫声非常的凄厉,我“嘘”了一声,同时我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回头看后面的墙壁。
贴耳朵上去听了听,就听到墙的另一面,有非常轻微的震动。
“防御!转向!”我立即轻声喝道,我们立即转了一个方向,还没完成阵型,那面墙整个儿就炸了。碎砖子弹一样飞了过来。所有人条件反射抬起盾牌,巨大的力量打得塑料和木板“啪啪”巨响。
我的手都被拍麻了,瞬间放下盾牌,就看到三个二流子一样的人反手拿着匕首趁着烟雾就冲向我们。我大吼一声:“思密达!”五根长矛刺出,其中一个瞬间跳了起来想跃到我们中间,结果一头撞到了上面挂着的电风扇,摔了底朝天。被另两个抓住双脚拖回了墙洞里。
“是斯巴达。”其中一个伙计纠正我道。
“少废话!”我看到又有人从烟雾中进来,继续大吼,“防御!”
所有人缩了回去,长矛刺出,进来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走出烟雾,看到我们的德行,一脸严肃的黑衣人楞了一下,接着表现出憋笑憋得非常辛苦的表情,做了让我们等一下的手势,默默走回了洞里,然后我们听到了非常辛苦的爆笑声。
第四十三章 搞笑阵型
就算如此,我也不敢怠慢,压低身形保持防御的姿态,一声不吭,盯着那个墙洞。就听到那个洞外笑声根本停不下来,都笑抽了。偶而停下来,我屏住呼吸,准备大战的时候,隔六七秒他又笑了起来,笑得更大声。
好不容易等他笑完了,我都有点颓了,看着他从洞里走出来,看到我们,“噗嗤”一声,又回去了。然后就看着他一边喊:“换人,我不行。”一边就从隔壁房间的楼梯口走出去了。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心说这下去怎么行,他们没笑死,我们要被他们耗死了,我深吸了口气,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必须把他们逼退,这里外面两条街就是闹市区,刚才他们想跳进来,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太矮,我们已经全部死了。如果现在出去必死无疑,但是看样子我们这么撑体力也撑不了多久。”
我说道:“全部给我动脑筋,想想办法。”
“真有那么神?”还是有伙计不相信,“老大,我们下去挤进车里一踩油门不就欧了吗?”
黑瞎子说了,不能给投掷者机会,不说我们下到楼下进到车里这段距离各种飞刀,柳叶镖,迷魂散够我们死五百回。就是进到车里,那随便车祸着火,杀我们就更简单了。小满哥现在完全是潜伏状态,我这个角度都看不到它在哪里,估计不在森林旷野里它也靠不住。
“老板,你是不是要敌人妖魔化了?”另一个伙计道:“再不济也是人啊。咱们这样,我有点怀疑我的人生价值。”
我冷笑一声,内心是明白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必须坚持自己的看法,临阵变阵比一个错阵的危害更大。
“你们有没有案底?” 我问他们道:“有案底的举手。”
哑姐第一个举手了,其他有两个人也举起了手。
我看了看哑姐,把她看得脸红起来,“干嘛,我这样的女人肯定有不堪的过去,你有意见问你叔去啊。”
“不是,哑姐。”我道:“我只是稍微有些意外,没有其他意思。”立即转头对其他人道:“没杀人抢劫重罪的吧?”
“入行前我们几个都是偷电动车的。没怎么得手,这不王二瓢把子说您这里钱好赚,我们就来了。老板,我们打架手可黑了,您要不信让我们出去打一架试试,打输了算我们的,打赢了您给我们升官,怎么样?”
马拉个X的,我心说如果你们挂了和我没关系,你们随便怎么死都行,现在你们挂了我也撑不了几秒。说道:“那咱们罪都不重,进去最多半年就出来,现如今形式危急,我们整点动作大的出来,让他们把我们逮进去,这帮人不会在公众面前动手,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弱点。哑姐,你找人路上打点一下,到警局我们直接换衣服就走。做个金蝉脱壳。”
“傻逼,你说那么响我们都听到了。”隔壁洞后面的楼梯口传来一个声音。
我楞了一下,就看到一个比刚才那个黑衣人瘦小一些的白面黑衣人从洞里跨了过来,有点嫌弃这里的灰尘的环境,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不踩到地上会溅起灰尘的地方,看着我们道:“先谢谢你们老大。”
“为什么?”
“因为你们穿成这样,家人不会太伤心的。”白面黑衣服人活动了一下脖子,我立即喊道:“斯巴达!逼他出去!”
长矛全部瞬间刺出,那白面黑衣服人往后一跃,犹如纸片一样从洞里跳回进隔壁的房间,几乎是同时,一条非常细微的东西,从他手里射了出来。
等那东西勾到边上一个伙计的领子上,我才意识到那是一根鱼线,接着鱼线一紧,那伙计立即被扯了过去。
我上去一把抓住,这个阵型毁了就完蛋了。
这白面的小子,看上去非常瘦弱,但是力气大得吓人,我根本拉不动,又上来三个,东扯西拉的,终于把钩子扯了下来甩了回去。
我一手的血,这钩子和其他钩子不一样,上面全是倒钩。
白面黑衣人迅速抖动了两下手臂,就靠这个弧度的运动,就把钩子收回进了手里,用兰花指捏着。一脸厌恶的样子。
我心说他妈你嫌我脏你别丢我啊,还没吐槽完,他手几乎看不到的一抖,钩子又甩了出来。
这一次有了防备,我大吼了一声:“盾牌!”
所有人把盾牌并拢,鱼钩打在了脸盆底部,弹了回去。这一次白面黑衣人没有犹豫,几乎是瞬间再次出手。我们所有人都以一个舞蹈一般的动作转换盾牌的方向。再次弹回。
白面黑衣人脸都绿了,这帮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吧,看来不是他们之前的对手太弱,是他们之前的对手脸皮太薄。他收回鱼钩,反手两只手上都出现了东西。我可没那么好心了,大吼一声,“推他出去。”所有人举起盾牌长矛,对着白面黑衣人狂冲过去。长矛从洞里刺出去,把他再次逼退。我用盾牌暂时堵住那个洞,对身后的三个人喊道,捡砖头!
三个人蹲下捡起三块板砖,我甩头退后,立即蹲下,三块板砖直接丢了出去。再次站立恢复到了防御阵型。
白面黑衣人非常轻易的躲了过去,接着他怔住了,就和一只被逻辑漩涡控制的猫一样,前进后退都是BUG。显然现在的情况他的确无法应付。
“让自己处在公理之下。”黑瞎子师傅伟大的理论真的是实战出来的,不愧是参加过百人以上火拼的人,他的理论就是,只要是防御就有漏洞,但是你的漏洞小于对方攻击的尺寸就可以了。猪蹄插不进鼻孔,这是公理。(那他是没见过胖子)
“斯巴达!”我大吼了一声。这一次所有的伙计都跟着我喊了起来。气势之搞笑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接着我就看到白面黑衣人揭开了自己的领子,把黑色的绒夹克脱了,露出了里面的T恤。
这是很修长很纤瘦的一个年轻人,T恤是红色的,上面有黑色的条纹,我一开始以为他单纯是骚,但是接下来一个瞬间,就看到一道奇怪的螺旋影子就冲进了洞里,进来之后贴着我们的长矛尖转向踩上墙壁。一脚勾住电风扇,同时双手的银丝打圈围了过来,钩子勾住钩子,形成一个脖套一下套住了哑姐的脖子。
同时身子鬼魅一样顺着电风扇转了一圈,翻身落地用膝盖和小腿一弹,翻反跟斗回到了洞外双手一抖,银丝绷紧。
我反手掏大白狗腿,白面黑衣人就大喝一声:“死!”银丝瞬间收紧,哑姐脖子立即开始变形。
我心说不好!这要是死了,我怎么对的起三叔,这一瞬间,从砖头堆里猛的冲出一个黑影,越过墙洞,一口就咬住了白面黑衣人的手臂,凌空一转,手腕骨头就断了。
竟然是小满哥,它什么时候躲进砖头里去了,小满哥落地之后,一抖黑毛就去咬那人的喉咙,白面黑衣人惊了一下,翻身一个侧翻勉强躲过,我抽出白狗腿一刀砍断鱼线。
小满哥翻身就跳回了我们这边,非常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