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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之时,曹操岂有心思再与董承说话,疾步走向营内欲召集士卒进行抵御,走了数步,好似想起一事,站住脚步回头望了眼董承,冷冷说道,“杀!”在董承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许褚便拔出腰间长刀,手起刀落…………
“你!”董承指着冷笑的曹操,不甘的倒了下去…………
“踏踏…………”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营门处的曹兵甚至来不及将门合上,便被此军冲入营寨。
随着营中曹兵的惨叫。李典与陈到掀帐而出,待见到一队骑兵在营中往来横突,心中自是大愕,急忙取过随身兵刃,呼喝麾下曹兵地进行抵御。可惜身边的曹兵尽数是步卒,唯有几名将领有马可乘,试问,如此岂能是那队骑兵对手?
而听闻外面厮杀之声。刘备眉头一皱,立即带着关羽、张飞亦走出帐来,满脸愕然地望着此种情形,飞速的进入帐内取随身兵刃。待要复出之际,忽然有一人掀帐而入。听闻身后声响,刘备三人手持兵刃猛的回身,随即便是一愣。
“玄德。”刘备几人回头一看竟是马腾,只见他一身戎装,望着刘备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时机已至,玄德何以不助我杀贼?”
刘备面色发愣,随即心下大惊,指着帐外惊声说道,“此军…………”
望着刘备一脸的惊容,马腾笑着说道,“得闻陛下降诏,是故我才来到这许都,一直令我儿超,兵不离手、甲不离身,日夜准备着!只为今夜!”
“等等。”还没等马腾说完,刘备惊异说道,“陛下降诏?何诏?”
“哦。乃是陛下遣人传下的口谕”马腾见刘备不解,乃从怀中取出一物,口中说道,“陛下遣此人带此物传来口谕,唔,估摸是四五日之前吧,”
“玉牌?”从马腾手中接过那物,刘备反复看了一遍,点头说道,“虽说是陛下随身之物,然备心中还有疑问“陛下乃传下何等口谕?”
“口谕乃是叫我领麾下之军,趁曹贼不备,攻之!”马腾打手一挥,说道,但是听了之后,刘备凝神望着手中玉牌,沉默不语。
回头望了一眼帐外,马腾转身刘备三人急色说道。“玄德,事急矣,速速助我诛杀曹贼,以清君侧!”
刘备心中犹豫一下,忽然点头,眼睛一瞪说道,“便从寿成!”
“如此甚好,玄德且跟我来!”马腾面色大喜,手持兵刃杀了出去。
“二弟!”待见马腾走出,刘备凝神对关羽说道,“你速速归许都,保公佑、宪和出城,我等于城外汇合!”
“兄长欲趁机远遁?”关羽一听,心下会意。
“正是如此!”刘备点头说道,“此刻曹孟德定是焦头烂额,岂能顾得了我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是!”张飞点点头应下,随即掀帐而出。夺过一名曹操麾下骑兵的马匹。径直往许都而去。与此同时,天子所在之帐…………
时刘协早已睡下,忽听见营内厮杀之声再复响起,心中大惊,忽见一人掀帐而入,惊喝道,“来者何人?”
“陛下已不识在下耶?”来人轻笑道,脚步一颠一颠的走进,看着怎么这么像李林的骚包的脚步,但是李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刘协定眼一看,心中一动,随即心下大喜,几步上前拉住来人的手,急切问道,“仲达?外面发生了何事?”
“陛下,不知?”来人真是司马懿,这个董承心里的依仗,介绍给了刘协,刘协也是十分的瞎混司马懿满身的才华,但是二人根本就不知道司马懿究竟是何人,也不知道司马懿真正的秉性…………
“联方才已是睡下,如何知晓?”刘协皱眉说道,“观此刻外面动静,定不是国丈人马,国丈些许人,岂能冲入营内?”
“原来陛下也知国丈不足以成事!”司马懿淡淡一笑,随即长叹道,“国丈已被曹公杀了,至于此军,在下却也不知…………”
“董,董承死了?”刘协瞪大着眼睛,一脸失魂,扑腾一声,做了下来。
“唉…………”司马懿重重一声叹息,拱手说道。“陛下,国丈已逝,恐怕日后大将军更为肆无忌惮,若我是陛下,便趁此遁走,前往他地!”
“遁…………遁走?”刘协面色一愣,回想起当日从长安逃亡洛阳的经历,受到了无数人的欺辱,还不如一个乞丐,戚然说道,“你心意虽好,然…………然联手无缚鸡之力,且不说如何逃离此处。就算侥幸逃出曹孟德手掌,你叫联何以存活?”
“嘿!”司马懿心中暗暗嘲讽一句,面上却一皱眉,犹豫说道,“如此,陛下保重!”
“唔?”刘协闻言一愣,疑惑问道,“仲达!为…………为何如此说?”
司马懿摇摇头,叹息说道,“国丈一死,日后陛下半点自由也无,事已至此,某虽然心想陛下,但是现在们就算是用尽浑身解数,为陛下出再多的计谋已是无用,不如且辞!”
“仲达!欲弃联于不顾?”刘协从榻上窜了起来,惊声说道。
司马懿闻言,面上乃有难色,犹豫说道,“我劝陛下趁此机会离开此地,陛下不从,如此我又有何办法?我亦是一文人。如何能与大将军相抗衡?试问在下如何以助陛下?”
“这…………”刘协皱皱眉,心下沉吟一番,随即抬头说道,“若是仲达当真有心助联,仲达且往荆州而行,荆州刺史刘景升,河北刘和都乃联皇室宗亲,不会对于无动于衷,只是…………”
司马懿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一闪而逝,故作犹豫说道,“在下无任何凭证,如何得刘荆州刘河北之信任?”
“这…………”刘协想了想,随即走到榻边,寻找着什么…………
“陛下。司马懿拱手说道,“不如陛下乃予我一道手书,让我带此物前去荆州拜见刘使君,如何?”
“好是好…………”刘协点点头,随即四下张望一眼,面露难色说道,“此处笔墨纸张皆无,联如何予你?”
司马懿闻言上前几步,左右一望,心下暗恼,随即眼睛一亮,口中说道“不如陛下以血代墨,就如上次一样,这一会陛下就写在袍上,如何?”
“妙!”刘协面色大喜,当即咬破指尖,轻车熟路,上一会为董承写什么衣袋血诏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过现在董承已经挂了,刘协已经没了指望,这个叫司马懿的满身才华,还忽然冲出来跟自己的说,他心向天子,忠心大汉,刘协就像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司马懿的话,怎会不信?以血书与贴身衣衫之上,因此处无望可盖,是故刘协乃在落款处写上一字“协”随即将此物递给司马懿。
轻轻吹了吹,司马懿面上露出几丝玩味笑意,轻声说道,“如此,多谢陛下了!”
“乃是联欲谢仲达!”刘协上前握着司马懿的手,刘协轻声说道,“联乃在许都等候仲达引兵来救之刻!”
“好好!”司马懿微微一笑,随即望着刘协背后面色猛然一变,眼中充满了惊恐,惊得刘协急忙转身,然而后面并无异样。正疑惑间,刘协顿感背上腰间一疼,俯身一望,却愕然望见一柄短刃已是深深刺入…………
“仲…………达?”刘协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司马婊,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你安敢如此?”
第371章
司马懿微微一笑,淡淡说道,“陛下之死。乃是大将军曹孟德护卫不利所致,与我何干?”
“你!”刘协闻言面色涨红,气急说道,“联…………联自思不曾亏待……亏待你,为何……为何你…………”
司马懿摇头一笑,随即捂住刘协的口,手中短刃向内一送,只见刘协面色一抽。欲要挣扎,却奈何要害被刺。全身无力。顿时瘫到在地。
“陛下乃问在下何以如此…………”望着气息渐无的刘协,司马懿摇摇头,淡淡说道,“盖因陛下能给在下的,皆不是在下想要的…………”
望了一眼手中血诏,司马懿哂笑道,“大将军啊大将军,你日后怕是多有磨难咯!二哥,这一会某可是给你创造了一个天下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呦,你要是不一飞冲天,某以后可要怎么才能取代你啊!哈哈哈…………”看着司马懿狰狞的笑容,阴险的眼神,无论是李林,司马朗,甚至是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谁能够想到,年岁不大的司马懿,竟然有这般的心计,这般的手段,搅的天翻地覆,本来已经平稳了半年有余的大汉,又将迎来强而有力的暴风雨,早已经是接近枯萎的大汉朝廷,究竟要何去何从………………
建安五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大汉天子刘协被大将军相邀田猎,随即遭逢乱党,陨于营帐之中,腰间插一匕首,一刀毙命…………
太将军曹操当即下令封锁消息,可是人多嘴杂,纸包不住火,如何封锁得住?顿时许都朝野为之震荡,流言顿起,众人纷纷谈论,大将军曹孟德自持功高,欲取汉而代之!
此留言一时间传于各地,无论曹操麾下各位猛将,谋臣如何阻拦,软硬兼施,亦是徒劳无功…………
一心忠于大汉的尚书令荀彧惊闻此事,气血上涌,急忙至大将军府,欲找其主公曹操前去询问究竟时,却被守卫在大将军府外的士卒拦住,口中说道,“主公有令,不见任何人,大人且回!”
荀彧急怒攻心,当即昏厥于大将军府外,府外士卒急忙送归其府上,随后,郭嘉、荀攸、程昱、满宠等人一一并去大将军府。然皆被大将军府府外士卒挡回…………此后连续数日,均不曾见曹操出府理清谣言…………
太师杨彪亦闻此事,当即狐疑说道,“曹孟德断然不会如此无智,想来是有人在后图谋不轨!”
其子杨修疑惑问道“且问父亲,我等当如何?”
“自今日起,你且辞去刺史府差事,在府中好生研读先贤之书,休要管外面事!”老太尉当即喝道,杨修唯唯应下,夫闭府门,谢绝来客,将朝中前来探问风向的官员尽数挡在门外。此外,朝中亦是名士,深知此事非他们所能管,于是一个个学着太师杨彪闭门谢客,静观许都动静。天下龙陨,影响何等巨大?一时间传遍天下,天下诸侯或是面上愤然,或是心中暗喜,活是目瞪口呆,不一而足。
建安五年七月十日,荆州刺史刘表当即便发拨文,手握天子血诏称曹操为****,起兵十二万,讨伐曹操。与夏侯渊激战数次,双方均是胜败。
同日,江东孙策得闻天子毙命,心中亦是愤然,乃问计与其义弟周瑜。
周瑜沉思半响。轻声说道,“许都路途遥远,乃曹孟德治下腹地,怕是难图。不若兄长乃取徐州,一则借此扩充势力,一则代汉讨逆!”
孙策闻言大喜,随即点起八万兵马,遵周瑜为军师,周泰为先锋,浩浩荡荡,一路杀向徐州,徐州刺史陈登亦闻天子陨落,随即便知晓孙策起兵八万而来,当下与其父陈挂商议。
只见陈洼摇头一声轻笑,淡淡说道。“如今为父已将家主之位传承于你,日后陈家兴旺也好。败亡也好。你且自作打算,为父却是不!”
陈登闻言深思片玄,斩钉截铁说道,“孩儿欲助曹公!”
“唔?”陈珐面色一愣,愕然说道,“观如今曹孟德行事,堪比旧日董叔颖,如今你也欲助之?”
陈登摇摇头,沉声说道。“孩儿观曹公,断然不会如此行事,必是有小人在暗处图谋!”
望着陈登一脸戚然,陈佳摇头叹息道,“如此,你便去想想如何退却江东之兵吧,为父老了。至于陈家或是兴旺、或是败亡,你且独自思量,去吧!”
“父亲且安心,江东之兵,在孩儿眼中,乃是小疾耳”孩儿告退!”陈登躬身而退。
七月十二日,孙策兵犯广陵,陈登乃请出陶应为助力,固守城池…………
时孙策携、凌操、凌统、周泰等人猛攻广陵,及过三日,寸功未建,周瑜当即设计,令周泰入夜之时引一军从旁迂回而过,往徐州而去。然而此事却叫陈登知晓,乃是欲引他来拦截,为此。周瑜乃派遣了凌操引三千精兵暗伏在后处。
岂料陈登看破周瑜计谋。竟是不管周泰兵马,当即遣陶应引丹阳精兵三千,夜袭孙策大营,孙策自周瑜献计,心中已是松懈,一时不察之间被丹阳兵杀入营。
而周泰惊闻大营有难,急忙与凌操汇兵一处,前往救援时,却被陈登引五千徐州精兵于半道伏击,幸好陈登手下无甚猛将。见周泰等人勇武异常,心中颇有些畏惧,见好便收。早早便鸣金归城。
是夜,江东兵马折损乃多,而周瑜乃暗遣细作于广陵,随后乃知晓守卫的广陵的正是徐州刺史陈登陈元龙,自此心中不敢小觑。以正道御兵,徐徐而图…………
为此,看着城下的孙策大军,陈登却是大感头疼,乃派人日夜加急。前去许都求援
时间回至天子陨落、荀彧重病之后十日,兖州州刺史夏侯惇、陈留郡守夏侯渊,以及邯城郡守曹洪,皆是日夜兼程赶到许都,欲拜见曹操,然而,就算是家族兄弟,此玄亦是被典韦、许褚二人拦在府外。
“你等敢拦我?”夏侯惇当即大怒,被夏侯渊、曹洪死死拉住。
对夏侯惇一抱拳,许褚面有难色地说道,“将军虽主公之亲,乃是外将,末将不才,此刻乃主公护卫!主公有令,不见任何人!”说罢,与典韦一道挡在府门之处。
“你!”夏侯惇气结,挥袖而去,夏侯渊与曹洪对视一眼,亦是无奈。时郭嘉坐镇刺史府。的问夏侯惇等人来到许都,当即相召,询问详情…………
只见夏侯渊摇摇头,叹息说道,“我等亦是不得入府!”
“报!”忽然府外一声大喝,一名曹兵速速走入”地禀告道,“大人,豫州急报,荆州刘表起兵十万,兵犯边境!”
“什么?”郭嘉惊声坐起,急问道,“夏侯将军、李典将军何在!”
“夏侯将军已与刘表交锋数次,李典将军亦是从颍川出兵!”士兵拱手道。
“哼!”郭嘉皱皱眉一声冷哼,正欲说话,却愕然望见又有一曹兵从外面进来。“大人,徐州急报!江东孙伯符起兵八万,兵犯徐州!”
“徐州刺史陈元龙呢?”郭嘉急切喝道。
“刺史大人已带军前往广陵。与江东军交战!”士兵道。
“呼…………”郭嘉松了口气,随即疲惫说道,“你等且下去吧”
“诺!”那两名传令兵应命而退。
“军师!”见那两名士卒退下,夏侯渊抱拳急色说道,“如今外有兵祸至,而主公却是深居府内不出,如之奈何?”
郭嘉亦是心中烦躁,在屋内踱了几步,皱眉说道,“三位将军且在此,容嘉再去拜见主公!”说罢,郭嘉疾步往大将军府而去,然而,守卫在大将军府的典韦与许褚亦是不放郭嘉入内。
郭嘉急怒喝道,“事急矣。两位将军亦不放嘉入内?”
与典韦对视一眼,许褚皱眉说道,“军师其在此稍候,容我前去禀报!”
“速去!”郭嘉喝道。
“诺!”对郭嘉一抱拳,许褚疾步走入府内,估摸一炷香之后,他才回来。
“主公可是欲言见我?”见许蒋回来,郭嘉急忙问道。
只见许褚满脸怪异,犹豫说道,“主公说,些许小事,尔等自去理会,勿要扰我兴致…………”
“什…………什么?”郭嘉为之愕然,随即皱眉说道,“你等可说外有兵祸至?”
“末将岂敢隐瞒?”许褚抱拳回道,“末将乃是将军师之言如数卓告主公的…………”
“如此主公亦不见我?”郭嘉哂笑一声,随即面色一沉,正色说道,“容我亲自去说!”说罢。郭嘉抬脚便要走去,却被典韦与许褚。
“主公已说不见,军师莫要让末将为难啊!”许褚一脸难色地说道。
“你!”指着许褚与典韦,郭嘉也知非是二人与自己为难,当下叹了口气,摇头归刺史府,见郭嘉归来,夏侯渊急忙问道,“军师,如何?”
郭嘉黯然地摇摇头,皱皱眉正欲说话,却见荀攸扶着荀彧,从府外徐徐走入,随即面色一变。嬉笑说道,“文若,你不在家中休养,在此何为?岂是信不过嘉不成?”
第372章
“奉孝岂还欲瞒我?”只见荀彧一脸病态的红润,艰难说道,“豫州、徐州乃起兵戈,如此要事,你还欲蛮我?”
郭嘉望了一眼荀攸,荀攸有些无奈得说道,“叔父在家中心中不安,定是要来此处,方才正巧撞上前来传令的将士!”
“咳!”郭嘉有点尴尬。仙讪说道,“其实非是嘉欲瞒文若,乃是方才忘了,忘了如今情势危急,嘉岂会不用文若之智?”
“咳咳,如此便好。”点点头说了一句,荀彧咳嗽两声,脸上更显疲惫。
荀攸急忙说道,“叔父。可有大碍?不若归府歇息!”
“休要再说!”荀彧喝了一句,随即推开荀攸搀扶,径直走向主位坐下,望着众人喝道,“许都可乱,百姓可乱,我等岂能乱!”
片刻之际,众人便来到了大将军府之外,荀彧皱眉望了一眼守卫在府门前的典韦、许褚,大步而入…………
“先生!”与典韦一道拦住荀彧,许褚为难唤道“先生!”
还不待许褚说完,荀彧低声喝道,“让开!”与以前的态度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