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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警官家的时候,周小云说起了江小磊的反应,她说那天晚上,江小磊很着急,他以为她跟着去了,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大哥江大运把周小云和她的香姐姐送回来,甚至和他大哥发了火,争吵起来,后来他大哥问他是不是看上了周小云,他承认了,江大运就告诫他的兄弟说,玩玩可以,但不能当真。江小磊说我不管,我只要周小云和梅成香回来。江大运就奇怪了,他说,兄弟呀,你看上一个也就罢了,还看上俩?江小磊回答说,他看上的是周小云,他二哥看上梅成香了,让他大哥别打这俩女孩子的主意,把个江大运气得皮塌嘴歪。后来,一番折腾之后,才弄清楚我们根本没去。江大运顿时发怒,差点和他的小兄弟江小磊翻脸。
江小磊一说起这件事,就很生气,他埋怨周小云怎么不给他通个气,让他别为她担惊受怕的,周小云也很委屈,嚷嚷着,这难道是我们的错吗?谁知道你大哥是这样子的人。江小磊沉默了,他阴沉着脸告诫周小云说,下次再也别出这样的事情了,现在,他大哥已经知道周小云是他的人,应该不会有些什么冒失和唐突的举动了,他让周小云放心,但是江小磊忧心忡忡,他说这样一来,他爹,也就是江老爷子肯定会知道的,他在考虑怎么跟老爷子说清楚。
听完这些,我和李天生交换了一下眼色,按照周小云的这种说法,江小磊应该是知道他大哥在干什么勾当的,只是没有涉入其中,看来那八个人的情况不妙。江大运到底要这些人做什么?我和李天生的心上都是疑惑重重,蘀这些无辜的农村青年们担忧着,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啊?
我们很想亲自去了解明白,调查清楚,但是这肯定要冒一定的风险。想来想去,我自告奋勇的说,我去!我的条件最适合,我要是提出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起了周小云的话,她从江小磊那里听说江少品看上我了,我忽地有些感动,看来江少品和他的兄弟江小磊是一样的情况,都想极力的保护我们,而对他大哥的所作所为无能为力。
我忽地心底一酸,要是我去了的话,江少品会怎样呢?
不由自主的,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他戴戒指的手指头,于是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天生虽然不同意我去,他认为太危险了,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好的办法,不去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获得什么确焀的证据,那我们想要了解江氏财团的底细就是一场空。最后,他沉思良久,表态了,他同意我去,但是要等他制定出一个严密的计划来,确保我的安全,我才能去。同时,他表示,他也要去,在暗中保护我,这样一来,他的危险更大。我又不同意了,我说要是你有个什么不测,那这项任务可就没法完成了。他让我放心,他肯定会去,不但是以警察的身份去,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去,我急着问他和谁一块儿去?他挤挤眼睛,说他会和陈路德一起去。
陈路德,那个玩世不恭还有些能力的壮年警察?
李天生“嗯”了一下。我就问了,“当年他是不是也追求过你姐?”他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呵呵笑着,说陈路德自己说的。李天生禁不住笑起来,“他的话你也相信?他可是出了名的老油条!”
“那他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吗?”我问。
李天生摇摇头。对于这个人,他还没有琢磨透,没弄清楚他是敌是友,所以根本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来历,更不可能让他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他跟着去,也就是一个很好的幌子,听说他在镇公安局的名声不是太好,还偷偷的出去喝过花酒。但是他感觉这个人还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所以,要和他相处好。
我和李天生商量好了之后,我继续回到酒店上班。
晚上休息的时候,周小云跑到我的房间来问我了,她问我是不是和李警官好上了?我反问她听谁说的?她扭捏了一阵子,说是江小磊让她蘀江少品来问的,我吃了一惊。这个江少品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自己都已经戴上结婚戒指了,还想怎么样?难道我的眼睛看错了?难道他也像他大哥一样,是个花花二少?但是看他历来的所作所为,也不大像啊!
我奇怪了好一阵子,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丝甜蜜。
☆、致命药物
让我们都感到惊讶的是,那八个人当中的一个女孩子回来了,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临上车前大着胆子问保镖的女孩子,她叫阿珍,长得甚是健美,身体高挑,体态苗条,眉清目秀,是个很爽快的农村女孩子,和人谈着话就笑得稀里哗啦的开朗女孩子。
但是她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也不说,成天皱着个眉头,忧忧郁郁的,一个人站着站着就掉下泪来。有谣言就传了,她被刷下来了,去不了更高层次的部门了,那里竞争太激烈,她吃不了苦,因而被淘汰了,只好回来做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服务员,一辈子就这样庸庸碌碌的度过了,没有出头之日了。
可是我觉得这事很蹊跷,于是想方设法的接近她,关心她,想要探听出什么消息来,可是她对我很排斥,基本都不搭理我。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不仅仅是排斥我,所有女人她都爱理不理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她对那些男子却是很狂热,见着一个就不由自主的走上去,搭讪、聊天、挑逗、**,说着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只要哪个男的对她感兴趣,她就随时随地跟着走了,经常夜不归宿。
不久,她的事儿就在酒店里面传遍了,很多人一谈起她,就开始吐口水,翻白眼,嘴里咒骂着贱货、破鞋之类的很难听的话。
她的名声臭了,人们再也看不起她。但她一见着男人,还是禁不住跟了过去,聊着聊着,就出去过夜了。
我和周小云都很难过,曾经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子了?一段时间之后,酒店经不起强烈的舆论,只好宣布开除她了。当她抱着她的物品走出门的时候,我们看到她的包裹里什么都没有,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心下一阵闷痛。
酒店不允许她从大门出去,她只能从小门走,我们几个以前和她有点点交情的女孩子,跟着她背后,想送送她,她对我们置若罔闻。临出门时,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走上前去,搀扶住她,这个时候,她没有不理我,而是可怜兮兮的转过头来望着我,想要说点什么话,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我敏锐的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一点什么了,她在向我求助!她有些话想对我说!可是在这些人的面前,我又不能表明我的态度。我并不是怕坏了自己名声之类的,怕的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一直等待机会窥视我的想法,破坏我的计划。
我想了想,轻声问她“识字么?”她点了点头,回答说念过高中,后来辍学了。我说“那好!”然后轻声快速的对她说,“你不要走远,到镇东边钟山的小树林等我,过会儿我请个假,就马上来找你!好吧?”她点了点头。
回到酒店,约莫过了个把小时,我让周小云帮我看着,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上厕所去了。于是匆匆忙忙的从酒店后门跑了,临出门前,我下意识的瞧了瞧身后,还好,没什么人注意我。
我一溜烟的跑到古风镇东边钟山脚下的小树林边上寻找阿珍,忽地听到林子里传出女人的呻吟声,我一下警觉起来,心里记挂着阿珍,想都没想,就跑了进去。
我一边循着声音走过去,一边呼唤着阿珍。不一会儿,声音停止了。接着,有两个男人裸着上身就出来了,他们一面走着,一面污言秽语,大概是在说着阿珍。我心头一急,但又不便出来,便躲藏在树叶后面,等那两个男人走远了,我才走了过去。
阿珍躺在树林里的一小块草地上,身体被她的一件破上衣胡乱遮着,露出两只长长的手臂和白皙的大腿,到处是凌乱的痕迹,她的小包裹被扔在一旁。
我忍不住潸然泪下,缓缓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沉痛的说,“阿珍!你这是怎么了?你何苦这样?”这时,我看到她的嘴边流着一丝血迹,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呆滞的望着天空,良久,她吐出一句话,“我想死!”
我帮她穿好了衣服,扶着她,在林间抄小路回到李天生的宿舍,他还没下班,我有他的钥匙,打开门之后,我帮阿珍泡了洗澡水,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穿着我的衣服,便在里间的床上睡着了。
李天生下班了,一进门,我就“嘘”了一声,指了指里间,他侧头往里一看,愣了下,问我,“她是谁?”
“她是阿珍。”我回答说,接着我就小声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李天生一字不漏的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沉重。
讲完之后,我们都沉默着,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时,阿珍醒了,她走了出来。站在门边,注视着李天生。我赶紧给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她好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到李天生面前,伸手就抱住了他,在他身上磨蹭着,嘴里喘着“呼呼”的热气,我和李天生都大吃一惊。
好不容易才把阿珍从李天生身上拉扯下来,只见她的双颊像火炭一样通红,双眼迷蒙,嘴里不停的呓语着,似乎进入了什么状态。
过了一会儿,她“哇哇”的喷出两口血,我和李天生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李天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我开车,你跟我一起把她送到县城我的远房姑母那里。详细情况我们再分析!”
阿珍就这样一路喷着血,被我们送往李天生的远房姑母那里。
说是姑母,其实是他单线联系的乔装打扮的警员。在车上,李天生用暗语和她通了电话。车一到,我们就七手八脚的把阿珍给抬进了姑母的房间。
这个远房姑母二话不说,便开始对阿珍进行全面的检查,看得出来,她也是个训练有素的国际刑警,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忽然感动得掉下泪来。
阿珍终于不再吐血,昏睡过去。
姑母把我们叫到另外的房间,非常严肃的对我们说,“那个女孩子被长期注射了一种剧毒的催情药物,只要一有男性出现,马上就会刺激她的荷尔蒙分泌,使她产生不可控制的**,如果得不到满足,她便会吐血不止,最后身亡。”
我和李天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噩梦重现
凌晨两点,我惊醒了。
躺在酒店的宿舍里,我的眼前老是浮现出阿珍的惨状,身上不寒而栗,心里在咒骂着那些残害她的魔鬼,这样阴毒无耻的方法也亏他们想得出来。此时此刻,我真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恐惧一阵一阵的袭进我的心,绞痛得让我由不得的捂住了胸口。
不知不觉的,我像是坐在一辆灰色的大巴上面,它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缓慢行驶,天黑黑的,周围的一座座大山巨人一样的耸立着,大大的瞪着眼睛,静默着,注视着这辆小蚂蚁一般爬行的大巴,它们湣鹋艘患谕ㄍǖ拇箅蠼橇沤蠼牵黄嗖患涠系暮冢诘茂}人,黑得永无止境。
山间的公路颠簸得厉害,我们一车的人随着大巴左右摇晃,不时发出几声惊恐的尖叫。我伸头向车窗外望去,窄窄的公路旁边竟然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一下子吓得我的心“怦怦怦”的跳个不停,我缩回头来,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坐在大巴右手边第二排的我,越过第一排那几人僵直的背影,无意中瞧了瞧开着大巴的司机,却发现他用白布蒙着脸,头上歪歪戴着一顶遮阳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奇怪了!这么黑的天,这么黑的路,这么黑的山,没有一丝阳光,没有一点光亮,他戴什么墨镜?有病!我心里嘀咕着,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便转过身朝左瞅了瞅。
这不瞅不要紧,一瞅着实吓了我一跳。隔着一条过道,我瞧见那边的两个人也是白布裹脸,戴着墨镜,我心里一惊,急忙转过身去,竟然满车的人都是这副模样,白布加墨镜,只是少了个遮阳帽,但是他们的头发上全竖立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短发、长发,黑油油的一片,朝着空气竖立着,或者不如说漂浮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见不着眼睛,见不着嘴,嘴都在白布里边,更恐怖的是,我也没见着他们在呼吸。他们僵直的坐在座位上,双手都放在膝盖上,全都一言不发,一幅骇人的景象。
难道他们是?我不敢想下去,但是一个词还是从我的脑袋里蹦了出来,“死人?”我吓得浑身哆嗦,两腿发颤。忽地觉得身旁还坐着一个人,我紧张得要命,根本不敢转头看他,我无法想象我的身旁也坐着一个白布裹脸、戴着墨镜的死人,头发在空中竖立着或是漂浮着。此时此刻,我只想赶快停车,找个安全的地方、有光亮的地方呆着,等着黎明的曙光。
就在我惊恐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旁边的人说话了,我的头“轰隆”一声,感觉自己再也坐不住了,要么就快栽倒在地,要么起身拔腿就跑,可是跑哪儿去?我的双腿就像钉住了一样,半点都挪动不了。
万分的惊恐像沉重的钟一般下狠命的撞击着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摇摇欲坠。不幸的是,旁边这个“死人”又朝我说话了,声音还有些熟悉。我禁不住闭上眼睛,一点一点的转过头去。
“梅成香,你怎么了?”我一听这呼唤,胆战心惊的张开了眼睛。一看,原来是李天生,他没有白布蒙脸,也没有架着墨镜,就像平常一样,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瞧着我。我欣喜若狂,扑进他的怀抱,一把搂住他,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忽地,他摇了摇我,把我推开,缓缓的抬起手指头,惊恐的指着我的后面。我一扭头,看到那个司机歪歪斜斜的站在我的面前,不说话,他的身体像个木乃伊似的,从头到脚,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他竟然跟我说话了,声音湣鹄醋院茉逗茉兜牡胤剑⒆挪簦龆瞥ぃ趵涠植馈�
“你﹋要﹋是﹋不﹋坐﹋车,就﹋赶﹋紧﹋下﹋去!”
吓得我寒毛都竖立起来。
我转过头,想向李天生求助,却忽然发现我的旁边空空如也。于是,心下大骇,再转过头来的时候,我却看见,在这个“死人”司机的背后,歪歪斜斜的站了一排白布墨镜的“死人”。我惊恐的大叫起来,拼了命的推开他们,挤过他们冷冰冰的身体,打开车门,就想要跳将下去。
这时,我发现,大巴车还在原地打转,速度却已不再缓慢,而是急速行驶。我惊恐的看到它竟然向着悬崖冲了过去,而我的身后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各种笑声。我咬咬牙,跳了出去……
我在坚硬冰冷的岩石地上打了几个滚,一骨碌翻爬了起来,却见阿慧白衣胜雪、衣带飘飘的立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她长长的头发静静的贴着她长长的白罩衫,遮住了她的脚踝,双手垂放,十个指头鲜血淋漓,点点滴滴的染红了她的面襟。
许久,她幽幽的抬起眼来,问我,“你不去了?你怕了吗?”
我张张嘴,却无语。
她忽然飘到我的面前,声音严厉起来,“你怎么能不去呢?”话音刚落,她就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向悬崖……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她的手,两个人就在悬崖边上厮打起来。
我们打得很激烈,她的血溅撒在我的衣服上,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一会儿,她把我的头摁向悬崖,一会儿,又是我把她摁向悬崖……
终于,我占了上风,我使劲推着她,她跌落悬崖,像一张白纸似的旋转着,飘落下去……
末了,她的唇边绽开了一抹凄楚动人的笑容……
我“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心里冷汗直流。
这是一个什么梦啊?诡异至极,荒诞得让我心里直捣鼓,一种莫名的悲愤油然而生。
我坐爬起来,手颤抖着,忍不住又将手伸向了那盒散发着薄荷香味的烟,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两口,便将它扔在地上,跳下床,光着脚,就踩了上去,使劲的碾熄,那烟的伤口如同火炭一样烙着我的脚底,针一般的刺痛了我的心。
☆、蹊跷的爱
大寒,天冷得厉害。
酒店营业以来的三个月内,没有多少人。大堂里面冷冷清清的,服务员们闲得无聊,都在打着呵欠。
我和周小云因为江小磊的关系,被调至大堂前台做接待,整天就呆在接待台后面等候着客人的到来。我无聊的时候要么就转过头去,看着背后立柜的轮廓和棱角发呆,要么就盯着小厅里的布艺沙发,眼睛随着它的纹路跳舞。
其实,虽然我表面在发呆,但我的头脑一直都在旋转着,思考着,等待着李天生的计划。
那夜的噩梦让我好几天都心神不定,精神有些恍惚。不过,我很快便调整过来,心里下定决心,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我,梅成香都要去闯一闯。同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