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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之后越传越玄乎,说什么孩子穿的是锁魂红衣,系的是坠魂砣,离地有一尺,目的是留魂,死之后,魂魄不能随土而遁;那眉心中的针也具有分魂和引魂的作用,也就是打开泥丸宫,引得魂魄出窍。
这泥丸宫本是人在眉心与后脑之间的一个穴位,有人说,这是一个空窍,是人的灵神所在之地,三魂七魄就聚集在此,我就奇怪了,一根小小的针能有这么大的功用?
等到死者的魂魄一出来,那个凶手便将随身携带的装魂器皿,葫芦啊,木盒啊之类的舀出来,取走了男孩子的灵魂。
凶手杀了男孩后,为何又要把他悬挂在横梁上呢?据说这是一种道术,摄魂、取魂的道术,按迷信的说法,人的魂魄是不能完完全全取干净的,但是如果离地悬梁,魂不能遁走,而木头却有引魂的效用,这样魂魄就可以尽可能的取尽了!
男孩子死在亥时,凶手在天时、地机和所要杀害的对象上面都一律选择了阴时、阴地和阴人,而且让死者男扮女装,想要把索取之魂魄提升到至阴的地步,这样一来,男孩的魂魄就成为修炼法术最好的东西了!
由此看来,如果摄魂真的存在,那就相当恐怖了。看看那可怕得几乎变态的凶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据说他是要通过道术来延续生命,修炼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以致于走火入魔,运用了下下乘的道术,锁魂、泄魂、取魂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残害别人的生命来获得所谓的三魂七魄,这凶手非真道而是巫道,严重背弃了易学的根本宗旨,真是可恨至极!愚蠢至极!悲哀至极!
现在,这个诡异神秘的江老爷子也要对我使用什么摄魂**,取走我的魂魄,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取法?同时,我也禁不住琢磨,他到底取来干什么?有一种传闻说,杀害那红衣男孩的凶手是为了把魂魄舀到极阴之地养个七七四十九天,就会变成一个极其厉害的红衣小鬼,做了他的奴隶,受他驱使,为他办事,不外乎都是些谋财害命的事儿。那江老爷子又要舀我的魂魄做什么呢?
此时此刻,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起了江少品舀出来的那把黑油伞,里面竟然藏得有三五个身穿红肚兜的娃娃,难道这江老爷子与那红衣男孩的离奇命案有什么关联么?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黑猎老道,那凶手的手法和他那种阴毒至极的戾气相当符合,说不定这老妖也脱不了干系。
我也真佩服自己,眼面前被几个黑影子抬着,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恐怖的“行刑台”,将要被摄魂师活活的取走魂魄,我还一点也感觉不到绝望的滋味,反而在这里思忖着一些不相干的事儿,唉!我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叹气的同时,我有点纳闷,照理说这个四合院子不怎么大的,可是怎么感觉江少爷子和这些黑影子走了好长时间了一样。我又不能睁眼看,只是模模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正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李天生大声呵斥那些黑影子的叫声,“小鬼们,抬好了,别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辛苦一下,待会儿老爷子会打赏你们好东西的!听到了吗?”
那些小鬼“吱吱呜呜”的应答着,开始抬着我飞跑起来,一时间我感觉头昏目眩。
又过了一会儿,李天生喊道,“小鬼们,你们跑快了,老爷子跟不上,让你们稍等他一下!这样吧,你们原地休息休息,该干嘛干嘛去,我来帮你们看着人,等老爷子来了,咱们再走!”我明白他是想把它们支开,以便有机会好好交代我几句。
小鬼们“呼呼”的欢笑打闹着,一会儿便听不见声音了。
李天生在我耳边叫道,“成香,快醒醒!”我立即睁开了眼睛。
只听他盯着我,急迫的说道,“成香,你要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你没有见到那样的场面,不知道恐惧和厉害,等你到了那里,你就不会这么无知无畏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逃吧!”我摇了摇头,他急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算我求求你了!”
“李警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按照计划行事,没问题的!”我也急了,一口回绝他让我逃走的提议,“我是不会逃走的!你就不用劝我了!还是赶紧说说那个地方的情况吧,我也多了解一下,早点准备个应急措施!”
他见我如此坚决的要去,叹了一口气,不再劝说我,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好吧!你一定要去,我也拦不住你,我也不想再靠着那种药物活着了,我也豁出去,咱们这个血色同盟要成真了!”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那个地方很阴森,常年不见阳光,不!我就从来没见着过白昼!我实在形容不出来!”他烦躁的甩了甩头,说道,“基本上进到那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开始满眼担忧的瞧着我。
我一边和他低声说着话一边快速的扫描了一眼我们目前所待的这个地方,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已经不在四合院里了,而是在一个十分阴冷潮湿的地窖里,高高的、空旷的大型地窖,两边的墙壁上远远的燃着忽明忽暗的火把。我不由得问起李天生来,“这是什么地方?”他立即回答,“这是四合院下面的秘密通道,很快我们就要到达那个很可能有去无回的地方了。”
正说着,我一抬头,不经意的瞧见地窖的顶上角落里竟然趴着一个红发红眼睛红肚兜的小鬼,江老爷子养的小鬼,它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李天生,脸上显露着一种疑惑而又可怕的表情。
我偷偷捏了捏李天生的手肘子,示意他去看,他仰起了头,看到了那个小鬼,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恐怖摄魂
红衣小鬼一见李天生定定的瞧着它,“哧溜”一声不见踪迹。等我们再次看向地窖顶端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李天生低声叫道,“坏了!那小鬼一定听见了我俩说的话,给老爷子告密去了!”他惊慌失措的盯着我,喃喃的问道,“怎么办?”
我的心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妙,也不知如何是好,略微想了想,事已至此,慌乱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或许情况不像他想的那么糟,还有转机,姑且有这么一点侥幸和希望吧,便镇定下来对他说,“李警官,如果小鬼告密,我们要么拼死一搏,要么尽量找机会逃走,如果没有,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一切照旧,行吗?”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李天生着急的问了一句。
我刚想简要的说一说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脑袋里立即飞快的进行了一番逻辑推理:从李天生的前言后语来看,他似乎对我的计划更感兴趣,三番五次的询问我的想法,照理说,他是为了更好的与我相互配合,这也说过得去。遇上他以后,他的主张就是让我逃走,从始至终的言谈举止都没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中途停留这一小段时间却让我多了一点怀疑,这也是一着让人心惊肉跳的险棋啊!难道江老爷子就这么信任他?一开始很宽容大度的给了他二十分钟的时间,紧接着,在途中,不知什么原因,老爷子又落在后面,任由他支开小鬼。与我交流,怎么想都有些不搭调,以江老爷子那么精明诡异的人,他会出现这样明显的失误?愚蠢得让手掌心里的局面失控?粗心大意得让我们有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矛盾的想法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我,让我的脑子里乱乱的。
但愿是我自己多心了,不应该怀疑朋友,尤其是在这个紧急关头,相互信任才是正道。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看着李天生迫切的眼睛,不知怎样回答他。只好有点敷衍的说道,“李警官。时间紧迫,一言难尽。这计划也没有变化快,到时候我们……”我的话还没讲完,江老爷子“咚咚”的拐杖声就从不远处传过来了。
李天生皱了皱眉头,我赶紧歪斜着靠在墙壁上。微闭着眼睛,留着一条缝观察着。只听他一声哨响。那几个红衣小鬼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们跟前,把我抬了起来。
不一会儿,江老爷子的话音响了起来,“你们走得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很难想象,这个在江氏家族里位高权重、城府深得可怖的老爷子,竟然不辞辛劳的亲自押送捕获得到的“猎物”。看他那六七十岁的孱弱身子骨,这种费心费力的事儿干嘛不交给儿子和手下去做,偏偏要自己出手?我真有些想不通。
又听得他慢吞吞的说,“走吧!时候快到了!”我和李天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江老爷子的这种语调说明了那红衣小鬼并没有告密。不过。我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变得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感觉自己正在掉进一个早已预谋好的圈套,走向一个永远没有回头路的深渊。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已经想好了的周全计划,我就是在赌在冒险在投机,除了满满的信心、坚强的意志和那冥冥之中的一点小运气,以及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勇敢无畏之外,我一无长物,没有任何强有力的援手和胜券在握的有利因素,但我总感觉自己不会那么快就死翘翘了,不管是在什么可怕的境地里,在什么不利的条件下,我都自认为我可以活下来,而且能够活下来,只要我自己不放弃,我就能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就是这一点,我便感觉什么都不怕了。
说我妄自尊大也好,讲我鲁莽张扬也罢,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怎么办?我不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子么?也不知我那鬼友阿慧到底看中了我的哪一点,偏偏就要夜夜托梦让我为她报仇,我可以拒绝么?谁知道她这个仇要报的话比登天还难,我虽然普通,甚至有些傻乎乎的,但已经到这一步了,漩涡当中,身不由己,骑虎难下,还能说放弃再走回头路吗?
唉!反正也是贱命一条,索性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既然承诺了,那就帮忙帮到底,把命帮完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我现在就抱有这么个态度,什么鬼呀魂呀的,也就不是那么恐惧了。
当然,能活着还是得努力争取活着。
这不,江老爷子的那些红衣小鬼们正抬着我走呢,赶着去摄取我的魂魄。而我正在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刺探了秘密又能顺利脱身?想了好久,也没个主意。
很快,我感觉我被抬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因为我闭着眼睛也没能捕捉到一路上火把微弱的光源影像。小鬼们把我放了下来,似乎是在一张木床上。它们刚要离开,江老爷子忽地叫道,“慢着!把我这块丝绸手绢舀去,给她盖在脸上,省得看起来吓人!”接着,一块滑腻腻、凉悠悠的布就贴住了?p》业亩钔贰⒈羌狻⒘臣蘸妥齑剑倚崃诵幔裁次兜蓝济挥校芟氡钠鹄窗颜饪樘盅岬氖志钊涌故侨套×恕?p》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四周突地变得死一般沉寂。
我竖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声息全无。他们走了?我想,那好,我就爬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再想想办法。于是伸手就要扯去脸上盖的那块江老爷子的手绢,谁知一摸,那手绢竟然像女孩子美容用的海藻面膜紧紧的敷在我的脸面上了,它粘连着,吸附着,抓也抓不了,扯都扯不脱。更糟糕的是,它挡住了我的鼻孔和嘴唇。一霎那,我呼吸困难,快要窒息。
我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天哪,眼前竟然有个惨白的死人脸皮和我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吓得我心脏“怦怦”直跳,一骨碌坐爬起来,不要命的撕扯着这块变了形的丝绸手绢,诡异的是,它好像黏状液体一般。一次又一次的从我手心里滑落出去,根本就抓不牢。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好像头上套着一个塑料口袋,氧气很快就要用完似的。
不一会儿,我在黑暗中绝望的昏迷过去。
我总是很自信,甚至有些自恋。不可一世,不肯低头。谁知道实际情况就摆在那里,它可不管你怎么样,就像我说我不想再昏过去了的誓言,那可不是能让我自己决定的,决定权在死神手里,很明显,他要剥夺我的生命。前奏就是昏迷。
在一种很强烈的眩晕当中,我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我看到大块石头砌成的圆形穹顶,顶上布满了青青的苔藓,有一两根杂草弯曲着,垂吊下来。似乎有亮光。我分不清是自然光还是荧光棒,眼前时不时出现星星点点的晕状小亮团。我想要动一动身子。可惜动弹不了,身上软得彷佛是一堆烂泥,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怎么了?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我的了。我努力想要清醒,可就有那么一点点意识,昏昏沉沉,恍恍惚惚。我开始挣扎,内心深处那一点没有任何力量的挣扎,我在问自己,李天生呢?他怎么不救我?此时此刻,我才有些明白,事情全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不管怎样,我都会化险为夷,我开始后悔,在没有深谋远虑的计划和无懈可击的步骤之前,任何鲁莽和冲动都会害了自己,正如李天生所说的一样,我们的对手太狡猾,太强大了,怎么可能让你盲目的铤而走险之后就能轻易知晓他们的秘密?我这样做,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蠢到直接送死的地步。
如今,躺在摄魂台上的我已经是必死无疑,我现在才弄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原来是因为好奇,对摄魂这种传说不屑一顾,想要亲身尝试一下这样的终极体验,谁知死亡之吻就快掉落到我的嘴唇。还有一点,我的意识里潜伏得很深很深的一点,就是我极其渴望知道江少品对我的反应。
我这是怎么了?江少品就那么重要?以致于我会冲动得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来试探他?我竟然蠢到这种地步?如果他对我的死很漠然,那我岂不是白死了?就算他再像上一次在塔楼里撕心裂肺的呼喊,我也岂不是太傻了?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我还在思考这样一些无关紧要的傻问题,我真是疯痴到了极点,让人耻笑,这傻女人的思维方式真够“傻”的!
唉!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此刻的我又回到实际中来,有些清醒了,我似乎侧着头瞧了一眼我的旁边,感觉有很多人影子,有个一袭白袍的男人面对着我立着,他蒙着脸,衣襟上沾满了暗红的、鲜红的血迹,就像一个屠宰场的屠夫。在他面前也躺着一个人,我惊恐的瞧见他手中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就划开了那个人的肚腹,他把那个人的五脏六腑都一一取出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那个躺着的人一动不动,悄无声息,我看见那个人的心脏在白袍人的手心中一伸一缩的跳动,他把一种紫色的药水还是涂料仔细的抹到了那颗心脏上面,又把它放回到那人的胸腔里。
我惊恐万分的瞧着,浑身早已如同在冰窟里摆了很久似的寒冷和僵直。
我在无法言喻的痛苦煎熬中等待着和那个躺着的人同样的命运。
李天生在哪儿?江少品在哪儿?周永刚在哪儿?我的活着的朋友,还有死去的朋友们,你们都在哪儿?
我仰面躺着,无声的呐喊。
一双眼睛在凝视着我,我头昏目眩的用力辨认着,是谁?那是谁?
诡异的似笑非笑的眼睛,白头发,瘦颧骨,他甚至伸出头指头扒了扒我的左右脸颊,我随着他的扒动晃过来晃过去,就像砧板上待售的鲜肉一般,被人注视着,打量着,仔细的观察着……
那是江老爷子,我仅存的意识让我终于认出他来了。
他指着我扭头对那边的白袍人说,“下一个可要好好的招待她,这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精魂,她的魂魄一定要留一点,过一久再生了又来取!”他回过头来对身旁的男人说道,“大运啊,捂着脸干嘛?大男人一个了!还怕这个?迟早你是要接爸爸的班的!现在体验一下不是对你没好处,知道吧?”
原来是他的大儿子江大运。只听得江大运战战兢兢的回答,“老爷子,这个,这个,今儿的摄魂怎么和以往的不一样?那,那女孩子能不能暂时不摄魂?给我玩一玩,再,再……”
江老爷子大声呵斥,“废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摄魂的人都要处子!你可别坏了爸爸的大事儿!”他顿了顿,问道,“你兄弟呢?今天怎么没来?”
“少品他今天有事,说不来了!”江大运恭恭敬敬的回答,他的声音压低了,“上次他来看了就说再也不来了,还说什么无聊透顶!还……”
江老爷子阴沉的声调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人各有志,不来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看好他!”
我的心“咯噔”一声,江少品没来,我最期待的一丝希望也落空了,我就要这样无声无息的消逝了……
这时,我听到了李天生的声音,“老爷子,事儿都办妥了,您答应给我的药呢?”
江老爷子换了一种口气,笑着说,“天生,干得好!药我早就给你了,你看看你的宝贝蛇,它们帮你含着呢!”
我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想要高声呼救,却是哑口无言,因为我听到了江老爷子的后一句话,“天生,从今以后,你办事我不会有半点怀疑!我知道,你喜欢她,她剩下的魂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