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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书画家-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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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岳心里暗笑,那该是有多蠢的人……这碑边的注解,明明写着《汉三老讳字忌日碑》,这再明显还要多明显?

    临近中午的时候,马峰便开车过来接钟岳和钱筠尧,到了孤山路上的一家酒店吃了顿便饭。

    本来钱筠尧是打算下午带着钟岳去见见邵守云的,不过马峰提醒说,印社下午有个会议要举行,所以钱老非但不能让钟岳过去,自己也要动身回去,恰好钟岳做了一上午的车,后来有在山上兜兜转转,也有些累了,就直接在酒店上订好的客房里入住了。

    不说别的,就是这样游山玩水的放松,对于钟岳来说,心情真是好了不少。

    本来能够写出《黄酒帖》这样的大作,就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只是钟岳想要达到的成就远远不止于此,而正好遇到瓶颈,所以才有横生出这么多愁思。

    兰亭那位“白瞎”老头,又这么唏嘘感叹一下,更是将一件喜事变成了坏事。

    通晓了书法阴阳的钟岳,也明白福兮祸所依的道理,真的若是自以为是的觉着已经是一代大家了,那么真的就成了众人口中的昙花一现了,毕竟现在,他确实没有什么自信,还能写出如同那日妙手偶得的佳作来。

    不过今日一游印社,对于钟岳来说,收获还是巨大的,他俨然已经看到了书圣笔法,向他在招手了……

第二九四章 你找到鱼钩了吗?

    寒冬料峭。

    钟岳呆在酒店,这几日都不曾提笔,再入琅琊王氏的时候,整个场景都变了。眼前的长江,潮平两岸阔,向东而去,一去不复返。

    钟岳不仅感慨万千,魏晋士族,江左风华。

    书圣羲之,垂范百代。钟岳看过兰亭集序的真迹影印,然而盛唐之后,随着太宗入土为安,真迹的下落一直就是个谜,有人说是随太宗下葬了,也有人说被宦官偷走,流出宫外了,反正没有一件真迹传世。

    琅琊王氏,世代善书,名家辈出,然而大多所存墨迹都为临本、摹本或者是刻本,真迹罕见,只有《伯远帖》真迹存世,并被纳入了三希堂法帖之一,也是唯一存世的珍本。另外二帖乃是书圣羲之以及其子献之的临本,行书的笔韵,无论是刻帖还是双钩填廓,根本无法传达。

    大江东去浪淘尽,站在大江河畔,钟岳身上的汉服衣袂飘飘,宛若东晋士族才子,一旁的王年老昏聩,未将那官袍套在身上,而是穿了一身常服,坐在胡凳上垂钓。

    “先生。”

    “莫要叫我先生。我说过的,王氏笔法,不传异姓之人,你我不必以师徒相称。”

    钟岳拱手一礼,“您生于我前,闻道先于晚生,自然当得先生之称,至于师徒名分,老师可以不认弟子,但是身为弟子的,不能不认您。”

    王笑着摇头叹气道:“好一个伶牙俐齿,去,将鱼竿提起来。”

    钟岳看了眼一旁,居然还多出一根鱼竿,便走过去,不知道今日这是做什么,每当场景变化的时候,总会有大事发生,不过是好是坏,钟岳就不知道了。

    他和王学书也好几月了,如果说按照外界的算法,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时间,要精进书法,三年五载的,太正常不过了,这么点时间,能有什么提高,但是在这个系统里,钟岳领先别人太多,连未出世的书圣手迹的影印,他都看过了,天下还有比他更幸运的人?

    “先生,鱼钩……”

    王须发花白,在那个年代,活到七十,真的是古来稀了,“嘘,你打扰到我的鱼儿了。”

    钟岳叹了口气,没鱼沟钓鱼?让我学姜太公,愿者上钩?

    这种没钩子的鱼竿,钓龙虾还差不多……

    钟岳坐在胡凳上,忍着性子就这样坐着。他知道王这是有意而为之,而且结果也很明显,这根本就钓不到鱼。

    两人就这么坐着,每每钟岳想说话的时候,王都立眉瞪眼,仿佛敢发出声音,惊扰到了鱼儿,这老头子就会一耳光上来似的。

    就这样干坐了一个时辰,王这里频频得手,鱼篓里钓上了三四条大鱼,而钟岳只能委屈地将鱼饵送给鱼吃。没有鱼钩,根本不可能有这么蠢的鱼一直死咬着不放,姜太公那直钩好歹也有个钩子啊,钟岳这个连鱼钩也没有……

    钟岳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可以做钩子的东西,这让他发挥操作的空间都没有。想必王的意思,也不会是让他去外边找个钩子回来,钟岳就这样坐着。

    “你怎么还没有钓到鱼?”

    钟岳好气啊,“先生,你懂的。”

    “是老朽问你。”

    “无钩之饵,这不是白白送给鱼吃吗?怎么可能钓到鱼!”

    王笑了,“既然钓不到,你为何还要拿着鱼竿?”

    “您让我钓的啊。”

    王捋须,“真的是我让你拿的?”

    “嗯。”钟岳开始浮想联翩了,他不是蠢人,王这话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放下笔?”

    “你自己认为呢?”

    钟岳如今遇到的问题,就是给自己设的目标已经太高了。《黄酒帖》问世,外界质疑,还有不少人都在看钟岳到底能够如何再续辉煌,太多的人,就是在这样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被自己的心魔打败,最后黯然陨落。

    “我明白这个瓶颈可能很难克服,但是我不会放下笔!”钟岳眼神坚定地看着王,这是他的底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书法的道路,就不会停下!

    “书家,如果停留于自己的这张纸上,你一辈子就只是个书匠。”

    钟岳额头的汗已经渗出来了。

    历朝历代,有的书法大家,一生执笔而书,最后临终,佳作流传万世,也有的书法大家,生平作品可能不为人传唱,但是他为书法做出的贡献,让人敬仰。于右仁、李志敏,这些近现代书法大家,其对书法的贡献,不是一张两张的作品就可以衡量的。

    但是让钟岳放弃手中的这支笔,他做不到。

    自己写出了惊世佳作,然后就要深藏功与名?这也太爱惜自己的羽翼了吧。别人一书成名,按照常人,现在钟岳应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只要国赛的奖项颁下来,将来再代表国家参加国际上的书法交流,相当于镀了一层金。入书协,参选兰亭,入国展,一步步的路,都是可以可以望得到的,别说这么远的,就算现在,钟岳的润格,可能都要达到好几百甚至上千一市尺了。

    这样的书道辉煌摆在眼前,就算钟岳写不出再比《黄酒帖》好的作品来,那手小楷还是漆书,甚至于这手行楷,那都是能够让他身价暴涨的“软黄金”,然而王劝他放下?

    “先生,是不是有些太矫枉过正了?”

    王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钟岳,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找到鱼钩了吗?”

    “还没……”

    “那你钓得到鱼吗?”

    钟岳沉默不语。

    王叹气道:“人在江湖,今天是我让你拿鱼竿的,那明日谁让你提笔,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有你自己肯放下,那才是真正的解脱。等你找到了钩子,何尝不能再提笔定乾坤呢?钟岳,言尽于此,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提笔……定乾坤?”钟岳面对平阔的江面,深吸一口气。

    大江依旧向东而流,天地间就剩下钟岳一人。

    找到钩子,那也得一直拿着鱼竿啊。钟岳还是不能理解王的意思,难道让他封笔不写书法?这样子的话,何来突破和领悟?

    还是说!

    他猛然吸了一口气。

    刹那间,他明白了,这话已经足够露骨了!

    ……

    ……

第二九五章 印社聚餐

    接近四点半的时候,钟岳接到了某人的短信,将饭局定在了素芳斋,他收拾了一下行头,快步轻伐地溜达过去。

    王最后的指点迷津,一下子让钟岳豁然开朗了,所以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孤山路上的素芳斋,是临安有名的素斋餐厅。远近闻名,文思豆腐、蒸鹿糕、琥珀素鸭等等,听着名儿就有点花招,但是听到全素宴,钟岳这嘴里就不是个滋味了,如今吃素成了潮流。

    对于吃这方面,钟岳还是一个标准的肉食动物,所以这样的全素宴,对他来说,无疑是个痛苦。

    孤山附近有寺庙,过来素芳斋用膳的,除了西湖的游客外,还有些僧人、居士,钟岳混在里边,都感觉自己不是来到了餐厅,倒像是在佛堂里吃斋饭。

    “钟岳,这里!”

    隔着雕花屏风,钟岳看到了包间里走出来的钱筠尧,正在朝他招手,便径直走了过去。

    “人都到齐了,下午开完会议,直接过来了,都在里边呢。”

    钟岳跟着钱筠尧进去,看到两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便有些歉意地说道:“让大家久等,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当中有些人则是眉头微皱。早就听说老钱和着《黄酒帖》走得近,这年纪轻轻,让他们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心里自然不爽。对于这样年少轻狂,心气儿高的后生也不感冒。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钟岳,某人发短信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是四点半了,他就是飞过来,也得个十来分钟吧。

    钱筠尧笑着将钟岳请到主坐席的空位上,“来,我介绍一下。”

    周围的老头老太太都笑眯眯地看着钟岳,尽管有人心中郁郁不乐,但素养还是在的。

    “不用介绍了,《黄酒帖》嘛。”

    钟岳讪讪一笑,也半开玩笑地说道:“老先生说笑了,我可不姓黄。”

    “哈哈。”

    “这小后生有意思。”

    被钟岳一句话逗乐了,饭局间顿时气氛融洽了。钟岳再看这些老头老太太,也就没有这么尴尬了。

    “钟岳,不用介绍了。华东美术学院的学生,也是《黄酒帖》的作者。钟岳,这位是现任印社的社长,邵守云。”

    “邵老您好。”

    “这位是执行社长,纪伯昶。”

    “纪社长您好。”

    “……”

    钱筠尧介绍了一圈,钟岳能记住的,估计也就之前两个社长了。这执行社长,看上去倒是年轻得很,看样子,是管印社平时事务的主力了。

    “老钱啊,你可捡到宝了,之前看你傻呵得跟人联名出书,现在才知道,这个联名之人,非同一般啊,你这去支摊算命,都可以养家糊口了。”

    “哈哈。”

    席间又是笑声荡漾。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这些人都也是熟识的老朋友,自然没有什么关系。邵守云说道:“人都齐了,那就开席吧。钟岳,你是客,尝一尝这里的素鸭,味道老好了。”

    钟岳动筷,加了一片炸得金黄油亮的素鸭,吃烤鸭就吃真的啊,吃什么素鸭……

    真要养身健康,看这素鸭上的油,这也健康不到哪里去。

    “这次三次会议都聚在了一起,是我们印社的盛大活动,伯昶,你要负责好活动的各项准备工作,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一旁的纪伯昶擦了擦嘴,“您放心,一切我都会交代下去的。”

    钱筠尧笑道:“老邵,我卖个老脸,到时候让钟岳参加一下,可好?”

    纪伯昶扫了眼,淡淡说道:“钱老,此次活动,除了印社内的成员,连特约记者,老师都吩咐要严格筛选身份,不能将活动搞得太娱乐化,您下午也在会场上啊,怎么。。。。。。。”

    “诶。伯昶,这怎么说话的。你钱老师带个人进来,这么上纲上线作甚?”一旁有和钱筠尧熟识之人帮腔道,“而且钟岳也不是什么陌生人,之前不还和钱老联名出书嘛。”

    纪伯昶淡定地说道:“韩老,上一次社员雅集时候闹出的乱子您忘了吗?拖家带口的不说,还有将那些商人带进会场搞销售的。”

    “咳咳。”钱筠尧脸色略显尴尬,“钟岳也算是书法圈内的人,至于说扰乱会场秩序,老邵啊,你觉得可能吗?”

    邵守云笑笑,“自然不会。”

    马峰坐在另外的一桌上,说道:“老师,你也别让社长为难。您身为副社长,破例带人进活动,那其他人不得跟风照做了?”

    钱筠尧脸色一变,瞪了眼自己多话的弟子。

    钟岳笑了笑,“没关系,钱老不用费心了,我也不懂治印,去了也是划水。”

    邵守云说道:“这要是今天还没与会,这钱老开口了,我当然放行,只是今天下午会议上明确有规定,这次难得三次大会同期举行,对待上面郑重了一些,钟岳,有些抱歉了。”

    “不,哪里,是我麻烦您了。”

    有些人平易近人,自然接触得很融洽,有些人表面不语,但是刚才钟岳眼睛一扫,倒是捕捉到了不少幸灾乐祸之徒,见到钟岳不能参加这个大会,反而乐呵呵的样子。

    这也无可厚非。最近钟岳风头大盛,这样的人,若是参加这次西岭峰会,那焦点还不都集中在他身上,这怎么能行!

    “倒是有件事,还要麻烦邵社长,一同磋商一下。”

    “哦?什么事。”

    原本已经各顾各吃饭的人又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个学生党,要和老邵磋商什么来。就连纪伯昶都嘴角微翘,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是这样,之前我们华美的书法系教授,刘同刘教授提议,计划在华东筹建一个青年书画家联盟,是助力于现今书法在青年一代落寞的现象,想要力挽狂澜,为书法事业添砖加瓦,计划筹建的一个社团组织,已经得到青藤书派和不少高校的认可,我借此机会,想问问邵社长有没有这个兴趣,出一份力呢?”

    纪伯昶放下酒杯,皱眉道:“华东青年书画联盟?不是已经有青年书法家协会了吗?这又何必多此一举?”

    钟岳解释道:“青年书法家协会,只是设置在京北和江城,而且诚然如诸位所见到的那样,协会里的会员,大抵都是书协里的成员,年龄偏大不说,体系庞大,章程繁琐,没有切实落实书法在青年中的传播和发扬,所以刘教授一直想要倡议,组建这样一个社团。

    贵社乃是天下第一学社,而且西岭一直致力于弘扬印学、书法的传统文化,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义不容辞吧?”

    饭桌上的人都不出声了。

    建会社?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是你有资格可以谈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刘同教授他也是六七十了吧?既然你之前说刘教授嫌青年书协里的成员年龄偏大,那他这又是……”

    钟岳回答道:“刘教授只是建议,他本人并不可能参加这个社团的建立。”

    “那谁来……不会是你吧?!”

    钟岳轻咳了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不才受青藤、华美之托,担此重任,若是邵社长有更好的人选,当然也可以提上来。”

    “钟同学,你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一声轻笑,从饭桌间传开来……

第二九六章 真伪君子

    钟岳看着纪伯昶爽朗地笑声,不卑不亢地说道:“没办法啊,总得有人站出来。当初沪上书法圈风气奢靡,名利喧嚣过盛,在下对赌小楷王王格,摘下沪上小楷王招牌,后来云徽云老接棒出面,组织业内人士自觉遵守书法人的自律操守,虽不敢说海晏河清,但是至少让黄浦江滚滚向东流的黄沙河水,清净了一成,诸位觉得呢?”

    钟岳在过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重重阻碍,但是他还是之前那个钟岳吗?还是那个只会用“吴下阿蒙”来暗中嘲讽一句的学生?呵呵,那也太小瞧他了点。

    包厢之内安静得可怕,有些事情,不说,别人永远也不会觉得你有多了不起,这就是钟岳的本意,低调谦虚,那些只能与君子交心可用,至于和某些人,呵!

    纪伯昶轻笑道:“赌斗就赌斗,争强好胜,匹夫之勇,只是人家云老资历深,借此机遇来做文章,又岂是和你同谋而合的说法,莫要太往自己脸上贴金。”

    “伯昶,怎么能这么说。”钱筠尧脸面挂不住了,“钟岳要是如此,早自封小楷王了,何必给徽之铺路搭桥?”

    小人度君子之腹,永远都有他的理由,纪伯昶说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邵守云也是深吸一口气,摇头说道:“这件事,确实做得漂亮,伯昶,话说得太刺耳了,钟岳做得对,你就别酸人家了。”

    “就事论事罢了,老师你可别怪我话太难听。”

    钟岳喝了口大麦茶,这餐饭,注定要吃得不太平,“华东这里的情况,不用我说,当初钱老来找我,也提到过如今书法文化传承缺失的问题,我想,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至于谁来扛鼎,这个到时候再选举,都没问题,我就是想问邵社长一句,这个提议,您赞不赞成?”

    “支持,当然支持。”

    “老师……”

    邵守云打住纪伯昶的话,“我向来都是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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