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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股力量的恐怖?但是,为什么我进入这个村子以来,除了疑点越来越多以外,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还是不死心,只好说:“那你帮我算算命吧!”
他眼睛顿时一亮:“好,写出你的生辰八字!”
“不用写,我告诉你!”我将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出来。
老头掐着手指排算了一番,问:“你要问什么?”
“问一问我心里的疑团是不是能够找到答案?”我说。
先生又沉吟了一会儿,道:“小伙子,你这个问题很奇怪,一个人总会有疑问,你又何必非得弄出个结果呢?”
“你是不是推算不出来?”我故意激他。
“不!”算命先生断然道,“我已经推算出来了,答案和危险已经绑在了一起,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的话,那么,在你知道答案的同时,你的生命也将结束。如果你不再追究下去,在三天之内离开这里的话,你就会飞黄腾达,名声显赫!”
如果说他上面所说的话是在提醒我,那么现在就是在警告了。虽然我一直将看相算命之类的事情视为无稽之谈,但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想拯救蔡峰的俞仙儿已经遭受了噩运,我,一个没有半点超常能力的普通人,会幸运地摆脱吗?上天不会这么眷顾我吧!
说完这些,王半仙已经收起摆在地上的布幅往村外走了。但是他刚走了十几米的距离,身子突然晃了晃,噗的一声倒在地上。
围着的人都吃了一惊,我赶紧冲过去。只见他脸上露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笑容,但这表情却一动不动地凝在脸上。我心里一紧,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完全停止了,连触到的肌肤也透着冰凉。
人群迅速地围拢了过来,所有人都没有叫喊,而是镇定地看着他。
“报应!”于婆嘴里喃喃地说。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问:“你说什么?”
“谁泄露了村里的秘密,就会……”于婆旁边的婆婆碰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于婆忙伸手掩住了口!
【三】
在村长带着一批人将算命先生的遗体运走,并向周围的人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我就坐在了树荫下和于婆聊了起来,这是我此来的真正目的。
“他不是第一个!”我还没有发问,于婆就开始说道。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说算命先生不是第一个遭到“报应”的人。
“也许,是我错了,我要是不一直追问这件事,也许他也不会死!”我神色黯然地说。
于婆涂抹煞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叫人不敢仔细打量的笑容:“小伙子,这不能怪你,在你问以前他就注定了会死,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是指什么?许多人惨死的原因,还是这些人惨死的事情?”我问。
于婆呵呵地笑起来,道:“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死?”
我故意避免自己的目光投射到她那张稀奇古怪的白脸上,挠着头解释道:“不,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意思!”
“那你想问什么?”
我正色道:“我问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如果你觉得有危险的话,但我还是要问!”
“那你就不害怕吗?”于婆口气轻松地反问,“你不怕自己也会得到像老头儿一样的下场?”
“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既然敢来这里,就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我轻蔑地挑挑眉毛。
“我说嘛!”于婆“嗤嗤”地笑起来:“蔡家老大还说你是一个山货商人,我一看你就不是,山货商人哪有你这种胆量?小伙子,跟大姐实说,你是不是一个警察?”
要是按照蔡元的说法,于婆现在已经年过六十了,其实比神婆婆小不了几岁。但是她身体肥胖,又喜欢涂脂抹粉,所以年纪看起来不像这么大,但听到她自称大姐,我还是感到浑身不舒服,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尴尬地勉强笑笑,道:“我真不是警察!”
“别赖了!”于婆又打趣道,“我这双眼睛最毒了,什么人也别想逃过去……”
要是任凭她这样絮叨,我可能会被她引到天边,所以不等她这句话说完,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把话题引了回来:“您是三十年前来到这里的?”
于婆叹了口气,道:“是啊!说起来我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当年没了丈夫,又被婆家逼出了家门,真是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这才躲到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还好,村里人收留了我……”
我对她的往事丝毫也不感兴趣,于是又打断她的话问:“也就是说三十年来,这个村子里的小孩都是你接生的?”
“嗯,是的,基本上是这样,除了……”她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
我赶紧问:“除了什么?”
于婆又“嗤嗤”地笑了,捂着嘴说:“还有什么?当然是那些还没有结婚的大姑娘偷汉子生出的小孩了,她们怕丢人,当然不会找我接生了!”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继续问:“也就是说,那些死去的年轻人也是你给接生的?”
“是啊!哎,想想这些小孩刚生下来的时候是多么可爱,一身嫩肉白白胖胖……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没想到现在竟然都成了一堆白骨。真是世事无常啊!”于婆收敛了笑容,叹息着说。
“那么,他们出生时的时辰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如果这果真是一个诅咒的话,我想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是最好的实施途径。尽管我不相信人的出生时间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但实际上同一个时辰出生的人,他们的性格是有着某种相似点的。何况古人历来都将生辰八字看得至关重要,这也绝非是一种偶然。也许,人类降生时的那一刻,真的会被赋予某种特质。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假设这是一个诅咒!
“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了他们?”于婆提高了声音问。
我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出生的时辰?”
于婆声音冰冷略带讥讽地说:“那就是他们的父母啊,也许是他们杀了自己的孩子!”
“除了他们呢?还会有谁可能知道?”我不再理会她的讥笑,继续问道。
“要说可能的话!”于婆沉吟道,“也只有神婆婆有这种可能了,其实她以前是替人算命的,就好像刚才死的那个老头儿。我们这里是穷地方,但是越穷的地方,人们越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所以去算命的就比其他地方多!”
“神婆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又问。
“一个神神怪怪的老太婆!”于婆怪声怪气地说,“脾气暴躁,好像谁都欠她钱一样!”
我点点头,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给什么人家接生过一个透着古怪的小女孩?”
于婆没有立即回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我不得不抬头去看她,尽管我不想直视那张怪脸。
她确实愣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也变得极为怪异,本来我想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回答我。但话到嘴边,我又收了回来,也许这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过了一会儿,于婆才道:“有,但那不是一个古怪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小鼻子小脸,是一个很俊秀的小丫头!”她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像是又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就在面前一般。
“那是谁家的孩子?”我赶紧问。
“那是……神婆婆的!”于婆带着畏惧的口气说。
“后来呢?那个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刚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患了什么病,只会不停地哭叫,给她奶也不吃。医生也束手无策,神婆婆求告各路神灵,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能留住她。就这样不停地哭了三天三夜,最后饿死了!唉……那几天,整个村子都能听到小女孩凄惨的哭声,听得那个叫人揪心啊……”
“她埋在哪里?”
“好像就在压龙山的山脚下……”于婆皱着眉头想着,声音也拖得很长,“……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那里还是一块平地……”
我心里一动,忙问:“你是说就是在现在的圣婴湖?”
于婆意味深长地笑笑:“我只知道当时那里是一块平地,至于你说的什么湖,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地方了!其实,神婆婆以前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但是自从女儿去世之后,一夜之间却变得脾气暴躁起来。”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我早已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正是因为女儿的去世,致使一个随和的女人变得性情乖戾,而一个掌握了邪法的女巫,如果性情也变得乖戾阴沉,那么,拿别人的性命来祭奠自己女儿的亡灵就顺理成章了。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死去的人都会摆出那么一副诡异的形状——正如出租车司机随口说出的话,那不正是一个祭品的样子吗?也明白了白小娟为什么能够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更明白了为什么神婆婆要将这些死者的坟墓排列到圣婴湖的周围!
她想干什么?难道她想用这些年轻人的灵魂供养自己女儿的灵魂,使她升为仙人?
圣婴,多好听的名字,可是这个圣婴却使得二十六个年轻人鲜活的生命白白葬送了!这两个字真是用鲜血写成的,而且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人要为这两个字白白葬送掉自己的生命!
我,必须阻止她!
这里面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女孩死的时候只有几天大,为什么我见到的那个无瞳女孩却已经有六七岁了?
不过,这也很好解释,也许在吸收了别人的灵魂之后,女婴会慢慢长大,也许等她生长到一定的形状时,就真的会像神怪小说里写的那些精怪一样,成形显影!而那个幽蓝色的怪石有可能就是“圣婴”发挥邪恶力量的工具!
想到这里,我浑身直冒冷汗,我想这是我自从干上这个奇怪职业之后所遇到的最诡异恐怖的事情,也是最无稽、滑稽的事情!
我没有跟于婆说再见,而是猛地站起身,大踏步向回走。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再听白枫从昨晚遇到的“女鬼”那里带回的消息了(今天早晨,我们兵分两路,我来找于婆,而她去找那个可怜的“女鬼”)。
第十三章 幽灵之地
【一】
下午我和白枫就翻过我们来时的那座小山,在路边等了一辆开往木元县的汽车,急匆匆地向那里进发。路上白枫一直问我发现的情况,我却只是对她笑笑没有回答,弄得白枫翻着气鼓鼓的眼珠盯着我看,以为我在跟她故作神秘!
一直等进了木元县城,我才开口说话:“你有没有带警察证?”
“干什么?”白枫略带嗔怪地看着我问。
“你告诉我有没有带就是了!”我急切地说。
白枫见我神色凝重,于是从兜里掏出警察证向我晃了晃。
“咱们快去公安局!”我催道。
“到底怎么了?你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白枫一边撵上我一边问。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白枫就坐在了公安局一间安放了两台电波干扰仪器的屋子里。屋子窗户紧闭,屋门关得严严实实。
白枫见我舒了口气,不禁没好气地问:“异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怎么跟做贼似的?”
“好!跟大警官解释一下,省得抱怨!”我笑着说,当下将从于婆那里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白枫听完我的话,沉吟道:“你是想让这里的公安局协助我们将神婆婆抓捕归案?”
我知道她并不会相信我是这个目的,却故意轻松地说:“你觉得怎么样?”
“荒唐!证据呢?难道就凭那个怪女人的一番话就能定罪?就算我们按嫌疑犯将她传来问讯,那么你认为我们能找到可以证明她利用邪恶法术杀人的证据吗?”白枫板着脸质问着,“而且,你这又是做什么?”说着她指了指那两台干扰仪器。
本来时间就不多,我的玩笑也就是为了给自己沉闷压抑的心情一个缓解的空隙,当下就将自己来这里的理由向她说了:“很简单,为了防止幽灵偷听!”
为了防止幽灵偷听!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奇怪?难道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用两台电波干扰仪器就能够将幽灵的耳朵挡在外面?
虽然白枫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的就是这些内容。我不打算让她以为我是疯了,于是继续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股力量是通过什么途径获知别人交谈的内容的,但是从阎浮村里所遇到的情况来看,知道和说出来是不同的结果。村里人都知道一些秘密,但是他们都还活着,王半仙在知道秘密之后也没有立即遭到噩运,只是等他试图将这个秘密以极为隐晦的言语向我说明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王半仙的神秘举止是在故意向我传达着什么意思),死亡就立即降临到他的头上!这说明这股力量能够‘遥听’别人的谈话,而这种遥听的途径很有可能是以电波传送的方式来实现的,就好像我们用手机交谈一样。”
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异想天开,但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白枫犹疑地问。
“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是的,我相信这股力量已经感应到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而我并没有像王半仙一样死掉,还能活着来到这里,那么很可能在它看来,我所知道的这些还不足以对它造成威胁。但是下一步我们所要采取的行动就很关键了。
我笑了笑道:“把罪魁祸首毁掉!”
“神婆婆?”白枫问。
“不,藏在湖底的怪物,只有釜底抽薪才能一劳永逸,否则,我们根本动不了这个神婆婆!”
【二】
当我和白枫背着大包小包回到阎浮村的时候,我们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不再需要用山货商人的身份掩人耳目。当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白枫还是穿着便装。
实际上我们只在木元县待了不足两个小时,但当我们下了汽车,走在矮山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们没有再回蔡家,以免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路上吃了一些面包,就直接赶到了目的地——圣婴湖!
湖水还是那样的平静闪耀,只有游鱼翻动时会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哗哗”水声。第二次来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和上次完全不同,上一次我是因为好奇而站在了这里,而这一次我却是要向它动手了!
一想到水底下可能藏着一个害死了几十条人命的怪物,我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两根手指在背包上一下紧似一下地轻轻敲着。要说不害怕那是骗自己,我能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但我必须下去,就算再也上不来,我也必须下去,这是替好朋友报仇的唯一办法。
本来我对自己在木元县向白枫说的那番话还不是很肯定,因为那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一个稀奇古怪的大胆猜测。但当我和她活生生地站在了这里时,我想,我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走!”
这是我们在离开那间封闭的屋子时,我向白枫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听她向我辩解,因为那时我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的——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使用的那种无可置疑的口吻!虽然,她并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从来没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过话,可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我这样说话是明智的。
作为一个男人,在面对危险,而你又必须去做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量让你身边的女人少冒一些危险,这是男人的责任。
白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忧虑,我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手,微微一笑,就开始打开地上的背包。
里面有一套潜水服和一小瓶的液氧,在这个巴掌大的湖里,这些氧气已经足够我在湖底仔仔细细地搜寻一遍。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骨质搜寻器,它上面连接着一根一尺长短的手柄,便于抓握,乍看上去跟日本鬼子经常使用的扫雷器有几分相似。再有就是两支在水中也能发射的防水手枪和一柄小铲。
白枫面带凄容地帮我穿着潜水服,好像我会一去不复返一样。等潜水服收拾好,我回头向白枫深望一眼,用手套里面的手掌在她脸上摸了摸,白枫冲我苦笑了一下。
我们之间的神态确实超出了朋友之间的范畴,好像是情人话别,我想,如果我能够从湖里安然回来的话,我和她一定会有一段醉人的故事!
我从包里将两支手枪拿出来,打开保险,将一支交到她手里,另一支带绳子的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带上面罩,拿起小铲和搜寻器,转身向湖里走去。
我心里暗自喊道:幽灵,我来了!
【三】
圣婴湖应该是由于周围山上的雨水流下来,常年积聚而成,所以湖并不是很深,只有十米上下的样子。我刚刚潜入水面,就已经到了底,但这里的水温却很低,我刚潜下去,就感到浑身一阵冰凉,就算隔着潜水服,那股刺骨的寒意还是令我打了几个冷战。
水底水草丰富,一束束地纠结成团。许多体长逾尺的红鳞鲤鱼缓慢地从我身边晃动着身子游过,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打量着我这个外貌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