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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又接连放了三枪,每一枪都打中了于婆的身体,有一枪正好射在了她胸口上,可是她脸上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竟然向前走了两步,迎面和蔡元相对,冷冷地说:“也许,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你!”她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是来自地狱!
蔡元也被于婆骇得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一步,厉声喝道:“难道你能刀枪不入吗?”
说话中间,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是迎面打上去的,正好打在于婆平静的脸上,她的脸孔立即变得狰狞可怖,左边的眼珠也从碎裂的眼眶中掉了下来,一直垂到下巴上。
她突然抬起双手,迎面向蔡元扑了过来!
其实当时我正站在蔡元身边,可已经被于婆的神情惊呆了。先前她说枪对她丝毫不起作用,我还以为那只是在吓唬我们,现在看到她身中数枪后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屹然不倒,我才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景,看着扑向蔡元的于婆臃肿的身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我竟然忘了从中阻挡一下。
蔡元被于婆一下扑倒在地。倒地的蔡元依然镇定如常,只见他曲起右腿,用膝盖使劲顶在于婆的腹部。我本来以为于婆的身子会被这一下顶到一边,蔡元也能借势滚开(我想这对于一个猎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但是蔡元在曲起右腿的刹那,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接着“咯”的一声,我心里一紧,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蔡元的脖子被于婆两手死死地掐住,那支长长的猎枪也被抛到了一边。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即合身扑过去,伸手去拽于婆的肩膀。我使出了全部力气,却好像在扳扯一块千钧巨石一样,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着蔡元呼吸困难,张着嘴巴发出一连串“呃呃”的声音,脸色煞白,我也急了,忙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于婆的额头“砰砰”地射了两枪。
这两枪打过去之后,于婆好像停止了动作,蔡元出声叫道:“小伙子,别管我,快从洞里跳下去,说不定还能拣上一条命!”
我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湖水已经落回地面,那么地面上应该积起了水滩,如果跳下去,说不定会侥幸不死。这个法子我也想过,但是一想到宽逾数里平坦无比的山腹地面,这些湖水对于它来说等于是杯水车薪,水面恐怕连半米的深度都达不到,一旦跳下去,大约也是有死无生。
我和白枫使劲扳着于婆僵硬的身体,道:“先别管了,蔡大叔你怎……”
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振聋发聩,后面的话就连自己也听不到了。
与此同时,蓝光猛然大炽,我在一瞬间好像失明了,眼前全是爆闪的亮光,身子也被一阵飓风卷了起来,向上直飞出去,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五】
等我醒过来以后,已经是在木元县的医院里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一名女护士来给我换吊瓶,才知道自己居然还活着!我忍着浑身的巨痛,动了动自己身上的各个“零件”,真是上天眷顾,居然都还在!
后来我才知道,整个压龙山被揭开了,我和白枫、蔡元等人一起被抛向了天空,据当时亲眼目睹这幅景象的村民说,我们足足被抛上去数百米,像是被放上天空的纸鸢,蔚为壮观。
按道理来讲,我们落下时绝对不会再有生还的希望,但是好像老天爷真的十分眷顾我们,我们正好落进了十几米深的圣婴湖里。
这相当诡异,因为先前我已经说过,圣婴湖面积很小,更像是一个小水坑。就是我们在压龙山瞄准了往下跳,跳进去的几率也微乎其微,更别说还被抛到了离山顶高数百米的高空中,这种几率几乎完全不可能!
更加诡异的是,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落在其他地方,全部掉进了圣婴湖。这如果还能用碰巧来解释的话,那就是我们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了。
再说说其他人的情况,活着的人都没有事。白枫只是受了风寒,输了两天吊瓶之后,也没有了大碍。蔡元除了腿骨折断之外,也没有受其他重伤。那些小女孩真的好像幽灵一样,在落进圣婴湖的当时就奇迹般的苏醒了,而且正是她们将我们三个人拖上了岸,避免了我们昏迷中被水呛死的噩运。
而且诡异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那个躺在蓝色光柱下面的小女孩居然还有生命(其实她就是我在湖水中见到的突然消失的女尸),在经过医院长达数小时的抢救之后,她也清醒了过来。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是于婆从母亲尸体中接生下来的第一个幽灵女孩,也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那个无缘无故没了踪迹的女婴。如果按照年龄计算,她现在已经十多岁了,也许休眠真的能延缓一个人机体的新陈代谢,也许那个神奇的悬浮暖水湖有着保持青春的奇异作用,她看起来还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她就是白小娟看到的幽灵的原形,也是在圣婴湖出现过的幽灵原形!
不过,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是关于于婆的。
那是在两天之后,我和白枫都已经出了院,带领阎浮村的村民将沉重无比的于婆的尸体送到了木元县公安局的尸检部门,想要对她进行一番检验,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能够在遭受了数枪致命的打击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我们本以为尸检结果得过几天才能出来,但是没想到,在我和白枫一杯热茶还没有喝完的时候,结果就出来了!
于婆的尸体已经彻底石化了!
尸检医生的结论是,于婆是由于石痈弥漫全身而死(其实石痈是中医的说法,西医把这种疾病叫做癌症),而且根据机体石化和腐败的情况推测,于婆至少已经死去了三十年!
也就是说,于婆本来就是一个死人,按照正常情况来推理,于婆不可能还活着。我们见到的于婆只是一个能走能说的尸体!
白枫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吃惊神情,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不应该用吃惊来形容,应该是震惊,从未有过的震惊。
如果我们能够接受这种关于尸体的说法的话,那么于婆的怪异行为和诡异能力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因为她是一具尸体,为了掩盖自己身上所带有的腐臭气味和尸体的皮肤颜色,她才会使用那么多的胭脂水粉,用香味掩盖尸臭,用涂抹的近乎小丑的肤色掩盖尸体腐败后所出现的颜色。至于刀枪不入就更加容易解释了,一具毫无感觉的尸体,别说打上几枪,恐怕就是将她五马分尸她也不会有半点痛苦!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阎浮村民开始对那些命运凄惨的小女孩感到愧疚,小女孩们失去儿子的爷爷奶奶们,开始同意收留她们。我和白枫也积极为他们联系着能做瞳孔染色手术的医生,一定要还她们一个平凡幸福的人生!
蔡元也将中心医院给蔡峰的十万元抚恤金捐了出来,为她们建了一所小学,专门供这些小女孩读书,在她们没有恢复到平常孩子容貌的这段时间里,使其能够得到应得的教育。
这中间我和蔡元合伙撒了个谎,谎称这些孩子并不是复活的幽灵,只是被于婆施展了邪恶诅咒的平常小孩。因为在普通村民的心中,幽灵这个字眼总会代表着某种特殊的恐怖意味。并且,如果她们确实是复活的幽灵的话,现在的爷爷奶奶恐怕要改口叫爹娘,这等于让他们时刻提醒自己曾经做过的罪恶,也等于让他们心里边时刻提醒自己,这些孩子都是从地狱里返回人间的幽灵。
我们按照神婆婆的遗愿,将她和自己的女儿安葬在了一起。我想,她们母女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幸福地生活。这也是我的祝愿!
三天后,我和白枫终于登上了返回S市的火车,因为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去做,这也是我们能为蔡峰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临行前,蔡元拄着拐杖将一尊在蔡家流传了好几代的玉观音交到我手里,让我务必亲手挂在将要出生的女儿(蔡元相信那确实是自己复活的女儿)脖子上,并嘱咐我说,如果白小娟同意,就将这个孩子送回阎浮村,自己将会用后半生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尾声
我和白枫紧张地坐在产房门口的长椅上,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产房上面亮着的指示灯。
白小娟已经进去了半个多小时,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这使我心里感到一阵阵地不安,我生怕产房里会传出接生医生惊恐的叫声,所以,我特意将白枫叫了过来,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她也能及时冲进去!
白枫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她走到一边,避开了正等在门口的白小娟的父母。
“事情如你所料!”白枫声音低低地道,“于婆在当地公安局并没有任何资料,她确实是一个黑户!”
我点了点头:“这就很难查了,村里人谁都不知道于婆来自哪里,要想搞清楚她的来历就无从下手了!”
“她真的会是一具被别的智能生物控制的尸体,而不是人类?”白枫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苦笑一声,皱着眉头说:“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答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所掌握的神奇能力就根本无法解释。虫洞也只是近年来科学界提出的理论,我想不出会真的有人能够掌握开启它的能力!”
“那么,那会是一种什么智能生物?难道她真的来自外星球?”白枫又问。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确实无法回答,虽然我们经常在电影上看到许多外星生物,科学家也一致认为外星上存在生命的可能性是有的,但谁也没有见过,我当然也没有,所以只能是猜测而已。
“我觉得也是!”白枫点着头说,“在我跳进水里,被一条小石鱼带进隧道里的时候,我实在想不明白地球上还有什么生物能打通这种奇异的时空隧道!”
我点点头,面带担忧地又向亮着灯的产房看去。
“你真的认为这些孩子都是复活的幽灵?”白枫又问。
我怔怔地看着产房,道:“我不确定,但是结果马上就会出来的!”
我刚说完这句话,产房门口的灯一下子灭了,我心里一惊,拉着白枫急忙跑了过去。
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大夫抱着一个用包袱包着的婴儿走了出来,大声喊道:“白小娟的家属!哪位是白小娟的家属?”
我和白枫三两步走过去,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不敢去看婴儿的小脸,只是打量着医生似笑非笑的脸孔,急切地问道:“男孩女孩?”
女大夫瞥了我一眼,郑重地回答:“女孩!”
我叹了一口气,暗道:于婆的话是对的,这又是一个复活的幽灵!
“你看你这做丈夫的,你不先问问你老婆情况怎么样,倒先关心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真不理解,就是个女孩怎么了?女孩就不是你的骨肉了?真黑心,十个得有九个是你这样的!真是……”
“异哥!”白枫惊叫起来,“不是女孩,是男孩,一个健康的男孩!”
我听了她的话,急忙低头向白枫怀里的孩子看去。包裹里的婴儿虎头虎脑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白枫。婴儿的皮肤不是很白,但脖子上一点异样的痕迹也没有。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禁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哈哈哈……”女大夫发出一阵谎话得逞的得意大笑,“天下的男人真是都一样。看把你高兴的,孩子很健康,不过不是太胖,只有四斤,生产顺利,你老婆也挺好!”
白枫看了那医生一眼,撅着嘴道:“大夫,你搞错了,他不是孩子的父亲!”说着将孩子交给了白小娟的母亲。
“哦?”女医生怔怔地看着我,又疑惑地看了看白枫,“哧溜”一下缩了回去。她心里一定在琢磨: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比孩子的父亲还高兴!
我不在乎她怎么想,只是感到欣慰。这个孩子只在母亲的肚子里待了一个月,但他却是一个健康的男孩,我为蔡峰感到高兴,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也会高兴地蹦起来!
更关键的是,我的担忧终于放下了。所谓的幽灵复活只不过是于婆散布的恐怖谣言,也许,她真能决定孩子的性别,也能将一些相同的特征赋予不同孩子的身上,但这个小生命却是一个崭新的生命,一个不带任何东西的新生命!这是整个悲惨事件中唯一的一个值得人欣慰的消息。
白小娟躺在推车里,我和白枫将她缓缓的推了出来。她身体很虚弱,但神情间却透着无比的幸福。这个小生命的诞生是她给故去的蔡峰的最好礼物,也是她给自己心灵创伤的最好抚慰。
她睁着一闪一闪的眼睛,声音软软地道:“异哥,帮老蔡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使劲点点头,是的,我一定要为这个孩子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敬请关注《诡异笔录III末世纪》)
《诡案笔录III:末世纪》
楔子
我姓异,叫异度侠。这个姓氏很怪,百家姓中好像没有收录,也无从考证姓氏的来源。至于父母为何给我起名“度侠”也无从得知。也许是因为父亲武侠小说看多了,故意在上面加一个“侠”字来寄托他对武林侠客和热血江湖的无限向往!自然,因为这个名字,我也曾经向他问过原因,他总是讳莫如深地笑笑,笑得很神秘,告诉我等我长大了自然能够了解!
现在看来,果然人如其名,在我十八岁以后,总是会纠缠在一些神秘事件当中,很多和我丝毫无关的诡异事件总会自然或不自然地找上我,令我不厌其烦!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也许父亲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窥破天机,这就是我的宿命!
后来,虽然我有了其他工作,但使我扬名的却是在解决神秘事件里的成就!再后来就有了这本书——用以记录我的不同一般的人生经历,揭示一些神秘事件的真相!这其中的事件虽然近乎怪力乱神,可是事实如此,我也只能如实叙述,虽然有些是可以用现代科学加以解释的,可是很不幸,这在其中所占的比例很小,更多的是没有办法解释——当然,这是指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
这其中多数是我以前所亲身经历的事件,不过也有正在发生的,在我码完这行字的时候,也许电话铃声就会响起来,所以我不知道这本书会以怎样一种方式结束,也许直到我生命结束,也许以其他一种更为离奇的方式,我不敢肯定。
好了,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我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者在你身边神秘的事情已经降临……
第一章 罗克
【一】
顾晓晓是早上七点半来的公司,那时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打开公司大门开始例行公事地打扫卫生,先用扫把认真地将被隔成上下两层的办公区域打扫了一遍,然后将昨天堆积起来的垃圾倒进走廊的大垃圾桶里,又用拖把仔细地拖了一遍地面。
她极熟练地做着这些工作,屋里的每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等她用抹布将公司里所有的办公桌都擦拭了一遍的时候,时间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来做这些工作,恐怕就算忙活一个小时也不会结束,因为这所公司足有三百多平方米的面积,不但有上下两层,而且还被分隔成了十五个大大小小的房间,加上办公桌椅,工作量已经不能算小了。但这些不算小的工作量对于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整整三年,每一年的二百五十天里,这都是她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七百多天的重复已经使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够在半个小时内毫不匆忙地完成。
当然这也为她赢得了实际回报,每个月额外的六百元工资奖励,既是她应得的报酬,也是她乐此不疲的动力,除了这些物质报酬以外,就是公司上下对她日益亲切的称呼,这对于一个经理助理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时间临近八点,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了她面前,这人脚步很轻,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来,好像一只正当壮年的野猫缓缓靠近自己的猎物一样,这使顾晓晓吓了一跳,险些将茶杯脱手掉到地上。
看到男人紧绷的脸孔,她心里一阵发紧,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十分客气地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只不过发出的声音已经微微变了腔调。
“这是异彩策划公司吗?”男人一边四下打量着,一边冷冰冰地问道。
顾晓晓缓缓地将手背到身后,手中已经紧紧地将手机攥住,只要男人有任何异动,她马上就会按下拨号键,保安的电话号码已经跳跃到屏幕上,自己的手机号码早已在保安处有了备案,她根本不需要说话,保安就能在两分钟内赶上来。
“是的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顾晓晓微笑着答道。
“是异度侠的公司?”男人又冷冷地问。
“是的,他是我们经理。”
“我要见他!”男人冷冰冰地说出这几个字后,就不客气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顾晓晓攥住手机的双手略微松了下来,声音中的紧张情绪也缓和了许多:“我是他的助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吗?”
“不能!”男人粗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