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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下颌连接着包围大脑中枢的头骨,一旦遭受重击,会使大脑受到震荡,造成瞬间的昏厥。
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唯一可以翻盘的机会。
果然,我的全力以赴没有白费,那人“啊”的一声痛呼之后栽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熟悉的开关门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一定是他的呼叫惊动了守在外面全神戒备的同伙。
没有时间再做片刻的停留,我佝偻着身子——和我固定在一起的椅子使我根本无法站直——转身向楼梯口跑去。
幸亏我在这座别墅里住了许多年,而且常常会在夜里的黑暗中摸索到楼下冰箱里找吃的——单身男人生活往往不会很规律,这使我对屋里的环境了如指掌,所以尽管头上的面罩将我的眼睛死死地蒙住,透不进一丝光亮,我还是准确地判断出了楼梯所在的位置。
一路狂奔,在我转身跑进楼上卧室的时候,身后传出了几声枪响。
虽然有椅子“护体”,但我还是担心紫檀的板料难以抵挡飞射而来的“高科技”,所以我近乎疯狂地撞进屋里,死死地将门关闭,并插上了门插!
我来不及平定心头的狂跳,一撞进屋里,马上直奔床边的写字台,再经过几乎将写字台掀翻的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那把自己平时练习“飞刀绝技”的匕首,手腕一翻将绳子尽数割断了。
我急忙伸手摘下面罩,眼前陡然一亮,一口憋了许久的闷气终于吐了出来。
我伸手推开窗子,手持着匕首,紧紧地盯着门口,如果他们撞破屋门闯进来,我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将匕首掷入最先闯进来的人的胸口,然后我会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他们要想再抓住我,就要费一番力气了。
时间在沉闷的等待中慢慢流逝,大约过了两分钟的光景,屋外依然平静如常,没有人撞门,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好像刚才凶险的经历只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又等了一分钟,我断定不会再有人上来了,也许在看到我逃进房间的时候,他们就决定放弃了。可是,我是孤身一人,他们却是荷枪实弹的一群人,没有理由惧怕我的反击,因为如果真的对峙起来,现在的我仍然毫无胜算。
想到这里,我急忙趴近窗台,探头向外眺望着。
没错,这些人果然撤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但在我院子的不远处,两辆汽车正在启动引擎,然后鸣响了两声喇叭,飞驰而去!
我叹了口气,手腕一抖,手里的匕首轻轻一闪,“夺”的一下刺入了门后李小龙画像的额头中心。
【三】
等我马不停蹄地赶到罗老夫人所在的宾馆的时候,那里果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房间里有几个服务生正在打扫着里面的卫生。
“房里的客人去了哪里?”我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服务生睁着疑惑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口道:“已经退房离开了。”
“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
我不等他们问我的身份,就快步走下了楼。
他们是在我离开不久退房离开的,也许是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并没有达成,也许是因为阿华的失踪使那位罗老夫人意识到某种危险的临近,他们这才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我想此时他们应该已经登上了飞离这座城市的航班,至于下一个落脚点是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糟糕,脑子被一连串的疑问占满了。
罗克的踪迹已经透着十分的古怪,现在又多了一个阿华,这个本来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的失踪更加使我难以理解,绑架他的人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呢?
刚才那个男人在和我的谈话中露出了一个破绽,他在说到绑架阿华的可能性时停顿了一下,这可能意味着,在他的意识里,除了我具备绑架阿华的动机之外,还有一个人在他的怀疑之列——或者是某方面的力量,那么他所认为的这个人是谁?
还有,这群贸然闯进我家里的人又是什么来历?从他们手持枪械的装备,到他们无比灵通的嗅觉来判断,这群人的来历绝不简单,他们又是谁?
还有,他曾说到罗克手中掌握着一件惊世骇俗的东西,很显然这些人正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这个东西又会是什么?
等出租车驶近我家门口的时候,以上这些问题依然在我脑中盘旋纠结,理不出半点儿头绪。
也许我无缘无故地搅进这件事情里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正如我先前所提到的,罗克的身份太过显赫,一旦自己被卷进来,可能会招惹到难以预料的危险。但是,后悔还来得及吗?在我接触到罗老夫人的那一刻,潜藏在暗处的各种势力恐怕已经盯上我了,他们会放过我吗?既然如此,那我干脆追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还会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危险发生到自己身上!
等我打开房门时,这个决定已经无比牢固地占满了我的脑子,这反而使我兴奋起来,就好像一个无所畏惧的战士,要赶赴一场硝烟弥漫的惨烈战场一样。
我很用心地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因为这一次和以往有很大不同,作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单凭无畏的勇气是不够的,在上战场之前,他必须先将自己好好地武装一遍,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战争负责!
第三章 深入地底的黑洞
【一】
我和丹尼是第二天中午搭乘从我所在的城市直飞华盛顿的班机的,路上我们用了大约二十四小时,等飞机在华盛顿机场降落的时候,正好是当地时间的午夜十分,虽然倒时差对有些人来说显得十分困难,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一样,但对我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本来我身体的时间惯性就不是很强,要是有事我可以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还能保持精力充沛的昂扬状态,等在空闲的时候,我可以蒙头大睡上一天一夜,除非肚子实在忍受不了饥饿而被迫起来为止!这当然得益于我年轻的身体,也是不规律的生活习惯使然。
在飞机上我几乎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所以等飞机降落的时候,我已经是精神抖擞了。若非当时正处于午夜,我想马上就可以投入到工作中去。
丹尼因为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也显得十分高兴,在飞机飞临华盛顿上空的时候,他就开始向我不住口地介绍起当地的名胜。
其实华盛顿的全名叫做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这个名字不单是为了纪念美国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也是为了纪念另外一位名人——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哥伦布!华盛顿毗邻大西洋,是美国的政治、文化、教育中心,从高空可以俯瞰到那个世界闻名的地方——白宫!这座只有二十六米高,五十三米宽的其貌不扬的两层白色小楼,既是美国总统的府邸,也是美国政府要员办公的地方,从这里发出的每一个指令都可能使世界局势发生重大变化。
我们下了飞机,丹尼并没有和家人联系,而是和我一起住进了离机场不远的一家酒店里。
虽然现在正是午夜十分,但我已经全无睡意,丹尼也显得精神饱满,于是我们没有睡觉,而是要了点心和威士忌,在房间里研究明天的行程。
其实关于罗克在华盛顿的行踪轨迹,我在飞机上就已经听丹尼说起过,现在他更是拿出了一幅勾画得极为详尽的路线图向我一一说起。
从图上显示的路线来看,罗克一共在这里待了五天,主要去过三个地方,一个地方是位于托马克河河畔的艾森弗尔大街,那里和美国国防部的五角大楼相距不远;另外一个地方是位于全城最高点“国会山”的国会大厦附近,最后一个地方是爱利普斯公园附近的一家酒店,那家酒店的名称丹尼也已经标示得十分详细——爱利普斯(就是以公园名称命名的一家酒店)。
“其实罗克先去的是爱利普斯,当天就赶到了艾森弗尔大街,第二天登上了‘国会山’,从那里回来以后,罗克基本上就没有再出过爱利普斯酒店!在那里整整待了三天。”丹尼郑重地说。
“如果说罗克到达华盛顿是有其他目的的话,那么他的计划实施的地方应该就是在这家酒店里!”我道。
丹尼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奇怪的是,酒店经理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罗克这个人,就连酒店的服务人员也完全没有印象!”
这一点使我很惊讶,不禁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在罗克到达那家酒店的五天里,这些人根本就记不起来这五天里所发生的事情!据我对酒店附近居民的了解,这五天里,酒店一直紧紧地关着门,没有一个人出入,好像那几天酒店歇业了!”
“是不是酒店被罗克包了起来,不再接受任何的客人!以他的财力和这次行动的诡异情形来看,这很有可能!”我沉吟着慢慢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的!”丹尼为我倒了一点威士忌,“这种可能是有的,可是问题在于,酒店里所有人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五天里的事情。应该这么说,这五天里的记忆好像是被人有意识地抹掉了!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一口咬定这五天他们是在正常营业,从来就没有接待过一个像罗克这样的中国人!”
“那么客房的登记记录呢?这些东西应该不会撒谎!”我抿了一口酒。
“问题就在这里,因为这五天的登记是完全空白的,他们声称是电脑程序出了故障,将这五天的记录全部删除了,所有人的口径完全一致!”丹尼苦笑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道:“好吧,这个问题咱们先放一放,那么其他两个地方呢?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痕迹?”
丹尼摇了摇头:“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罗克在这两个地方待的时间加起来只有不到三个小时,就好像普通的游人参观一样。你也知道,中国人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聚集地,你们的脚步可以说遍布世界,华盛顿当然也有唐人街,再加上来美国的留学人员,东方面孔的出现并不会给人留下太大的印象,要是想在这两个地方寻找出他的精准坐标,并不容易。”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么,明天我们就住到爱利普斯去,我想他不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留下的。”
“那另外两个地方还去不去?”丹尼问道。
“当然,我们必须要去,罗克不会毫无缘由单单去这两个地方!这三个地方一定有着某种我们还不知道的联系!”
【二】
第二天我们就住进了爱利普斯酒店,那是一家极富西方文化特色的高级酒店,装修考究,服务员彬彬有礼。
我们走进酒店的时候正是早餐时间,大厅里有许多人正在用餐,我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目,正如丹尼所说的一样,东方脸孔的出现在西方人眼中已经引不起别人的好奇了。
前台侍者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白人小伙,面貌英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早上好,先生,欢迎来到爱利普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他操着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打着招呼。
丹尼看了我一眼,用英语回答道:“你好,我们要一间标准套房。”
“好的先生!”白人小伙一边微笑着打量着我们一边给我们办理着住房手续。
我转过头仔细扫视着几乎座无虚席的大厅。住在这里的客人真可谓来自五湖四海,白人、黑人、黄种人,还有头裹白巾的阿拉伯人,这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在高声交谈,有的则在交头接耳,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也是五花八门,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够用了。
在嘈杂的大厅里,贴着墙角的角落正坐着一位东方美女孤零零地吃着早餐,因为其他人都是聚拢在一块,只有她是一个人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好像很害怕暴露在亮光中一样,因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空着的桌子,那里靠近窗台,有一缕温暖的晨曦透进来,在这种还略显凉意的春日早晨,能够一边享受温暖的阳光一边吃着早点,实在十分惬意,可她宁愿隐藏在暗影里。
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我判断她应该是一名中国人,黑亮的长发垂到肩膀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冷冷地望着不远处的窗户发呆。
她的年纪不会很大,据我的估计顶多不会超过三十岁,在她娇嫩的面颊上露出一股淡淡的忧色,不知道正在为什么事情忧心忡忡。
当丹尼办好了入住手续的时候,正巧她的目光向我们这里瞥了一眼,我的目光和她刚一接触,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凉感觉刺得我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这种目光很难形容,是一种似曾相识又难以形容的眼神,就好像我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人群中间,供大家肆意侮辱一样。
她冷冷地逼视着我,直到丹尼拉了拉我的手臂,我才恍然惊觉地转过了头,心却还在“怦怦”地跳着。
我向那名白人小伙询问道:“坐在那边的那位小姐是从哪里来的?”
白人小伙瞥了一眼,笑道:“China!”
“一个同乡!”丹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很奇怪,这位小姐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也不出门,除了在用餐时间会走下来以外,基本上都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她大老远的从中国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白人小伙说着十分不解地耸了耸肩膀苦笑道。
“而且!”白人小伙又探出头,神秘兮兮地低声补充道:“她已经更换了许多次房间了。”
我和丹尼对视一眼,向白人小伙道了谢,乘坐电梯到了我们入住的房间门口,丹尼轻声问:“那个女人有问题吗?”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这是实话,虽然我一直觉得她的目光很特殊,特殊得难以用文字进行形容,但除此之外,我也说不出她有什么古怪。
【三】
次日,当我们赶到艾森弗尔大街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十点半左右。丹尼一边在前面带着路一边向我说着:“罗克就是从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走过来的,他在街口的超市里停留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然后一直往里走,又从街口的另一边出去,中间大约用去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但是除了在超市的位置停留了一下之外,他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做片刻的停顿。”
“能知道他买了些什么吗?”我一边打量着四周林立的摩天大厦,一边问道。
丹尼摇了摇头,道:“那家超市是这座大街上最大的一家,每天所售出的商品很多,就算我们能够调出当天的销售记录,也无法知道他买了一些什么东西。”
这确实是难以查询的,也许他只是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我抬头看去,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是闻名世界的五角大楼!
我打量着两边一排排高高低低的办公大厦,大厦外围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玻璃,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光芒四射,异彩纷呈,看了一会儿,刺得我的眼睛微微生痛。
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乍看起来,会使人感到惊奇和兴奋,甚至要赞叹人类的巧夺天工和非凡的想象力,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如天高云淡的土地上那一望无际的绿色更让人舒畅和惬意了。
我在一座造型奇特的高楼面前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座孤耸入云的高楼,整个造型成圆柱形,但又不是规规矩矩的圆柱,而像是一个尖塔,愈往上愈加尖削,到了顶端,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圆柱形楼体的外围是盘旋向上的楼梯,再加上湛蓝色的玻璃外饰,像是围了一圈奇异的环绕光晕一样。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它就像是一根要将天宇钻个窟窿的钻头。没错,我想设计师在设计这座大厦的时候就是受到了钻头形象的影响。
我还在疑惑这到底是一家什么公司的办公大楼,居然会建造出这么一座蔚为奇观的高楼的时候,就看到了楼墙上几个闪烁着光彩的英文字母:MONUS。
看到这个名字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闻名世界的Monus钻探公司的总部了。
如果把这个英文单词译成汉语,这个单词就是姆诺斯,这三个简单的中文当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好像我们说麦当劳和肯德基一样。其实这家公司的全称是姆诺斯全球钻探公司,许多石油和煤矿的开采都是聘用的这家钻探公司作为合作伙伴。他们的客户遍布世界各地,其他公司都是提供商品,客户也基本上是普通消费者,可是这家公司却是以提供钻探方案和钻探服务闻名世界的,而他们的客户也极为特别,不是面对普通消费者,而是各国政府。
丹尼看着我呆呆地站在这家公司门口,笑道:“这座大厦的造型是不是很特别?你不知道,这座楼是十年前建成的,当时就成了一条轰动社会的大新闻,现在它已经成了华盛顿著名的景点之一,比街道另一角的五角大楼还有名气。”
“他们的钻探技术应该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吧?”我笑了笑问。
丹尼神秘地说:“外界一直传说,他们能够在这里打一个洞,直接通到地球的另一端!”
我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心里却在衡量这个传言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再往前走出不多远,街道就到了头,我看在这里不会有什么特殊发现了,也就和丹尼去了另一个地方——国会山。
【四】
国会山其实并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