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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冲,尤其是清军自己的速度都提到了最快,三十丈,一百米距离四五秒钟而已,几乎最前面清军扔开那些燧发枪去摘长矛的瞬间,他们和坐下那些蒙着眼睛的战马就撞上了明军的丈八长矛,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矛杆折断声中,无数矛刃穿透了清军骑兵的身体。但双方战马高速冲锋的惯性,依然让他们如同激荡的钱塘江潮般撞在一起,几乎肩并肩排列的明军骑兵队形被撞得猛然晃动,但排列的紧密程度让这条线变得极其强韧,虽然遭受撞击,但却根本没有冲开阵型。
后面那些松散冲锋的清军骑兵,也在极短时间内纷纷撞翻在了明军阵前。
而这时候,那些明军骑兵已经扔掉了他们手中折断的矛杆,紧接着以最快速度拔出短枪,隔着那些被长矛钉死的清军尸体,对着他们后面那些因为收不住战马撞上来的清军骑兵纷纷扣动了扳机,密集的枪声中,躲过了长矛穿ci的清军纷纷跌落马下。
而在更后面,那些终于在撞上前调转了马头的清军骑兵,则惊恐地以最快速度逃离,但可惜他们身后,明军又举起了那些射程更远的马枪,随着枪声响起,更多清军骑兵掉了下来,或者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当明军最后拔出他们的马刀准备追击的时候,这场战斗基本上已经算结束了。
骑兵对骑兵。
明军骑兵终结了八旗骑兵横行这片土地的历史。
“杀!”
吕毅就像刚才的马三奇一样手中马刀向前一指,控制着战马的明军骑兵纷纷跃过清军的死尸,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呐喊着冲向残余的溃败清军,去完成最后的扫尾工作。
之余可怜的马将军,这时候也只好继续跑路了,但可惜他的运气太差了,他那身镶黄旗的明晃晃棉甲和头上避雷针太醒目了,紧接着就有数十名明军骑兵向着他包抄过了,看着迅速逼近的明军,横下一条心的马将军,挥舞着腰刀对身旁包衣奴才们吼道:“上,跟这些杂碎拼了!”
说完他迎着明军就冲了上去。
那些包衣奴才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突然调转马头,毫不犹豫地跑了,而剩下那些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纷纷调头跑路,虽说包衣丢下主子,回去之后也是死路一条,可问题是这江南很快就不属于大清了,谁会来为马将军之死砍他们的头?
“呃?!”
就在和明军撞上的最后一刻,马将军,马侯爵才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人了?他下意识地一回头…
“你们这些混蛋!”
就在他喊出人生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把马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你们这些混蛋!”
而此时在余杭城头,萨布素用同样悲愤的语气喊道。
只不过他喊这话的对象是那些绿营,这时候余杭城已经被贺锦率领的明军一个旅半包围,作为浙东清军的前线最高指挥部和后勤中心,这里实际上还有包括后勤部队在内超过两万人,但可惜绝大多数都是绿营和充当后勤民夫的勇营,萨布素的八旗主力总共只有一千多人,毕竟浙东战场上也不过只有一万多八旗,原本是两万多的,其他那些都堆在了杭州城下。
萨布素没准备跑,他准备着死守余杭拖住明军,给其他地方做出反应争取时间,明军的进攻太快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攻破他的防线,如果不拼死拖住明军,雅布根本来不及布置防御,嘉湖防线没人守卫就是摆设,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在余杭撑不了多久,但这种时候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他死守余杭至少还能有一线希望,否则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但他准备着为咱大清血洒疆场,不代表别人也准备这样干呀!那些绿营又不傻,都这时候留下来无非就是早死一天晚死一天,那还在这里撑个屁,张巡许远可不是谁都爱当的。就在他排兵布阵准备着死守孤城的时候,永州总兵王臣率领着部下一万绿营,悄悄打开北门出城跑路了,然后紧接着那些只有大刀长矛的勇营也跟着崩溃了,几乎转眼间,他的两万大军就只剩下了两千。
“你们这些懦夫,我大清军人的武勇哪儿去了!”
这位曾经在东北和俄国人血战多年的老将,一脸悲愤地望着逐渐远去的绿营怒吼道。
“大帅,咱们怎么办?”
他身旁一名军官凄凉地问道。
萨布素转头看着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守军,再看看远处跑路的绿营,然后又看看城外明军,再看看城内那些老百姓不怀好意的目光,蓦然间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身子一软栽倒在地紧接着昏死过去。
113。第113章 年大将军的崛起
萨布素最终在两个时辰后,死于塘栖渡口的水师船上,他的亲兵很聪明,并没有选择带着他的尸体走运河逃往苏州,而是向西转入苕溪再向北直奔湖州,当两名忠心耿耿的亲兵带着他的骨灰,最终一路辗转返回吉林老家时候,已经是整整两年后了。
而贺锦则兵不血刃,在自己家乡父老的欢呼声中,带着所部明军列队进入余杭。
这时候杭州防线上,所有清军都已经溃败,无论八旗,绿营还是那些地方团练的勇营,都在毫无秩序地向北仓皇而逃,在他们身后,明军第一军三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兵旅气势如虹地追赶着,抓获一群又一群俘虏,消灭一堆又一堆敢于抵抗的八旗,然后在欢呼声中接收一座又一座县城。
短短一天时间里,临安,余杭,新城,德清,都相继插上了大明的旗帜。
整个浙东一直到太湖,此时实际上已经没有抵抗的清军了,所有清军都在没命地向前跑,所有官员也在跑,所有士绅也在跑,整个浙东康麻子的统治已经完全崩溃,没有一个人留下来为他哪怕抵抗一天,所有人都在向第二道防线也就是嘉湖防线跑,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条防线马上就要废了。
“准备!”
年羹尧趴在刚刚用土木堆成的胸墙上,看着前方举起手说道。
在他身旁四门清军中最好的成武永固大将军炮,炮口从胸墙的射口伸出,静静地瞄准着前方两里外的吴淞江,那些炮手正一脸紧张地等待着他下一步命令,而在江面上,一队几乎望不到边际的大小帆船正沿着数十丈宽的江面缓缓而来,最前方开路的战船桅杆上一面代表着明军的红色旗帜猎猎舞动。
“开炮!”
年羹尧骤然间吼道。
四名炮手立刻点火,四门大炮几乎同时喷出火焰,实心铸铁炮弹呼啸着划破空气,紧接着最前面一艘战船的舱壁上多了一个醒目的窟窿。
“快装弹!”
年羹尧焦急地吼道。
就在同时江面上的明军船队停住了。
“玛的,哪儿冒出来的鞑子!”
明军第七旅旅长丁钰一脸惊悚地看着被炮弹击穿的舱壁,多少有些愕然地说道,这一路上他们根本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唯一经过的县城昆山,老百姓直接打开城门出来列队欢迎,县令和几个士绅在他们到达前就跑路,原以为到达苏州前不会有战斗了,却没想到在这里遭遇突然袭击。
“坏了,仰角不够!”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丁钰急忙跑出去,这才发现他们遇上麻烦了,这艘小型内河战舰的四门大炮仰角太小,无法瞄准占据了一座土丘的清军。
而就在这时候,年羹尧的大炮再次发出怒吼,一枚炮弹几乎紧贴着丁钰头顶飞了过去。
看着身后江面上激起的水柱,他急忙喊道:“快,落下帆后退,命令一营立刻靠岸,登陆进攻鞑子的阵地,叫后面的两艘运兵船过来,那上面装的陆军炮仰角足够高。”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这艘战船迅速降下所有船帆,在水手的船篙推动下让开主航道然后顺流向下游倒退,与此同时后面两艘甲板上各架着两门九斤炮的运输船上前,紧接着四门大炮的炮口昂起对准了清军阵地喷射出火焰。而在这两艘运输船后面,一艘一艘满载士兵的小型沙船靠上河岸,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兵下船直接趟水登岸,端着步枪排着松散的进攻队形向年羹尧的阵地冲去。
后者此时正和所有清军一样趴在胸墙后面,躲避着明军开花弹的攻击。
不过他们临时构筑的这道简易胸墙,并不能真正阻挡住九斤炮铸钢开花弹,不断有炮弹击穿胸墙后在他们中间炸开,年羹尧趴在一门大炮旁边,一边咒骂着这狠毒的武器,一边催促着那些士兵装弹瞄准开火。好在这些清军士兵都是精心挑选的,而平日里他的严格训练也起到了很好效果,尽管炮弹接连不断地在附近炸开,那些炮手依然能够坚守在他们的岗位上,向着吴淞江上的明军战船开炮。
而就在同时登陆的明军一个步兵营也开始发起了进攻。
“快,冲上去,捅死这帮兔崽子!”
明军第七旅二营营长常茂一脸轻松地喊道,包括那些端着步枪进攻的明军士兵也都是一脸轻松,仗打到现在,清军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笑话,软弱无力的弓箭,三十丈外基本就当不存在的滑膛枪,如果不是偶尔还有那些小炮往外喷散弹,他们甚至都根本不把清军的防御视为威胁,不过就算有那些小炮,也不过是三十丈距离一顿全速冲锋而已。
“上刺刀!”
看着四十丈外被炮弹打得狗啃一样的胸墙,那些带队冲锋的队长们纷纷喊道,正在行进中的明军迅速拔出刺刀,开始往自己的步枪上装。
“开火!”
胸墙后的年羹尧大吼一声。
在胸墙后一名名端着短管线膛枪的清军几乎同时扣动扳机,骤然响起的密集枪声中,一枚枚铅制弹丸呼啸飞出,猝不及防的明军瞬间有数十人倒下。
头一次遭遇这种距离上有效攻击的明军惊叫着顿了一下,不少人下意识地就要卧倒。
“该死的,继续向前冲!”
常茂猛然上前一步,挥舞着军刀吼道。
这时候进攻的明军中那些哨长和队长也反应过来,就算清军的枪射程大幅增加,但那也是需要重新装子弹的,紧接着他们纷纷举着军刀,带领那些士兵猫着腰开始全速冲锋,但就在他们快要到达清军胸墙前的时候,清军射出了第二轮子弹,又有数十名明军士兵倒下。
不过这时候,他们也已经冲到了清军的胸墙前。
“大人,快撤吧!”
年羹尧身旁一名亲兵喊道。
这时候明军已经开始从被炮弹炸开的豁口涌入,纷纷举着步枪射杀那些还没完成装弹的清军,然后顾不上装弹,直接端着上刺刀的步枪和清军肉搏,事实上这时候战斗已经算结束了。清军的短管线膛枪根本不具备拼刺能力,只能使用随身的腰刀,很显然这种武器是没法跟加了刺刀后那些长矛一样的明军步枪肉搏,更何况清军不过才三百人,这时候经历炮击剩下的也就还有不到两百了,而明军却是整整一个步兵营。
“撤!”
年羹尧毫不犹豫地喊道。
他本来就没准备战死沙场,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只是跑来捞政治资本的,这个结果已经足够让他和新军进入皇上视线了,毕竟打了整整两年,还没有哪支清军能跟明军打出至少二比一的交换比。
呃,实际上他们一般都是二十比一的。
未来的年大将军直接冲向他的战马,就在同时一名刚刚冲进胸墙的明军士兵也盯上了他,手中步枪举起略一瞄准便扣动扳机,那亲兵惊叫一声扑到中间,子弹正好打在了胸前。逃过一劫的年羹尧顾不上管这名亲兵,迅速跳上自己的战马,而这时候残余不到一百名清军也纷纷上马,但紧接着又有四枚炮弹落在他们中间,十几个人一下子被炸飞,不过剩下的还是策马冲了出去。
就在年羹尧快要逃走的时候,刚才那名明军士兵完成装弹,瞄准了他的背影扣动扳机,马背上的年羹尧身体立刻晃了一下,很显然是中弹了,但他没有掉下来仍然策马逃离。
“死三十伤五十?打下上海也没损失这么多呀?”
紧接着丁钰就愕然地面对了这一次小规模战斗的伤亡人数,虽然死伤不到一百,但这也已经算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就像他所说的,打下上海也没死伤这么多呀!实际上打下上海明军死伤加起来才不过三十人。
“主要是鞑子换枪了。”
常茂将一把短管线膛枪和一把子弹递给他说道。
“吔,这是什么?”
丁钰好奇地说道。
“鞑子的线膛枪,不是钢管,是熟铁卷的,估计长管他们也拉不出膛线来,所以只能造这种短管,而且里面的膛线也很简单,总之一切都是尽量模仿咱们的步枪,您看连子弹都差不多。”
常茂扒开一枚纸壳子弹,指着里面的初级版米尼弹说道。
“进步很大呀,就连鞑子也会造线膛枪了,不过想凭这个战胜咱们,那简直就是笑话了!”
丁钰拿着那把短管线膛枪鄙夷地说道。
他还不知道这枪跟鞑子是没什么关系的,这是他的仁和老乡干的。
当然,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战斗而已,就像在滔滔江水里面扔块石头一样,是不会对战局造成任何影响的,捅死所有俘虏的清军后,明军迅速登船继续前进,三个时辰后到达苏州。此时苏州清军该跑的已经跑干净了,城内完全没有任何防守,明军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中登岸然后整齐列队走入葑门,正式光复大明疆土上的第二座省会。
114。第114章 高歌猛进
湖州,定安门。
此时这座古老的城门外,已经密密麻麻聚集了无数清军,一个个丢盔弃甲摇摇晃晃,甚至走着走着干脆一pi股瘫坐地上,就连那些军官都毫无形象地盔歪甲斜,武器随手扔掉,和士兵一样瘫在苕溪旁。
“快开门!”
一名清军游击站在护城河边对着城头喊道。
后面湖广提督林本植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他终于逃出来了。
两天时间里他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没命地跑,终于摆脱了追击的明军逃出生天,虽然接下来肯定还得面临明军的攻击,但至少有湖州这座要塞,再加上城里堆积如山的物资,自己不需要再像之前那么跑得跟丧家犬一样了。
当然,主要是他也跑不动了。
那些明军长途奔袭能力堪称变tai,两天里追得他一刻不敢停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他实在不明白,都一样是人,都一样凭着两条腿,那些附骨之蛆一样明军步兵怎么就那么能跑,甚至连他骑着马都几次险些被追上。
呃,他如果隔三差五穿戴盔甲背着大包玩十里越野,他也一样能步兵撵骑兵。
“快开门,湖广林军门的大军到了!”
那游击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声。
然而城头毫无动静,别说是城头了,整个湖州好像都一片寂静,真得很寂静,城外看不到一个人,虽然下着小雪,但也不至于一个人没有,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湖嘉防线的最重要节点,这时候明军眼看打过来了,城里那几千守军至少也得开始布置防御向外大量派出斥候才对,怎么一路上一个也没看见?而且城墙上也没看见人,就连旁边苕溪的河面上都看不见一艘船。
这时候林军门才想起,刚才路过的一个小村子好像也干干净净。
“不好!”
林本植猛然一激灵。
他是知道明军攻破上海正在奔袭苏州的,但他算计着苏州的雅布身为全军统帅怎么着也得坚守一下,毕竟那里还有一万多人马,还有堆积如山的物资,甚至还有最主要军工基地,还有运河畅通的水路,可以说绝对有一战的资本,不说多了守个十天半月还是没问题,雅布若坚守苏州明军也就不可能越苏州入太湖。
可他没想过雅布弃城而逃呢?
他看着筋疲力尽瘫坐护城河边等着城门打开的数千清军,还有后面丢盔弃甲,拖住各种武器毫无秩序同样正在走向护城河边的更多清军,下意识地吼了一声:“快起来,离开护城河!”
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几乎就在同时,城墙上骤然间一声炮响,紧接着无数明军士兵一下子冒出了头,手中步枪齐刷刷瞄准城外清军,一门门隐藏的火炮也被推了出来,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城下。还没等那些茫然的清军清醒过来,就如同是火山爆发般无数道火焰瞬间从城墙上喷射而出,子弹和大炮的散弹,如狂风暴雨般砸在辛辛苦苦从杭州一路跑来的清军中间,一下子整个护城河南岸血肉横飞。
倒霉的清军直接炸了窝。
还没被打死的惊恐尖叫着爬起来就往回跑。
林本植带着满腔悲愤同样调转马头,刚转过来就看见身后同样在调转马头的镇筸总兵雷如脑袋如西瓜般炸开了,而就在同时他身后的水门处,铁栅栏式的水门缓缓升起,一艘满载明军的木船直接从城内划了出来,而在这艘木船的后面,可以看到城内水面上无数同样满载士兵的木船正在向外驶出。
“雅布,你这误国奸臣!”
林军门悲愤地仰天长啸,他哪还不明白,那雅布肯定弃苏州而逃,然后把浙东所有清军全卖了。
然而这时候骂雅布也没什么用了,还是赶紧跑路吧!
林本植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催动战马在亲兵护卫下拼命逃离城头上明军火力射程,而在他旁边那些清军士兵也在没头苍蝇般拼命跑着,在他们身后的城墙上,明军士兵以最快速度重复着装弹瞄准开火的过程,就连一些城里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