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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袍-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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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出了男人的心理,左登峰又开始分析这些被骚扰的女人的心理,为什么男人用那么大力气她们还不反抗呢,表面原因是她们害羞,不好意思叫嚷反抗。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们就喜欢对方下大力气,她们并不需要怜爱,她们希望男人对她们越狠越好。

    男人一般不舍得死命折腾自己的女人,所以感觉自己的女人无趣。而女人得不到自己男人死命的折腾,就会感觉自己的男人无趣,原来正确的相处方法就是死命折腾啊。

    道家将世人分为了三六九等,认为有些人就该受苦,而有的人就该高高在上,这一理论其实是正确的,人的确分为三六九等,那些被骚扰的小媳妇骨子里就有问题,她们永远达不到巫心语和崔金玉的境界和高度,一是血脉有优劣,二是品性有高低。

    道家的这一理论虽然是正确的,但是太过残忍,太过本质,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他们更愿意相信世人是平等的,于是乎佛教的理论就对应了他们的胃口,他们就信佛教去了。

    现在想来,道家之所以没有佛家昌盛并不是因为吴承恩让道门弟子孙猴子去投靠了佛教,老吴只能误导一小部分人,道家衰落的根本原因是道家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这一理论本身是对的,但是不能说出来,世人都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实话。

    “十三,给我一棵菩提树我也能成仙成佛,你信不信?”左登峰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十三。

    十三闻言抬头看了左登峰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没听懂呢,还是不相信呢?”左登峰再度开口。

    “喵~”十三抬头发出了叫声,它知道左登峰在跟它说话,但是它没听懂左登峰的话,退一步说就算它听懂了它也不会相信左登峰能成仙成佛,因为左登峰近期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他成为疯子的可能比成为神仙要大的多。

    “啪!”就在此时,人群之中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爪子放干净点儿。”

    左登峰闻声转头看向人群,发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在冲一个猥琐的男**骂,那男人捂着脸拱进了人群。

    “看来我分析的也不全对,算了,看戏去吧。”左登峰微微耸肩,十三随即窜上了他的肩头。

    左登峰也没有藏头露尾,直接起跳掠向戏台下方的看台。

    他在起跳的时候就猜到下方会传来惊呼,所以人群中传出惊呼他并不意外。在人前显露实力博取众人惊呼是虚荣,在人前刻意隐藏实力是虚伪,他不虚荣也不虚伪,他只是做了与身份相符的事情。

    左登峰快速掠过人群落到了看台后方,负责警戒的伪军立刻拿枪对准了他,前方那些伪政府的官员以及日本军官也纷纷转过了头。

    “我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杀人的。”左登峰落地之后迈步向前走去。

    “站住,再走开枪了。”一个想要在主子面前表现的伪军拉栓上膛对准了左登峰。

    “开个试试。”左登峰径直走向了那个伪军。

    “我……”那个端枪的伪军时至此刻方才将眼前这个扛猫夹箱子的乞丐与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残袍联系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懵了。

    “一条好狗不但要懂得如何向主子表忠,还要知道不要去咬那些连主子都不敢得罪的人。”左登峰自那个伪军身边走去的时候随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此刻人群之中已经传来了“他就是残袍。”“他就是左登峰。”“穿着破褂子,带着大猫,就是他,错不了”。

    左登峰现在的名头早已经盖过了当年的五大玄门泰斗,究其根源有三,一者他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杀人不需要理由。二是他形象怪异,身穿残袍,怪猫相随。三是他的玄阴真气极为阴邪,冰魂冻魄,无人可挡。

    在场的日本人和官员尽皆站起,面无人色,他们都知道左登峰是谁,也知道左登峰跟日本人不对付。

    “都坐下吧,我是来看戏的。”戏台前面的坐席分为了左右两侧,左侧靠近走道的地方有一张空椅子,左登峰走上前去坐了下来。

    “今天不打架,看完戏我就走。”左登峰以日语冲那些抽刀在手的日本军官说道。

    他先前研究男人摸女人屁股是什么心理的时候台上表演的是歌曲,这会儿已经不是唱歌了,改唱戏了,唱的是京剧名段霸王别姬。看来这次联谊会还是中西合璧,土洋结合的。

    唱戏的人有自己的行规,那就是一旦上台就必须将戏唱完,“虞姬”岁数不大,正在泣音哀腔,扯袖垂泪,也不知道是不舍得她的项羽,还是被台下的情景吓哭了。

    虞姬在京剧中属于青衣,青衣的角色通常是年轻或者中年女子,属于比较正面的人物。对唱功要求最高,是大众最喜欢的角色,一来唱的好听,二来角儿长的好看。左登峰很少听京戏,在文化所的时候他不舍得去茶楼听戏,那得花钱,最主要的是胡茜等人让他看门值班,也走不开。不在文化所了之后他就走南闯北,也没再听过京戏。

    霸王别姬是一场悲戏,正合了左登峰现在的心境,因此落座之后就听的出了神,没有再搭理周围那些人。

    日本人虽然在人前硬撑着拔刀,其实骨子里对左登峰怕的要死,为了对付左登峰,日本十大忍者全部来到了中国,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们并不相信左登峰是真的来听戏的,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能离开,不然就是怕了左登峰,所以他们只能硬撑着正襟危坐。

    那些汉奸官员早就想跑了,但是他们的日本主子没跑,他们也不敢跑,只得战战兢兢的留在原地。

    外围看热闹的更不会走了,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他们希望能亲眼看到左登峰和日本人打架,然后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有了吹嘘扯淡的谈资了。

    场中不乏明眼人,左登峰是不是真的在听戏很容易看出来,一场霸王别姬他听的极为出神,唱完之后左登峰打开木箱抓了一把大洋扔到了台上,戏子道谢离开,然后由杂役上台捡钱。

    在场的日本军官和汉奸见到这一幕,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右侧的一名日本军官壮着胆子将自己眼前的干果盘子递向了左登峰,左登峰以日语道谢,接过盘子嗑起了瓜子……

第三百六十五章 除夕之夜

    “有节目单吗?给我一张。”左登峰冲旁边那个军官说道。

    送干果给左登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佐,个子不高,小眼眯缝,天生一副笑脸,一看就是个脑子比四肢厉害的家伙。

    “您的日语说的很好。”矮个子军官自身侧拿出节目单递给了左登峰。

    “中国人说日语永远不会像你们日本人那么流利。”左登峰接过节目单看了一眼,发现节目演了三分之一,后面还有不少。

    “您的日语跟谁学的?”矮个子军官出言笑问。

    “北洋水师的一个帮带。”左登峰随口说道。他讨厌的是与自己为敌的人,并不一竿子全放倒,只要不跟他作对,他并不介意跟日本人说话。

    “那段历史我也知道,中国的人民非常优秀,只是你们的政府昏庸无能。”矮个子军官开口说道。

    “别扣高帽子了,国民自身也有问题,不然早就打跑你们了。”左登峰看着节目单,发现后期除了唱歌跳舞还有杂耍魔术和日本的艺妓的表演。

    “您并没有军部通报的那么可怕。”矮个子军官挥手招来杂役,他不会说中国话,便打手势示意为左登峰端水。

    “那是因为你没有惹我。”左登峰抬头冲矮个子军官笑了笑。

    “我有件事情一直不明白,想请教左登君。”矮个子军官再度开口。

    “哦?”左登峰并没有纠正对方言语上的错误,日本的姓氏一般都是两个字的,这个日本人就想当然的以为他也是两字姓氏,由此可以看出他来中国的时间不长。

    “您在最近的四年里杀了我们一位将军,十八位佐官,五十多名尉官和一千多名士兵,为什么贵国政府没有嘉奖您呢?”矮个子军官出言问道。

    左登峰闻言微微一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日本人,这次算是知道了,这些还只是日本人,并不包括伪军汉奸,没想到日本人把账目记得这么清楚。

    “我杀的中国人比杀的日本人还多,他们不派人追杀我就不错了,怎么会奖励我?”左登峰接过杂役端来的水杯,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杂役,闻嗅过后方才掀开杯盖开始喝水。喝水过后左登峰抬头看向戏台,发现戏台上唱的是老旦,他很讨厌咿咿呀呀的老旦。

    “您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胞?”矮个子军官不解的追问。

    左登峰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在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杀的那些人中以汉奸居多,杀汉奸不需要理由。还有一部分是威胁到他性命的人,他要活下去,自保在情理之中。但是还有很多罪不至死甚至被无辜牵连的,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你看我有多大岁数?”沉吟过后左登峰出言问道。

    “通报上并没有说您的年龄,我感觉您应该不到四十岁。”矮个子军官再度打量了一下左登峰的衣着和样貌。左登峰身上的袍子破败不堪,还散发着难闻的异味,与乞丐已无二致。左登峰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虽然头上挽了发髻,周围那些碎发还是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孔,皮肤干燥起褶,根据外表来看就像五十多岁的老人,但是他的声音并不苍老,故此矮个子军官才折中说了个四十岁。

    “我连三十岁都不到。”左登峰出言笑道。

    矮个子军官大感意外,他没想到左登峰这么年轻。不过他也没有再问问题,因为他搞不懂左登峰想表达什么。他先前问左登峰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胞,而左登峰回答的是自己的年纪,他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左登峰自然也不会向这个日本人加以解释,其实他想表达的是他已经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了全部的后果,付出了同等的代价,接受了应有的惩罚。

    左登峰随即将视线移回了戏台,那老妇女还在上面啊啊啊啊,他再度有了扔钱的冲动,不过不是往戏台上扔,而是往老旦的脸上扔。

    “滚下去,换下个节目。”左登峰终于按耐不住出言吼道,一个时日无多的人不但脾气暴躁,还毫无耐性。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这分明就是砸场子来了。

    “我不爱听老旦,换唱歌的。”左登峰再度开口。

    左登峰此举无异于当面给了日本人一巴掌,而日本人里也有不信邪的,后排几个低级军官高喊着巴嘎抽刀向他冲来。

    左登峰并没有回头,待对方冲到近前,听风辨位反手发出玄阴真气将那三人尽数冰封。

    “我想看什么就给我演什么,不听话全杀了,日本人杀了,汉奸杀了,唱戏的杀了,看热闹的也杀了。”左登峰站起身来提气怒吼。

    这话一出口,外围看热闹的瞬时一哄而散,看热闹的底线是不能把自己的命搭上。外围人群一散,场中就只剩下了鬼子和汉奸。

    鬼子和汉奸都没有逃走,也不敢再试图围攻左登峰,胆战心惊的留在原地。

    在职业操守和性命之间,老旦选择了后者,没唱完就下场了,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的女郎,唱的是龚秋霞的秋水伊人,这是一首悲曲,一开始很是映合左登峰心境,但是很快的他又怒了,本来情绪就低落,听悲歌更他妈低落了。

    随后换了日本的艺妓,一上台就被左登峰轰下去了,好家伙,化的跟鬼似的,十三看了都瞪眼。

    换魔术,也让左登峰轰下去了,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什么障眼法能瞒的过他了,那假洋鬼子自以为快逾闪电的小动作在他看来就像蜗牛爬。

    预计三个小时的表演让左登峰一个钟头就彻底搅黄了,到了最后他感到兴趣索然,便夹着木箱带着十三离开了广场。

    此时已近中午,到了这个时候集市上买东西的就是最穷的那批人了,想等到快散集的时候便宜点儿买到东西,左登峰快速的将大洋分撒到了各处集市,分撒大洋的时候高声言明,“给老人和孩子买吃的。”

    喧闹过后,左登峰心中的孤独并没有缓解,反而越发浓重,他带着十三游走在济南的街头,用大洋向与之无关的众人换着各式各样的感谢之词。

    临近傍晚,商铺关门,宅院闭户,大街上已无行人,左登峰感觉到了冷意,这股冷意是由孤独滋生出的,发自于心,弥漫全身。

    “十三,咱们去哪儿?”左登峰低头看着跟随在他身后的十三。

    十三无法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它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左登峰去哪儿它就去哪儿。

    茫无目的的游走街头,内心深处的潜意识最终将他带到了城东的文化厅。

    文化厅大门紧锁,门口长草,已经荒废很久了,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将文化厅的汉奸官员一股脑儿的打死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再到文化厅上班,但是这里的东西并没有全部被搬走,至少书籍还在,左登峰带着十三找到了存放县志的地方,他要寻找姜子牙当年被封齐国的诸多线索。

    在此之前的每一次查阅资料左登峰都非常专注,但是今天他始终感觉静不下心,外面一传来鞭炮声,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还会想到他们灶上冒着热气的锅和锅里打滚儿的饺子。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肤浅了?”左登峰合上了刚刚翻开的县志,环视着充满霉气的屋子。他的修为已经登峰造极,金钱多到可以肆意挥霍,但是这些都无法消弭他内心无边的孤寂,他要的并不是花天酒地的生活,也不是众人的瞩目,他甘愿跟巫心语平静的活在山中的那个破旧的小道观,也不愿孤独的站在寒冷的最高处。

    “走,出去找饺子吃去。”良久过后左登峰收回思绪起身外出,一个绝世高手,最后一个春节不能没有饺子吃。

    离开了文化厅,左登峰在街上游荡着寻找合适的人家,大门大户他不想进去,缺乏温暖。贫苦人家他不忍心进去骚扰,怕触景伤怀。斟酌再三在东郊选择了一家门口挂着灯笼的小院,敲开了大门。

    “妈,有要饭的。”开门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把他的碗拿进来。”屋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你的碗呢?”男孩上下打量着左登峰,寻常要饭的手里都会端着碗,这个要饭的穷的连碗都没有了。

    “我不是要饭的。”左登峰摇头开口,看来这户人家还是很和善的。

    “你不要饭到我家来干啥?”男孩疑惑的问道。

    左登峰闻言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虽然在人前他威风八面,但是骨子里他并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遇事往往会不好意思。

    “你为啥不说话?”男孩借着门楼上灯笼的光线歪头打量着左登峰。

    左登峰闻言缓缓摇头,转身离开了,过年是一家人最开心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接纳外人,冒昧闯入会吓坏他们。

    “妈,他走了。”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左登峰本来心情就异常低落,那个小男孩喊妈的声音令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一刻他想回老家去看看自己已经长眠于地下的母亲。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随即就是跑步的声音,左登峰闻声回头,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向他走了过来,手里抓着一个刚出锅的馒头。

    那妇女快步走到左登峰身前将馒头塞给了他,当她看到十三之后,脸上的神情陡然剧变,“小兄弟,是你吗?”

    “你认错人了。”左登峰看了那妇女一眼,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也记得你的猫。”那个年轻的妇女探手拉住了他。

    “你是?”左登峰面露疑惑,仔细一看他也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四年前你给了我一块大洋,还记得吗?”妇女拉着左登峰走向自己的院子。

    左登峰闻言茫然摇头,他给过很多人钱,别人可能记得他,他已经不记得对方了。

    “要跟你搭伙儿的那个,想起来了吗。”妇女低声开口。

    “哦,是你呀。”左登峰终于回忆了起来,当年他刚刚到济南城,那时候恰逢灾荒,他遇到了一个要与之搭伙儿的女人。那时候这个妇女正处于哺ru期,所谓搭伙儿就是男人将食物省下来给女人吃,而女人则将奶水分一部分给男人,是灾年活命的无奈之举。他当年拒绝了女人搭伙的建议,将身上最后一枚大洋给了她。

    “四年不见,你的大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左登峰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男孩。

    “是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救命恩人了。”那妇女拉着左登峰进了院子。

    迈步进院的那一刻左登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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