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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死了,也许逃了,反正不见了踪影。
陈放还是遵照蒋义元临行前的嘱托,进城后不与敌军交战,而是不惜一切代价先控制城门,只要有城门在手,就等于给庞毅大军铺好了路,等后续大军一到,泗水关早晚攻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放亲率一万人马驻守城门,这一万人舍弃了战马,全部聚集在城门口,盾牌兵、长枪兵、弓箭手,全部列好阵势严阵以待,如果这时有敌军想要强行攻杀的话,他绝对能给敌人以最凶猛的打击。
而鱼跃,在得到陈放的同意后,带着两千骑兵到处杀敌,所过之处皆可见逃跑的兵卒,至于百姓们,早就躲藏了起来,大街上一片寂静,只有无数的马嘶声以及哒哒哒的马蹄声。
来也奇怪,堂堂的泗水关,竟然没有多少士兵驻防,鱼跃带着两千士兵绕行了一圈,只俘虏到五六千人,连校场他都带人去了,可是没有什么人,至于魏宁,他更是没看到。
无奈之下,他又回到了城门处,将实情禀报给陈放。
“魏宁这子,肯定是带着士兵逃跑了,岂有此理!”
陈放道。
他也是恨透了魏宁,这人太精,自大战以来,不知坑害了己方多少士兵,他刚刚就折损了千余精骑,而臧林,更是死了近万人。
这笔帐要是不算,他如何咽的下气,他本来想着抓到魏宁后,将之交给臧林,也好稍恕其罪,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因为连魏宁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陈放想了想,任不甘心,他看向鱼跃道:“魏宁要是逃跑,只有两条道,一则趁我们进城时,他从此门溜出,可从此往东全是我们的人,他肯定不敢;所以,他一定是冲到城内召集兵马往西而去了;你速率两千铁骑追杀,务必提他人头来见我!”
“诺!”
鱼跃应答一声,率领士兵再度返回城中,准备横穿泗水关,然后从西门出去,开始追杀;那是去帝都的路,魏宁唯有从这走,才能与征北大军会合。
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然而轮到斗智,两人哪里是魏宁的对手,他偏偏就没有往西去,而是趁着陈放骑兵进城以后,他率领守城士兵溜出城去了,也就是往东走!
听到这里,有人会,蒋义元不是在东面么,而且正在朝这里赶来,魏宁往东,岂非自投罗?
可是不要忘了,魏宁所带人马不多,而城外又是两峡山林,左右皆可藏兵,等蒋义元进城后他再离去,又有谁能看见?
约半个时辰后,庞毅率大军赶到,进入泗水关中。
魏宁的没错,足足二十万人!
当晚,庞毅在泗水关内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此役,焚烧了敌人四万多精骑,其中包括姜云,据大火熄灭以后,连姜云的尸首都找不到了,真可谓是尸骨无存。
此外俘虏了敌人一万多匹战马,一万多敌军,这些敌军中大部分都是泗水关内的,当然也包括猛将秦梁!
是的,秦梁最后还是被俘了。
起他,恐怕现在庞毅军中无人不晓了,在那大营之外,他足足战斗了四个时辰,独自杀敌两千余人,到最后彻彻底底成了个血人。
他就如同是个绞肉机器般,但凡和他碰撞的人,不是死就是伤,铁锤挥过无人能及。
但可惜,再厉害也是人,也会累,杀到最后秦梁放弃了自己的铁锤,改用横刀杀敌,因为横刀轻盈,他可以坚持的更久,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能杀死两千多个敌人。
秦梁之威,天下共知,而今日之威,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他力竭晕死过去后,躺在血泊中竟无人敢上前,最后还是段云上去将之绑了,才送到了中军。
此事被传为美谈,数十年后都还有人论及,许多成名悍将都自愧不如,佩服不已。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秦梁,可没有那么威风,他已经如拔了牙的老虎,落在了乱军手中,生死不由自己。
第七十一章刘海毛遂自荐
征北军大营。
泗水关陷落的消息在第二天传到这里,秦淮闻听此噩耗,当时就倒了下去。
如此重要的关卡,竟然落到反贼手里,这对征北大军平定北疆又增添了无限难度;最让秦淮心痛的是,秦梁竟然被俘了,而且还身受重伤。
这就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这个亲人,因为秦淮是朝廷太师,他根本就不会答应反贼任何条件来恕取秦梁,所以秦梁必死!
秦家子嗣本就凋零,大多都死于战场,秦梁是除了他以外的最后一人,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可现在也活不成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痛。
三日后,秦淮从睡梦中醒来,他立即将凌枫叫到了中军帐。
如果以前他是看重凌枫的话,那现在就是敬佩了,凌枫竟然能看穿蒋义元的计谋,而且连出入都分毫不差,这本事只怕征北军中无一人具有,他也不能!
最让秦淮惊奇的是,凌枫并没有亲到阵前,而是就凭着几封过时的战报就洞悉了敌人的心思,其敏锐、谋略、对兵法的理解堪称一流!
也是从这一刻起,秦淮才将凌枫真正当成了一个人物,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当成下属。
凌枫来到中军大帐,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秦淮,他快速走了过去,行礼道:“末将凌枫,拜见太师。”
“凌将军来了,快请坐。”
秦淮睁开双眼,闻声而起半躺在床上。
从这一声凌将军,还有那个请字,便可看出他对凌枫的态度有了变化,言语间都透露着一丝敬佩。
“遵命。”凌枫也不客气,直接来到座位坐下。
秦淮突然叹了口气,道:“还是你得对啊,我不该让姜云带兵前去,他一到了阵前就忘乎所以了,竟不顾自己曾立下的军令状,带兵直击庞毅大营,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惜哉!痛哉!”
“只怕太师不是在为姜将军感到心痛和可惜吧?”
“当然不是!”
秦淮道:“他不值得我为他心痛,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此莽夫,死了是三军之福;我可惜的是那五万兵马,那是我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却不想就这样葬送了;还有秦梁唉。”
他没有再下去,但凌枫一切都明白。
凌枫道:“姜云兵败,早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会败的这么快,还丢失了泗水关;由此可见,这个蒋义元是有真才实学啊,庞毅得到他,真是犹如神助。”
起蒋义元,秦淮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蒋家这两个混账,当初他俩贩卖私盐,被官兵抓住押至帝都,我就该宰了他,可当时顾及他蒋家名气大,心一软就把他俩给放了,没想到今日竟成心腹大患。”
蒋家以贩卖私盐为生,在北疆一带极具名望,这一点凌枫早有耳闻。
闻听秦淮的话,凌枫道:“太师不必为之气恼,我帝国疆土广阔无垠,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庞毅和蒋家二贤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法和我帝国相抗衡,反贼之举实乃蚍蜉撼树,永远不能成功!”
“那是!”
秦淮道:“从此处到泗水关,只需十日的路程,等兵临城下之际,就是他二人俯首称臣之时!”
凌枫在心里暗自摇头,他刚才只是随便一,没想到秦淮还当真了,真以为庞毅是那么好剿灭的,呵呵,如果是那样,又何来以后的乱世?
世人皆知,泗水关乃北疆门户,也是帝都门户,其战略重要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座城池现在落在蒋义元手里,蒋义元何等人啊,只要有此坚城在手,任何人想要跨过去都是不可能的。
“凌将军。”
“太师,您还是直接唤我的名字吧,您这样叫我如何敢当啊。”
“那好。”
秦淮道:“我研究蒋义元此人有一段日子了,自战事爆发以来,他接连攻下了八十余县,其中有二十余县都是被他焚烧其粮草,之后围城至死倾城归降;由此可见,此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断敌人粮草,你。”
凌枫拱手道:“太师请放心,末将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若敢来,末将必迎头痛击!”
“你的能力我倒是不担心,不过你部兵士太少,恐非敌人对手。”
秦淮道:“故此,我准备给你增兵,这也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等下我就给黄傕义下令,让他拨一万士兵与你,你务必守住那些粮草,那可是我征北大军的命根子,万不容失。”
凌枫点了点头,秦淮所虑很有道理,和韩子玉的想法不谋而合,早在数日前韩子玉就过了,蒋义元必来袭营,而且袭击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后军粮草,也就是凌枫所部。
后来凌枫自己也想了想,事实确实是如此,征北大军劳师远征,最重要的就是粮草,粮草一旦被劫或者是被烧,那北征之举也就就此中断了,需从开原各地补足粮草后,才能继续前进。
蒋义元想赚取更多的时间发展壮大,唯此举能达到目的。
所以当秦淮出要给他增兵时,凌枫自是欢喜,这样一来,他守住那些粮草的把握也就更大了。
“多谢太师!”
凌枫起身道:“末将暂且告退了,这就前往黄将军处领取兵马。”
“嗯,去吧。”
秦淮摆了摆手。
晌午过后,凌枫来到黄傕义军营。
此时秦淮已经给他下令,所以当凌枫明来意时,黄傕义当即擂鼓聚将,准备给凌枫增兵。
大帐中,黄傕义将事情了一遍,问道:“你们有谁愿意带兵协同凌枫,共同押运粮草?”
让凌枫没想到的是,帐内十几员将领,竟没有一人愿意相助,都不愿带兵守粮,这可实在是意外了,连黄傕义都没有想到,这是天赐建功的机会啊,难道将领们都不愿意建功么?
他哪里知道,凌枫早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所有将领妒恨,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岂肯相助?
再则,名义上是协同作战,但实际上将领们都清楚,凌枫和黄傕义甚至是太师的关系都不错,一旦自己到了凌枫帐下,那他们麾下的上万人都将随意被凌枫调动,这就等于失去了兵权,这等蠢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也许等大战结束后,会恢复他们的权利,但能否活到那个时候呢?
所以,满帐将领,竟无一人应答,全都低着头。
没有办法,黄傕义只好点将了,但就在这时,刘海却主动站了出来,声称愿意辅助凌枫,共同守粮。
黄傕义一喜,问道:“刘将军当真愿意吗?”
刘海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凌枫,突笑道:“当然愿意,这么好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我还指望着随凌将军一起建功呢。”
“不过末将有个要求。”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黄傕义道:“你但无妨。”
刘海道:“我部兵士皆是弱旅,无法和凌将军的精锐营相比,再加上凌将军又不熟,此刻又大战在即,末将以为,还是由末将指挥更为妥当,将军请放心,但凡凌将军有命,末将是无所不从啊!”
第七十二章古之奇书
凌枫在心里冷笑,他怎么会不明白刘海的心思,自新兵考核以来,此人屡屡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更兼以往还有那么一段过节,所以此时刘海的话绝不可信,他加入押粮队伍肯定是没安好心。
但凌枫很早就了,他不惧刘海!
“刘将军愿意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凌枫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看向黄傕义,道:“就请将军下令吧,由刘将军与我一起押运军粮,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同心同德,完成任务。”
黄傕义道:“好,听令。”
刘海得到批准,当晚将自己的士兵转至后军,每逢扎营之时,他都会将营盘扎在凌枫身旁,看似是在保护粮草,实则居心叵测。
而这一切,凌枫都十分的清楚,所以他也命令手下士兵提高警惕、严加防范。
第二天,大帐内。
韩子玉冲冲而来:“凌将军,这刘海居心不良,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我当然知道他居心不良,不过我不怕他。”
“将军啊,你真是糊涂!”
韩子玉来到座位坐下,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现在随时都要面对蒋义元的骑兵,如果在你和蒋义元交战之时,刘海从背后突然下手,你危险之极,形势堪忧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秦鹊摘下面罩,在一旁插话道:“把他调走不就行了么。”
“要是把他调走了,那我怎么剪除这个威胁?”
凌枫面带微笑,看向韩子玉道:“子玉可知我心思否?”
“我怎么会不知道,就你那点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韩子玉道:“你不就是想趁此机会除掉刘海吗,可我告诉你,现在不是时候;大战在即,性命攸关之时,你怎么能。”
凌枫打断了他的话:“我子玉先生啊,你对刘海的估计过高了吧?要不我们打个赌,一旦战事爆发,刘海最多就是坐山观虎斗,他绝不敢向我出手!”
“等我战罢蒋义元,也许他会向我发难,但那时黄傕义等人的援兵已到,他想动手也没有机会了,到时我就可以参他一本,不留痕迹的剪除这个后患。”
韩子玉眉头深皱,他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了,如果刘海偏偏就动手了呢?如果黄傕义的援军没有来呢?那精锐营岂非要死无葬身之地!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凌枫道。
“子玉啊,刘海恨我,我和他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与其等到以后日日防备,还不如现在就将他剪除了,虽然会有些风险,但他日之险要大于今日之险啊!”
凌枫一完,韩子玉便是突然笑了起来,念道:“他日之险要大于今日之险,嗯不错,是这个道理,没想到将军早已成足在胸;那好吧,那子玉我就和你赌上一赌,我赌刘海必会袭击你,而且是在你和蒋义元交战的时候!”
“你两面受敌,性命堪忧!”他又补充了一句,然后打开酒壶,将烈酒倒入嘴中:“好酒。”
凌枫皱着眉,韩子玉的话他一向是听从的,既然韩子玉敢打这个赌,那肯定是有十成的把握,也就刘海必会从后袭击,凌枫看向韩子玉,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
他脱口而出道。
凌枫笑道:“好,我和你赌!不过我们得弄点彩头,要不然没什么意思。”
韩子玉道:“没问题,赌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禁我酒就行。”着,他看了看手中的酒壶。
秦鹊在后咯咯笑道:“就禁你酒,看你还怎么喝,难受死你。”
“嘿嘿,要是禁我酒的话,我可不赌,丫头,我可没那么傻。”
韩子玉看向秦鹊。
从他此话可以看出,酒对他是多么的重要,即使是十拿九稳的事,他也不敢冒险。
“鹊儿别插话,我和先生在谈正事呢。”
凌枫看向秦鹊了一句,随后将目光投向韩子玉,道:“先生,如果我赢了你你就永远效忠我,为我出谋划策,如何?”
“我帐下正有参军一职空缺,你可以考虑委屈一下。”
参军,顾名思义,就是参谋军事,比军师矮上一个等级;为什么凌枫不让韩子玉当军师呢?因为精锐营无此官职,只有如黄傕义那样统领数十万军,或者领兵在外,才有资格设立军师。
闻言,韩子玉犹豫了起来,这要是输了的话,岂不是把自己都卖了?
不过在思虑少许后,他又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好啊,我答应你,不过只怕你赢不了。”
“没事,只要你答应就行。”
凌枫微笑道。
“咦,不对啊。”韩子玉突然反应过来,道:“我把自己都拿来当赌注了,那你呢?你拿什么当赌注?”
凌枫摊了摊手,微笑道:“先生,只要是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要什么给什么。”
“你这话就有些赖皮了,你子穷的叮当响,啥都没有。”
韩子玉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连赌本都没有,没法赌。”
“那先生想要什么呢?”凌枫问道。
完此话,凌枫也在心里猜想,韩子玉到底需要什么?想了半天,他却是想不出来,以他对韩子玉的了解,金、银、钱财视如粪土,名、利、官爵不屑一顾,这样一个人,不要是他了,天奈其何?
天下间的人无一不是为了这几个字而劳心劳力,可人家都不稀罕,想要拿出让韩子玉心动的东西,实在是困难。
但就在这时,韩子玉的目光缓缓看向秦鹊,面带微笑,凌枫瞧见当即一惊:“你你想要她?。”
“他哪里是想要我啊,他是想要那本天合阵法,想得美,我才不给他呢。”秦鹊嘟嘴道。
韩子玉笑道:“还是姐了解我啊,只要姐答应借我看一个时辰的天合阵法,这桩赌就算成了。”
“想的美,不借。”
凌枫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罩,问道:“什么天合阵法?”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将所有的兵书都翻看了一遍,连秦鹊偷偷给他送来的也看完了,但并没有什么天合阵法,连提都没有提到过一次。
难道这是一个极为厉害并且绝世的阵法?
凌枫在心里不由想到。
“将军有所不知啊。”
韩子玉一脸垂涎的神色,缓缓道:“阵法的兴起,是在一千年前的汤朝,那时有个大将军叫乌木元,此人观林间走兽飞禽而悟阵法精髓,据他平生创建了三部最为厉害的阵法,即天、地、人三部,人合阵法可困万物,经历代兵家发展已有变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