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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孙亮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寨墙下每隔一丈距离就开一个洞,实在不行就撤了那些巨石销毁泥土墙,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防御也就随之减弱了,如果敌人来强攻,对我们很不利。”
孙铜皱着眉头,不耐道:“哎呀,你就怎么办吧。”
孙铜头脑简单,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懒得想,直接问孙亮算了,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孙亮道:“先照我的方法,在寨墙之下,每隔一丈打一个洞吧,先尽一切方法疏通营内的积水,等几日再看,如果雨水能停,那就万事大吉了。”
孙铜问道:“那如果不能停呢?”
“乌鸦嘴,如果不能停,那就必须放弃营寨,撤出乌山,或者撤往乌山之上驻扎。”完,孙亮转身往瞭望塔下方走去。
孙铜瘪了瘪嘴,也转身往下方走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当天,孙铜带着人将寨墙下方每隔一丈打一个洞,就跟狗洞一样,能让积攒在营中的雨水快速的溜出;但效果不是很明显,随着雨水越来越多,就跟没开一样。
两天后,十分无奈之下,孙亮决定,将所有的巨石、泥土墙都拆了,全部拆了之后,效果变得非常显著,所有的雨水都开始迅速流出,lian前几日积攒起来的也一起顺着寨门的方向留到外面。
整个大营是位于乌山的左侧,再往左是一片密林,而往前是通往平兴的路,往后则是一个斜坡,翻过斜坡就可以退出乌山,所以总的来大营是扎在一片斜坡之上的,雨水从乌山留下要么就是从前方流,要么就是流向密林,不过相比之下流往前方的还是比较多。
转眼半月后。
雨季终于过了,中雨变成雨,最后停止。
在雨水停下的同时,远在百里开外的张铭终于有了动静,四万多家族私兵开始朝乌山快速的移动,随行还带着很多的攻城器械,如云梯、浮桥等。
而张铭刚一动身,孙亮派出的探子便将这则消息传回了大营。
孙亮现在非常着急,连着二十多天的暴雨,将他后营中几乎一半的粮食都打湿,虽然还没有发霉,但离发霉也不远了,最可怕的是各种器械,比如长枪、横刀、弓箭等,这些东西都泡在了水里,其坚韧度大大减弱,如弓箭,弓箭的杆子是木头做的,弓也是木制的,木制的东西如何能抵抗的住雨水的侵蚀。
闻听张铭朝着里杀来的消息,孙亮立即召齐将领,在大帐议事。
大帐中,以孙铜为首的十几员将领十分严肃的竖立在两旁。全都看着孙亮。
“将军,召我等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是要打仗了吗?”有个将领问道。
这个问题纯属多余,如果不是要打仗了,也用不着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孙亮没有回答他,而是道:“张铭大军压境,我准备放弃这个营寨,改为驻扎于乌山之上,或者撤出乌山,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
“放弃乌山?”
“为什么啊?”
很多将领不解,即使是敌人来了,也不用这样闻风丧胆吧。
然而负责管里后营粮草器械的将领却是十分赞同孙亮的决定,他站出来道:“将军英明,连日暴雨,我军粮草逐渐发霉,器械也都被雨水淋湿,照此下去,和敌军交战是十分危险的。”
孙铜冷哼了一声,这一次他似乎不赞同孙亮的决定,道:“大哥,敌军不过才四万散兵,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们奋起一战,未必就会输;大哥,你给我五千精锐,我前去会一会张铭,一定能将他击垮!”
“四万家族兵确实不可怕,不过我们现在状态不佳,不宜交战,如果强行交战,一定损伤不少;所以我们应该避其锋芒,等我们缓过劲来,再和敌人决一雌雄!”
孙亮看向众人道:“其实我早就已经决定撤走,今日叫你们来,只是想讨论一下,我们是该撤往乌山之顶,还是彻底的撤出乌山?”
孙亮态度坚决,孙铜叹了口气,无奈的退到一边。
众将领也都交头接耳了起来,如果真要撤走,是放弃乌山呢?还是将营寨扎到山上去?
“不知将军有没有仔细探查过乌山地势?”负责后营粮草器械的那个将领问道。
孙亮点头道:“当然,乌山地处清凉、楚郡的交界处,虽是一座孤山,但占据的地盘却是不,足够大军驻扎。而且刚下过暴雨,水源也不用愁。等我们手里的器械全都晾干之后,就可一鼓足气,消灭张铭;我军居高临下,一定占据优势!”
孙亮能这样,则是证明已经决定好了,众将互相看了看,都没话。
第95章灭魏(23)
孙铜嘿嘿一笑:“好吧,既然大哥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咱一定照做。”
孙铜态度突然转变,孙亮神情一愣,随即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
看向众人,孙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如果行的话,就开始实施吧。”
顿了顿,有个将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将军,如果敌军把乌山围住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可是乌山,我们的粮食最多只够两个月的,末将担心。”
“不用担心,用不了两个月,我们就能反攻下来;我军居高临下俯视四方,一定是胜券在握!”孙亮打断那人的话道。
大帐中再也没人反对,孙亮微笑道:“好,都去准备吧,两日内将大营搬到乌山山顶,修筑坚固的营寨以防守。”
“诺。”
众将领拱手回道。
三日后,张铭和朱儒带着四万多家族私兵赶到,见孙亮已经撤到了山上,两人当即在山底下扎营,扎营的位置就选在之前孙亮扎营的位置,这里是乌山的总路口,可以直接堵住出口,换句话,孙亮想要下山,就要先攻下这座营寨。
此时在军营大帐中,朱儒正面带欣喜的看着地图,而张铭,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过张铭的脸上显然不怎么高兴,对现在的局面还带着很深的疑惑。前段时间朱儒过一句话,一定能击败孙亮,可现在却将孙亮赶到了山上,这下要消灭孙亮就更难了。
“军师,您是还有什么后招吧?看你一点也不担心。”
张铭突问道。
朱儒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此时听闻,回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大营,本是孙亮原来的地盘,此处地势低洼,极易积水,连着半月的暴雨我本想着能将孙****走,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孤注一掷躲到了山上,呵呵。他躲到了山上,就算是死了一大半了。这可是意外之喜,我怎能不喜。”
“您的意思是?”
朱儒道:“我们只要取下了乌山,孙亮必死无疑。”
张铭翻了个白眼,来到座位坐下道:“军师啊,乌山如此之大,孙亮军又是居高临下,俯视四方,就凭我们这点兵力,攻寨都难,何况是攻山?我看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哈哈,将军,这你可就看走眼了,你来看看这地图,仔细看看乌山的地势!”朱儒爽朗的一笑,指着桌上的地图道:“将军请看,这乌山可是一座孤山啊,只要我们将山围了,他从哪里跑?不出两月,他们必定断粮,就算不断辆,也没有水源,必死无疑!”
张铭摇了摇头,道:“军师,连着半月的暴雨啊,乌山何愁没有水源?兵法言,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孙亮岂能不知道这点;再则,孙亮手里有两万精锐,他随时可以反攻啊,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我军杀来,我们岂能抵挡得住?我看孙亮不但没陷入绝境,而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啊。”
“不对不对,将军有所不知啊,所谓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这的是南方天,南方湿气重,所以山顶才有水,而我们这里是北方啊,北方水势极低,在山顶开井绝对挖不出水,就算连着下了半月的暴雨,挖出来的水也绝对供应不了两万大军的用度,所以,只要我们守住这山口,孙亮就必死无疑了,而我们就能胜券在握!等他粮草用尽,渴的快死的时候,就是我们胜利的时候!”
张铭眉头逐渐舒展开,起身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
“不过。”
就在张铭十分兴奋的时候,朱儒却是皱起了没有,好像心里有点担心。
张铭疑惑,问道:“军师,还有什么不对么?”
朱儒道:“其实将军的也没错,我们手里的兵力确实有点少,如果孙亮全力攻杀,我们守寨就有些困难了。”
“我刚才看了看乌山的地势,除了我们这里可以有路离开乌山以外,在西面也有一条路,那条路的对面有一座很的山,那座山又连接槐沧湖,所以,如果孙亮带兵占领那座山,那他的水源就不愁了,也可以从槐沧湖从容撤退。”
张铭一惊,当即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啊,我即刻调集大军占领那座山,让孙亮无路可走!”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点兵力最多就是守住这路口,不让敌人冲下来;如果要分散开前去占领那座山的话,肯定难以抵挡孙亮的全力攻杀,因为那山实在太,根本无法驻扎大军,只有在路口挡住孙亮,可路口也是十分的狭隘西面很难守啊,除非有精锐驻扎在路口之外,发现孙亮带兵下山时就前去阻击,除此别无他法。”
朱儒皱着眉头解释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果我们能再有两万大军,那肯定能将孙亮围死!”
两万大军?还要精锐?
张铭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就这四万人他还是废了老大的劲才得到的,虽然凌枫出手阔绰,但他知道实际上这四万人根本就不是凌枫的兵马,而是楚郡大族的,到底就是借花献佛而已。直到此时,凌枫的正规军他是一兵一卒都没有得到,而现在又如何能得到两万呢。
朱儒似乎看穿了张铭的心思,他道:“将军,据我所知,廖云并没有随军,他留在了平兴县,将军可不求告于他?”
“求告他有用吗?”
“不妨一试。”
张铭沉思少许,最终摇了摇头,道:“我看没戏,没有凌枫的军令,他岂敢擅自离城?而如果快马至前线请命,估计等命令到时,我们的战机早就没了。”
朱儒笑道:“将军不要太早下结论,也许廖云真敢带兵前来助战也不定呢。”到这里,他脸上浮现一丝自信的笑容,道:“如果他不来,我就逼他来。”
张铭:“。”
“好吧,我先派人书信一封,且先试试。看廖云是何打算。”
次日傍晚。
一匹快马快速进入平兴城中,之后穿过长长的街道,来到郡守府。
将战马停在外面,那人飞快的跑进府中。
张国忠正坐在正堂内的案桌前处理事物,听见的急促的马蹄声,他下意识的抬头;来人他认识,是张府中的一个厮,平时都是跟在张铭身边的,却不知为何来到郡守府。
张国忠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前线吗,怎么到这了?”
那厮上前,将一封信递给了张国忠,随即又将张铭给他交代的话全都了一遍。
最后厮道:“家主,少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一定要劝服廖云,让他带兵前往助战啊。否则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再想消灭孙亮,就有些困难了。”
第96章灭魏(24)
张国忠皱起了眉头,他十分为难,他和廖云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别找廖云办事了,恐怕就连请廖云吃饭都有些困难;这些日子以来,廖云整日都是呆在军营里,除了训练士兵还是训练士兵,反正就是治军,对于楚郡政势,他从来就是漠不关心。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被劝服出兵乌山呢,要知道这可是没有凌枫的命令,出兵就等于抗命,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唉,我看你们是打错算盘了,廖云他不会出兵的。”
“家主,不妨一试啊。少爷他们还等着呢。”
张国忠沉思了少许,最终道:“好吧,那我就去试上一试,不管能不能劝服廖云,你今晚就可连夜回前线复命。”
“诺。”
张国忠也不敢耽搁,他换了套衣衫,大步朝军营走去。不过刚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却是拐了个弯,直接去了应天府。
应天府的掌事者是孙简,是前段时间通过招贤招来的,凌枫委以重任,让其担任应天府掌声事,但归根结底还是张国忠牵的线,故此,他还是准备去试一试,先服孙简,然后再和孙简一起去找廖云,因为他发现,廖云和孙简的关系不错,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孙简自得到这个职位后,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他的任务就是保证平兴城的安危、治安等,还要处理楚郡各县的各种刑事案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官位明显是凌枫破格给予的,蒙蒙间似乎有为了平衡楚郡文职寒门和大家族的意思,因此,他也没让凌枫失望,自招贤之后,便没有和张国忠等世家大族的人有任何来往,寒门就是寒门,自成一体。
见张国忠走进大堂,孙简神色一惊,赶紧起身走了过去。
“张大人,今日怎么有功夫来我应天府啊,快请坐。”
孙简示意张国忠坐下,随后吩咐厮们奉茶。
两人相对而坐。
张国忠道:“孙大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啊。还往孙大人行个方便。”
“哦张大人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那我一定帮,张大人请言。”孙简面带微笑的摆手道。
然而他心里却是非常的疑惑,张国忠身为楚郡郡丞,那可是一人之下的位置,总管楚郡的所有内政,再加上张国忠的那个女儿和凌枫还有一腿虽然没有挑破,但楚郡官员又谁人不知?这样一个人,还有办不到的事情么?
“孙大人,那我可就直了。”
张国忠从袖口拿出了一封信,此信是张铭专门写给廖云的,和之前那个厮给他的并不一样,上面写了前线大军的情况,以及孙亮已经在乌山之上驻军的消息,最重要的是,信上还分析了战况,只需要两万大军,就可至孙亮于死地!
孙简将信看完,颇为不解,将信还给张国忠,道:“张大人,你找我没用啊,你应该去找廖将军才对,我手上可没有兵马给你,应天府的兵马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擅离职守。再则,这些兵马虽归我管,但若是大举调兵,似乎我也没那个权利。”
张国忠面带微笑:“孙大人误会了,我来此可不是看上了你的应天府兵马,而是想让你随我走一趟,当一次客,劝谏廖将军,出兵乌山。”
孙简恍然大悟,他拿起那封信又仔细看了一遍。
从信上来看,前线确实需要支援,而且是刻不容缓,如能有两万大军前往围山,孙亮必死;不过他有点担心,廖云留守平兴,这可是凌枫的命令,廖云敢调兵前往乌山吗?
而若是此事以后凌枫追究起来,他也是罪责难逃啊。
孙简颇有些为难:“张大人,不是我不帮你,此事干系重大,我只怕是无能为力啊,再则廖将军也不会出兵的,我看你还是别打这个注意了。”
张国忠道:“孙大人此言差矣,你和廖将军的关系可是不错,这我早就知道了,你若是句话,肯定比我管用;至于此举可能酿成的罪祸嘛这点更是不用担心了,只要消灭了孙亮,立功还来不及呢,又何来的罪祸呢。”
孙简道:“就算你的有道理吧,不过。”
“哎呀,别不过了孙大人啊,战情如火,你赶紧跟我走一趟。”张国忠也懒得细了,拉起孙简的手便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你放心,有祸我来扛,有功是你的,我绝不抢!”
孙简道:“张大人别急,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行了,我答应你了,赔你走一趟便是。”
张国忠一笑,将孙简的手放开,道:“多谢多谢。”
“走吧。”
两人速度加快,朝军营而去。
孙简等的就是他那句话,他和张国忠不能比,张国忠后面还有楚郡的所有大族,而他呢?他什么都没有,一个寒门子弟,如果犯了事,凌枫一个念头就能让他变的一无所有。
所以,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深思熟虑。
来到军营外,张国忠率先走了过去,不过他刚到军营门口,便被四个守门的兵士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士兵喝道:“站住,请出示令牌。”
其余三个士兵也都站在一旁,挺着长枪。
“大胆,本官职至郡丞,速速开门!”张国忠面色一变,喝道。
然而,那四个士兵根本就不鸟他,任然不放行。
无奈,张国忠只能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楚郡郡丞的令牌!可那四个士兵却是冷冷的一笑,道:“我们只认廖将军的军令,其余的一概不认,就是圣旨来了也不开,张大人请回。”
“你狗胆包天!”
张国忠神色愤怒,指着那四个士兵便骂了起来,他在楚郡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连凌枫对他都很是少恭敬,而现在呢,竟然被四个兵吆三喝四的,真是岂有此理。
孙简在后爽朗的一笑,颇有些看笑话的意思,他没有话,而是瞪着眼睛看着,看张国忠到底要怎么办。当初他来军营的时候也是一样,就是破了大天人家也不开,现在张国忠和他可算是同此境遇啊。
张国忠看向那四人,道:“你们四个,赶紧让我进去,否则我一定把你们抓起来,关到大牢里去。”
四人还是没作声,相互望了望,继续坚守本职。
张国忠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