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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转身走了开去,一把提起了那个大木桶,将那木桶放在了那秦在少将的边上。
然后,他转头看向李少校。
李少校会意,打开对讲机,问了几句。
只是随后,他却是面露为难之色,说那边都还没准备好,还得等上几分钟。
谢林倒是不着急,点了点头,说道:“那正好。”
说完,他便将那小铜炉拿了过来,放在秦在少将的边上,然后将秦在少将的裤子给脱了下来。
秦在跟秦东一样,都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并没有穿什么内裤,所以外面的裤子一脱,顿时一览无遗。
在他的两条大腿上,也都长满了痂皮,更严重的是他胯下,那层层叠叠的痂皮已是结成了个疙瘩一样,惨不忍睹。
有的痂皮,正在一点点碎裂,散落下来,但在那些层层痂皮下面,还在不断地缓缓地沁出淡红色的脓液,一点点凝固或结晶,变成新的痂皮。
看这情形,比起谢林上次在火车上见到秦在的时候,秦在的情况果真是严重了不少。
谢林倒是没有太多意外,拿出几根陈艾点燃了,丢进了那小铜炉里,又倒了些野铃薯粉进去。
烟雾很快就升腾了起来,四处飘散,在秦在少将的大腿上,那层层痂皮下面,一点点钻出了一条条白色的小虫子。
这些白色的小虫子在痂皮下面不断蠕动着,缓缓钻来钻去,而后便慢慢地融化,成了一滴滴脓液,然后也开始慢慢凝固,变成了一片片痂皮。
看到这一幕,谢林也是没有太多惊讶,反而露出一丝欣喜之色。看样子,对于秦在来说,他的法子也还是有用的。
不过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条迟迟没有融化的小虫子,身子却是突然鼓胀起来,颜色也是越来越红。
不过不等它们吐出或者说射出液体,一直准备着的火火便突然叫了一声,张开嘴巴,喷出一口红雾,一下子就裹住了那几条虫子。
不过瞬间,那几条虫子便快速萎缩,很快就成了一块干皮,并且还在不断缩小,不过几秒钟时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火火那红雾的裹罩下,甚至连秦在腿上那些痂皮,也在一点点的消失,虽然速度很慢,但也比较明显。
不过秦在的身子,却是轻轻颤了起来,原本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丝痛苦之色,嘴里也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好在很快,那红雾便消失了,秦在也恢复了正常,停止了呻吟,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了。
不过秦在却依旧没有醒来。
而他的腿上,又开始沁出了点点脓液,脓液快速凝结,又成了片片痂皮,不过多久,他的腿上,也尽复旧观。
看样子,这单纯用陈艾和野铃薯熏炙,可是无法抑制绝户蛊虫的繁衍,也无法将绝户蛊彻底解除了。
不过谢林本来就没想能够这么顺利,所以也没有怎么失望。
这个时候,李少校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有人报告说那边准备好了。
李少校立刻转头看向谢林。
谢林则点了点头:“让他们都拿过来吧。”
几分钟后,便又有一队穿着防化服的人走了上来,都提着一个个塑料桶或者铁桶,里面装着白雪和发烫的鹅卵石。
之后便和原先一样,那些桶里的雪都倒进了大木桶里,然后又倒进了那烧得半红的鹅卵石。
木桶里的雪快速融化,谢林又从那几个布袋里抓了几把蛊药,丢进了木桶里。
木桶的雪水,很快就变成了淡红色。
谢林又将那秦在抬进了木桶里,让他半躺在木桶里,用那茶杯,不停地舀起雪水,往秦在头上浇去。
之后的情形,便不用多说,反复了几轮之后,谢林又将秦在给抬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过了几分钟后,秦在悠悠然醒了过来,但醒来后的他,却比游坦之虚弱多了,艰难地转头看了看谢林他们以及地上的秦夫人他们之后,脸上满是讶异之色,只是他张了张嘴,却难说出一句话来。
“秦将军,我是谢林,没事了,您先好好休息吧。”谢林蹲下来说而来一句,而后在他脖子上掐了一下。
秦在便也立刻昏睡了过去。
第三个则是轮到了秦东。
结果和秦在差不多,秦东醒来后,也显得很虚弱,几乎说不出话来,谢林同样让他睡了过去。
随后,谢林稍稍休息了一下,更确切地说是等了一会,然后便开始治疗秦夫人。
谢林现在都是有些担心,李少校准备的那些东西都不够用。先前谢林只是让李少校准备了双人份的治疗材料,但是现在,却是多了秦夫人和游坦之。
雪还好说,现在已是冬天,在这西北之地,虽然干燥,但去高山上找雪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最难的是找那百年以上的桃树根。
不过现在只能先治疗着再说了,如果那些材料真不够,那就得加紧准备,好在李少校或者说这秦在少将还是有些能量的,对于他们来说,准备更多材料,应该也不会太难。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在谢林的治疗下,秦夫人也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却立刻惊叫了起来,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手脚乱舞,想从地上爬起来。
无奈她刚醒来,也是有些虚弱,手脚乱舞了一阵,却始终爬不起来。
李少校赶紧走了上去,小声安慰秦夫人,说现在都没事了,并解释刚刚是谢林救了她,虽然她现在也中了绝户蛊,但谢林一定能够给她解了绝户蛊的。
听了李少校说后,秦夫人并没有因为自己也中了绝户蛊而表现出太多的诧异,她转头看向谢林,神色则是颇为复杂,有疑惑,有惊异,但更多的则是尴尬。
032 旧仇
(周末总算能早点。谢谢李雪若愚和宝儿1003童鞋的捧场。)
看秦夫人的样子,显然是因为自己先前看轻怠慢了谢林,所以感到尴尬。
不过虽然尴尬,但她还是保持着一份矜持,倒也没有当场表现得痛哭流涕或者说后悔不已,在跟谢林说了声谢谢之后,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其它的也就没有说了。
相比她先前低眉顺眼,苦求游坦之帮忙的时候,现在也仍然显得有些冷淡。大概尴尬之下,她反而有些放不下面子。
不过她的冷淡反应,却连李少校都有些看不下去。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朝谢林歉意地笑了笑,又朝谢林点了点头。
谢林倒是没有放在心里,朝李少校笑了笑,说道:“李哥,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吧。”
他从那游坦之的药箱里挑出了几个小瓶子,然后跟李少校仔细交代了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李少校呆呆地看着谢林离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还以为谢林是因为秦夫人的冷淡而生气了,所以也是颇为尴尬和忐忑。
那游继之,也是呆呆地看着离去的谢林,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谢林回到了那幢小楼后,便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便坐在床上,闭眼打坐起来。
只是他的眉头微皱,却似乎有什么心思。
另一边,那李少校先遵照谢林的嘱咐,打开那几个小瓶子,几个瓶子里面,有的装着的是粉末,有的则是液体,颜色也不一样,不过却都没有任何的气味,至少在李少校闻起来是没有什么气味的。
但之后便由游继之接手,按照谢林所说的量,找来一个干净的茶杯,分别倒了一些瓶子里的东西在茶杯里,先喂秦夫人喝了下去。
秦夫人喝了药之后,便去了四楼,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不过谢林有嘱咐在先,她也不敢洗澡,只是拿来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因为谢林说过,这段时间,他们都不能碰水,不能洗澡,就算身上脏,感觉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在等人陆续醒了过来,最先醒来的是游坦之,而后是秦东,最后是秦在。
李少校和游继之又喂他们吃了药。
那游坦之醒来后,却是失了原先的傲气,失魂落魄一般,也不说话,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甚至都没有问谢林去哪了,乖乖地吃掉了游继之给他准备的药,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同样的,秦在三人也只是在李少校他们的帮助下换了衣服,没有洗澡,只用毛巾稍微擦了一下。
不过李少校和游继之为避免自己被传染,也都十分小心,一直戴着那橡胶手套,没有和秦在他们直接接触。
游坦之醒来之后,虽然脸还肿着,情绪有些低落,精神也有些萎靡,但比起秦在父子来,还是要好得多了。李少校还专门给找来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
秦在和秦东父子两个人的精神却是很不好,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所以换了衣服之后,也只能躺在沙发上,难能动弹。
李少校跟他们稍稍说了下原先的经过之后,便赶紧去请谢林过来看。
谢林离开时也说过,说等秦在他们都醒来了,再去叫他。
那游坦之一听李少校要去叫谢林,顿时有些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走,结果游继之好说歹说,才终于把他劝下来。虽然李少校对游坦之本无什么好感,但是也不想游坦之在这里出什么事,所以也劝说了几句,毕竟游家还是很有势力的,就算在世俗社会中,也是颇有名气,如果游坦之真出事了,他们这边也不好交代,要知游坦之可是秦夫人专程请来这里的。
等到李少校找到谢林那里,谢林还坐在床上,闭目打坐着。
臭臭和火火则是百无聊赖地躺在他边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听李少校说秦在等人醒来后,谢林眼睛微微一亮,随后却又向李少校详细打听了他离开后那边的情况,便跟李少校去了那边。
见到谢林后,那秦东和秦夫人,都是有些尴尬,不过那游坦之,除了尴尬之外,还是显得有些不满,狠狠地瞪着谢林,好像谢林跟他有仇一般。
那秦在少将则是眼睛一亮,挣扎着要站起来。
谢林赶忙摆了摆手:“秦将军不要乱动。”
秦在则是面露一丝苦笑,说道:“我听小李说了,这两天,我妻儿对谢先生有什么怠慢和无礼的地方,请您千万原谅。”
谢林则笑了笑:“秦将军言重了,这次事情复杂,怪不得他们。”
秦在则又苦笑了笑,转头看向李少校:“这次全亏小李,如果不是他把你请来,秦某就算能活下来,只怕也是要晚节不保,苟延残喘。”
随后他转头看向秦在和秦夫人,脸色却是变得异常的严厉。虽然他的样子很虚弱,但他这一看,竟也透着几分威严之意。
而坐在他旁边的秦在和秦夫人两个,则不由脸色一变,立刻低下了头去,一副心虚模样。
谢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也知道秦在的意思。他也再次好奇心起,想知道那假焦大到底跟秦在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
不过现在有游坦之他们在场,恐怕秦在他们也不方便说,所以谢林也没有急着问,而是想等着什么时候,再找机会问问秦在。
如果是别人,谢林就算好奇,只怕也不会去打听,但那假焦大,可是花帝的徒弟,而且他还冒充了焦大和叶夏,这不得不让谢林警惕起来,也是非要查清楚不可的。
虽然谢林不知道那假焦大有什么阴谋,又是否是针对叶夏和焦大或者说焦家来着,但不管怎么样,如此这次不是被戳穿的话,他的所作所为,也肯定会给焦家带来不利。
听了秦在说后,李少校则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勉强笑了笑,说道:“首长,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这也不能怪阿姨他们,咱们还是听谢先生说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秦在点了点头,便看向谢林:“谢先生,听说我们的……病要想全好了,得很长时间?”
谢林点了点头,说道:“我正是来跟你们说这些的。我估计要想将你们中的蛊全解除了,就算最顺利,也至少要半个月时间,而且那人还在你们身上做了手脚,你们中的蛊发生了变异,所以要更麻烦一些。”
秦在的脸色也变得更加沉重了,不过随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半个月,对于我来说,都已经忍受了几十年,半个月算不了什么,只是要多辛苦谢先生了。”
谢林则笑了笑:“秦将军不用客气,不过现在中蛊的人多,所以你们准备的东西可能会不够用,还需要准别更多东西,希望你们能够尽早准备好,面得耽误治疗。”
秦在点了点头:“这个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准备好的。”
说着他又看向李少校,微笑道:“小李,这阵子也得辛苦你了,谢先生有什么要求,你一定不能怠慢和拖延。”
李少校连忙敬了个礼:“是,首长。”
秦在则又看了看那游坦之和游继之,随后却是哼了一声。
游坦之和游继之却是脸色一变,变得颇是难看,尤其游坦之,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秦在则转过了头去,却沉声说道:“好个焦家,好个叶夏,这次绝不能跟他们善罢甘休……”
李少校脸色一变。
谢林则不由转头看向李少校。
看情形,秦在还不知道那叶夏和焦大是假冒的来着,显然是李少校还没有和秦在解释过。
不过就算是秦夫人,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先前,李少校也没有跟她详细说活,她也插话道:“对,那焦家实在太可恶了!”
倒是秦东,反而了解一些真相,看了看谢林,一脸尴尬。
李少校赶紧跟秦在解释说,那叶夏还有焦大根本是假的,是别人假冒的。
听李少校这么一说,秦在夫妇顿时怔在那里,一脸奇怪。
李少校便详细解释了起来,将当初他联系到谢林,后被假焦大威胁,并几次差点被假焦大所害,幸又几次被谢林和叶夏所救命,以及之后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他又郑重介绍了一下,谢林正是叶夏的徒弟,这次叶夏本来跟他们一起来的,只是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先行离开了。而后真的焦大也出现了,重伤了那假焦大。
只听得秦在夫妇一脸诧异之色,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就连秦东,在听说了他和秦在被那假焦大挟持之后,他昏迷之中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也满是讶然之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在沉默了半晌,却又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早就怀疑,焦家虽然势大,但总不该这么嚣张,居然明目张胆地要挟到我的头上,原本我也想好好调查一下,可惜对于蛊门的情况,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也无从查起。”他又看向谢林,“叶夏叶先生的名字我也有所耳闻,当初也怀疑那人是假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没想到谢先生居然是叶先生的徒弟,也真是凑巧了。”
李少校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谢先生可真是我们的救星,那次在火车上,原本只是一个巧遇,没想到到最后,竟会变成如今这般状况。”
秦夫人也勉强笑了笑,说道:“或许这也算是缘分吧。”
只是这时候,那游坦之却是突然冷哼了一声。
大家脸色都是一变。
只见游坦之的脸色,十分冰冷,眼里则满是怒气,死死地看着谢林。
就连游继之,脸色也是颇不好看。
秦夫人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说道:“游先生,您千万不要误会,对于你们游家,我们还是十分尊重的,刚才并没有丝毫怪你们游家的意思,我丈夫他……”
“不关你们的事。”游坦之却又冷哼了一声,随后竟是转头看向游继之,“你现在总算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杀了他吧?”
游继之则是一脸古怪,定定地看着谢林:“谢先生果真是那叶夏的徒弟?”
谢林虽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难道现在你还不愿意相信吗?混蛋!”游坦之却是叫了起来,“我二叔三叔,就是那焦大和叶夏杀的,他们跟我游家不共戴天,你居然还对他这么客气?!”
033 摆谱
(时间过得真快……)
游坦之声色俱厉,死死地看着谢林,脸上仇恨之色毫不掩饰,似乎恨不得直接扑向谢林,跟谢林拼个你死我活。
现场的人都呆在了那里。
就连谢林,也是诧异无比。他以前可是从没有听叶夏或者别人说起过这事,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种事。
先前他也发现了,这游坦之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分明藏有仇恨之色,他还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跟这游坦之无冤无仇,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神色。现在他是终于明白过来,这游坦之为什么会恨自己了。
这游坦之的二叔和三叔既然被叶夏和焦大所杀,焦家和游家之间,可以说真的是结仇颇深,虽然这些事情本来和谢林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作为叶夏的徒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代表了焦家,这游坦之恨上他,也不算太过奇怪。
谢林倒是有些好奇,当年游家和焦家是怎么结仇的,游坦之两个叔父是怎么被叶夏和焦大杀了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其实并不在重要,如果游坦之所说是真的,不管当时有什么原因,这两家之间的仇怨,可是客观存在的。
所以一时间,谢林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游继之,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杀了他!”游坦之则又歇斯底里的叫道,先前他还有些畏畏缩缩的,现在似乎终于说出来了,所以他也索性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