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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虽然仍没醒来,身体却颤得更厉害了,脸上痛苦之色也更加明显。
张朗不由大吃一惊,指了指谢林,对年尹说道:“是那虫子……”
看这情形,分明是刚才强行钻进谢林身体,躲进谢林皮肉深处不见踪影的黑色虫子又出来了。
“别说话!”年尹却又喝道,仍是一脸的严肃,眼神里的兴奋之色却更加浓郁了。
而谢林脖颈后皮肉里的那只黑色虫子钻出没多远,便突然停了下来,只见那凸起的包块则是忽大忽小,或撑起来或缩回去,也不知道里面的黑色虫子在做什么,倒像是要从里面爬出来一般。
那红斑则又移动了起来,缓缓朝那包块‘游’了上去。没过多久,那红斑已是移到了那包块上面,也使得那包块看去更加明显,就像是个红色的肉瘤。
那包块却在这时候急剧地颤抖了起来,里面还出了细细的吱吱声,倒似乎是那黑色虫子在鸣叫一般。
突然间,那包块上面竟是出现了个小小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随即却见那口子撑大,一只黑色的像蟑螂一样的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黑色虫子钻出来后,又立刻从谢林脖颈处爬了下来,快向厕所方向爬去。
只是刚爬到厕所门口,那黑色虫子便浑身一阵急颤,度突然慢了下来。随后便见那黑色虫子急颤不止,有如痉挛,一点点趴到了地上,同时它的身体更是快地腐烂,流出了红色的脓液。
不过转眼时间,这黑色虫子便完全腐烂,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水。
原本正准备追上去,将黑色虫子踩死的张朗不由愣在那里,目瞪口呆。
而谢林脖颈后面被黑色虫子撕开的口子则很快就停止了流血,快地愈合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了细细的一条线,上面一点血液快凝结,结成了疤。
上面那红斑则是越变越淡,最后完全消失了,好像也隐藏了起来。
谢林脸上的痛苦之色则是消减了不少。
不过这时候,向下移动的红斑也在谢林左大腿外侧停了下来,随后便又见谢林浑身一颤,左大腿外侧又突然凸出了一个包块。
接下来的情形就跟刚才生的一样,那红斑缓缓移动到那包块之上,很快又一只黑色虫子从包块上撕开道扣子,硬生生钻了出来,从谢林身上爬了下去,逃向厕所。
只是还没爬进厕所,那黑色虫子也是突然浑身痉挛,开始腐烂流脓,最后化成了滩暗红色的血水。
不过那红斑却并没有很快就消失,竟又缓缓移到了谢林左小腿拿被野猫所咬的伤口上。
因为那伤口上还包着绷带,所以张朗也看不到那红斑移到伤口上后,又是怎么个情况。
正在张朗好奇准备拆开绷带看看,谢林突然呻吟了一声,长吐出口气,然后缓缓张开了眼睛。
谢林终于醒过来了。
044 蛊门
(第一章到。)
谢林醒来看到年尹,不由有些意外,便问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成千上万的黑色虫子扑到他的身上,许多虫子纷纷强行钻进他的皮肉里,谢林终于支撑不住痛晕了过去,所以也不知道后来的情况。
张朗赶紧将后来生的事情和谢林说了一遍。
听了张朗说后,谢林自是吃惊不已。
他拆开左小腿上的绷带,却并没有见到张朗那神奇的红斑。不过他小腿上的伤口却是好了不少,原本伤口上还有些肿胀和淤青,现在却已是基本消肿,淤青也基本上不见了。
在跟年尹说了谢谢之后,他又忍不住问年尹是否知道自己身上出现的会移动的红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神奇地把那两只黑色虫子从他身体里驱赶出来。
张朗也是好奇不已,因为连他也看的出来,那两只黑色虫子从谢林身体里爬出来后,突然化成一滩脓血,很可能也跟那红斑有关。
年尹则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他推测很可能是谢林父亲为了保护谢林,在谢林身上下了什么蛊。他又给谢林把了把脉,还在谢林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说看不出来是谢林父亲给谢林下了什么蛊。
他也感叹谢林父亲不愧是他师父最中意的弟子,手段果真不一般,连他也看不出究竟。当然,现在能肯定的是,这蛊对于谢林来说,并无什么害处。
年尹说蛊有很多种类,也有很多分法,有能够用来害人的蛊,也有能够用来救人和保护人的蛊,谢林父亲在谢林身上下的蛊自然是保护谢林的,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他还问谢林从小到大,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年尹这一问,谢林立刻想了起来,说自己从小到大,受伤以后痊愈度非常得快,就算伤筋动骨,常人往往需要几个月才能痊愈,但他却至多半个月就会恢复如初。
年尹也点了点头,说这个很可能就跟谢林父亲给谢林下的蛊有关。
他又感叹说自己原本还打算到时候见着了谢林父亲,跟谢林父亲好好切磋一下蛊术,看师兄弟两人谁的手段更高明,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自己是输定了。
谢林却在那里起愣来,毕竟在以往的印象中,父亲对他是如此冷漠无情,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他冷暖和饥饱,更不要说其它方面的问题,可现在看来,事实上却是截然相反,从小到大父亲对他那么的冷漠无情,都是有原因甚至说苦衷的。
张朗则忍不住问年尹,那长衫怪客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怪物,为什么先是救他们,帮他们赶走那老太婆,后来却反过来害他们。
年尹却突然叹了口气,说这长衫怪客其实他确实是认识,不过以前并未见过面,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他告诉谢林他们这长衫怪客是十几年前突然出名的,据说他以前也是蛊门中人,或者说是个蛊师,但因为本事一般,一直默默无闻,并不怎么出名,后来却因为养蛊出了岔子,被蛊反噬,成了怪物一样,似人似鬼,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好坏都不分,不过他的本领却是由此大涨,再加行事无常,许多人都无辜死在他的手上,他也很快就被其他蛊师所知晓,变得出名了起来。
据说因为他害了不少人,也有不少蛊师联手想将其除去,可是他一直四处游荡,行踪诡秘,要找到他也是十分困难,有些凑巧碰到他的,却往往因为没有什么准备,杀他不成,反被他所害。
如今在所谓的蛊门中,这长衫怪客也是凶名赫赫,让许多蛊师都很忌惮。不过因为这人以前默默无闻,出名之后又变得疯疯癫癫,行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他具体的来历,也几乎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甚至有些人猜测,这长衫怪客已是变成了非人非鬼的怪物。
因为不知道他以前的名字,许多蛊师便给他取了个外号,称其为‘虫鬼’,意指他平常形如鬼魅,害人时能够化身黑虫,手段诡异至极。
年尹猜测,这‘虫鬼’虽跟谢林他们无冤无仇,但因为性情古怪,好坏不分,突然出手害谢林和张朗也并不奇怪,毕竟过去也有许多人根本没惹他,就被他突然杀死,可说死得十分无辜。
张朗不由连叹晦气,惹了一个老巫婆不说,又来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年尹却笑了笑,说这次还算谢林和张朗运气了,幸亏先前他因为不放心,怕那老太婆又来害谢林和张朗,便来学校这边看看,结果还真是遇着了。他说前两天他到这边后之所以没有直接来找谢林,就是因为现那‘虫鬼’在这学校附近晃悠,他感觉有些蹊跷,也担心那‘虫鬼’是奔自己来的,所以才迟迟没有现身。
张朗则又忍不住问年尹,那老太婆是什么来历。
只是年尹却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认识那老太婆,以前并没有见识过她。不过他又说那老太婆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不认得,虽说在蛊门中,大家的身份都比较隐秘,尤其在如今这个年代,所谓蛊门基本已是名存实亡,过去一些高手都是死的死,隐的隐,但真有些大本事的,终究会传出名号来。比如如今最著名的五大养蛊世家,虽然表面上都是经营医药方面的家族企业,名气并不大,但在蛊门中,那五个家族却是声名赫赫,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那焦家,原本是五大家族中最弱的一个,前几年却有一年轻人横空出世,力压其它四大家族的高手,可说如日中天,炙手可热,不过据说焦家那年轻人本领虽高,性情却是十分淡泊,一直无心争权夺利,否则的话,只怕五大养蛊世家早就要变换格局了。
而世界之大,能人异士众多,在蛊门中,五大世家之外,也不乏高手,虽说名气不如五大世家响亮,但不少人在蛊门中也是颇有些名气,被他人所熟知。
年尹说到这里,也面露一丝得意之色,说蛊门中但凡有些名气的,他就算没见过,也是有所耳闻,一旦见到,便应该能够辨认出来。而那老太婆,他却是不认识,想来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人,那老太婆也两次被‘虫鬼’逼退,这一次更是受了重伤,想来本事也大不到哪去,所以倒不用太过担心。
年尹说倒是那‘虫鬼’,却是个难缠的家伙。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却又变得有些黯淡,感叹自己也真是大意,结果使得黑鸟命丧那‘虫鬼’之手。那两只黑鸟雄雌一对,是他在东南部群山之中偶然觅得,经过近十年的精心炼养,已是灵性过人,也算得上十分珍稀,却不想今日一时大意,导致那雌鸟遭了毒手,命丧于此。
听年尹一说,谢林和张朗同样感觉惋惜之余,又不由有些尴尬和难堪。
不过随后张朗却又是眼睛一亮,忍不住好奇,问年尹在蛊门中是不是也有很大的名字。他说年尹能将那‘虫鬼’打败,本领自然高过那‘虫鬼’,那‘虫鬼’在蛊门中名气如此之大,这年尹的名气自然不会小到哪去。
年尹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先前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很少出来,在道上并无多少名气。而且他说刚才他和‘虫鬼’交手,其实是他输了,因为那‘虫鬼’几乎毫无损失,如果当时那‘虫鬼’有拼命之心,只怕后果难料。
不过年尹话虽谦虚,脸上却颇有些自负之态。甚至刚才在说起那所谓五大养蛊世家,年尹眼里都隐隐有几分不屑之色,唯有说起焦家那横空出世的年轻人时,他的脸色才显得有些慎重。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问谢林,是否已经想好了,跟不跟他一起到云贵那边找谢林父亲。他说依过去情况来看,那‘虫鬼’刚才出手伤害谢林,就说明已经把谢林当成了敌人,如果不把谢林杀死,恐怕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谢林再呆这里,也是十分危险。
谢林不由有些吃惊,想了想后,便点了点头,说自己决定了,跟年尹一起去找父亲。
045 踏上寻觅之路
听谢林终于决定了去云贵那边找谢林父亲,年尹面露一丝喜色,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先修养几天,等把伤养好了咱们就出。”
谢林表面看去没什么事,但其实伤得还是挺重,他浑身上下有数条明显的淤青,就像是被粗大的鞭子抽打过一样,正是那黑色虫子在他皮肉里钻行后所造成的,那些黑色虫子在皮下钻行,外面一层皮和皮下组织都被它们强行割裂了开来,那层表皮虽没完全坏死,但也损伤严重,谢林稍微动一下,便疼得厉害。
照年尹估计,谢林至少也要休息个两三天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如果谢林动得太多,可是会影响这伤势的痊愈。
谢林虽觉得自己恢复过来应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他也没勉强,点了点头,说这两天他正好可以去问问学校老师,看能不能办个休学手续。
只是张朗却说现在时暑假,只怕这休学手续没这么容易办。
谢林不由愣了愣,随即苦笑了笑,说如果真办不了,那就只好退学了。
只是张朗见谢林已铁了心要离开学校去找父亲,便说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好了,让他父亲出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林并不不想麻烦别人,不过一想到事情难办,也只好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可谁想张朗在他点头之后却是突然嘿嘿笑了一声,他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谢林,说谢林能不能带他一起去云贵。
“你去云贵干什么?”谢林不由有些吃惊,瞪着张朗,“难道你也不上学了?”
张朗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说反正要给谢林办休学手续,到时候顺便给自己也办一个。说实话他还巴不得直接办个退学手续,只是因为迫于他那父亲那边的压力,一直不敢这么做罢了。
谢林却笑了起来,说道:“你自己办休学手续,应该也得通过你父亲吧,难道你就不怕你父亲反对?”
张朗则点了点头,说他感觉如果把这些天生的事情跟他父亲说一下,他父亲应该会同意的。他说其实他父亲也不喜欢他死读书,倒更喜欢他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只不过话说得容易,他父亲又怕他去外面闯祸或者说遇到危险,因此一直管得挺严,过去张朗也一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说服他父亲放他去外面闯荡,不过这一次不同,这次生了这么多事,而且那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来害他,他决定好好跟他父亲说一下,他父亲应该不会反对。
谢林却是有些难以相信,说张朗父亲是部队出身,有没亲眼见到,只怕是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别到时候张朗说了,他却以为张朗是在唬弄他。
张朗却摇了摇头,说他父亲应该会相信的,因为他父亲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曾经遇到过蛊师。
他告诉谢林,他父亲曾参加过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对越自卫战,那个时候越南方面为了打击中**队,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都用上了一些国际上禁止的生化武器,甚至于到了后来,随着战况对越南越来越不利,他们还从民间请来一些能人异士,用各种手段攻击中**队,其中就有一些下蛊的奇人,而刚开始的时候,中国方面也是吃了不少亏,张朗父亲友邻部队下面某个排,在著名的谅山战役中,就曾被越南一蛊师下了蛊,差点全军覆没。
不过据说后来中国方面也针锋相对,请来了一些能人异士相助,包括蛊门中的人,打击越南方面。
只是这都是十分机密的事情,除了中越双方,国际社会并不是很清楚,都以为中越双方只是违规使用了一些厉害的生化武器。
而张朗也是偶然听他父亲在一次酒后说起的,因为故事十分离奇,张朗父亲虽没说得很详细,但张朗印象还是十分深刻。
张朗说到时候他把这些天生的事情跟他父亲说一下,想来他父亲应该不会不信。
旁边年尹听了张朗说后,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又点了点头,说关于张朗说的这些,他也有所耳闻,当时中国方面,蛊门中就是由五大养蛊世家牵头的,确实有不少蛊门中人参与了那场战争,虽说这些人对于整个战争局势的影响其实并不大,但也是为对越战争的胜利出了不少力。
听得年尹这么一说,张朗更是兴奋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和谢林讨论起了行程。
谢林却不由苦笑,说让不让张朗跟着,他也做不了决定,还是得问年尹,毕竟他这次去云贵找父亲,是跟着年尹去的。
张朗顿时又去求年尹,让他带着自己。
没想年尹却也没反对,只笑了笑说张朗真要跟着去也没关系,不过到时候安全问题他可不能保证。
张朗却没怎么放在心上,说就算这次去云贵那边会有危险也认了,总比呆在学校等着那老太婆来暗杀,整天担惊受怕要好。
既然连年尹都这么说了,谢林自然也没再反对。
之后大家又闲聊了一会,眼看天还没亮,谢林和张朗便又上了床,准备睡个回笼觉。
年尹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说怕那‘虫鬼’再来,所以他还是呆在这里看着谢林他们好一些。只是谢林给他收拾了旁边的床,让他上床睡一会,年尹却又摇了摇头,说自己坐椅子上休息一会就可以了,倒用不着躺床上。
张朗则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忍不住好奇问年尹是怎么来六楼的,要知道现在时深更半夜,楼下的门肯定已经让张阿姨锁了。
年尹却嗤笑了一声,说自己本领虽不高,但区区一扇门可也挡不住他。
张朗则疑惑未解,缠着年尹问他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不过年尹却不肯说,只让张朗赶紧睡觉,如果再问的话,就不带他一起去了。
张朗这才老实。
谢林和张朗两人这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人也颇是疲倦,一躺床上后便马上就睡着了。
唯有年尹则是静静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定定地看着床上熟睡中的谢林,脸上无悲无喜,一脸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林和张朗两人一直睡到早上十点才醒来,却现年尹已经离开了寝室里,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两人倒也没怎么奇怪,他们先把寝室打扫了一下,清理了先前那些黄草烧焦后和那些青草莫名焦化后留下的灰烬,又拖了地,擦了门,然后洗漱了一番,便一起离开了寝室。
到楼下小吃店吃了几个肉饼和一碗豆浆后,张朗又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便直接开了他放在体育馆地下车库的车子,跑市区找他父亲的战友,也就是学校党委书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