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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孩子的肚皮上,又开始不断长出新的黄色毛发,那黄色毛发已是越过了那些金针所形成的圈,开始向外面扩散,似乎那些金针也已经无法阻止这些黄色毛发的蔓延。
因为孩子抽搐得颇是剧烈,它脚上的阿木,也是晃动得厉害。
它的嘴里也发出了一阵急叫声。
而几乎同时,谢林的身体也是跟着孩子一样,剧烈地抽搐了起来,好像痉挛了一般,他的身体因为失去了平衡,所以整个人都是倒在了地上,像那孩子一样,不停地抽搐着。
甚至于连谢林的肚子,也是快速地鼓胀了起来,好像是气球在充气一般。
只是谢林穿着衣服,也不知道他的肚皮上,也是否和那孩子一样,长出黄色毛发。
异变突生,看到这诡异一幕,叶夏也是脸色大变,随即他又面色一凛,急声呼道:“阿木快停下,放开孩子!”
可不知道是阿木没听到叶夏的话,或者说一时不由自主,它脚上长出的根须仍是紧紧缠在那孩子的脚腕上,迟迟不见松开,小孩全身抽搐的时候,有时甚至会做出蹬腿这样的剧烈动作,而阿木则就像是长在那孩子的腿上一般,一直没有和孩子分开。
孩子还有谢林一直抽搐不止,很快,谢林的肚子也是鼓胀得非常厉害,看去就像是怀胎八月的女人的肚子。
叶夏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迟疑的时候,他神色一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从背包里拿出自己那个装着金针的布包,然后从布包里抽搐一枚金针,几乎看也不看,就将那金针甩了出去。
只听哧的一声,那金针斜飞去除,打在了那孩子的额头上,一下子射进了一寸多深,牢牢地钉在那里。
叶夏却不停下,又抽出一枚金针,顺手甩出。
又听哧的一声,这一次,那金针却是打在了谢林的心窝之上,也是一下子刺入了皮肉里一存多深,牢牢钉在谢林身上。
随后便听哧哧声不断,谢林右手甩动不止,一口气将背包里三十六枚金针都打了出去。
其中十八枚金针打在了那孩子的身上,另外十八枚金针则是都打在了谢林的身上。
不过他们身上金针多处的位置,却并不一样。
而当叶夏在谢林和孩子身上一一打下这些金针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也明显地静了下来。
当叶夏将最后一枚金针打在谢林的人中时,那孩子和谢林两个,身体终于停止了抽搐和抖动,那孩子嘴里,也不再发出那奇怪的诡异的声音,和谢林两个,都是安静了下来。
孩子的肚子,虽然那些凸起的包块还在,却也终于没了动静。
叶夏长长地吁出口气,脸色却是有些苍白,显然刚才一口气打出全部三十六枚金针,也几乎到了他的极限,消耗了他巨大的精力。
他却又轻轻地叫了一声:“阿木?”
孩子脚腕上的阿木缓缓转过头,朝叶夏依依呀呀叫了一声。
随即便见它的身体一点点变矮,下面两片大叶子也是一点点变回了手臂模样,而脚下缠在孩子脚腕上的根须,也是缓缓松开,然后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随后阿木从孩子腿上爬了下来,又爬到了地上,来到了躺在地上的谢林的身边。
它低着脑袋,嘴巴轻轻地依依呀呀地叫唤着,就像是个做了什么错事,准备接受家长惩罚的孩子,它的叫声中,也带着几分失望和委屈。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地上原本安静躺在那里,身上打了十八只金光熠熠的金针,如一头非主流刺猬一般的谢林这时长长地吐出口气,而后竟是站了起来,抬手将身上的金针一一拔了下来。
他嘴里则又轻轻地叹了一声:“好险……”
阿木则又依依呀呀叫了几声,叫声中竟带着明显的自责之意。
谢林却是呵呵笑了笑,摸了摸阿木的头,说道:“这可怪不得你,木木你千万别多想啊。”
“要怪得怪我。”旁边叶夏也是轻笑了一声,面带一丝尴尬道。
谢林摇了摇头,随即长叹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手里的十八枚金针递给叶夏:“谁也怨不得,这本来就是有风险的。”
叶夏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谢林则又摇了摇头,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后笑道:“没事,就是刚才吓得不轻。”
刚才在孩子突生异变,谢林也跟着孩子一样,浑身剧烈抽搐的时候,原本一直沉浸在那奇怪的声音之中,仿佛酣睡过去的他也立刻被惊醒,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一条大蛇正在快速钻行不停冲撞他的肚子一般,使得他腹痛如绞,几乎忍不住要直接痛晕过去,偏偏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好像是那鬼压床一般。
现在想起那剧烈的痛苦,他都仍是心有余悸,有些后怕。
好在叶夏及时出手,先暂时稳住了那孩子,也让阿木脱离了孩子的身体,谢林也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如果刚才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谢林怀疑只怕不用多久,自己真的要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他现在摸了摸肚子,却发现自己的肚子已是恢复了原状,也不再感到丝毫疼痛,便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又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真是大意了,这牛毛降还真是歹毒。”
叶夏则是微微皱着眉头,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这牛毛降还不是普通的牛毛降,比我以前见过的牛毛降还要更厉害更歹毒。”
“是吗?”谢林愣了一愣,颇有些惊奇。
“当然是的,你们以为我的牛毛降是这么容易能解的吗?”
一个奇怪的声音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谢林和叶夏都是脸色一变,谢林更是悚然一惊,两人却一齐转头看向床上那孩子。
只因这声音竟然是从孩子的嘴里发出的。
只是正声音却是颇为嘶哑低沉,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的嗓音。
而且听起来这孩子说的话有些口齿不清,颇显生硬,普通话很不标准,如果不是他说话极慢,只怕谢林他们都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孩子则又张嘴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谢林算你运气,居然能够逃脱我这牛毛降的反噬,嗯,你们的反应还挺快,不过……下一次你们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他又是一阵阴森的冷笑。
只是自始至终,孩子却一直闭着眼睛,脸上也不见任何表情。
听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发出这样的嘶哑低沉的声音,还有他那老气横秋满是自得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谢林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凉意,几乎感到毛骨悚然,他脸色也满是惊异,说道:“你就是那个给这孩子下牛毛降的人?”
孩子却又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怎么,难道你才发现吗,刚说你们反应快,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谢林也冷哼了一声,说道:“听你的意思,你很有本事,既然这样,何必要害这孩子,有本事你就出来,咱们面对面较量。”
那孩子却也冷哼了一声,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戏谑之色来:“你别着急,我听说你们两个本事很大,尤其那叫叶夏的,号称是你们蛊门中的绝顶高手,这次我来,就是想会会你们。”
“那就出来啊,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谢林一脸鄙夷道。
孩子却又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谢林,你不用激我,要想见我的面,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你应该知道,咱们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只要你们能够解了我下的牛毛降,我自然会出来见你们。如果你们连我下的牛毛降都解不了,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你们根本没资格见我的面,我有很多种方法取走你们的性命。”
谢林冷哼了一声:“我看说大话的是你吧,连个脸都不敢露,只会躲在暗处暗算人,让你做我们的对手,我们还真是不感兴趣。”
孩子却大声怪笑起来:“兴趣?这可由不得你们,如果你们不想这孩子死的话,就尽快想办法解我的牛毛降吧,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如果一天之内,你们仍解不了这牛毛降,这孩子就必死无疑,接下来嘛,就是你们两个了,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谢林不由面露怒色。只是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叶夏却是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而后开口说道:“你是南洋来的吧,是泰国的吗?还是缅甸的?”
孩子却又哼了一声:“不错,我是泰国的降头师,叶夏,说起来这次我就是冲你来的,我和你之间,可是有一段仇怨未解呢。”
他这一说,叶夏面露一丝疑色:“仇怨,我好像跟泰国降头师并没有什么过节,当年我和几个降头师虽然也产生过一些不愉快,不过那些都不过是小事而已,并无仇怨可说,你叫什么名字……”
只是他还没说完,孩子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叶夏,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说你不想承认,你难道忘了,十几年前,你曾在台湾杀死一个泰国的降头师……”
“阿察猜?!”叶夏浑身一震,一脸惊异之色,“你是……”
“不错,其实我这次就是为他报仇来的。”对方则冷冷地说道。
003 丝罗瓶
“报仇?”谢林不由愕然,表情也变得颇是怪异。
又是一个所谓来找叶夏报仇的,就像那织田五郎一样。
这些鬼子还真是会找借口啊,谢林觉得颇是好笑。
就连叶夏,也是怔在那里,一脸怪异,显得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其妙。
谢林也忍不住讥笑道:“报仇?那阿察猜不会是你的某个远方的亲戚吧?”
可那孩子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是什么意思?你在侮辱我吗?阿察猜是我的亲弟弟,他死在了叶夏手上,难道我替他报仇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这一说,谢林和叶夏都不由面露震惊之色,谢林也忍不住一脸诧异道:“你是阿察猜的哥哥?”
对方则又冷哼了一声:“难道我还用得着拿这个骗你们?阿察猜和我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有同一个父亲,从小到大,我们两个感情都非常的好,当年阿察猜死在你叶夏手上,我便一直想着要替他报仇,可是当时我修炼降头术遇到了一些意外,便无法脱身来找你,等到我准备来大陆找你的时候,你却不知所踪,我猜你不会是躲起来了吧,直到前些天,我听说你终于出现了,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大陆,哼哼,叶夏,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谢林和叶夏两人却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谢林对于那个所谓的阿察猜,也是听叶夏提起过。
据说当年一年轻的国民党军军官在解放前夕追随老将去了台湾,后下海经商,经过几十年经营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巨富,坐拥数十亿家产,只是当年他离开大陆的时候,却因为行事仓促,并没有带上同样年轻的妻子,之后几十年,他们夫妻俩便是海峡相隔,至死都未能再见一面,富商在台湾,也是又娶妻生子,落叶生根,不过富商却一直对远在大陆的前妻念念不忘,也深怀愧疚,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那富商经过不断努力,终于联系到了前妻,知道了前妻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再嫁人,她回到自己家乡,在家乡开了一家孤儿所。
那女人姓叶,她的家乡叫叶宅镇,因为宅心仁厚,被村里人还有他收养的孩子们称做是叶奶奶。
而叶夏,当年也是叶奶奶所收养的一个孤儿。
那富商得知前妻一直没有再婚,心中更是愧疚,之后便一直与前妻保持着书信联系。
后来那富商年老体衰,眼看自己只怕活不了多久,便起了立遗嘱的心思,而他打算将自己近一半的家产,留给自己前妻。
富商在台湾的子女得知富商的打算之后,自然又气又急,无奈富商在家中一直非常有权威,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些子女也根本说服不了他。富商几个子女见无法说动父亲,也不敢强迫父亲,便想到了走歪门邪道,居然请来了一个日本的虫师,和一个泰国的降头师,想让他们使用降头术之类的手段,让他们父亲改变主意,重立遗嘱。
而且他们还委托那日本的虫师和泰国的降头师,让他们害死远在大陆的叶奶奶。
那降头师便派出自己的徒弟,给叶奶奶下了降头术。
富商子女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引狼入室,那日本的虫师和泰国的降头师心生歹念,竟是想要将富商的家产据为己有,便给富商还有富商子女,乃至富商家里所有人都下了降头,控制了富商一家人。
叶夏这一边,在救叶奶奶的过程中,发现叶奶奶中的竟然是大陆罕见的降头术,之后他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便也去了台湾。
经过一番周折,叶夏一行人与那日本的虫师和泰国的降头师一番斗法,杀了那泰国的降头师以及他手下几个助纣为虐的弟子或者说爪牙,救了富商一家人。
那日本的虫师见自己不是叶夏他们的对手,便早早逃之夭夭,但没过多久,这日本的虫师却是跑到了大陆去,因缘巧合又撞见了叶夏,结果还是死在了叶夏手上。
而那日本的虫师,正是先前织田五郎所说的织田三郎,另外那个泰国的降头师,就是刚才他们所说的阿察猜了。
对于谢林来说,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遥远,他无法切身体会当时发生的各种曲折离奇的事情,所以印象也并不深,却没想到,这件事情到现在居然并没有结束,在这段时间,竟然接连有人找上叶夏,要替当年死在叶夏手上的织田三郎和阿察猜报仇。
倒真是有一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意味。
就连叶夏,也是面露一丝感慨之色来。
不过谢林稍稍沉默了一下后,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那阿察猜当年图谋人家财产,他的死也算咎由自取,你现在口口声声要替他报仇,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只怕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那孩子却也冷哼了一声,说道:“其它的事情我可管不了,我只知道,阿察猜是被叶夏杀死的,我要替我弟弟报仇,自然要杀了叶夏,难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谢林转头看了叶夏一眼,觉得自己已是无话可说。
对方明显就是一副帮亲不帮理的架势,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这次受花帝所托,就是来找谢林和叶夏的麻烦的,跟他说什么道理,可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谢林倒是有些佩服那花帝的手段,想来他也是知道当年台湾那件事情,所以才找来织田五郎和这个人。
不过织田五郎其实是被那花帝借所谓神使名义利用,这个人却不知道花帝又是如何说动他的,谢林可不觉得像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没有什么条件,会真的干巴巴地从泰国跑来大陆。
想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说道:“说到底,你也是花帝请来的帮手,不过我很好奇,你知道织田五郎吗?当年在台湾,那阿察猜还有同伙,其中一个是日本的虫师,名叫织田三郎,是那织田五郎的远方亲戚,织田五郎也是借着要替织田三郎报仇的名义,想害我们,结果却被花帝利用,最后死在了花帝手上,你难道……”
只是他还没说完,对方却又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的比你更多。那织田五郎本来就不过是花帝的一颗棋子,花帝找他来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让他杀了你们,而是让你们杀了他,花帝也知道,凭织田五郎那点本事,可杀不了你们。你们知道吗,织田五郎不过是花帝的一件试验品,就像你谢林一样,可以说是花帝养的一只蛊,花帝这次将他骗来大陆,只不过是想借你们之手,和织田五郎斗上一场,花帝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他嘿嘿笑了几声,“织田五郎为人狂妄,目中无人,我就一直看他不顺眼,花帝的计划我都一清二楚,或者可以说这个计划我也参与了,有些地方还是我出的主意呢,不过本来我们还想让织田五郎给你们添些麻烦的,和你们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到时候可以趁机将你们两个也杀了,没想到那织田五郎却如此不中用,不但没给你们带来多少麻烦,反而被你们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反让你们的实力增长不少。”
他又哼哼了一声,“我早就跟花帝说了,这个人根本靠不住,还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他,反而干脆。不过虽然当时出了些我们预料到的事情,但我们的计划还是基本完成了,我不妨告诉你们,花帝得到了那织田五郎的身体,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恢复他本有的实力,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花帝的厉害。”
听了对方所说,谢林不由一怔,随即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你原本说还说要跟我们好好较量一番,要杀了我们,但现在听你的意思,似乎其实你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们,只怕我们也见不到到时候花帝有多厉害了。”
对方咦了一声,然后沉默不语,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了似的。
过了数秒钟,他又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还挺是伶牙俐齿。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依我的意思,要杀了你们两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