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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谢林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其实刚开始他也想知道这丝罗瓶叫什么名字,但现在既已知道这丝罗瓶的来历,他的名字其实也是无关紧要。
叶夏则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过。”
“你……”那丝罗瓶皱起眉头,一副狐疑样子。
这一次,他沉默在那里,既不说话,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夏则是仰着头,微笑看着那丝罗瓶,神色平静。
谢林则不由一头雾水,看了看天上的丝罗瓶,又看了看叶夏。
现场的气氛也是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过了好一会,那丝罗瓶轻哼了一声,恨恨地看着叶夏:“小子,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叶夏则是愣了愣,随即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丝罗瓶的问题。
那丝罗瓶却显得更加激动了,在半空转了一圈,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谢林则更是奇怪了,转头看向叶夏,一脸疑惑。
叶夏却笑而不语,仍只是一脸平淡地看着天上那丝罗瓶。
那丝罗瓶却却又恨恨地看向叶夏,说道:“小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浑身又是轻颤不止,脸上还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看到那丝罗瓶如此反常,谢林又忍不住看向叶夏,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看这丝罗瓶的样子,倒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他都有些怀疑叶夏是不是已在暗中出手,使了什么手段,所以这丝罗瓶才会突然变得如此反常。
可以他和叶夏之间的默契,如果叶夏真出手了的话,他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谢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这一次,叶夏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奇怪之色,显得有些意外,他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丝罗瓶却又在半空转起圈来,一边快速飞行着,嘴里则是尖叫不止,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倒似疯了一般。
他的声音也时而嘶哑,时而低沉,时而尖利,时而稚嫩,听着非常的奇怪。
“不要,不要……”他时而快速飞舞,尖声大叫,一脸惊恐,时而突然停下来,一脸狰狞地大叫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看他样子,倒似真的疯了一般。
看丝罗瓶这副样子,谢林都有些犹豫起来,要不要趁现在动手,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可不知怎么回事,谢林却是有些不忍起来。
他转头看了看叶夏,发现叶夏也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脸上神色莫名,所以谢林也是没有真的动手。
叶夏表面和善,但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如果有机会,他肯定会动手。
不知道他也是有些同情这丝罗瓶,还是说觉得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所以还是站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过了好一会,那丝罗瓶才渐渐安静下来,飘在半空,呼呼喘着粗气,一张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苍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他缓缓转头看向叶夏,神色却是变得出奇的平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子,在你们死之前,我就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吧。”他微微闭起眼睛,竟是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记好了,我叫阿察察,这就是我的名字,阿察猜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哥哥……”
顿了顿,他突然睁大眼睛,面色一冷,死死地看着叶夏,“本来我并没有杀你之心,可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杀了阿察猜,今天我必须杀了你,为阿察猜报仇。”
说完,便见一个虚影倏忽从那瓶身里飞了出来,急速飞向叶夏。
事起突然,没想到这丝罗瓶一阵发狂之后,却竟是骤然出手,而且还突然对叶夏也起了杀意,始料未及之下,谢林不由脸色大变,惊呼了声小心。
叶夏却是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那丝罗瓶,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傻了一般。
眼看丝罗瓶中飞出的那道虚影已是叶夏跟前,天地间突然黑了下来,转眼就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那丝罗瓶咦了一声,显得十分惊奇和意外。
但随后,他却是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吗?”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谢林惊奇之下,只感觉到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股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他的身体,使得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然而更让他惊奇的是,那只睁开的巨眼,瞳仁却是金黄色的,与他先前见过的那二目的眼睛并不大一样。
而且这只巨眼中的瞳孔,也不是十字形的,而是狭长的一道,跟那蛇眼的瞳孔十分相似。
那巨眼俯视着下面,瞳孔之中,带着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
谢林感觉到一丝丝凉意从身体外面钻进体内,使得他整个身体都好像冻僵起来,难以动弹分毫,也有一种是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灵魂都要被冻僵了一般。
谢林不由心中一惊,这明显不是二目的眼睛。
察觉到危险的他,身体立刻自动起了反应,只听呼的一声,他的身体里外面立刻燃烧起火焰来。
可这一次,那火焰却是非常的微弱,好像同样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一般,只是在他身体表面燃烧着,无法燃烧得更加旺盛,倒似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而且他的身体,仍是感觉冰凉无比,感觉不到一丝凉意,无法动弹分毫。
甚至于他身体周围虽然燃烧起了火焰,但周围仍是漆黑一片,连他的身体也是隐隐约约的,显得很模糊,似乎难以从黑暗之中现形,随即都会被那无尽的黑暗给吞噬一般。
谢林心中一凛,闷哼了一声,身子颤了一颤,身体外面燃烧的火焰稍稍变得旺盛了些。
只是这个时候,天上又有一只巨眼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眼睛同样是金黄色的,瞳孔则是狭长的一道,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谢林感觉到身周那股束缚的力量立刻大了几分,他身上燃烧着的火焰立刻又变弱了下去,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谢林也感觉非常的难受,他感觉到就好像是有一堵堵无形的墙壁,从四面八方朝他压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谢林张了张嘴,想呼唤叶夏,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感觉就有如身处噩梦中一般,也像是那传说中的鬼压床。
这个时候,叶夏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耳朵里:“别动,放轻松,没事的。”
谢林心中一动,虽然他疑惑万分,但还是稍稍放心了些。
而他这一放松,感觉反而好得多了,那股束缚着他的力量似乎也小了一些,虽然还是无法动弹分毫,却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了,没有像先前那样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身上勉强燃烧的火焰也是快速熄灭,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这个时候,天上又有一只巨眼缓缓睁开,同样是金黄的颜色,狭长的瞳孔。
谢林则是心中一动,又惊又喜。
黑暗之中,那丝罗瓶又咦了一声,也显得十分惊诧,叫道:“这是什么,怎么不止两只眼睛,叶夏小子,这不是你的二目,这是谁,谁?!”
在那漆黑的天空上,一只又一只巨眼缓缓睁开。
到最后,一共是九只巨眼,高挂在天空之上,就像是九个金黄的太阳。
九目!
那丝罗瓶则是突然尖叫了一声,但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那九只巨眼中中的狭长瞳孔,则是缓缓变大,渐渐变得圆润起来,就像是一轮弯月在渐渐变圆一般。
谢林只感觉到那股束缚着自己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大。
天空之中,则响起一阵呼呼的风啸之声,随即便听一阵阵刺耳的破空声从天空上响起,又瞬间逼近,倒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一般。
接着便听砰砰巨响声起,似乎有无数的石头落在地上一般。
地面也是一阵阵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阵阵呻吟声,似乎承受不住冲击,行将崩塌一般。
谢林虽然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还是忍不住感到阵阵恐惧,感觉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周围不是有细小的冰雪颗粒溅射到他的脸上身上,一丝丝刺骨的冷意传进他的身体,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正在小口撕咬自己的身体一般。
谢林也忍不住暗自祈祷,或者说有些焦急,希望这离奇的处境快点结束。
只是他越这样想,时间似乎过得越慢。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谢林一颗心都变得有些麻木起来,神智都变得有些模糊,那破空声和地上巨大的撞击声才渐渐少去,最终完全停了下来,地面也停止了颤抖。
随后,便见天上那九只巨眼,眼中的瞳孔缓缓收缩,变回了狭长的一道,接着巨眼一只接一只缓缓闭了起来,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到那九只巨眼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天地间也忽然变得亮堂起来,黑暗快速退去,恢复了光明。
谢林感觉到那股束缚自己身体的力量也快速减弱,最终消失,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那冰冷的感觉也快速退去,一丝丝暖意重回身体。
当谢林看了看周围,不由一脸愕然,惊诧万分。
在地上,落满了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和雪团,就像是超大型的冰雹,在这些冰块和雪团所落之处,地面都是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也终于明白,刚才听到的破空声和撞击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是这些巨大的冰块和雪团从天而降,才会形成这样的声势。
他也不由有些后怕,如果有一块冰块落到他身上,就算他的身体强韧程度远不是以前可比,只怕也要被砸成一摊肉泥,要知道这些冰块,小的也有脸盆那么大,大的话直径超过两米,体积非常的惊人。
不过惊讶之后,他脸上又露出一丝喜色来。
叶夏站在不远处,看去完好无损,应该也没有被这些巨大的冰块和雪团所砸中。
不过他真正惊喜的是,在叶夏的身边,则多了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子微微伛偻,鬓角头发都已泛白,一张瘦削的脸,轮廓与叶夏十分相似,尤其一双眼睛,精光四溢,目光犀利无比,如那鹰眼一般,让人不敢轻易与之直视。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叶夏的父亲,焦大。
虽然从天上出现一只又一只与二目不同的巨眼,谢林就猜到是焦大来了,但现在亲眼见到焦大,他还是忍不住十分喜悦。
他看向焦大的时候,焦大也转过头看向他,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平静地说道:“本事又有长进了,很好。”
谢林憨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很快他就收了喜色,转头看向四周。
那丝罗瓶呢?!^…^^…^
011 北蜀谢家
叶夏和焦大两人却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
谢林想开口问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周围方圆数千米的地方,原本就已被谢林烧成了一片焦土,现在地面上又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块和雪团,焦黑的地面上也被这些巨大的冰块砸出了一个个深坑,看去疮痍满目,倍显狼藉。
谢林举头望去,却并不见那丝罗瓶的踪影,周围也是一片死寂,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难道那丝罗瓶真的已经死了?谢林想道。
刚才那天上出现的九只巨大的眼睛,显然是焦大发动了九目,谢林今天也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九目的厉害。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心中却还是无法放松下来,这九目也是蛊门中几只最厉害的瞳蛊之一,据说实力不下于叶夏的二目,其实叶夏的二目也是传承自叶夏的母亲,原本是五大医蛊世家的乌家的瞳蛊,两者实力可说在伯仲之间,而叶夏的二目一直奈何不了那丝罗瓶,这焦大的九目要想一举破解那丝罗瓶,或者说一举杀掉那阿察察,谢林总觉得有些悬。
见周围一直没什么动静,叶夏和焦大两人也是迟迟不语,谢林终是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那……丝罗瓶,那个阿察察呢,已经死了吗?”
他这一问,叶夏却是面露一丝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焦大则依旧平静如常,一双眼睛仍是静静地看着前面,没有只言片语,原本犀利的目光却是变得温和了许多。
谢林则不由怔在那里。
这时焦大微微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这丝罗瓶不一般,你们都小心点。”
他话音刚落,前面百米多远处,一堆冰块之间,突然飞出一道黑影。
黑影急速飞向天空,样子却也快速变得清晰起来。
不过转眼时间,这黑影已是飞到了数十米高空,样子也完全变得清晰起来。
却正是那丝罗瓶,或者说那阿察察。
停下来后,他一阵肆意的怪笑。
“就凭你们这些手段,可杀不了我的!”他大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自得地说道:“我是不死不灭之身,你们根本奈何不了我。”
说着他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焦大,“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请来了帮手,你就是那焦大吧,虽然我以前没见过你,但你的手段,我可是有所耳闻。你有些本事,但也不过如此而已,可惜啊可惜,见面不如闻名,我倒是有些失望。”
说完他又是一阵肆意的怪笑,显得非常的得意。
面对阿察察的嘲讽,焦大却不见一点恼怒之意,依旧一脸平静。
“是吗?”他缓缓走向那丝罗瓶,“我以前也曾遇到过不少降头师,还和其中几个人交过手,其中有一个降头师也炼养了丝罗瓶,他已经死在我手上了,那丝罗瓶本事很高,我们当时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我靠着一丝运气才侥幸杀了他,当时交手的过程,如今我仍是记忆犹新,原本还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丝罗瓶,没想到今日还会遇见一个,看你的本事,应该确实比当年那丝罗瓶更加厉害。”
那阿察察则又大声怪笑起来,显得更是得意了:“这么说,你承认不是我的对手了?”说着他却突然冷哼了一声,“不要拿我和别的丝罗瓶相比较,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没有任何弱点,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杀得了我。”
“那不一定。”焦大则忽然站住,轻哼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那阿察察面露意思怒意,尖声叫道。
焦大则仍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我杀死那个丝罗瓶是离现在快有三十年了,那个时候我刚跟人学蛊术,还无法随心所欲地驾驭驱使九目。”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来,笑容中则带着一丝讥讽之色,“另外,这世界上谁都会有弱点,谁都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
那阿察察似怔了怔,随即冷哼了一声,面目则有些扭曲起来,神色颇是狰狞,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的本事也更厉害了,就能杀得了我了,我本来听说你焦大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谁也看不出你的心思,现在看来,你却是狂妄得很。可惜你光吹牛皮却是杀不了我的,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会死。”
焦大却似乎并不着急,依旧一脸平静,再次缓缓走向阿察察:“确实如此,今天究竟谁生谁死,不到最后,谁也无法肯定。”
他语速很慢,似乎是一字一句,而他的脚步也是十分缓慢,几乎是一步一停。
只是当他一步步走向那丝罗瓶的时候,隐隐的,他微微伛偻的身子却是变得更加伛偻,到了后来,身子竟似弯成了一张弓一般。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却是变得越来越强大,似乎一股无形的力量积蓄在他的体内,有如搭在一张拉满了弦的弓上的弓箭,随时都会怒射而出。
那阿察察的脸色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一张原本满是得意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而且他又飞高了数十米,也离焦大更远了一些。
“今天死得肯定是你,还有你儿子,我绝对不会死的。”他嘴里则叫道,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之色。
焦大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是吗?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阿察察浑身一震,眼睛大睁,脸上怒意更是明显,死死地看着焦大,“谁害怕了,我怎么害怕了?!该害怕的是你,你马上就要死了,你知道吗,你马上就要被我杀死了!”
焦大则是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是的,我确实害怕了,其实每次和人动手,我都会害怕,怕自己会输,怕自己会死,怕自己输了以后会被人耻笑,被人看不起,更怕死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阿察察则又似愣了愣,皱起眉头,好像在琢磨焦大的话,但随后他却是冷笑了几声:“既然你害怕了,那为什么不逃走?!难道明知道自己会死,你也不肯逃走吗?”
焦大却又一脸平静,说道:“这我还真没有想过,从小到大,不管是小时候跟玩伴打架,还是大了以后跟仇敌交手,不论对方如何强大,我从没有退缩过。”
阿察察脸上的疑色更重了,脱口问道:“那为什么?”
焦大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阿察察,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阿察察则也呆呆地看着焦大,一副疑惑万分的样子:“你怎么不回答我?”
焦大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叶夏,朝叶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