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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可则叹息道:“可惜英雄跑了。”
杨浩则盯着龙、朱二人道:“你们说刚才黄跑跑就站在你们对面?你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是哪儿?”
龙、朱二人忙将刚才的位置指点给杨浩看。杨浩神色凝重道:“不好,黄跑跑肯定是被流沙埋了,而且就在这个位置!”
“哎呀,那赶快把他挖出来!”龙拐揿出万能棒便要往沙里戮。
“别戮——用手挖!”杨浩连忙阻止了他。说着,他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用手往沙堆里刨着……
刨去一层细沙后,便现出来了一个鼻子,两个鼻洞已经完全给沙子盖住。杨浩忙用手指抠掉他鼻洞里的沙子,怕阻碍了他的呼吸。还好,沙子抠掉后,从他的鼻洞里喷出来来了两热流——显然他还能够呼吸。杨浩松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继续刨……
不多时,他的眼睛、嘴巴、有点秃的额头先后露了出来,众人也连忙上前帮忙,终于将黄跑跑整个身子都给刨了出来。
由于沙层埋得薄(不过几厘米)。黄跑跑并没有受到很重的压力,同时由于沙层薄,沙粒之间又有许多空隙,虽然鼻洞里吸入了一些沙粒,但并不妨碍他的呼吸。杨浩再探了探他的脉搏,发觉跳得也还算有规律,也就是说,他的整个生理机能基本上是正常的。不过任何人给沙子这样一埋,都免不了要昏过去。黄跑跑自然也不例外,他此刻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完全不省人事。从昨天到今天,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昏过去了。昨天遭遇首场沙暴时他就被埋了一次。今天又是两次,一次是掉在粪坑里,一次就是刚才。应该说刚才这一次其实算是最轻微的。虽然是这样,但无论谁被沙子掩埋一下都是受不了的。但被掩埋一下并不一定会死,就象地震中被掩埋在废墟下的人一样,只要心肺没有受到很严重的损伤、以及埋藏的地方有足够的空隙,就能存活。当然时间不能拖得太久,拖得太久的话,你把脸浸在碗里都能呛死。
杨浩给黄跑跑了号了脉后,便给他掐人中,想把他给掐醒。不过掐人中好象并不是随时都有效的,黄跑跑既然没有被掐醒。杨浩正在纳闷,衡其自告奋勇道:“可司,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吧,看我怎样让装死的跑跑活蹦乱跳起来。”说着蹲到了黄跑跑的跟前。
由于黄跑跑是仰面朝天躺着,因此那两个鼻洞也象猪鼻子一样朝天仰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衡其只觉得一阵反胃,不由叹息道:“黄跑跑,你也长得太丑了吧,你这样子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丑!”
不料黄跑跑回应道:“你才是天下第一丑呢,丑陋的中国人!”
“你……这家伙竟然活了,还装死!”衡其大吃一惊道。
杨浩在给黄跑跑掐人中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将他由昏迷状态掐成了清醒的状态。但他那一刻不知是懒惰还是怎么回事,还不想睁开眼睛,只想静静地在沙子上躺一会儿。衡其的话当然被他听见了,他最恨人家说他丑,因此才愤然出言反驳。
众人都哈哈大笑道:“好了,热烈庆祝黄跑跑复苏,我们总算是逃过这一次劫难了!”
杨浩更是激动地握住黄跑跑的手道:“跑跑,我真该感谢你呀,要不是你戮开挂钩、放下了挡板,我这辈子就见不着你们了,你简直就是我们的英雄啊!”
龙拐也笑道:“黄跑跑这丑人就是有福气,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真是一员福将啊!”
唐军道:“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们也该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了。现在我们没有了汽车,天又快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宿营点再说吧。”
杨浩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得看着安妮道:“安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安妮道:“我估计我们大概已经走了一百多公里了,离下一个补给站还有一百多公里,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方案是沿着公路继续向北走到下一个补给站,但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可能走不到了,而且下一个补给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目前也不清楚,不知道是被匪徒占据了还是沦为了丧尸的领地?还一个方案是向东。这里已经是撒哈拉沙漠的东部边缘地区,如果继续向东走,就有可能走出沙漠,到达绿洲地区,虽然这一带仍很荒凉,但生存条件应该比沙漠里强多了。”
“现在生存是第一位的,下一个补给站不去也罢。不过,安妮,我们如果向东走,多久能走出沙漠呢?”杨浩问道。
安妮掂起脚,用蓝色的眼珠眺望着东方……
其实东方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根本就看不到什么绿洲。而且,离沙漠边缘至少还有好几百公里。但安妮的眼睛里却似乎看到了点别的什么东西,她转过头,兴奋地望着杨浩道:“杨,我好象看到了山岭,还有绿色,那里一定是沙漠的边缘,离此最多不过二十里!”
“你确信看到沙漠边缘了吗?”杨浩疑惑道。
安妮道:“我确信。”
杨浩便也伸长了脖子往东眺望——这一眺望,他的眼睛里也露出了光芒,兴奋道:“我也看到了,的确是绿洲!”
“是吗?是绿洲?”唐军、衡其等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眺望起来。眺望了一阵,每个人竟然都说自己看到了绿洲,每个人都象吃了毒品一样的兴奋!
杨浩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是集体产生了幻觉。集体是能够产生幻觉的,当当人处于极度绝望的环境中,大脑皮层也正处于高度亢奋状态,对生、对希望有一种格外强烈的渴望感。他们冥冥中希望自己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事情,他们的大脑也会欺骗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而且这种情绪会传染给周围的同伴。也就是说,当一个人产生了幻觉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就会产生同样的感觉。这完全是因为脑电波的共振造成的。
却说杨浩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五点多钟,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咱们争取在这两个小时里走出沙漠,到达绿洲!”
唐军、衡其等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大家便开始向东面走去。杨浩背着AK、搀着安妮走在最前面,衡其、谢可紧随其后,龙拐、黄跑跑走在了中间,朱疯子和唐军则担任了押尾。
刚才逃出来的时候,大家唯一没有落下的就是缴获来的AK自动步枪还有一直揣在怀里的万能棒。至于食物啊、饮用水啊什么的都没有带出来,就连他们用来装饮用水的防护衣都给丢在那流沙底下了。
经过了这一天的折腾,每个人的脚步都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但想到绿洲就在眼前,众人仍然拼命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哪怕爬也要爬出去!
两个小时后,天色已经象一面黑幕笼罩在了大地上,深蓝色的天穹里无数的星星在一闪一闪,由于视觉差的原因,这天穹和满天的星星看起来是那样的接近地面,几乎伸手就可以触及。黄跑跑还真的向天上伸了一下手:“啊,这么多的宝石啊!”
杨浩的心情却没有黄跑跑这样轻松,他盯着眼前笼罩在暮色里的茫茫黄沙道:“安妮,情况有点不对呀,我们已经走了二十里了,怎么还没到达绿洲?”
安妮也有些迷茫了,忽然她一拍脑袋,绝望道:“杨,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们看到的绿洲,很可能只是海市蜃楼!”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三百七十九章夜空鬼灯
第三百七十九章夜空鬼灯
杨浩的心情却没有这样轻松。他盯着眼前笼罩在暮色里的茫茫黄沙道:“安妮,情况有点不对呀,我们已经走了二十里了,怎么还没到达绿洲?”
安妮也有些迷茫了,忽然她一拍脑袋,绝望道:“杨,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们先前看到的绿洲,很可能只是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这下杨浩也是大吃了一惊,心里陡地往下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如果他们先前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那这就意味着他们目前仍然在大漠深处,走出沙漠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
“什么?是海市蜃楼?”衡其、唐军一个个也皆惊得汗毛倒竖。刚才还轻松地数星星的黄跑跑更差点瘫软在了地上:“那我们不是白走了这么长的路?”
龙拐、朱疯子也腿脚发软道:“完了,我们最终逃不了死在沙漠里的命运。”
唐军道:“你们别胡扯,我们刚逃出了生天,哪有那么容易会死?”
谢可也叫道:“是啊,天无绝人之路。”
黄跑跑道:“可我们现在就是穷途末路!”
“大家都休息一下,不要悲观,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杨浩给众人打气道。
众人便在热烘烘的沙地上东倒西歪地躺了下来,大家的一点信心已经被刚才的这一下打击消磨殆尽。
唐军喘着粗气道:“可司,我看我们还是就地宿营算了。一切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说吧。”
杨浩点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家就在沙地上随便睡一宿吧,明天咱们再决定是向前走还是向后转。”
“啊?就在这沙地上睡觉?”黄跑跑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咱们的帐蓬丢了,只能在这沙地上睡觉了,大家克服一下困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龙拐道:“可是这旷野里露天睡觉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来了木乃伊或者丧尸怎么办?”
衡其也觉得睡在这露天里危险太大了。
杨浩想了想道:“那还是把咱们的‘宝宝’召唤出来给我们放哨吧。”
众人都茅塞顿开道:“不错呀,咱们有‘宝宝’,怕什么?”当即每个人都拿出了“沙虱比亚”的尾囊,召唤出来了数十只“沙虱比亚”在外围拱卫,其余的人则躺在沙地上安心地睡去了。为了扩大安全系数,杨浩又和唐军商定两个轮着来放哨,唐军放上半夜,杨浩放下半夜。睡觉的时候大家把枪都抱在了怀里。黄跑跑还别出心裁地在沙地上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只露出一个花岗岩脑袋在外面。
衡其笑道:“这傻二被活埋还埋出瘾来了。”
“拱——”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巨响。众人惊问道:“什么响声?”
朱凤练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放了个屁!”
“什么?朱疯子也成臭屁王了?”衡其惊得嘴巴能塞下一泡牛屎。
朱疯子拍了拍肚皮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有事没事放屁取乐?人家是肚子饿瘪了,只剩下了空气,空气要跑出来,这也没办法的事情。”
衡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咱们除了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外,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东西进肚子了,我这肚子里也只剩下了空气,恐怕也要放屁了。”说完果真“拱——滋——”放了一个又长又响的屁。龙拐皱眉道:“衡其你还是少放屁为妙,你的屁实在是太臭了!”
衡其恬不知耻道:“你不知道屁是人生之气吗?该放屁时就要放屁……”
话刚说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自己,他扭头一看。差点没吓出一声冷汗来……
只见四、五只“沙虱比亚”不知为什么盯上了他,似乎要对他发起攻击。衡其张口结舌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你们的‘主人’呀,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说着将尾囊举到了自己的胸前。但那些“沙虱比亚”理都不理,继续向他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杨浩抢过了他的尾囊,并将自己的尾囊塞到了他怀里。那些正在逼近的“沙虱比亚”忽然间不动了,似乎感到很困惑。
众人都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这些‘沙虱比亚’要攻击臭小子?而可司和他交换了尾囊后它们又停止了攻击?”
杨浩解释道:“想知道这一切原因吗?这全都是因为臭小子的屁的缘故。”
“我的屁?难道它们象人一样也有了爱憎,讨厌我的屁?”衡其象个傻瓜一样想不透这其中的原因。
杨浩道:“这‘沙虱比亚’的尾囊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它可以使得携带着它们尾囊的人会被它们视作同类而不会招致它们的攻击。而人的屁主要是由胺气、氮气、二氧化碳等刺激性气体组成,这些气体会掩盖‘沙虱比亚’尾囊发出来的气味,从而使得‘沙虱比亚’会暂时丧失分辨气味的能力,这时放屁的人如果和别人交换一下尾囊就没事了。”
衡其不服气道:“朱疯子也放了屁,可是朱疯子怎么没有受到攻击?”
谢可道:“那还用说,朱疯子的屁肯定不臭呗!”
龙拐道:“照你这样说,朱疯子的屁不但不臭,还香,完全可以象民间故事里说的那样去卖香屁了!”
“卖香屁?什么是卖香屁啊?”安妮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杨浩笑道:“这是个在中国流传的民间故事,传说有一对贫苦的兄弟,做哥哥的奸诈,做弟弟的老实。他们的父母早亡,奸诈的哥哥和弟弟分了家。哥哥分到一座大房子,还有一头大耕牛,而弟弟仅分到了一条狗,同时被哥哥撵到了破庙里去住。弟弟哭得很伤心,心想牛能耕地,这狗能干什么呢?春天来了,还是要下地干活。于是弟弟就给狗套了犁扒,让狗耕地。没想到那狗真的会耕地,而且耕得非常好。哥哥看见了,感到非常惊奇,就借了弟弟的狗去耕地。没想到那狗任凭哥哥怎样吆喝它就是不走。哥哥很生气,就把狗打死了。弟弟很伤心,就将狗安葬了,没想到狗坟头长出了一根毛竹,只要弟弟摇一摇就会掉下钱。哥哥非常贪婪,也去竹下摇钱,结果摇下来的全部是狗屎。哥哥一怒之下又将毛竹给砍了。弟弟自然又是非常的伤心,于是将毛竹编织成了一个蒸板,这种蒸板放在锅里就可以用来蒸食物。谁料蒸板上即使没有放东西也可以蒸出大鱼大肉。哥哥厚着脸皮又向弟弟借用,结果蒸出来的还是狗屎,哥哥一气之下又将蒸板烧了。弟弟在蒸板烧尽后的灰里捡到了一颗黄豆子吃,走到街上放了个响屁,没想到奇香扑鼻,浓烈异常,满城人都被香晕了,大家纷纷来找弟弟,并给了他很多钱,还央求他天天上街卖香屁。结果弟弟就靠卖香屁发了财。哥哥又眼红了,也去那蒸板烧尽后的灰里捡到了一颗黄豆子吃。并走到街上大声喊卖香屁。于是大家都等着他放香屁,结果他放出来的是个天大的臭屁,还带有浓重的狗屎味,将一城的人都给臭晕了。放了个屁,大家非常愤怒,骂他是个骗子,放这么臭的屁还说是香屁,抡起扁担将他的屁股打了个稀烂。”
“哈哈哈哈……这个贪婪的哥哥真是活该呀。”安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龙拐也笑道:“衡其,你的屁有没有这么厉害,能将一城人都臭晕?”
衡其谦逊道:“我只能臭晕这一堆人,没法臭晕一城人,除非是放一个原子弹屁。”
“哈哈哈……”众人一齐哄笑道,“臭小子你谦虚个啥?你比那位哥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拱——滋滋滋……”忽然一个巨屁又在众人耳边炸响了,众人正扭头寻找屁源时,谢可惊呼道:“是跑跑放的!”
众人忙拧亮手电看向跑跑的位置——前面说过,他把自己埋在了沙里,而他又喜欢向下趴着睡,那**自然是朝着天空。众人看向他**的位置时,只见覆盖在他**上方的沙子都冲掉了不少,可见这个屁的威力有多大!
“跑跑、跑跑,你小子是不是想拿第一名?”衡其吆喝道。
黄跑跑却没有反应。龙拐爬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原来黄跑跑被折腾了一天,又连着被活埋了两次。早已筋疲力尽,脑袋贴在沙子上便睡着了,对众人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屁也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情况下放的。
杨浩道:“让跑跑睡吧,你们别吵醒他了。”
唐军闻了闻黄跑跑身体附近的空气,忽然惊呼道:“不好,他放的是臭屁!快拿尾囊来!”
众人慌忙递过来了尾囊和黄跑跑的交换了,再向四周看时,那些“沙虱比亚”果然又引起了骚动。
杨浩警告道:“大家一定要忍着点,有屁也不能放,特别是不能放臭屁!谁放了臭屁要赶快和旁边的人交换尾囊!”
从此人人都谈屁色变,不敢再乱放屁了。
喧嚷了一会。众人都感到有些累了,于是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上半夜是由唐军放哨,所以杨浩也抓住这个机会先睡一会儿。
忽然脑袋旁边响起奚奚索索的声音。杨浩睁开眼睛借着夜光一看,原来是安妮爬了过来。只听她在杨浩耳边轻声道:“杨,我可以在这儿躺一躺吗?”
杨浩道:“可以呀。”
安妮便爬了过来和杨浩并排躺下。
“今天下午的事你不怪我吧?”安妮带着一丝愧疚道。
“不,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是我们集体所犯的错误,看到那海市蜃楼也有我的一份。”
“可是往这个方向走始终是我提出来的啊。”
“安妮,我求求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嗯。”安妮答应一声,终于安静了。但她转展反侧,依旧是睡不着。
杨浩低声道:“是不是沙地上不好睡觉?”
“不是,这沙地很柔软,很舒服。我在部队服役时,曾经在沼泽地的淤泥里睡过觉,也曾经在零下三十度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