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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当”两扇大门终于被丧尸撞开,大批的丧尸潮水般地涌了进来。
衡其大叫一声:“来得好!”将车子猛地迎着丧尸撞了过去,霎时间便撞飞了十几只丧尸,还有几只则被碾入了车轮下,丧尸的污血径直溅泼到了前挡风玻璃上。衡其也学着上次黄跑跑开车时的样子,开动雨刷刮擦着喷溅到挡风玻璃上的血污……
两个女孩子恶心得直想吐。老神忙叫道:“别吐在车里呀——有塑料袋没有?吐到塑料袋里!”
谢可嗤道:“你以为这是坐飞机呀,还有专门接秽物的塑料袋?你省省吧!”
这时,衡其猛打方向盘,将油门一踩到底,同时挂到了高档,车子“呼”地冲出了院子,开到了街道上。
却说农民,刚才将脑袋伸出窗外招呼了朱凤练上车后,正要将脑袋退回来时,不防那窗户的挂钩没有钩紧上面一沿,结果顺着凹槽滑了下来,恰好将农民的脑袋卡住了。活象法国大**时期“断头台”上悬挂着的巨斧切在了农民的后脖颈上。还算这窗户是钝的,如果有斧头那样锋利的话,那农民的脑袋就已经和身子分家了。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受。因为他的后脖子被卡住,脑袋便不能缩回来,更要命的是,这窗户玻璃此刻竟象是重逾千斤(当然没有这么重,不过在农民看来也差不多了),压得农民一动也不能动。
而衡其只顾着开车去了,也忘了去看农民。其他的人也是自顾不暇,竟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农民的窘相。
可怜农民的脑袋伸在窗户外面,无数丧尸挥舞的手有好几次都差点摸到了他的脑袋。可怜农民早已被吓了个半死,心想这回是死定了……
衡其将车子冲出院子后,也不管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心想先把车子开出丧尸的包围圈再说。因此他加大油门,顺着街道一路往前狂奔,碰见什么撞什么,比刚才黄跑跑开车的时候还要猛(其实要说猛,那是没有一个人能和他比的,刚才黄跑跑之所以压过了他的风头,主要是他过于求稳,心里还有所顾忌,而现在他是什么顾忌也没有了,他知道这辆车很结实,无论怎样碰撞都不会坏)。
衡其一口气将车子开出了数百米,总算冲出了丧尸的密集包围圈,来到了丧尸比较稀疏的地方,他将速度稳了下来,然后问农民道:“农民,哪边是东?”
问了三遍。不见农民回答,他扭头一看,才发觉有点不大对劲,因为他只看见了农民的背脊,却没有看见农民的脑袋,而且农民是趴在窗户上,活象是一动也不动,只剩下了身子,而脑袋却掉了!
衡其的头上一下子就沁出了冷汗,大骇道:“农民,你这老小子怎么了,是不是挂了?”
谢可伸了脖子往前一看,也大惊小怪道:“哎呀,农民真的挂了,连脑袋都没有了?”
“什么?这老小子挂了?那我不是少了一个吵架的对象?”老神也吃了一惊,不免生出了几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看来定是刚才开车的时候大家都慌慌张张,谁也没有顾得上去看农民,想不到农民竟然就这样遭了殃!”朱凤练道。
“农民按道理说也应该算是一个稳重的人了,说得难听一点是老奸巨猾,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叫丧尸把脑袋咬了去了呢?”老神叹息道。
“你们别发感慨了,快点把农民的尸身弄进来吧。”姜如兰叫道。
农民的马子刘莲青则眼泪似断了线珠子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哽咽道:“老刘,你这个混蛋。怎么说走就走了哇?呜呜……”
“人死不能复生,请刘‘嫂子’还是节哀顺变。老神、猴子、朱疯子你们几个把农民的尸体拔出来。”衡其发号施令道。他现在将车子的时速保持在二十公里左右,这样车子也不算太快,而且也比较平稳,有利于众人将农民的尸体解下来。
老神、谢可和朱凤练等人便离开自己的座位上前搬动农民的“尸体”。
老神一边搬一边摇头道:“农民啊,你这个死法实在是有点不雅,脑袋没有了,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你怎么有脸回去见江东父老啊?”
“好了,老神你就别废话了,农民好歹是个烈士。你算啥?”衡其哼道。
“他呀,算个‘劣士’!”谢可笑道。
“什么话?”老神不满地抓住窗户用力往上一提。
“拱——”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外面也传来了“扑——”的一声出气的声音。
众人都惊疑道:“什么声音?”
“好象是从农民的臀部发出来的。”龙拐开言道。
“那就是农民放的屁了——还从‘臀部发出来的’,这么假充斯文干什么?”衡其嗤道。
“‘拱’的一声是放屁,那‘扑’的一声又是什么?”朱凤练问道。
“当然是他出的气了!”衡其道。
“他既会放屁又会出气,这说明了什么?”谢可问道。
“这说明我还活着!”农民将脑袋从窗外抽了回来道。
“我x,这人根本就没死啊!”众人如看见了妖怪一般都打了一个倒退。
再说杨浩和黄跑跑跳入运河里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潜入了水底——其实两人现在也算初步识水性了,掉在水里基本上不会再象丝毫不会游泳的人那样感到惊慌失措,而是能够笨拙地划水、踩水和憋气,只不过不能持久而已。
因为会游泳的人能够合理地利用水的浮力,并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即使在水里呆很长的时间也不会感到累。而半会不会的人在水里只要呆一会儿,便会觉得很累,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找到一个可供落脚的地方,以便让身体得到歇息,同时便于将脑袋露出水面呼吸。因此这种人只能呆在浅水(不淹过脑袋和脖子、最好是齐胸深的水里游泳)里,而不能到深水里去。
杨浩和黄跑跑就属于这种半会不会的人。两个人因为被那超级丧尸王撵得慌不择路才跳进了运河里。这运河有两米多深,深的地方甚至有三、四米。因此两个人一跳下水就如两块石头一样沉入了水底。
不过两人总算还懂得屏住呼吸,因此并没有被呛水。不过两人憋气自然憋不长久,很快便“咕咚咕咚”先后冒出了水面换气。由于两人换气都不得章法,因此都喝了一点水。
“往岸边游!”杨浩趁着脑袋还露在水面上的功夫,向黄跑跑大声叫道。
黄跑跑应了一声,脑袋在水面上转了好几圈,才看清了岸边在哪里。然而他往岸上一望,立刻又吓得叫起了“妈”来,同时捏住鼻子象个秤砣一样地再次沉入了水里。
杨浩自然也看见了岸上的景象,原来,只见那超级丧尸王正站在运河边,似乎在向水里张望。杨浩也吓了一跳,心想这玩意若跳下水来,那无异于是在小水沟里散步,因为这运河的水最多才淹到它的小腿!
杨浩也和黄跑跑一样骇得魂不附体,心想这下算是完了……
但他并没有象黄跑跑那样立即沉到水里去,而是拼命地踩着水,仰着头观望了一会。只见那超级丧尸王似乎是在发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杨浩见此情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丧尸王是没有视力的,全凭嗅觉来捕捉人的气息。而杨、黄二人跳入水里时,身上的气息被河水给掩盖了,因而这丧尸王便失去了目标的踪迹,从而成了一个呆子。
杨浩心中一喜,大呼一声道:“跑跑,不用怕,这家伙成了呆子了……哎呀,咕嘟咕嘟……”原来他一时得意忘形,脚下踩不稳水,一下子沉了下去,嘴巴里顿时灌进了一大口水。还算他没有彻底失去了心智,在沉下水的同时也屏住了呼吸,阻止了河水的继续灌入。然后往上一窜,窜上水面,呼吸着新鲜空气,以狗刨的姿势游向岸边——所幸这河才十来米宽,他所在的地方离岸边也并不远。因此他很快踩着了岸边浅水处的地面,并站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花,向四处叫道:“跑跑、跑跑……”
面前的水里“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水泡,一蓬漆黑的“水草”跟着从水里冒了出来,“水草”下面则是一颗惊魂未定的脑袋——正是黄跑跑。那“水草”当是他的头发。
杨浩道:“你小子别那么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了,现在没事了,那波SS不会缀上我们了。”
黄跑跑惊讶道:“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了,我们赶快沿着运河向前走——我先判断一下方向,看哪边是东、哪边是西?我x,这条运河是南北走向的,我们到不了镇子东头……”
“那怎么办?”
“凉拌——我们先沿着运河走,摆脱了这个可怕的波SS再说!”
两个人便沿着运河边悄悄地向前移动,尽量不让那超级丧尸王发觉。
两人走出了几百米,见那怪物仍呆在河岸上发呆,心中的一块石头都落了地,心想这怪物大概是不会追上来了。
这时,前边的空地上堆着许多煤,还有巨大的烟囱林立着。黄跑跑好奇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象是个火力发电厂——我们就从这里上岸吧。”
“好。”两个人便上了岸,走过那些煤堆,走进了火力发电厂的厂房区。因为只有穿过这片厂房区才能到达东边的街道。
这时,天上的太阳又出来了,两个人身上的水分也被太阳晒干了,结了一层油渍。
“呼隆、呼隆……”远处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响声。
杨浩回头一看,顿时骇得差点跳了起来。
只见刚才还在发呆的超级丧尸王不知为什么又开始走动了,而且正是向着杨浩他们这边走来!虽然还隔了几百米,但它那如一座小山般的身躯仍然老远就能看得见!
“怎么办?”黄跑跑也骇得慌了手脚。
杨浩指着火力发电厂区那几个巨大的输电铁塔道:“这里的几十万伏高压电应该能将它干掉,不过首先要将发电厂的电发动起来,第二是要将那怪物引到这里来。这两个件事你愿意做哪件?”
“哪件容易一些?”
“当然站在这里引怪容易一些,不过风险性也大一些;去将发电厂的电发动起来风险性比较小,但是却比较麻烦,而且是技术活,你能办到吗?”
“我最怕麻烦,也最怕技术活……”黄跑跑摇头道。
“那你就在这里引怪吧,这活最简单,不需要什么技术。”
“那不行不行,我怎么是那怪物的对手啊?”黄跑跑的头更加摇得象拔浪鼓。
“你怎么不行啊?你不停地招出你的‘宝宝’来拖住它就可以了。你的对讲机还通吗?”
“还通。”
“这就好。待会儿我将发电机发动起来后,就用对讲机通知你,你就赶快藏到一个不导电的地方去,免得被电打死!”
“这……哪里有不导电的地方啊?”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四百五十七章向东集结…3
第四百五十七章向东集结…3
“呼隆”大地在颤抖。那怪物是越来越近了……
黄跑跑不得不打起精神,开始念他的咒语:“老和尚是个没有头发的老男人,他一天到晚只会念经敲木鱼……”
由于他太过慌张,竟将咒语念了两遍。
他正懊悔又把咒语念错了时,没想到却召出来了两个尸偶——原来在教堂门口的堵击中,他因为不停地召唤尸偶,客观上好象促成了电子游戏中“练级”的效果,竟使召唤术提高了一个等级,只要不停地念咒语,就能召出无数个“宝宝”来。而黄跑跑并不知晓其中的奥秘,先是有些吃惊,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啊,出来得越多越好!”
当下将“老和尚是个没有头发的老男人,他一天到晚只会念经敲木鱼”的咒语一通大念乱念,数分钟里,竟召出来了好几十只尸偶,密密麻麻地站了满场地。
黄跑跑得意地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来吧,我给你准备一个连的‘宝宝’,够你喝一壶!”
他正在沾沾自喜,只听“轰隆”一声,发电厂的围墙被撞得砖石碎屑横飞。那超级丧尸王竟已经走了进来!
黄跑跑强作镇静,朝那些尸偶一挥手道:“孩儿们,给我挡住它,狂扁它!”
他装腔作势的话语当然不可能指挥得动这些尸偶,还是要靠咒语来给它们传达指令。
然而他一得意忘形,竟又将咒语给忘记了。他额头上沁着大滴的汗水,不停地搔着脑门道:“咒语是什么?咒语是什么?我只知道跟和尚有关,但绝不是那句责成的话,那到底是句什么话呢?对了,好象个撞字,‘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是不是,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是不是……对了,好象还有个‘钟’!老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啊!”
黄跑跑的话刚说完,那些那超级丧尸王也快走到了跟前——当然还有近百米的距离。但近百米的距离对于这只超级“波SS”来说简直就是小“克死”。
不过黄跑跑总算在最后一刻记起了指令咒语,那些站在那里发呆的尸偶立刻排着整齐的方阵向超级丧尸王开了过去……
“嗵嗵嗵”那超级丧尸王照例是挥胳膊抡拳头,一排排地打了过来,凡是被它的胳膊和拳头触及之处,尸偶的肉块翻飞,如同被绞肉机切割了一样,又象是被联合收割机收割的小麦,一排排地粉身碎骨……
“老和尚是个没有头发的老男人,他一天到晚只会念经敲木鱼!”黄跑跑不停地嘶吼着,眨眼间又召出了一个方阵的尸偶,再念出指令咒语“做天和尚撞一天钟”,那些尸偶又排山倒海般地扑向了那超级丧尸——其结果自然又是被打得粉身碎骨……
然而黄跑跑不敢懈怠,只是不停地召着、召着……
不长的时间里。铁塔之间的空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一尺多厚的肉末——这可不是普通的肉末,全是尸偶的肉!尸偶的肉又是什么肉?当然是人肉:人的肌肉、脑袋、四肢、肠肚肝肺、还有血渍、尸水、以及蛆虫……有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过黄跑跑却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恶心了,他只是不停地召着、召着,到后来连喉咙都喊得有些嘶哑了……
再说杨浩,一溜烟跑进厂房区,寻找着发电机房。然而厂房区里房屋林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一栋房才是发电机房。他站在一个草坪里搔了半天脑袋,忽然认准了那座屋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变压器的房子,他知道发电机房所发的电都要通过那个变压器进行变压,然后才能输送给用户。比如说普通照明用电的电压只有二百二十伏,六安培;而工业用电则有三百六十伏,六十安培,这些全靠变压器变压。而这个变压器必定装在发电机房的附近,比如说屋顶上。而且,从那屋顶上伸出来的无数粗大的电缆、电线也证明了那里就是发电机房。
然而当杨浩靠近那座房子的时候,却发现那里竟然有几个穿工作制服的人在那里转悠。他心里一呆,吃惊道:“莫非这座火力发电厂还在正常运转,这里人都还没有变成丧尸?要不然他们为什么穿得这么整整齐齐,那神态也不象是丧尸?”
“不对,他们一定是丧尸!”杨浩逼近大门口,将手中的MP5冲锋枪抖开保险。并计上了红火……
这时,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女子模样的丧尸张开了口,似乎要对他说什么。杨浩也亲耳听到她说了一句什么——不过杨浩的英语学得实在太糟糕,至于这罗马尼亚语,那更是风都摸不着。
杨浩傻乎乎地用蹩脚的英语问道:“阿姨,你说什么?”
那女人脸上似乎现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接着再次张开了口,不过,这一次杨浩听清楚了她的发音。她发的音分明是:“嘶——”象毒蛇吐信的声音!
杨浩清晰地看清楚了她嘴里的獠牙,同时也明白了她对自己要说的话是什么。当即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寒毛,接着想要将枪举起来——但他的枪却被什么拽住了,而且脑后也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他的眼角的余光一下瞥到了身后的黑影,同时明白它拽住了自己的枪!
杨浩将枪一松,任它夺了去,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擎出了万能棒,弹出了新增的匕首,先是往前一戮,戮在了那女丧尸锁骨附近的颈窝里,跟着用力一掏,再往外一带,绕着那女丧尸的脖子划了个圆弧,那女丧尸的脑袋便已经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诸位要问,割掉一个人的头有这么容易?
割掉一个人的头确实没有这么容易,刽子手练砍头都要练很多年,也不能确保一下子就能砍断人的首级。但这丧尸的肌肉和骨头是和正常人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那骨质稀松得就象是快要腐朽的木头,那肌肉也非常的松软,而杨浩以前跟着唐金花学过一点解剖学,知道人的颈椎骨之间有一条微小的缝隙。刚才他的匕首就是先插入了那条缝隙里,再将匕首在那丧尸的锁骨上一别,利用杠杆原理,轻松地就割下了一颗人的首级!
他手上有动作的同时,脚下也在动——他使出了一个最笨拙的“黔之驴”式的踢腿法,但笨拙有笨拙的好处,他这一踢,便将夺走了他的枪的丧尸踢出了两三米远,并成功地让丧尸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枪上。
不待丧尸研究明白手上拿的是什么玩意时,杨浩的匕首又“咔”地插入了它的锁骨中,再如法炮制刚才的动作,又一颗首级被他拎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