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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新联邦军士兵凑过来一看,顿时唬了一大跳:原来背包里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任何人兀然见到这么一颗人头都要吓一大跳的,这名新联邦军士兵自然也不例外。他这一吓,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闪,脚步也踉跄起来。
“下去吧!”衡其眼露凶光,突然将背包朝着那士兵狠狠地一撞。那本已站立不稳的士兵顿时被衡其推出了机舱门,直往地面上摔去——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衡其的视野里。
衡其左边正在收楼梯的家伙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他正在发楞,衡其已经掏出了小手枪,几乎是顶着他的太阳穴开了一枪:“呯!”红的血和白的脑浆几乎溅满了舱门。衡其跟着一脚将那家伙的尸体也踹下了飞机……
与此同时,杨浩和亚当也各自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扎进了机舱两边看守他们的两名新联邦军士兵的胸口。
琼则用手枪朝前“啪啪”两枪击毙了机师和坐在机师旁边的军官,然后飞跃上前,将机师的尸体踢出机舱,自己坐到了机师的座位上,并熟练地驾驶起飞机来。
杨浩和亚当也将两名新联邦军士兵的尸体推出了机舱,然后询问衡其道:“咱们的‘钥匙’呢?你没弄掉吧?”
衡其道:“那当然。”
杨浩接过衡其的背包看了看道:“嗯,你小子总算没让我失望。”
衡其却仍在为刚才的事情好笑:“那家伙可能真以为我这背包里有什么好东西呢,我猜想他以为我背的一定是金条或者钞票,没想到竟是个吓人的东东,哈哈,瞧他吓得那熊样,真把我笑死了……”
“别傻笑了,你给我把拉链拉紧点,别把我的‘钥匙’给掉出去了。”
这时,飞机正在摩天大楼之间穿行着,仿佛穿行在一片巨大的钢铁丛林之中,这情景,不禁让杨浩想起了当年驾驶直升飞机追踪“红咪娘”在张家界的石峰、石柱里穿行的情景。衡其则欣赏着外面的风光,不时发出一阵阵赞叹的声音。
忽然琼向杨浩报告道:“杨,有两架阿帕奇正在向我们逼近!他们向我们发射了导弹!”
杨浩往机舱外一看,果见远处飞来了两架直升飞机。这种直升飞机就是著名的坦克杀手——阿帕奇武装攻击直升机!杨浩同时看见了有两枚导弹正飞了过来!
杨浩皱眉道:“琼,能不能避开它们?”
琼摇头道:“不行呀。它们是红外寻热跟踪导弹,我们没法避开它们……”
杨浩道:“可不可以关闭发动机,停一会儿车?”
“不可以,不能停车!”琼喊道。
杨浩叹息道:“那好吧,只有试一试运气了……”
衡其道:“试什么运气啊?是不是跳伞?”
“跳你个头啊,你给坐好了!”杨浩将衡其狠狠地拽进了机舱里。
只见杨浩双目紧闭,双手平放搭在胸前,两腿也盘了起来,仿佛是“气功师”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
衡其和亚当都不明白杨浩要干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瞅着他。而琼则操纵着飞机左绕右旋,躲避着两枚紧追不舍的导弹……
忽然飞机的螺旋桨刮到了左边的一栋大厦,顿时将一扇玻璃幕墙撞得粉碎,无数的玻璃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地往地面上撒落下去。飞机也是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衡其也从座位上颠了起来,差点就从敞开的舱口坠了下去。还算他反应快,回头一个“狮子望月”,抱住了亚当。以至于亚当都很吃惊地看着他,差点把他当成了“同志”。在外国,男人抱男人是会被人当成“同志”的。
衡其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时,飞机驾驶座上的雷达显示,有一枚导弹已经逼近到了排气管的附近。如果被它击中了排气管,那后果将不可设想……
就在这时,那枚导弹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捉住了似的,一下子停在了空中,再也不能往前飞行了。然后它就以自由落体的状态往下面的街道上坠了下去。一会儿,下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并腾起一团黑烟,直冲上云宵……
这时,第二枚导弹又飞了过来,导弹头已经完全锁定了排气管——然而它的命运也和刚才的那一枚一样,突然之间就似乎被某种神秘的东西给凝固住了。更诡异的是,它竟掉头飞向了尾随在后的一架阿帕奇直升飞机。
那架阿帕奇直升飞机立刻用外挂式的加特林多管机枪猛烈开火,试图将那枚导弹击落。但那枚导弹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飞出了一条异常诡异的曲线,接着一下绕到了阿帕奇直升机的后面,一下子钻进了阿帕奇的尾喷管……
“轰!”钢铁丛林的上空绽开了一朵绚丽的火花,然后化成了无数颗流星飞落向了地面……
“扑——”杨浩长吁了一口气,忽然喷出一口血水,一下子歪倒在了座位上。
“可司、可司……”衡其吓得大呼小叫起来。
头还是很疼,眼睛也还是有些睁不开。
不过从背脊所躺着的舒适度来看,这应该是回到了城堡里。只有睡在安稳的床上才有这样舒适的感觉。杨浩现在还不想睁开眼睛。他自己一睁开眼睛,一定会看到两双关切的眼睛。他想多承受一下这种幸福的感觉,因此他久久地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终于,他实在想要起来了,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两双深情而又有些憔悴的眼睛正关切地望着他。
杨浩微微一笑道:“你们都怎么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忆儿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啜泣。唐金花微微叹了一口气,眉间郁结的一团也终于舒展开来。轻轻道:“你没事就好了——对了,你为什么会昏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浩道:“还记得在危地马拉海底发生的事吗?我们是怎样战胜那个魔王的?”
唐金花似有所悟道:“你是说意念力?”
杨浩点头道:“是的——这段时间以来,其实我一直在追求和练习怎样控制这种意念力,虽然这种力量仍然是这样的微弱,但当我把它们聚集起来的时候,它们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出来,它可以形成一个结界,阻止物体的通过,或者让高速运动的物体静止下来。本来我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但是我还想让它发挥得更好一点,于是我强行让被冻结的物体再反方向运动,这才过度损耗了我的精力……”
“今天的情形实在是太过于凶险,你以后还是不要轻易使用才是,不然这样会有损你的健康……”
“对了,那个光盘呢?”杨浩点点头,忽然问道。
唐金花道:“小兵和唐军还有斯蒂文少校他们正在研究呢。”
“他们在哪研究?我也要去看看。”
“你的身体不适,还是多休息一下吧,小兵他们会把研究的结果告诉你的。”
杨浩点了点头道:“好吧。”他把头往后一仰,又躺到了枕头上。
“来,喝点粥吧。”忆儿忽然又扶着他坐起来,然后端过旁边的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并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了杨浩的嘴边。
杨浩感激道:“虹虹,谢谢你。”
“你别只谢我。这是我和唐姐两个人熬的。”
杨浩忙又望向唐金花道:“谢谢你。”
唐金花却转身走向了房门:“可司,你和忆儿好好聊聊吧,我出去走走。”
“姐,你别走。”忆儿却一把拉住了她。
却说黄跑跑,自打衡其回来后,就一直追着衡其要看他背包里的“宝贝”。然而衡其偏不让他看。龙运鹏和谢可都不屑道:“他从垃圾堆里翻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衡其则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油腻腻的扑克牌道:“兄弟们,咱们好久没玩牌了,来玩两盘!我和龙拐搭帮,猴子和黄跑跑搭帮。”
黄跑跑虽然非常想看那“宝贝”,但也只得捺着性子和众人打牌。
衡其见黄跑跑心不在焉。眼光老是瞄向他放在柜子顶上的背包,于是横了他一眼道:“黄跑跑,你别想打我‘宝贝’的主意,这个‘宝贝’可是可司看重的,你要是把它弄掉了,可司会找我拼命的!”
黄跑跑做了个鬼脸道:“有这么严重吗?”
“严不严重,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打牌打牌,别去想那垃圾了!”谢可叫道。
打了两圈牌,衡其忽然一皱眉头,同时用手捂住肚子道:“哎哟,是不是吃多了?要拉肚子了!”说完慌忙站起身,胡乱扯了几张卫生纸,向厕所跑去。临出房间时还看了一眼黄跑跑道:“跑跑,你记住了,不要翻我的背包!”
黄跑跑装作不在乎道:“谁爱看你那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宝贝’?”
龙运鹏和谢可也拿眼睛斜睨着衡其道:“拉屎王,快去拉你的屎,没人看你的东西!”
衡其终于急急慌慌地去了。
屋里的三个人则互相做了一个鬼脸。龙拐道:“黄跑跑,你可要老实点,别乱看别人的东西啊!”
谢可道:“你听明白了没有?要看就好好看,别‘乱看’!”
黄跑跑心领神会道:“那当然,我怎么会‘乱看’呢。”说着一跃起身,象个贼一样地潜到柜子下面,掂起脚去够上面的背包。由于柜子有将近两米高,而地上又没有什么凳子之类可供踩脚的,他只得掂起脚,伸长了胳膊去够那个背包。
由于担心衡其的回来,黄跑跑发起急来,憋足了劲猛地往上面一窜,终于够到了背包,并将背包拽了下来。
不知道是背包的拉链没有拉紧还是什么缘故,背包在往下掉的时候拉链竟然打开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黄跑跑的头上,直砸得黄跑跑眼冒金星、晕头转向。那个东西也“咕噜咕噜”滚到了龙运鹏等人坐着的桌前。
龙运鹏仔细一看滚到面前的东西,顿时唬得毛发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一脚将那东西又踢到了黄跑跑跑的那边。黄跑跑一边揉着被砸疼的脑袋,一边捡起地上的东西道:“**,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宝贝?砸得爷爷的脑袋这么疼?哎呀。妈呀,人头……”黄跑跑忽然骇得脸色发青,象扔铅球一样将那个东西扔到了门外。
而门外刚好有色农和农民谈着话从外边经过。那颗人头一下砸在了农民的身上。农民一看那人头,也是骇得毛骨悚然,大惊道:“开什么玩笑?哪来的人头啊?”当即捞起人头,扔向了城堡外面,直坠落到山崖下面去了。
“嘟——你扔掉了什么?”衡其忽然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飞扑而来。他老远望见农民扔掉了一样东西,看起来极象是人头,他心念一动,立刻便冲了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农民已经将人头扔出去了。
衡其直急得跺脚拍手道:“农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知道你扔掉了什么吗?你犯了大错误了!”
农民奇怪道:“我不就扔掉了一颗人头吗,还犯了什么大错误了?”
“你知道这颗人头有多重要吗?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我告诉你农民,你的花岗岩脑袋可没有这颗人头值钱!”
“笑话!这颗人头难道是黄金做的?”农民反问道。
“是呀,不就是一颗人头吗,你那么急干啥?”色农也反问道。
“你们真的坏了大事了!你为什么要扔掉我的人头?不是我的人头,是这颗人头!”衡其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他实在后悔去拉这一泡屎。
“好吧,你就算你说的这颗人头有多重要,可是也不是我要扔的呀,是有人从房间里扔了出来,刚好砸到了我的身上,我一看是个晦气玩意儿,就顺手扔了出去,这有错吗?”农民道。
衡其一听是从房间里扔出来的,立刻脸色铁青地闯进房间里道:“黄跑跑,你给我站出来!”
黄跑跑吓了一大跳,差点坐翻了椅子:“干……干什么?这不关我的事,这是龙、龙拐和谢可要……要我去看一看的,谁……谁……谁知道是这种脏东西……”
“是呀,衡其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你从哪里捡来的这颗人头,还象个宝贝似地装在口袋里?你要是早告诉我们是颗人头,谁去看你这垃圾玩意?”龙运鹏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我说过这个东西是不能看的,你们偏偏不信我的话!你们哪里知道这颗人头对我们的重要性?”衡其急得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色农道:“衡其你不要急,你告诉我们这是谁的头?它为什么这么重要?”
“这是新联邦军上尉罗伯特的头……”
“新联邦军上尉?那就是个军官了?咳,这算什么事?你要是喜欢收集人头,我们到时候可以帮你割一茬回来!”龙运鹏插话道。
“你割一万颗回来都抵不上这一颗!因为这颗人头是‘钥匙’!只有他的视网膜才能通过视网膜扫描仪的扫描,才能打开那秘密实验室的门!你们这不是坏了大事了吗?我看这件事就是黄跑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还有农民,你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衡其滔滔不绝地将黄跑跑和农民一顿臭骂。
“怎么回事?衡其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呀?”杨浩和唐金花、忆儿以及衡其的马子李诗茵及黄跑跑的马子高伟珍都赶来了。杨浩平静问道。
衡其道:“你说气人不气人!”当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补充道,“都怪我的屁股不争气,偏要在这个时候拉屎,这才出了这么大的事……”
李诗茵道:“这又算什么大事了,值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吵嚷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第十卷山村血案第六十七章虚拟演练
第六十七章虚拟演练
李诗茵嗤道:“这又算什么大事了。值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吵嚷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是呀,你下去把人头捡上来不就得了?”高伟珍也说道。
杨浩也笑道:“是呀,把人头捡回来就行了,不必发这么大的火。”
衡其转身对黄跑跑和农民道:“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去捡人头!”
杨浩探头往下面望了一望,只见从城堡上面到崖下少说也有三十米,这么高的距离内自然看不到小小的人头滚在了哪里。他忙取过一架望远镜道:“等一等,我先帮你们找到目标!”
衡其道:“这望远镜里能看到啥呀?罢了,我老周也下去找!”当下和农民、黄跑跑三个人循路到悬崖下面去捡人头。
杨浩则依旧调节着目镜和物镜的倍数,耐心地寻找着那颗人头。他找了一阵后,还真的被他找着了。他忙用对讲机通知衡其道:“臭小子,我已经发现了目标,你们看见那块龟背形状的大石头了吗?就在那块龟背形状的大石头的旁边!”
衡其等人此刻也已经赶到了崖下,正在东张西望。衡其也接到了杨浩的呼叫,当下他晃动着花岗岩脑袋道:“这里的石头多得很,是哪一块大石头啊?”
杨浩道:“在你们的左前方十米!那块最大的石头!”
衡其往前一望,总共看到了四、五块卧在草丛中的大石头。然而他就是不知道哪一块是杨浩所说的“乌龟状的大石头”。当下他问道:“哪一块是乌龟状的大石头啊?”
“不是乌龟,是龟背状的大石头!在你们的左前方!”杨浩喊叫道。
衡其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早就将方向给搞混了,不知道杨浩所说的左边究竟是哪一边?
杨浩被他气得吐血:“你原地转那么多圈干嘛?现在是在你的右边……不对,是左边。不对,还是右边……”
衡其象个陀螺似地不停转圈道:“到底是哪一边啊?我快要转晕过去了!”
杨浩被衡其气得实在不行。这一次他不再以衡其为参照物,而是改在了以黄跑跑为参照物:“在黄跑跑的屁股对着的方向!黄跑跑不要乱动!对,就是这样!”
黄跑跑果真一动不动。衡其忙顺着黄跑跑的屁股对着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一块龟背状的大石头。当下他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农民和黄跑跑也连忙紧紧地跟上他。
就在这时,杨浩忽然在耳机里骇然叫道:“不好,来了一只狗!狗要叼脑袋了,你们快点!”
衡其抬起头往前一望,果见一只大黑狗出现在了前面。而在离大黑狗不远的地方也恰好正躺着罗伯特的头。衡其唬了一跳,忙加快脚步往前赶去。黄跑跑和农民也屁滚尿流地紧追不舍。
农民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怎么回事,跑着跑着,脚下竟然一个趔趄,“哧”地往前滑去。由于这一跤他摔得实在太突然,巨大的惯性促使他向前飞铲了出去,一下将黄跑跑和衡其都撞倒在地,更要命的是,三个人竟然跌成了一堆并互相绞在了一起,谁也无法一下子爬起来。
“狗叼住脑袋了,你们三个快点啊!”杨浩的声音几乎骇得变了形。
衡其狠命一拳砸在黄跑跑的脑袋上,将黄跑跑砸晕了过去,同时一脚将农民蹬出数米远,再往前飞扑而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到了那块大石头的跟前。但是那只狗早已经叼住罗伯特的头跑得没有了踪影。
衡其气急败坏道:“可司,狗在哪里?”
“狗……不知道,我的望远镜没跟上狗,不知道狗跑到了哪里,你再四面看一看。你在下面应该看得更清楚一些!”
衡其四面乱晃着榆木疙瘩脑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