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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别生气,我向你打听个事,这里到底是不是‘长溪村’啊?”
那美女没好气道:“那里那么大的一个石碑,自己不会看吗?”
刘大侠往那石碑看了一眼,困惑道:“可那是‘长责村’啊,不是‘长溪村’……”
一见刘大侠竟然连那个“碛”字都不认识,美女对他的一点好印象顿时完全丧失了:“那个字读‘qi’,不读‘责’”说完冲刘大侠翻了一个白眼,和她的同伴一起进村去了。
原来,“长碛村”读作“长七村”。而当地方言“qi”和“xi”发音都是一样的,显然是虾皮误把“长碛村”听成了“长溪村”
刘大侠呆了半晌,才红着脸把问询的情况向吴小文作了汇报。
吴小文和所有的人都面红耳赤地怔在了那里。
龙庭卫也吐了吐舌头道:“原来咱们都当了一回‘白字先生’啊……”
“这人丢得可真够大的,现在那几个美女一定把咱们都看扁了……”农民也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好了,这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咱们赶快进村去案发现场吧”
案发现场在村西头的乱葬岗,是一面不太高的山坡,密密麻麻葬了好几百座坟茔。几个公安局的人还等在那里。周围用红布围成了警戒线——本来警方是要用白布围警戒线的,但当地的老乡不同意,说是红布压邪,坚持要围红布。警方无奈,只得尊重了老乡们的意见。
此刻除了警方的人以外,还有方圆好几个村的数百名村民都围在那里看热闹,附近的山头上全站满了人。那几个女孩子自然也在其中。只是不知道她们是本村人,还是从附近赶来看热闹的?
当吴小文等人出现在现场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还都满脸不屑,还以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混混和烂崽。
却说吴小文找到了警方的负责人,向他说明了情况,并出示了证件。警方验看了证件后,介绍了一下案情,便将现场交给了他们。
吴小文便对傻站着的众人道:“好了,兄弟们,该干活了”
舒文往红布围成的一个两丈方圆的圈子里看了一眼道:“那座被盗掘的墓穴就在那里。看来死者还躺在棺材里。”
吴小文嗤道:“废话死者不躺在棺材里,难道还爬出来了?”
众人都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身上升起来了一股冷意:“老吴你别吓人好不好?”
吴小文道:“不会吧?我一句话就把你们都吓着了?”
舒文凑近了他道:“老吴,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你没听过吗?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吴小文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环视着众人道:“你们谁到棺材那里去看一下?检查一下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怎么?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那好,我点名了”吴小文叫道。
“等一等,别点名,还是‘狗打屁’吧。”易志雄叫道。
“那好,就‘狗打屁’”吴小文说着,从自己开始点了起来,一个一个地点着众人的头,“狗打屁、吹牛痢,牛痢不开花,打屁就是他”
他的手指头最后落到了刘大侠的头上。刘大侠有点发晕道:“这么一点事还‘狗打屁’,你们知不知道羞耻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人正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吗?这回的脸是越丢越大了”
“好了好了,快去看看吧”众人催促道。
刘大侠便整了整衣冠,昂首挺胸向红布围成的圈子里走了进去——这一次大家都只穿着便衣,刘大侠更是著了件雪白的西装,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再加上他身材高大、五大三粗,也怪不得那位美女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好感。
没想到他的脚才一迈进围子,立刻有人出来阻挠道:“喂喂喂,你是谁啊?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别破坏了现场”
刘大侠扭头一看,阻挠他的正是那位高挑身材的单眼皮美眉。看来这位美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把他们看成了闲杂人等。
刘大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嘿嘿一笑道:“我……我是办正事的。”
“你看热闹就看热闹,办的什么‘正事’?这是案发现场,你没有一点保护意识吗?”
“美女,请你让一让,我真的是办正事的。”
“好吧,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警察呢?警察上哪去了?警察快来啊,有人要破坏现场”
吴小文等人开头看见刘大侠和那位美女拉拉扯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刘大侠仍然心怀鬼胎,想要和美女勾搭。此刻听见美女突然大喊大叫,不由都吃了一惊,一齐走了过去询问道:“怎么回事?刘大侠,你是不是欺负这位姑娘了?”
刘大侠满头大汗道:“没有,我没有欺负她”
“那她为什么喊警察?”舒文也严肃地盯着刘大侠的脸道。
“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爱看热闹就看热闹,干嘛要破坏现场?有没有素质啊?”那美女严厉地斥责吴小文等人道。
吴小文一听,方知这美女误会了。于是忙对她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就是办案人员。这位老刘是要进去勘查现场的。”
“办案人员?”那美女用不可置信的神色打量着吴小文这一行人。只见这一行人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英俊的没有几个,长相丑陋的却占了一多半,特别是李寿生,还一个劲地抠鼻屎,真的叫人恶心就这么一群貌不惊人的青年,居然会是办案人员?
见美女仍然起疑,吴小文只得把证件给她看了一下。那美女这才不作了声,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这里吴小文也对刘大侠点点头道:“好了,去继续你的工作吧”
刘大侠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了那座被掘开的墓穴,并一直走到了棺材旁边。那棺材还有六、七成新,刷得黑漆漆的棺材板上反射着一层冷幽幽的光,虽然覆盖了一些泥土,但那层油漆的光却还是显得有些炫目。棺材盖是完全翻倒在一边,因此棺材也完全是敞着口子的,没有任何的遮拦。
刘大侠稍微定了定神,探头往棺材里看去……
这一看顿时把他吓了一大跳,脚步不由自主往后倒退,并差点被一个土疙瘩给绊倒了。还算他身材结实,桩子站得稳,这才没有摔了个仰面八叉。
“老刘,怎么回事?”吴小文将他的举动完全收在了眼里,忙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刘大侠往棺材里一指道:“他……他的眼睛看着我”
正文第四百四十六章半夜抬棺
第四百四十六章半夜抬棺
“老刘,怎么回事?”吴小文将他的举动完全收在了眼里,忙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刘大侠往棺材里一指道:“他……他的眼睛看着我”
吴小文顺着刘大侠的手指一看,也不由骇得心口“嘭嘭”骤跳了几下。原来那死者的眼睛果然大睁着,放大的瞳孔里似乎有一股怨毒的光正阴森地盯着棺材外边。无论谁接触到这双眼睛不被吓一跳才怪
吴小文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死者仍然只是一具僵死的尸体而已,并没有任何生理变化或者生命迹象。当下嗤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眼睛为、为什么那样栩栩如生?”刘大侠仍然头大道。
“谁的眼睛不是栩栩如生啊?难道你的眼睛不是栩栩如生,而是画出来的,雕刻出来的?”吴小文嗤道。
不过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其实却吃惊不小。因为死人的眼睛同活人的眼睛肯定是不一样的。首先就不象活人的眼睛那样有生命的光泽,其次死人的瞳孔会放大,即使是很强的光线下也不会缩小,其三,死人的眼睛是没有任何神色的,用一句通俗的话说“看起来就是死的”但这个死者的眼睛乍一看起来倒还真的象活的也怪不得刘大侠这样五大三粗的男子汉都会被吓得举止失常。
“老吴,怎么回事?”舒文也走了过来。
吴小文强压住心中的疑惑道:“把生命迹象探测仪拿过来”
“是要探测一下这死者又没有生命迹象吗?老吴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人少说也死了好几个月了。”舒文惊讶道。
“我叫你探测就探测,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老吴啊,你的官架子倒不小啊”
“那当然不拿点官架子出来,怎么压服得住你们这些刺儿头啊?”吴小文神气道。
“去你的。”
“什么叫去我的?你不服是不是?”
“当然不是唉,这真是官大一品压死人……”舒文挥汗如雨。
打嘴皮仗归打嘴皮仗,做事归做事。舒文当下拿过来一台仪器对着死者探测了起来。探测仪一开始发出的是“嘀、嘀、嘀”的有节奏的长音。这种声音表明一切正常,也就是说并没有探测到生命迹象。
但很快这种有节奏的长音便变成了急促的短音:“嘀嘀嘀嘀……”
探测仪上的红光也同时发出了可怖的红光,就象救护车顶上的警报器。
吴小文等人都吃惊地看向了舒文手里的探测仪:“怎么回事?探测仪为什么会报警?”
“是不是炸尸了?”李寿生等人也都骇得毛骨悚然。
舒文看了看探测仪上的数据,摇摇头道:“不是这个。方位不对……”
“方位怎么不对啊?”吴小文问道。
“信号源好象来自北边一点五公里处,而不是眼前的这具尸体”舒文疑惑道。
“看来恶灵已经转移了咱们要赶快将它找到农民、刘大侠,你们留在这里看守现场,其余的人都跟我去找信号源”吴小文风风火火地下令道。
吴小文的话自然就是命令,众人不得不遵从。于是农民和刘大侠就留在了现场,其余的人则跟着舒文去寻找信号源。
十多分钟后,众人来到了一处修建在半山腰上的民宅。信号源似乎正是从民宅里传出来的。然而众人来到了民宅跟前时,才发现这里正在办丧事。
一打听,原来这里就是张老三的家,是张老三的家人正在给他办丧事。
舒文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老吴啊,人家正在办丧事,咱们不好明闯啊”
吴小文也搔了搔花岗岩脑袋,看着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张老三的家道:“可是信号源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啊这表明那恶灵一定是附着在了张老三的尸体身上,咱们无论如何也要揪出这个祸害”
龙庭卫道:“老吴你打算怎么揪出这个祸害?这样硬闯肯定不行啊,要知道做丧事的人家都是最讲究忌讳的,私闯做丧事的人家,事情可大也可小事小无非是吃吃闭门羹,挨一顿臭骂;事大搞不好就会闹出一场宗族纠纷和械斗,咱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易志雄也赞同道:“不错,这事情可乱来不得啊,一定要慎重”
吴小文道:“那你们就想个慎重的办法出来吧”
于是几个人都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然而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吴小文焦躁道:“没办法了,只有亮明身份硬闯了”
“老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李寿生忽然叫道。
众人一齐将眼光看向了他:“李麻子,你那花岗岩脑袋想出什么办法了?”
李寿生晃了晃脑袋道:“我的办法就是去上吊”
“上吊?你这么想不开了?”众人一齐瞪大了眼睛,同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李寿生搔了搔花岗岩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噢,说反了,不是上吊,是吊丧”
龙庭卫嗤道:“上吊、吊上,豆腐一碗,一碗豆腐,这有什么两样吗?”
李寿生嗤道:“你别读卷舌音好不好?是吊丧,不是‘吊上’”
“吊丧?”龙庭卫、易志雄等人的头一齐大了起来。
“不错,这是一个好办法”老神忽然发话道。
“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吴小文也拍着花岗岩脑袋道。
“那怎么个吊丧法?”众人都问道。
“咱们先开车回双塔镇,去买花圈和挽幢,然后再到这里来”
一个小时后,众人开着车再次来到了长碛村。
舒文道:“坟地那里守着已经没有意义,通知农民和刘大侠撤了吧,坟墓可以让死者的家属掩埋了。”
吴小文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
不久,农民和刘大侠也赶来了。于是众人带着花圈和挽幢直奔死者张老三家。
只见张老三的尸体已经摆放在棺材中,停灵于堂屋中间,两旁是披麻戴孝的亲属还有做法事的和尚、道士们。鼓乐喧天、哭声震耳,和尚、道士的唱诵声此起彼伏。
吴小文等人围着一张四方桌子尴尬地坐着。因为他们和死者非亲非故,又带有某种官方使命的色彩,自然不受死者家人的欢迎。
令吴小文感到困惑的是,他们在坟地里捕捉到的异常生命迹象信号竟然又消失了,探测仪里连一点回音也没有。
但吴小文坚信那个家伙一定还在这里,因此他不敢大意,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直到那个信号的再次出现。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按农村里的规矩,停灵的第一夜不算正夜,因此和尚道士只在上半夜诵经超度,午夜过后,人们大多散去,只剩死者的几个直系亲属在为死者守灵。
没有谁来招呼吴小文他们,仿佛他们都是透明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刘大侠打了个呵欠道:“咱们在这里傻坐着干啥?要饭没人管,要水没人递,真是活受罪”
吴小文低声道:“大家都辛苦一下,坚持这一晚上我们一定要逮到那个家伙”
舒文道:“不如我到村里去化些斋饭来吃吧。”
龙庭卫吃惊道:“化斋?我们成了‘唐僧师徒’了?”
“我不吃斋,要吃荤”刘大侠叫道。
“老舒是用词不当,哪里有什么斋可化啊?你帮我们去买点米饭或者面食来吃吧,还要弄点淡水,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农民叫道。
舒文便对农民道:“那咱俩去‘化斋’,老吴和其他人在这里守着。”
吴小文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说道:“你们快去快来吧,别耽搁得太久”
舒文便拉着农民起身离去了。
吴小文看了一眼棺材,低声对众人道:“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密切注意棺材里的动静”
龙庭卫点头道:“嗯哪,怕他‘炸尸’呢。”
吴小文道:“我们这个位置离棺材太远,不容易观察,如果能坐到棺材旁边去就好了。”
“啊?还要坐到棺材旁边去?”李寿生心惊肉跳道。
龙庭卫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害怕了?”
李寿生见吴小文等人正看着自己,慌忙掩饰道:“谁……谁怕啊?我是说,离棺材那么近,死人身上的那股味……”
众人等人都相视一笑。
吴小文道:“老神,咱们去交涉交涉吧,看死者的家属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神点点头道:“好。”
两人便站起身,走向死者的家属。交涉的结果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此时,堂屋里只有死者的妻子及两个半大的孩子,另外两个是死者的本家兄弟。
堂屋外面也就剩了吴小文他们这一桌人。
吴小文和老神二人轮流监视着堂屋里的动静,易志雄闲得发慌,掏出一副油腻腻的烂扑克硬拉着刘大侠、龙庭卫和李寿生打起了“红拐弯”。
大概等到快十点钟的时候,舒文和农民才提着一个用竹子做的篾桶走了回来,篾桶里放着几个当地陶土烧制的陶钵,钵里盛着一些烧得快糊了的米饭以及咸菜、萝卜干和干红辣椒之类的东西。
看来这就是他们“化”来的斋饭了。
看着这些东西,若是在平时,众人绝对难以下咽。但在此时,人人都饿得饥肠辘辘,哪里还管这饭食好不好吃?当下全都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嚼了起来。李寿生更是连连称赞道:“今天晚上的萝卜干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萝卜干”
众人笑道:“你吃了萝卜干,可千万不要放萝卜屁啊”
李寿生答应道:“那哪会呢?我李麻子再逊也不会干那事……”
话刚说完,他便“拱”地放了一个巨屁,屁气冲得他坐着的长板凳都晃动了起来,和他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的农民差点一跤跌到了地上。还算老神扶了他一把,要不然他的屁股就已经坐在地上了。
龙庭卫和易志雄笑得几乎将饭都喷了出来。
“肃静、肃静这里是办丧事的地方,不可大声喧哗”吴小文不得不拼命地提醒众人道。其实他自己也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笑意。
实际上众人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笑声,因此尽管他们如此喧哗,却也没有将死者的家属惊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夜。
大约后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堂屋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
死者的家属都怔住了,一齐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过了几分钟,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这才发现了声音的源头……
原来那声音竟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那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那棺材也一阵剧烈地震动摇晃。
这一下死者的亲属全都吓得屁滚尿流、鬼喊鬼叫起来……
“不要怕,不是‘炸尸’,也不是‘鬼’”吴小文忽然冲进堂屋,大声喝道。
这时,死者的妻子象是清醒过来了,双手叉腰,猛一跺脚,指着棺材骂道:“张老三,你这个死鬼,安的什么心?死了还要来吓我们娘儿们?看我请法师来拿住你的魂魄,叫你不得超生”说着,对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