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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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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徊降鞑橛殖鱿至宋侍猓庵皇荍市的一个网吧。而且他在上网时不知用什么样的方式逃过了身份登记,还隐藏了IP地址。

我定下心来开始琢磨李舒然的话。

“想要了解变态者,不是靠看书,而是要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

这句话似曾相识,其中的含义我还是能够明白的。李舒然不是在教我如何研究犯罪心理,而是提醒了我。我记得曾经遇到过一个资深的心理医生,也说过类似的话,任何心理障碍者,想要治疗他们,技术性手段都只是辅助,最根本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爱”他,真正了解他的需求,知道他焦虑什么,为什么焦虑,了解他,理解他,才是抚慰他受伤心灵的唯一良方。

本案的嫌疑人,从法律上讲是个罪人,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只是个病人,在作案之前如果接受恰当的心理疏导,是完全有可能避免惨案发生的。

然而一切还是发生了,从第一起案子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中,嫌疑人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无人知晓。如果真像李舒然说的,他是结婚后才恢复了正常,那么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是否会因为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愧疚和恐惧呢?

“仅仅是因为他恨女人!”我又想起了李舒然的话,但是不对,如果真是因为恨女人,为什么嫌疑人会结婚呢?

我再次打开邮件,找到了李舒然在嫌疑人“仇恨女人”之前的限定词:“最初的动机!”

没错!最初的动机。我一边吃着张凡双给我带来的早点,一边摸索着李舒然的逻辑思路。嫌疑人最初是仇恨女人的,到最后爱上一个女人,而这其中的心理转变,都是通过那几年的屠杀来完成的。

我喝完最后一口豆汁儿,张凡双的笑脸出现在我桌前。她对这件案子持有厌恶态度。这是很正常的事儿,一个学法律和传播学的人,即使接触过一些刑事案例,也多是书面上的描述,这可能是她第一次直面凶手,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变态的凶手。没有一点儿“免疫”能力,确实很难一下子接受。好在案子还没有完全铺开,以她现在的工作范围,还没有深入案情中的必要。

我在想自己琢磨出来的李舒然的推理逻辑,觉得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地方,“由爱生恨”的事倒是经常听说。可从痛恨所有的女人,通过屠杀,然后转变成爱上了一个女人,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跟你说个事呗!”张凡双打断了我的思路。

“什么?”我看着她眨巴着眼对我说话,意识到她买来早点,也许另有目的。

“我认识个朋友,在《新报》做记者,专跑政法这一块儿,最近老是跟我抱怨说没什么素材——”她停了下来。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然后,他跑来问我,能不能有什么新闻给他!”张凡双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我有些为难。媒体接洽这一块儿本来就是由她负责,但工作组情况特殊,还是要为案子本身或者大局考虑,仅仅出于猎奇而对我们手上的案子进行报道,显然是不妥的。

“你怎么看?”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觉得关系还是要联络着,没准以后也需要人家的帮助,况且他也未必就说马上有什么案子可以让他来报,只是说想先了解了解,能够掌握些资料,时机到了,他们也不想落在别的媒体的后面。”

我觉得这事儿还算靠谱,但还是不能把话说满:“我得问问上面!”

“不急,”张凡双也笑,“我知道这不是社会新闻,随便来个人想了解什么就能了解什么!”

我也笑了:“《新报》?我怎么没听说有个《新报》?”

“不是我们这儿的,”张凡双补充道,“它是J市的一份综合性日报。”

因为我没有反对张凡双的请求,所以她显得特别殷勤,对案子的了解欲望也比前两天要积极,主动提出和我一起整理资料,反正她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展,我乐得这样。

下午去了看守所。周炳国最近在基层搜集素材,正在对罪犯入狱初期的心理状况作一些普及性的研究。

我在看守所会议室等着周教授。和狱警抽了两根烟,喝了一杯茶。约莫一小时,周教授走了出来。他依然神采奕奕,一头银发,个儿并不高,精瘦,由于注重锻炼和养生,所以容光焕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他在沙发前坐了下来,放下手上的文件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看了我一眼:“还是那个J市的案子?”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不急,您先歇会儿!”我给老头儿递过去一根烟,为他点上。

“有时候你明知道有些兔崽子出去了之后,肯定会接着犯罪,但刑期一满,你他妈的还是得放了他!”周炳国在这个专业浸淫多年,在看守所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真心悔过,而谁已经成了老油条。

“二八定律在这儿一样适用,百分之二十的罪犯,涉及了百分之八十的犯罪。法院宣判的时候就应该把心理评估纳入判刑的考量中!”周炳国是龙勃罗梭天生犯罪人理论的忠实追随者,后者认为先天因素是导致普通人成为罪犯的主要原因。龙勃罗梭从种族和遗传的角度分析,得出结论,基因是“罪魁祸首”,也因此饱受诟病。

“现在仅仅对累犯重判还不够,就应该从源头上堵住,如果天生就是个坏坯子,第一次犯罪就应该予以重判!”

我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义愤填膺,就在前不久,一个因抢劫、强奸的罪犯,在9年刑满释放之后不到3个月,就连着抢劫杀害了4名女性。

我笑笑,顺着老头儿的意肯定了两句,当然也知道这只是知识分子过过嘴瘾而已。心理评估纳入判刑的考量,说说容易,但真要执行,还得考虑到方方面面。老头儿60多岁了,还是个理想主义者,这反而让人觉得他很可爱。

“我是没几年可以活了,如果再让我年轻20岁,我就着手建立所有罪犯的心理档案——”他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看我,“你说!”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把李舒然的事说了一遍。

老头儿皱着眉头听:“你的意思是说,嫌疑人是通过屠杀,来完成从恨所有的女人到爱上一个女人的心理转变的?”

“我是这样想的!”

“有点儿意思,”周炳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但我觉得你说的那个李舒然,把嫌疑人归类为愤怒型杀手,不是一点儿依据没有的。判断性虐杀的根本原则就在于犯罪过程中有没有成功的性行为,因为性满足是他施虐的主要目的。我想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作出这样的结论。”

周炳国又停了一会儿,说:“有点儿意思,”然后他突然抬起头,“我建议你先去一趟J市,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会去一趟。”看得出来,老头儿对这个案子,或者说对李舒然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回到办公室,我订了两张机票,张凡双和我一起去,我准备着随身要携带的资料,上网把李舒然发给我的邮件下载到桌面上,想想还是给他发了封邮件,把要去的事跟他说了一下,并留下手机号,希望到达J市之后能够和他有一次面谈。

一直到临出发,我都没有收到李舒然的回信。

第二章 连环套

飞机是第二天下午4点起飞的。J市没有机场,我们先到省城,然后转火车过去。如果没意外,9点前能够顺利到达。我中午就回到了家,洗澡换衣服。一点多钟出发。

出门的时候,大拇指让合上的铁门挤了一下,下楼恰逢一辆拖车拖着辆车祸后的小面包车驶过。小面包车被撞得已经不成样子了,像被揉成一团的废纸。我穿过马路,在对面打车,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总觉得这次J市之行不会一帆风顺。

我这个人这方面的预感很准,2007年的时候我父亲病重,我在网上和同事解释请假的原因,把“私事”打成了“死尸”,结果一个星期之后父亲就去世了。这种预感很难说清楚,就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提示,而且总是一语成谶。我不敢多想,心里却像有块儿没落下的石头。

到了机场之后,张凡双背着一个随身携带的书包,没有行李箱。这和带着大包小包外出的女生截然不同。我笑着提醒她:“我们可不是去一天两天!”

“没事,又不是去旅游!”张凡双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飞机上一路无话,到达省城,我开了手机,然后坐上机场到火车站的直通车。省城到J市很方便,机场的车直接开进车站,从专门为机场旅客准备的绿色通道进入站台,然后上车补票。不到一小时,我们就来到了J市,出了车站的大门,正准备打车去市公安局,电话响了起来。对方说是市局的老王,接着命令来接我们来了。

“不是说好我们自己去的吗,用不着那么麻烦!”

“来都来了,客随主便吧!”对方颇为诚恳地说。

我们和老王在车站广场的中央遇上了。他戴着帽子,昏黄的路灯下面大部分脸被阴影遮住,但仍看得出他的笑。老王中等个儿,30多岁的样子,领着我们走到停车场。那是辆普桑警车,驾驶座和后座中间拦着一道铁栅栏,既能坐人,也能装犯人。

“委屈了!”老王歉意地笑着说,“我们这小地方,公安局经费少。”

“没事,”我摆摆手,“都不是外人。”

老王热情地把我们的行李放在副驾驶座,然后开了后门,要我们坐进去。我说这怎么好意思,还真把你当司机了。

“局长说了,尽一切条件把你们招待好!”

我只得作罢,和张凡双钻了进去。车驶出了机场,往市区一路进发。J市果然不大,没过多久,就热闹起来,人流和灯火其实并不亚于那些大城市。“这几年建设得还行!”老王给我们一路介绍着刚开不久的大超市、J市最大的购物中心、八一广场上新落成的纪念碑。

J市政府别出心裁,为了宣传明年的龙舟赛,居然模仿奥运、世博,在广场上竖起了一块倒计时的电子钟,红色的数字,表示着离端午节的龙舟赛的日子。车一路前行,拐了几个路口又慢慢地开始偏僻起来。

“市局在新城区!”老王解释道。车子行驶在宽阔的直行马路上,城市的灯光依然在我们的周边闪耀,可是越来越不对劲儿,马路边上已经不见了新城区应该有的楼房,而是那些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低矮破落的民居,并且越来越稀松,原本还是一排连着一排,现在隔着几百米才能看到稀稀疏疏的灯火,剩下的全是黑魆魆的山脉。

我意识到这有些不合常理,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老王依然沉默着。

我又问了一遍:“我们这是去哪里?”

突然,老王猛踩油门,车加快了速度。

“我们这是去哪里?”我的语气严厉起来。

我看了眼张凡双,她面露惧色。我去开车门的把手,发现已经锁上了,拿出手机显示没信号,我看了看车顶,这车里装了干扰器。

“赶紧停车!”我几乎命令着说道。

难道我们被绑架了?这个想法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普桑飞快地行驶在黑茫茫的旷野里,人生地不熟,被人绑架,难免凶多吉少。

我把头凑了过去,隔着铁栅栏问道:“你——是——谁?”

老王依然不说话。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我的语气平静了下来,手伸向随身挎着的腰包里。那里有一把加了六发子弹的枪。我从反光镜上看到老王没注意我们,甚至还点上了一根烟,我在想作战策略,是现在就把枪拿出来逼他停车,还是待会儿到了目的地再出其不意地袭击。

我凝视着他,以防有什么不测,他吸了一口烟,在反光镜里和我对了个眼。

很多时候,一对上眼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了。

我迅猛地掏出枪,想最后一搏,可已经来不及了。老王转过头朝着后座,向我们呼过来一口烟,再接下来我们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努力适应着周边的黑暗,发现仍在车里。张凡双靠在我肩膀上。我不能确定目前所处的位置。从车窗看出去,只觉得我们应该在斜坡上。月亮从云后面稍稍探出点儿头,照亮了不大的范围,我终于看清了,我们在上山的小路上,一边是冰冷高耸的山体,另一边则是悬崖。

驾驶座上没有人,老王不知去向,我推了推张凡双,她也渐渐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摸了摸挎着的腰包,已经不见了,手机也没了。张凡双也是同样的遭遇,老王在离开之前搜了我们的身。我开了开两边的门,依然锁着。张凡双已经快撑不住了,第一次出现场,就遇到这样的事儿。我虽说是警察,但做网监工作,其实只能算是文职,并没有和歹徒面对面交锋的实战经验。

我安慰张凡双先不要紧张,然后又观察了一会儿,猜测老王在哪里,他把我们带到这儿来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冬天的深夜,冷风飕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冻死在车里。

“必须得想个法子!”我跟张凡双说。周围黑漆漆的,身入险境,坐以待毙总不是个事儿。我侧过身子来,靠在张凡双的身上,尽量留出一段距离,然后伸腿猛地往车门踹去。车伴随着撞击,摇晃起来。我连踹了四五脚,车晃得越发厉害,门还是没动静。

我喘着粗气,张凡双没有崩溃到我想象中的地步,至少还能说话。“现在怎么办?”她问我。

我没回答,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车厢里越来越冷,刚刚尝试着踹开车门,又让我出了一身汗,静下来之后,反而像层冰一样贴在背后。

我继续观察着周遭的环境,车窗上结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更看不清外面的状况了。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我和张凡双越靠越近,寒冷让我们通过彼此取暖。我感觉到她在发抖,摸摸口袋,看看老王有什么给我剩下的,我摸到一个打火机。我尝试着点亮,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给我们带来了一丝温暖,我转眼看张凡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经快要哭了。我的手放在火上,稍微搓了搓,不像先前那么麻木,然后看到前排的铁栅栏从椅子后座的靠背上凸出来的一小截。

“你帮我拿着火。”

“什么?”

“帮我拿着火,别一直打着,我让你开就开!”

张凡双为我点着火,我凑过头去看着栅栏,沿着栅栏的边,摸它们的节点,都是焊死的。我不死心,顺着前座后背的皮革感觉到了一个缝隙,然后用力把它撕了开来。

“靠近一点儿!”

张凡双把火凑了上来,皮革内,镶在里面的两节铁栅栏中间有一个螺丝钉。

“有钥匙吗?”

“什么?”

“钥匙,或者指甲钳什么的。”

张凡双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什么都没有。“钥匙在包里!”她沮丧地说。

包被搜走了。我有些失望,上下看着自己的身上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皮带?我一阵欣喜。皮带的前端有金属头,我把皮带抽出来,对准螺钉的凹槽。皮带头有些粗,在车门的铁皮上用力磨了磨,然后插了进去。皮带扣正好是个把手,我逆时针方向扭动,螺母松了。

一切比我想象的顺利,我分开铁栅栏,然后用力拉开一个口子钻到前座。前门也是锁着的,但这并不重要,我想车门打不开是因为上了电子锁,只要找到电子锁,我们就可以“突围”了。

我在公安大学电子信息专业念完本科,进了网监支队干了4年。4年里95%的时间在办公室度过,总共出过两次现场,一次是捣毁一个色情网站,另一次是同样也在本地的网络诈骗集团。都是在大批武警控制现场后,我们才进去收拾残局,而且还仅仅局限于那些电脑设备。

比起穷凶极恶的歹徒,我更擅长的是那些网络与数字连接起来的虚拟世界。我坐在前座,手顺着门沿摸索,在门顶的夹缝里摸到了一个小塑料盒,没错,正是这个小塑料盒控制着紧闭的车门。这些难不住我,我又摸到了连接盒子的电线。

“你到前面来。”我转过身对张凡双说,然后扒开铁栅栏留出足够的空间,让她能够钻过来。

我再次顺着电线寻找,电子锁的核心部分就在电线的顶端,它贴着边上的角落一直延伸到方向盘的下方。

“打着火,凑近点儿!”皮带,依然是皮带,我庆幸自己扎搭扣式皮带的习惯,这让我在最无助的时候,起码还有个工具,我用皮带头拧开了A柱上的螺钉,取下了外壳。电子锁就在里面,它的原理很简单,自动形成回路,接下来要做的稍微有点儿中学物理常识的人就可以做到,切断电线让它失效。

我把电线在左手手指绕了一个圈,右手用力一拔,线轻而易举地断了。我想,这事成了。我扒开门的保险,扳动把手,车门终于开了,从外面钻进来一股冷风,顿时让我打了个哆嗦。

“你先待一会儿!”为了确保安全,我必须先出去看看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跨出车门,视觉在这起不到多少作用,月光朦胧,但也只能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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