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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沃克解释说,“我们说服了向导让他承认,因为他的抛弃,导致了雪莉父亲和奎因斯先生的死。而且,是奥登先生逼迫他这么做的。”
杰夫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么,看在上帝份上,我一直是对的!如果奥登杀了德扎内,他一定也杀了奥登夫人。”
“我恐怕那不对,”安布勒尔说。“如果奥登有意识地对他妻子的死负责,那么他自己的死就不仅仅无法解释,根本是难以理解。然而,我怀疑这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当然马杜尔无法推翻我们的故事,这无关紧要。我们也没有故事可说。”
“或许,”巴巴拉满怀希望地指出,“警察会相信奥登先生杀了他的妻子,然后开枪打死自己。我是说,如果我们能把事情安排好,来证明它。”
拉瑟姆咕哝。“永远不要这么想。认识弗兰克.奥登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会自杀——除非有五十个目击者发誓看到他这么干了。我自己也不会。”
“我也不会,”雪莉同意。“但是有一件事弗兰克会干得出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偷走奎因斯先生的发明。无论如何,我们有证据,即使不是在法庭上能站住脚的证据。”她冲着教授微笑。“在得到之后,弗兰克立即开始使用他的专利特权,但是我想决定,从现在开始任何收入都归你妹妹所有。”
安布勒尔感谢了她。“你非常善良。如果警察这么大方地忽略合法证据,我们的麻烦就结束了。”
“哼!”拉瑟姆嗤之以鼻。“我们需要给警察的不是证据——是可能性。”
“这样也帮不了我们,”罗根说。“我们必须避免任何调查。”
“见鬼,”杰夫呻吟。“肯定会有一些调查的。”
“我怕是如此,”教授阴沉地赞同,“如果有的话,即使一个很好的故事也帮不了我们。警察会用某种办法跟着我们其中的一个。”
“不错,”罗根说。“因此我们多数人最好不要有任何故事。”
雪莉的眼睛明亮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有计划了?”
“是的,但我警告你这个计划不是很漂亮。雪几乎停了——足以动身去旅行。昨天杰夫告诉我有一个叫哈尔交叉点的地方,离林克斯海德不远——要是你横穿大陆的话。从交叉点出发的火车,今天下午启程。我建议,安布勒尔教授和巴巴拉就决定赶这趟火车。他们这趟旅行是去滑雪,留下行李,等到路清理干净后再寄出去。拉瑟姆、雪莉还有杰夫一起陪着去。沃克和我留在这里,因为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十四英里的滑雪旅行。”
“我们其他人也没有,”拉瑟姆发牢骚。
“没错,但是直到你们到达后才会发现这一点。这会给你们三个留在村里过夜的理由。当你们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那么,”雪莉问,“你们打算在这时做什么?”
“沃克和我会给奥登夫妇准备一起滑雪意外事故。这样的话,我们要用一对雪橇做一个雪车,然后把尸体放上去。我穿上滑雪鞋,把雪车推下河去,让它在冰面上滑行。尸体会浮在湖的冰面下方,直到春天到来。到那个时候,没有一个检察官能说他们是否被溺死的,即使他做解剖。”
“我们的检察官也不会,”拉瑟姆肯定。“他又不是医生。他是个办事员。不过我不知道是否喜欢这个想法——这样对待奥登夫妇的遗体。你怎么想,皮顿?”
“我也不喜欢,而且我敢说,肯塞德也一点都不喜欢,尽管他不得不这么做。可是,我看不出更好的主意。除了我们自己,还要考虑女孩子们。肯塞德的计划似乎可行,即使是为了奥登夫妇。是要因为我的尸体的一点侮辱而受罪,还是在未来多少年后人们议论我的人品,我会选择前者。”
“我猜你是对的,”拉瑟姆怀疑地承认。“你有什么说的,杰夫?”
“噢,我支持这计划,只是这不会有用。这会让罗根站在冰窟窿的旁边。他如何不留下人字形的足迹回到岸边,而且马杜尔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困难相互抵消了,”罗根回答。“我搬着一副雪橇。我把滑雪鞋扔到河里,然后套上雪橇。沃克扔给我一根绳子,把我拉到岸边,所以我只会留下一排往下坡走的脚印。”
“我接受这个想法,”安布勒尔说,“奥登夫妇滑雪不小心到了河的冰面上,身下的冰破了。穿着滑雪鞋的马杜尔来救他们,被拉了进去。”
赌徒点点头。
“这应该管用,”杰夫承认。“只是我需要罗根正穿着的靴子。还有,这里所有的雪橇都有绑绳,所以穿着普通的靴子他无法套了去。”
“这是另外一个我不能和你们去哈尔交叉点的原因,”肯塞德指出。“然而,仅就这个工作看来,我可以把我的鞋粘在雪橇的踏板上。这个会让沃克比较容易把我拉上岸。”
“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捷克人询问。
“你和我走到林克斯海德求助。我们说,我们来这里拜访奥登夫妇,发现足迹一直通到破碎的冰面。我们不是林中居民,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害怕最糟糕的情况。这是狩猎的季节,因此警察——州警和地方警员——会到树林里去。我们找一个面孔最像本地人的,把他带来。在路上我们把他灌醉,同时给他暗示。我不认为操纵他报告一起事故有什么困难。”
杰夫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刚开始你说发生的事情不是诡计。然后你自己用诡计来骗警察。”
罗根耸耸肩膀。“只是因为如果我们不骗警察,他们会认为我们是骗子。不光是为了证明我们的结论。我们甚至无法证明我们的事实。我们亲眼看到了一打别人不会相信的事物。”
“我不确定我自己是否相信这些,”杰夫歪嘴笑着回答。“我也许无法解释我看到的事物,但是该死,它们是可以被伪造的。”
“不是所有的,”罗根说。“你看到了马杜尔射击的东西,不对吗?”
“是的,但是不是很近,无法说出那是什么。我认为是一只鸟,尽管我对你们说它很大。它也可能是风刮起来的一张黑纸。”
“当时没有风,但是不要管那个。关键是你知道马杜尔朝那个东西开枪了。你亲眼看到了他。”
“哦,那个毫无疑问。”
“如果我能证明马杜尔射击的是奥登,你会被说服吗?”
“我不得不相信吧——但是你证明不了。”
罗根站起来。“我可以试试。来吧。”他带头走向储藏室,奥登的尸体躺在一张长桌子上。
杰夫看着死者脸上的表情,退缩不前。“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因为你看到马杜尔给他的手枪上子弹——一粒银制子弹。然后你看到他发射了那颗子弹。根据伤口,奥登的体内就有一颗子弹。如果是银制的,你又看到它冲着在二十英尺的空中某个飞行的东西发射出去,那么……”罗根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或许吧,”杰夫怀疑地盯着尸体。“我们要怎么发现呢?”
“把他体内的子弹挖出来,”罗根拿出一把细长刀子,是他穿过厨房的时候顺便拿来的。
杰夫深吸一几气,伸出了手。“不,让我来。我宁可被打也不愿意碰他,可是我必须确定。如果你来做,我肯定要问自己,你是不是为了让我信服而把子弹掉包。”
这个任务用了可怕的十分钟。杰夫最终把这个金属小球移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已经是汗流浃背。他小心地把它拿到厨房,用水冲洗干净。它是银制的,马杜尔在它表面刻上了三个首字母:J…M…J。
第21章 驱鬼
因此,提出主张,便相当于全面解决所有的问题。
——爱丽菲斯·列维:《Dogme de la Haute Magie(高级魔法的教理)》
三天以后,肯塞德先生在去往南方的火车上跟在雪莉的后面走出餐车。女孩走进她的包厢,意识到他站在门口,她惊讶地转过身。
“别告诉我你需要邀请?”
他眨眨眼。“我必须回到我的客人身边。”
“我不能让你出去。你为什么要和沃克先生坐一个包厢呢?”
“在其他可钦佩的品质当中,捷克人还有一点——就是酷爱接受无法回报的赞美。沃克一分钱也没有。我告诉他,美国的火车就好像美国人计划中的旅馆一样,交通工具是跟着包厢走的。他以为他占据了一个不需要花我钱的上铺。实际并非如此。现在拉瑟姆可以采伐奥纳瓦了,他可以在打牌的时候再输掉它。”罗根转过身。“我会回来的,但是不要等我。”雪莉聪明地笑了。“我不会的,不过快点儿。”肯塞德回到他的包厢,看到捷克人正在盯着窗外被火车灯照亮的白色雪堆。
沃克表示欢迎的笑脸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个埃及人。
“我没有想到你回来。”
“在美人和工作之间,我从没有犹豫过。”罗根坐到椅子上。“你知道,我要做个坦白。我给马杜尔的那把手枪——不是我从他那里拿走的那一只。”
“我不明白。”
“一共有一对手枪。我不相信我们的向导看到温迪格时能认出来。我想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一声巨响就能让马杜尔满意,所以我在给他的于枪里放了一点火药。我不指望近距离面对它。”
沃克摇头。“你一定给了马杜尔错的手枪。要不然银制子弹是怎么进入奥登身体的?”
“是我放进去的。”
沃克眨眼。他说:“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为什么呢?”
“我希望这个能导致其他人让我在没有警察干扰的情况下结束这个案子。效果不错。”
“可是……奥登是怎么被枪杀的?”
“他没被枪杀。他是被刺死的。”
“谁刺死了他?”
“你。”
沃克笑容消失了,疑惑地皱起眉头。然后,他转过身——态度骤变。
“我能问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想法的吗?”
“从雪莉华丽的盒子里。你知道,安布勒尔暗示过,奥登夫人房间里的镜子被打碎,是因为鬼魂不喜炊镜子。我不喜欢他的解释,可我也想不到更好的,直到雪莉把她的包摔到地上,里面的镜子被打碎。我想起来,镜子是用玻璃做的。当你把它摔在地上的时候,听上去和窗户破碎的声音完全一样。这提醒了我:我第一次搜查奥登夫人壁橱的时候,没有发现镜子;但是在她死后,安布勒尔在壁橱的地板上发现了一面碎镜子。我想,这一面多余的镜子非常重要,所以要打碎其他的镜子以混淆视听。”
“啊!”沃克说,“于是你想起来,我那个预测未来的诡计,是如何让一副牌掩盖了只有十张牌是有用的这个事实。你的推理就变得清晰起来。然而,我相信我笨拙地解释卡布里恩事件的企图,不会‘被当成对我不利的证据’。”
“事实上,”罗根告诉他,“你假装试图解释事件,让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你。你看上去如此真诚,如此完全地被迷惑。直到我开始考察这一点——我意识到你所贡献的合理解释,完全是针对我们的。”'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沃克摇了摇头。“我承认你让我很失望。这一切都太微妙。在你直接指控我之后,我期待着决定性的证据,或者至少解释我是如何在卡布里恩装神弄鬼的。”
“我两个都可以提供。”罗根的微笑和捷克人一样高深莫测。“你习惯我按时间娓娓道来吗?”
“好极了。”沃克把头向后靠去,眼皮下垂,几乎闭上了眼睛。
“在招灵会第一部分期间,”罗根开始了,“杰夫坐在巴巴拉的椅子扶手上,因为没有足够多的地方。晚些时候,在我们移动后,没人坐在扶手上,所有人都有了座椅。显然是有一个人溜了出去,这样他才能假扮德扎内。”
沃克睁开一只眼。“不是我。我要高出一英尺呢。”
“我们没有真正刻意去判断鬼魂的身高,”罗根提醒他。“它看上去很矮,可我们是以一个人站在地面上的高度作为标准。高度的不同很大程度取决于腿的长短,我们看到的不过是鬼魂发光的脸和手。把手放在离脸近距离的地方,就可以掩盖你胳膊的长度。而且,脸部保持垂直,远远地靠在栏杆上,看上去像是悬浮在栏杆的外面,同时让你的身高减小了一英尺。为了让鬼魂虚构的身体看上去穿过了栏杆,你只需要把脑袋往后仰。当你站直的时候,杰夫认为个子很矮的鬼魂,看上去就像在离地面一英尺的上方漂浮。”
“这个分析很精彩,但是为什么套用在我身上?”
“因为鬼魂消失的方式。你从浴室跑进奥登的房间,拴上了浴室的门。周围的黑暗,可以让你穿过杰夫背面的走廊,在不被看到的情况下溜进你的房间。当然,巴巴拉敲门的时候,只是从卧室的一侧被锁上的,在你假装敲门的时候,把浴室那一边也锁上了。卸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它肯定不过是纱布或者橡皮泥面具,上面粘着胡子和假发。毫无疑问,你还有其他的面具,在我们搜查你的箱子的时候被你藏起来了。两只手可能是切掉了左手食指、涂满磷的手套。在黑暗中,是看不到那根露出的手指的。其实,在你表示卸妆需要一点时间的时候,我应该马上就怀疑你了。你肯定属于那一打能够迅速变装的艺术家,可以在二十秒之内化妆卸妆。超自然的鬼魂带来的可怕印象是出自你的表演,但是在听到你念出霍斯塔诅咒后,我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沃克阴沉地笑着。“我开始看到自己身处一道意外的不祥之光当中。还有没有更多想象的事件重构呢?”
“明火枪的诡计,”罗根说,“是完全虚构的。奥登从来没有去过你的房间。你只是告诉他他去过。”
“没有疑问,枪上面的指纹也是虚构的。”
“不是。不过它们不是奥登的。它们是你的。卡片上的指纹也是你的。你把印有奥登指纹的卡片掉包了。枪的诡计是为了让奥登走出房子,让我们成为你明星节目的目击证人。这就把我们带回到了破碎的镜子这一环节。”
“我很高兴。我开始以为你已经把它们忘了。”
“奥登夫人房间里的所有布置,成为魔法师不在场证明的舞台,”罗根继续说下去。“一开始,你打碎浴室的窗户,拉起窗框。你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面旧镜子。你把它立在壁橱的架子上,然后用一根黑色的线绕过镜子。你把线从壁橱门下面的缝隙拉出来,拉到通向浴室半开的门把手上。当杰夫的手电筒光束告诉你我们来了的时候,你做出了百叶窗上的影子。我应该意识到这些影子有些太巧合了。你砸烂东西,用法语诅咒,直到你听见我们敲门。然后你从浴室打开的窗户退出去,把窗框拉下来。为了让虚构鬼魂的存在持续到最后一刻,你把脑袋伸进破碎的窗户,这样你就可以叫喊,并且把小摆设从门口扔进卧室。”
罗根从口袋里拿出烟斗,在说话的同时把它填满。
“往后退了五步,你造出了我以为是进来的脚印。这把你带到你自己打开的窗户前面。甚至一个高中体操运动员,都能在不碰到雪的前提下,从窗户下面的空隙钻进去,而且我也知道你以前是杂技演员,因为我看到你穿戏服的照片。半分钟后,奥登夫人卧室最后一声撞击,你出现在走廊里你的门口。你闯进奥登夫人房间时把线拔了下来,镜子因此从架子上掉下,浴室的门也动起来。你便大喊:‘他从那里跑了!’然后冲向门口。欺骗完成了。我们所有的人平生第一次,都不曾错过看到了撞碎玻璃逃跑的凶手。”
“你的重构,”沃克问,“包不包括解释我如何做出朝向栏杆的脚印,以及我在那时怎么会穿上奥登的鞋呢?”
“足迹是舞台设置的一部分。你这样制作:先撑着栏杆跳下去,从厨房的一扇窗户重新回到房子。至于靴子,奥登在穿鞋的时候抖得厉害,他穿上了两只不同的靴子。你用了同双对称的一只做出了脚印。”
“很粗略,”沃克不满。“而且我应该马上提出,厨房一窗户这个特技根本不可行。然而,现在没有时间提出反对意见。我屏住呼吸,等着听我是如何做出地面上的足迹的。或者你根本无法解释这一点?”
“这是所有环节中最容易的,”罗根肯定地告诉他,“当我意识到足迹是从卡布里恩到木屋,然后又返回来,而不是相反的情况的时候。奥登告诉我们,你在和他去木屋的时候分开了。当你转过身来,估计是在那棵大松树附近,你脱下自己的鞋,把它们留在主路上。你换上藏在魔术师披风下面的靴子,然后走到一片完整的雪地中央。就把你从主路到那里的足迹叫做‘支线’足迹吧。从支线足迹的尽头,你跳跃了八到十英尺,然后降落在了后来成为‘逃离’足迹的开始处,朝着木屋的方向。在沿着你的路线向前走的时候,你捡起了一根木杆,可能是我在储藏室里看到的船钩。走到逃离足迹木屋一侧的尽头,你利用木杆支撑自己向下坡的方向跳去,这会让你自动转过身,降落到二十英尺以外——朝着卡布里恩的方向。你回身穿过湖面,经过大松树.在离主路八英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