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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宫大皇子患了天花的消息很快在后宫传了开来,任何人都是谈天花变色,因此并没有一个人敢来永福宫探望,连一同住在永福宫的花良媛也没敢过来,只排了个小宫女过来问候了一声,那小宫女连永福殿的大门都没进,只在外头微颤颤的张望着,最后被喜儿给打发回去了。
太后得知消息很是着急,原本想过来一趟的,奈何被宫女嬷嬷们拦着了,太后只得找了太医过去问话,知晓大皇子的确是得了天花。一听是天花,太后就慌了,“怎么会,怎么可能是天花!大武王朝有多少年没听过天花了,你们可是诊错了?”
“太后息怒,太医院当值的太医们都过去了,不可能诊断错误的……”
太后闻言,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半响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太监通报说是皇后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太后的样子似乎苍老了几分,面上带着几分无措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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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进了内殿,给太后行了礼,“母后……”
太后挥了挥手,“有什么事皇后就直接说吧。”
皇后这才道:“母后,臣妾过来是为了大皇子的事情,臣妾……都听说了,母后为今之计只有封了永福宫里,您知道天花具有很强的传染性的……”
“哀家知晓……”太后的面色沉重了几分,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罢了,就依皇后的意思办吧,永福宫派遣两个太医过去,然后不许任何人进出永福宫了……直到大皇子痊愈。”
大皇子痊愈?皇后心中冷笑两声,本宫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东西,怎么可能就这般痊愈了?江知钰你就等着丧子之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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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太后的首肯,皇后很快就下令封了永福宫,只留下两名老太医在永福宫,大皇子没好之前,任何人不许出永福宫。江知钰知晓后,心中反而平静了许多,回房去看睿安了。
睿安身上的红色斑疹越来越多,江知钰看的心疼,遣退了奴才,抱着睿安进空间里头用灵液池水擦了一遍身子,又在空间里找了本关于天花的药书,发觉上头的症状跟睿安的症状确实是差不多,只是她心中总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外头传来喜儿的声音,江知钰这才抱着昏睡的睿安出了空间。
“主子,太医已经煎好了药,现在用不用给大皇子服用?”喜儿按照江知钰说的带了口罩,每次接触睿安之后用醋洗手。
江知钰点了点头,“把药端进来吧,让太医也进来。”
两个太医其中一个江知钰很熟悉,文太医,另外一个也是御医院的老太医何太医。两人进来替睿安看了诊。
江知钰道:“太医,这药效可够,若是把药材换成年份久些的会不会好些?”她空间里头很多年份久远的药材,也不知会不会对睿安有用。
文太医道:“年份久远的自然是好些,只是如今……药方对大皇子并无多大的作用,一切还是要看大皇子是否能够挺的过来……”文太医说着,上前替睿安把了脉,期间皱了皱眉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奇怪……奇怪……”
“太医,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还请贵妃娘娘稍等,容微臣在把次脉。”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文太医时不时的皱下眉头,过了半响又
把睿安身上的衣物掀开瞧了瞧,这才冲江知钰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微臣把的脉似乎与天花有些小小的区别,并不明显。何太医,你去替大皇子把把脉,看看似乎有变数。”
江知钰心中一惊,焦急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何太医把脉,何太医把了半天,又望闻了一遍,这才道:“微臣并没有把出别的脉象来,文太医可是把错了?”
江知钰心中知晓文太医肯定是把出了别的脉来,只得让喜儿先把何太医送了出去,“文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文太医捋了捋胡子,道:“确实是有些不对的地方,只是微臣也不敢确认,大皇子的脉象跟微臣在一本医术上瞧见的脉象差不多,虽然和天花很相似,单并不是天花,而是中了毒。”
中毒?江知钰的眼神暗了暗,果然是有人下毒了,不若依睿安的抵抗力怎么会生天花。“太医,是什么毒,可有解?”
文太医道:“娘娘,这毒在大武王朝并不常见,微臣也是在一孤本上瞧见的,说是海外有种阴毒,很是毒辣,只要沾上一些便会中毒,才开始症状犹如风寒,两天后身上会冒出红色斑疹,跟天花一般,脉象略微有些不同,不过却很难诊出这种脉来。而且……这种毒对大人并无效果,只对三岁内的孩子有效,据医书上的说法是,大人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可以抵制这种阴毒的东西,但孩子还没有,因此只对孩子有用。这种毒很难得,哪怕是海外也不常见……娘娘,这种毒还是无解的,最是阴狠,因此才叫阴毒。若真是天花还有可能凭着大皇子自己扛过去,可若是……”文太医说道此处便住了口。
江知钰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手心她却无知觉一般,后宫里头能得到这种毒的也只有皇后了,她记得当初那螃蟹就是皇后的娘家人从海外寻到的,真是没想到皇后会如此恶毒。
☆、第 51 章
“文太医;这种毒真的无药可解吗?”江知钰压下心中的愤怒,转身去问一旁的文太医。
文太医道:“回娘娘的话,这种毒无药可解……娘娘也莫要担心,说不定只是微臣把错了脉……”天花尚有一丝痊愈的可能,中了这阴毒可就无药可解了,他反而希望是自己诊错了脉象。
“罢了;文太医先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想一想。”
文太医退下后;江知钰默不作声的来到床头,瞧着床上躺着的睿安;心里难受的紧。她现在基本肯定睿安是中了毒,只是她不知晓为何连空间里的灵液池水对这毒都无用了,难道真如文太医所说的一般;这毒无药可解?想着空间里头那滴快要凝聚成滴的灵液,江知钰眼神闪了闪,她记得当初她体内也是残留了毒素,若不是因为那灵液,只怕如今她体内的毒素还不能清除干净。或许稀释了的灵液池水不能解了睿安的毒,但是纯灵液应该可以的。
心中有了期盼,江知钰便闪身进到了空间里面,留下床上的睿安跟一旁提不起精神的雪团,连雪团都很是疑惑,它如今的灵智跟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差不多的,它不知道自己天天跟着睿安,为何还有人有机会下毒害了睿安,肯定是那几个陌生太监,想到这里,雪团黑漆漆的眼珠子透出些狠戾,嗷呜一声朝着房门走了去。
开了门,它又用爪子把门关好,惊得外头的喜儿跟看鬼一样的看着它。
憋了一眼喜儿,雪团不理会,朝着外头走了去,在那几个太监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一人一口把他们全部给咬了,留下鬼哭狼嚎的几人,雪团踏出永福宫朝着寿宁宫跑了去。它的速度很快,一路上碰见的太监跟宫女们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却不知是何物,都只当是花了眼睛。
江知钰在空间里头瞧了一会,算了下日子,知晓还需要五日灵液才能凝聚起来。正祈祷着,希望睿安能够熬过这几日,江知钰便听见外头传来的鬼哭狼嚎声,她一惊,慌忙从空间出去了。
来到外头知晓是雪团把皇后送的那几个太监咬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德才,还不赶紧把人拖下去!这几人扰了大皇子休息,日后也不必留在永福宫了,送去司刑房去吧。”
德才应了一声,便把几个太监送去了司刑房。
知晓是雪团咬了他们,江知钰并不觉得意外,四下看了一圈却没瞧见雪团,问一旁的喜儿跟七丫,“你们可瞧见雪团了?”
》 喜儿回道:“主子,奴婢只瞧见雪团从您房间里出来,然后在就听到外头几个太监的哭喊声了,等找去的时候雪团似乎出了永福宫……外头有侍卫守着,奴婢们也出不去……”
江知钰心中知晓雪团去了什么地方,如今雪团已经很大了,比才来时不知厉害了多少,她并不是很担心它,她心中对皇后恨的很,因此并不会阻止雪团,甚至希望雪团能一口咬死了那恶毒的女人。
德才很快就回来了,说是外头的侍卫已经把几个太监送去了司刑房。
江知钰嗯了一声,问道:“宫里的事情可有人去通报给皇上?”
德才回道:“主子,已经派人去通传了,想必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雪团就跑了回来,嘴巴上沾了一圈的血迹,永福宫的几个奴才虽然瞧见了却没有大惊小怪,江知钰让喜儿烧了热水,几个人帮着雪团洗了个澡。瞧着干干净净的雪团,江知钰还没问什么,外头已经闯进来一群侍卫,为首的正是经常跟在皇上身上的那个何山。
瞧着院子里头的雪团,何山有些为难,他没想到这雪狼会如此胆大,竟然跑去寿宁宫伤了人。看着一脸漠然的贵妃娘娘,何山只得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微臣参见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把这雪狼交出来才是。”
江知钰挑眉,“哦,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得叫本宫把雪团交出来?”她心中知晓雪团定是在寿宁宫咬了人,也不知咬着皇后没。
何山道:“这雪狼去寿宁宫惊吓到了皇后娘娘,又咬伤寿宁宫好几个宫女和太监,皇后娘娘大怒,特命微臣抓了这雪狼。”
只是吓着她了?真是太可惜了,江知钰心中暗叹着,面上却道:“何大人,本宫倒是没想到雪团会跑去寿宁宫,还惊了皇后娘娘,只是雪团算是北厝国跟咱们大武王朝交好的证明,若是交给了你们,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再说了,凭你们真的能抓的住雪团?”
才三个月大的雪团已经让几人成年男子吃了亏,更何况雪团如今都快一岁了,不管是体型,力量,速度都见长了不少。
何山为难的道:“臣知晓这雪狼听娘娘的话,还请贵妃娘娘将这雪狼交给臣。”
江知钰闻言,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有本事就自己抓,这始终是头狼,难不成还能听懂本宫说什么不成!”说着,便摔门回了房里头,来到床上,瞧着床上的睿安,
江知钰的眼神更加黯淡了。
外头似乎想起喜儿她们的惊呼声,江知钰出去瞧了瞧,心中放松了许多,雪团无事,受伤的只是那些侍卫。江知钰瞧着何山,道:“何大人还是回去吧,雪团是头畜生,你们就算牺牲在多人它也不会乖乖的让你们抓住的,倒不如过几天待皇上回来后在做定夺也不迟。”
何山瞧着受伤的手下们,别无他法,只得空手去了寿宁宫交差。
皇后已经醒了过了,瞧见何山空手而回,气的不行,怒道:“岂能容忍那畜生在宫中如此伤人?何大人宫里头养着你们这帮侍卫有何用?连头畜生都解决不了!再去,本宫就不信了,偌大的皇宫连头畜生都收拾不了。”
正发着脾气,有宫女上前通报说是太后派了人过来,皇后无奈,只得把人请了进来,那宫女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奴婢是来替太后传话的,太后说了,雪狼一事等皇上回来再做定夺,让皇后娘娘多多关心大皇子的事情……”
皇后脸色一白,“本宫知晓了……”
瞧着离去的侍卫跟宫女,皇后气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暗道,江知钰,本宫就容许你在嚣张几日,瞧瞧到时候没了大皇子,太后跟皇上可还会这般宠着你!
永福宫里头,江知钰让喜儿请了文太医来,又遣退了奴才们,单独跟文太医说了几句话,文太医道:“微臣知晓,定会一五一十的告知皇上的,还请娘娘莫要担心了,大皇子自会吉人天相的。”
剩下的几日江知钰安安静静的守着睿安,每日只是在房里抄写经文,念诵经书,只希望睿安能够平安度过此次劫难。
睿安身上的红色斑疹已经转为红色脓包了,症状跟天花一模一样。
空间里头的灵液还有两日便能形成了,江知钰的心中也越发忐忑了。到了晚上,江知钰听闻皇上回了宫。
傅靖辰两日前便接到睿安得了天花的消息,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宫里头,回了广阳殿,让陈德阳把太医院的一帮子太医们全部叫了来,每个太医的诊断都是大皇子得了天花,只有文太医不肯答话。
瞧着文太医的模样,傅靖辰遣退了其他的太医,只留文太医一人在殿里头,“文太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莫不是跟大皇子的病情有关?”
文太医道:“回皇上的话,大皇子极有可能是中了毒,只是微臣也不敢肯定。”
“中毒?”傅靖辰紧皱眉头。
“是的,皇上,微臣在一孤本上瞧见过此种毒,乃是海外的阴毒……”文太医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怀疑全部说了出来。
海外?傅靖辰愣了愣,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查错了方向。他知晓皇宫里头嫔妃们不孕或者小产是跟某种毒有关,一直在调查着,却从来没想过去海外查探一下,如今听文太医这么一说,终于恍然大悟。想着跟海外接触最多的便是章家人了,傅靖辰的眼神闪了闪。
文太医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傅靖辰道:“此毒可有解?”
“请恕微臣无能,此毒无解……”
无解?傅靖辰心中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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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了太医的话,傅靖辰便来到了永福宫,瞧着外头拦着的侍卫,他想着睿安那张跟他相似的嫩稚面容,气便不打一处来,斥退了这些侍卫,又不顾陈德阳的劝说,进了永福殿。
瞧着迎面而来的男人,江知钰大惊,“皇上,您怎么过来了,万万不可。”
傅靖辰瞧着消瘦了不少的江知钰,心中越发的怜惜,“爱妃不必惊慌,朕无事,也不会被传染上的,文太医已经跟朕说了,睿安极有可能是中毒了。”
“那睿安若是得了天花怎么办?皇上是一国之君……皇上,您……”
拍了拍焦急不安的人儿,傅靖辰笑道:“朕虽然是一国之君,却也是睿安的父皇,睿安是朕最疼爱的皇子,朕去看看他又如何?而且文太医说了,只要做好防范措施就算是天花也无大碍。”说着,便推门而人。
瞧着床上昏睡不醒的睿安,还有睿安一脸上的红色脓包,傅靖辰只觉得心疼的很,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大概就是亲情间的牵绊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口气吃了好几个橙子,… …然后开始胃疼啊,所以没木有码字了。为啥每次一吃橙子我就停不了口啊!!!!
☆、第 52 章
“皇上;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没有照顾好睿安,嫔妾如今只希望睿安能够平平安安的醒过来。”江知钰看向床上的眼眉紧闭的睿安,心里头恨不得替他受这么苦。
“此事怎能怪爱妃……”傅靖辰看着床上的皇子,眼神黯淡,“爱妃放心;睿安定能平平安安的躲过此次劫难的。”
傅靖辰在永福宫坐了好一会,陪着江知钰说了好些话;这才回了广阳殿。回了广阳殿又按照太医的要求泡了药浴,毕竟如今还不能肯定大皇子是中了毒还是得了天花;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接下来的两天睿安身上的红色脓包便开始发痒,睿安老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江知钰心疼的很;每次都只得困住睿安的手脚。这两天傅靖辰每日都会过来瞧瞧睿安,瞧见这样的睿安,他的心越发痛了,也越发痛恨谋害睿安的那人,想着已经派人去海外调查了,若是真查出是宫里头的某人,他定不会轻饶。
这天夜里,睿安身后难受的紧,又痛又痒,身上还发烫,江知钰心中焦急,盘算着时辰,亥时一过,她立刻抱着睿安进到了空间里头,空间里头的那滴灵液也正好凝聚成滴。
江知钰小心翼翼的接过灵液,让睿安喝了下来。没等多久,睿安的身上就更加的滚烫了,口中也无意识的嚷嚷着,“母妃……难受……好难受。”
江知钰抱着睿安,“睿安乖,只要熬过了这会就能好了,就能跟母妃父皇在一起了,睿安一定要乖乖的熬过去……”
没多时,江知钰便感觉睿安身上开始渗出粘稠的汗渍来,闻起来带着一股子腥味,江知钰心中欢喜,知晓这定是那毒素了。如此过了半个时辰,睿安终于安静了下来,身上也不在渗出毒素来,江知钰这才打了些灵液池水上来给睿安洗了个澡。
瞧着睿安平静下来的面容,江知钰心中终于松了下来,抱着睿安出了空间。接下来这一夜她都没敢合眼,深怕睿安怎么样了,好在一夜无事,睿安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晚上。
听见外头喜儿的敲门声,江知钰道:“进来吧。”声音有些沙哑。
喜儿推门而入,瞧着面容有些憔悴的主子,心疼的道:“主子,您又是一夜没合眼了,这怎么能行,不要到时候大皇子醒过来了,您却……”
江知钰摆了摆手,“本宫无事,你把水放下本宫自己来,然后去厨房熬些小米粥,在顿个鸡蛋羹,若是睿安醒了,他肯定会饿的。”
“主子,那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