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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天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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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为什么要这样,父亲似乎并没有太过强逼他读书,而母亲往日也没今日这般认真过,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震担心秦复和商聪几人着急,可是又不能出去,哪里有心读书?正想间,商聪兄弟二人便闯了进来。    门外的侍卫本要阻拦,却被李震给喝止住了,并挥退了书房之中的书僮。    商聪兄弟两人一走进来,李震便看出了两人的脸色很不好,不由问道:“你俩怎么了?怎不陪老大?”“我还想问你呢,你爹怎么知道老大会来安陆?”商聪有些气恼地反问道。    “我爹知道?不会吧?”李震神色倏变,疑惑地道。    “你爹将老大传唤过去,至今还没有回来,都三个时辰了,什么话这么难说?”商武极为怨愤地道。    “什么?我爹根本就未曾回来,他现在还在随州作客呢。”李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李震话音刚落,商聪和商武的脸上血色顿时褪尽。    “不可能,朗叔说是你爹传唤老大的,许多人都可以作证!”商聪急了,恼道。    “走,我们去找朗叔,爹他根本就没有回安陆城,刚才还派快马回报,明日动身归返。”李震也急了,他知道商聪和商武兄弟应该不会说谎,那说谎的人又是谁呢?    商聪和商武兄弟可还真急了,如此说来,难道李朗是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说谎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可是李府的总管呀,要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情负责的,可是……    商聪和商武伴在李震身后大步向书房外行去。    “公子,夫人吩咐过了,你不可以出去!”两名护卫挡了挡李震的路,有些怯生生地道。    “闪开,你去告诉娘,我找朗叔有事去了!”李震心中本急,被侍卫一挡,他更恼了,不由喝道。    那两名侍卫打了个寒颤,只好让开,李震发起威来倒还真没人敢挡,他们只是飞快地去报给李夫人知晓,但李震已经不管了。    李震虽是世家子弟,但却极够义气,这一点商聪和商武还是知道的,所以商聪和商武才会让秦复来李府。    李震找到几名家将,沉声问道:“管家在何处?”“回公子,我们已有几个时辰未见到管家了。”李震和商聪连问了十数处的侍卫,这些人却全都是同样的回答,而李朗的那几位亲随家将也不见了,仿佛全都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李震找遍了整个李府和别府,所有人都说已经几个时辰没有见到李朗,更别说见到秦复了,这几乎让李震气得火冒三丈,他却知道商聪和商武并未说谎,李朗确实是带走了秦复,而且还说是去见他父亲李纵,可是根据再核实,李纵根本就没有回安陆,也便是说,李朗说了谎话,而且还骗走了秦复。    李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呢?他又将秦复带去了什么地方呢?难道说,李朗会带着秦复去随州城见李纵?那岂不是个大笑话?    李震心中极为恼怒,身为李家管家的李朗居然这样对待他的朋友,自然让他心中生恼,若不是看在是自己表叔的份上,李震定要找出李朗痛揍一顿。    李震三人一直等到深夜,依然没有任何人来报李朗和他那群亲信的行踪,显然都不曾归返李府。    △△△△△△△△△    秦复醒来,只觉四面一片漆黑,浑噩之中,他依稀记得随李朗去见李纵,可是刚一走进一个大厅,便一阵昏眩倒地,后来便不醒人事,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过,此刻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却知道这是车轮轱辘的声音,而且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颠簸。    秦复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车上,而且是在一个箱子之中,气闷的感觉使他头脑有些昏沉。他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手足都已经以牛筋绑扎得极紧。    秦复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乃是中了奸人的暗算,而这人绝对是李府之人,而且最有可能是李朗,这人本身就有值得怀疑之处,只凭李朗能如此快地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便值得猜疑。    木箱之中,似乎有许多透气的孔洞,还有些凉风自孔洞中吹进,但却不能稍解木箱之中的闷热。    秦复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禁暗喜,他的血脉依然畅通,功力依然未被封住,只要这样,他便完全有机会脱开这木箱的束缚。这些牛筋虽紧,却还不足以缚住他,自小,他便练习了西域的奇功瑜珈之术,这是秦盟所授。    秦盟不仅是天下第一巧匠,更是一位精通多种技艺的武学大师,其足迹踏遍天下,曾在西域呆了十年之久,习得西域的一种奇术,可使身体变得软如面条,滑如泥鳅,练到最高境界,可使身体的任何部位作短暂的变形。    秦复虽不能习得瑜珈的精义,但学点皮毛也足以让他轻松地脱开牛筋的束缚。    木箱之上似乎压了些什么东西,秦复试探着却未能将之推开,目光自气孔之中射出,却只看见一个车厢之顶,这使他知道,自己身处车厢内的一个木箱之中。    仔细倾听,还似乎可以听到轻微的鼾声,显然车厢之中的人睡着了。    秦复耳朵贴近气孔,听出车厢之中只有一人看守,而这人却已睡着,怎不叫他大喜?他轻轻地震碎木箱的底部,在阴柔劲气的催动之下,未发出一点声响,再以极为灵巧的手法拆下底板,抬起木箱一端,迅速滚出。    “谁……”“呜……”那看守的汉子似乎被惊醒,但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遭到一拳重击,立时昏死过去。    秦复再将那汉子弄醒,逼问之下,得知此人正是李朗身边的一名亲随家将,他毫不犹豫地摘下此人的兵刃,将之装入木箱之中。    车轮滚动的声音掩盖了那人的轻微惊呼,驾车之人似乎并未发觉车厢之中的变故。    秦复暗暗松了一口气,车厢之中倒也简陋,李朗似乎小看了他。当然,这是一件好事,只是他不明白李朗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暗算他?难道自己与李家的利益有极大的冲突?    微微掀开车厢暗帘的一角,秦复竟发现在马车的周围居然跟随有四骑,尽管这些人漫不经心,可直觉告诉秦复,这些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当然,如果他此时溜走,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他夺得一匹马,便立刻可以脱身。此刻已是夜晚,借夜色掩护,这些人根本就无法追击。不过,秦复却不想走,他倒要看看马车究竟会把他送到何处。很显然,这里已经不是安陆城内,而且他已昏迷了几个时辰。    驾车的是两人,三马之车,一人驾车,一人与车夫并坐,似乎是指引方向和道路,这人也是李朗身边的亲卫。    秦复眉头微锁,难道李朗如此做是奉了李纵之命?否则,他怎敢在李府之中明目张胆地算计自己?可是此刻李朗又在何处呢?但不管如何,自己绝不可以呆在车厢之中,那到时候只怕仍要被人瓮中捉鳖。正思忖间,蓦见远处有一点火光传来。    “点灯……”车夫突地出声道。    “哧……”车夫身边那人应声点亮一盏风灯,翻身却跃上马车之顶。    秦复一怔,立刻明白,目的地就要到了,这点灯乃是暗号,让人来接应之意。是以,他此刻再不能迟疑,必须以最快的方式离开车厢,可是在车厢的四面都有人看守,想走,谈何容易?他的目光收回,打量了车厢的四壁,目光却落在那木箱之上,似有所悟,伸手摸了一下车厢的底盘。    车厢底盘也是木质的,秦复大喜,拔出长剑,以阴柔之劲刺穿车厢底盘,并轻轻地切开一个尺许见方的小洞。    秦复的身子自小洞中潜至车底,并将那木板再扣在破洞之上。在黑暗之中,若不是仔细看,定不会发现这块木板有异。这木板乃是斜着切下去的,是以只要不受重力,不会被踩穿。    刚稳住身子,秦复便听远处一阵蹄声传至,由远及近,片刻间,马车便在蹄声刹止之时停住。    “来人可是李管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不错,管家让我们将人送来给龙头,不知龙头可在?”那车夫沉声道。    “哦,原来竟是鲁兄驾车,小弟差点眼拙了。此刻龙头正在庄中,几位请吧!”来人显然已认出了驾车之人,如此看来,驾车之人的身分不低,否则,来人也不会这般客气。只是,那龙头又是谁呢?这里又是何地呢?而这些人与李朗又是什么关系?    秦复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自问自己并未太过露风头,可是为何这些人似乎对他很在意,而且还将他送到这陌生的地方?难道这些人知道他的秘密?可是,这又有些不可能,除了南阳齐家和安陆商家知道他的身分背景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外人知道他的秘密。而真正知道他身在何处的人却根本就没有包括商家父子,他真正现过身的便只有在南阳,后被锦衣虎追至隐居之处,将家园尽毁了。而这之后他根本就不曾停歇地赶到了安陆城,即使是锦衣虎也没有这么快将消息传至安陆城,但如果不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那为何李朗要如此对付自己?    秦复越想越乱,干脆什么也不想了。    自车底外望,马车已经驶入了一个村庄之中,可秦复却知道此地乃是贼窝,一个不小心,便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可是秦复却不想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    马车似乎要经过一条胡同,胡同不宽,两边的墙似乎靠得极近,秦复一刻也没有放松对两边环境的注意。正因为如此,他发现了一处让他心中狂喜之地——狗洞!    是的,在胡同边的一堵墙下有一个高宽达一尺的狗洞,洞并不大,但却给了秦复一个绝佳的机会。    当马车自这里经过之时,由于道路太窄,与墙之间仅相距尺许,秦复以连他都难以相信的速度射入狗洞,双手用力,只在一眨眼之间,整个身子便穿过了狗洞,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    可能是由于天黑路暗,又有马车相挡,众人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车底和这堵墙下的一个狗洞上,是以,似乎并没有人发现秦复的行动。    滚入墙内,秦复却发现这里是个花园,里面是一片草地,而墙外的车轮之声和马蹄声渐行渐远。    秦复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禁大惊,他发现黑暗之中竟有几点幽光向他移来,竟是几只硕壮的猎狗。    秦复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反倒弄巧成拙了,本来还不会这么快被对方发现,可是这些猎犬却使他很难不暴露行迹了,只要这几只猎犬一叫,他就算玩完了。    秦复想也不想,缩身再向狗洞的墙外退去,那几只猎狗“呜……”地全扑上来了,但秦复以最快的速度缩回了脚,几只大狗扑了个空。    秦复的汗都惊出来了,胡同两端都有火光亮起,显然是有人自两端行来,他哪敢停留?跃身便向另外一堵墙的另一边掠去。可是在下坠之时,他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口池塘。    秦复骇然,慌忙之间极速出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长剑“铮……”地刺入墙中,便将自己的身体悬附在墙上。    “汪汪……”猎狗的叫声立刻惊碎了夜空,胡同两边的脚步之声立时变得急促起来。    秦复望了望那反衬着微弱月光的水面,咬咬牙,顺着墙面缓缓滑入池水之中,当人声惊起之时,他已经完全沉入了池水之中。    “四处找找,看看可有敌人潜入!”已有人跃上了墙头寻找,但却根本就没能发现任何人迹,只有轻微的波纹,便像是轻风拂过,这并没有让人注意,事实上,这种纹理乃是极为常见的,平日里可是见得多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那几人提着灯笼问道。    “没有,也许只是这几只猎犬饿了。”一人解释道。    “可能吧,大家可得仔细点,今天可别让人看咱们的笑话!”一位汉子沉声叮嘱道。    “明白!”    △△△△△△△△△    秦复可不敢再潜入胡同,刚才虽只是那么瞬间之事,但却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只好自水中潜至池塘的另一边,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他都听得很清楚,明白今晚这里的守卫都非常严密。他或许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查探李朗诸人的行动,更难查出那神秘的龙头究竟是什么人。不过,只要他知道这个地方,随时都可以再来查探,是以他也不急于一时。    池塘之中似乎还有一座假山,晚上,借着微弱的光亮,秦复并不能完全看清这池中之景,但他基本上可自方位看出这别致的暗影是座假山。要知道,他伯父秦盟乃是天下第一巧匠,虽然他所学仅一二成,但对于这点土木常识还是有的。不过,他此刻已没有心思去研究这里的建筑结构,他所想到的,便是如何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只有离开此地,然后准备充足了,才能更好地探清这个村庄的形式。抑或,这并不只是一个村庄,而是一座城堡,但不管是什么地方,这是敌人的巢穴。    池塘约有二十丈宽阔,在池塘的另一边乃是一个小竹林,显然也是个花园。    秦复这次可不敢贸然自水中爬出来,若是这个花园之中也有猎狗,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看到这个花园,秦复便明白,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庄园。至少,这个庄园的品位比较高,可不像一般的山贼草寇所居之地。只看这园林的气派,便可知,此间主人极有财富。只是,这里究竟是何处呢?安陆城方圆百里,哪里拥有这样的庄园呢?一时之间,秦复还真想不起来。    园中似乎没有什么猎犬之类的,却幽静得让人心中极为不安。    秦复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必须快些离开此地,迟则生变,那可不妙得紧。    庄园似乎挺大,而且建筑规格也很特别,虽然刚才秦复在车底默记了路线,可是他此刻所走的可不是原路。    那道胡同显然是人故意筑起的,在胡同的两端都设有哨口,显然庄园中人已将那条胡同视作外人进入的惟一通道。不过,这之中的设计规格秦复仍有些不明白,也或许只是因为在夜里,看得不太明白的原因。    庄园之中,处处都有暗哨,看似宁静的夜,实在是处处充满杀机和陷阱。    秦复却在想,如果那大龙头发现马车之中的他已经被调了包后,那会是怎样一种表情?而李朗又会作何想法?不过,他绝不会对李朗客气,这卑鄙小人!    “汪,汪,汪……”一阵猎犬的叫声自远处向这边传来,一时之间,似乎有数十只猎犬同时出现。    秦复一听,心中禁不住升起一抹阴影,若是没有估计错的话,李朗的人已经发现他逃了,而且已放出猎犬来追踪他的气味,这下子可就不大妙了。不过,幸好他是自池塘之中游过来的,至少,猎犬不会这么快就能够找到他的踪迹,但他却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否则绝难逃过猎犬的嗅觉。    “各处严加防守,有任何可疑情况,立即上报,可能已有奸细侵入!”一匹健马在距秦复不远处的一个哨口停下,沉声吩咐道。    “属下知道!”那两名哨兵恭敬地点头应是。    那骑健马一调马首,又向另一个方向驰去,显然是通知各哨加紧盯防,这样一来可就让秦复有些头大了。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庄园,里面竟然如此严密,不过,此刻天下烽烟四起,这里说不定还是哪路义军的驻点呢,但是在安陆附近有名一些的义军,除绿林军外,余者似乎寥寥无几,又有谁拥有这样一个庄园呢?    秦复悄步向哨口的那两名哨兵靠去,那两人却在盲不知情地低声谈论着风流韵事,仿佛忘记了自己身上担有放哨的重任。    当秦复走至他们的身后时,两人才倏然发觉,正欲惊呼,秦复双手已如铁钳一般捏紧了两人的脖子,将两人整个地提了起来。    那两名哨兵骇得魂飞魄散。    “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秦复冷声问道。    两哨兵拼命地眨眼睛,一脸惊惧之色。    “咔嚓……”秦复左手一用力,那名哨兵立刻昏死了过去。    秦复理也不理,顺手将之甩到暗处,再松了一下右手中那哨兵的脖子,冷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是……是飞凤庄!”“谁是大龙头?”秦复手稍用力,杀气逼人地问道。    “是……是……是陈牧……”秦复再不犹豫,击昏这名哨兵,以最快的速度换下其外衣,就着半湿不湿的头发戴上那庄丁的帽子,这才大摇大摆地向庄外的方向行去……    “什么人?站住!”“我,龙头吩咐各处兄弟要严加防守,多加小心,李管家送来之人走脱了,若有人发现情况,立刻上报,玩忽职守者定斩不饶!”秦复粗声粗气地喝道。    那哨口之人本来听到了严加注意的命令,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这下子秦复一说,他们倒还真深信不疑。    “请龙头放心,绝不会有失的!”那两名哨兵信心十足地道。    “那就好,前面的情况怎样?”秦复行至两人身前,悠然问道。    “不清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去看看!”秦复说着,大摇大摆地行了过去。    那两名哨兵并没有在意,虽然秦复有些面生,但他们并没有仔细多看,直到秦复走过了半晌,一人才向另一人问道:“他是谁呀?这么粗声大气的。”“我好像没见过他,也许是大龙头身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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