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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费尽心思!你现在知道了吗?”
锦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自己的胳膊从李云诚怀里解脱出来,然后顾不得寒冷,搂着李云诚的脖子,将脑袋紧紧贴在李云诚的胸口上,没有说话。行动比语言重要多了,既然这个男人已经表明了态度,自己也不该再矫情下去,更何况几个月来一直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自己也有些喜欢上了他。良久,才幽幽说道:“我信你!若你守信,我这辈子就和你拴在一起吧!不过,以后不许这么对我!”
李云诚勉强克制住心里的躁动,将锦乐的胳膊塞进了被窝里,搂着锦乐,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着她,沉声说道:“此生定不负你!”
见危机解除,锦乐便说道:“李云诚,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李云诚说完,便闭了眼睛,他忽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锦乐知道这家伙不会把自己怎样了,便安下心睡了过去。等锦乐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暖暖的睡衣,而李云诚已经不见了。锦乐有些不安,忙穿好衣服,正准备下床,李云诚却是一身紫衣玉腰带走了进来,看见锦乐,便笑了起来:“乐儿醒了,起来吃些东西,我跟你说些事!”
锦乐却朝李云诚张开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说道:“抱我!”
惹得李云诚哈哈大笑,走上前来,抱起锦乐走向外间的饭桌前,将锦乐放在凳子上,自己也紧挨着她坐下,像往常一样,给锦乐夹菜。
“你不是问莺莺和她母亲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她们在一个星期以前已经到了博陵崔家大宅,安定下来后就决定来孝感圣姑庙进香,明日便到。我的人不便出面阻拦,所以,明天我们很可能就撞在一起了。”李云诚忽然就说了这么一消息。
“那你知道崔锦乐有多久没见她老妈和姐姐了吗?”锦乐问道。
“两年零一个月。”李云诚回答的很详细。
“哦,那你说,她们能认出我吗?”锦乐咬着筷子问道。
“我给你装扮一下,她们认不出来。”李云诚笑道,“你得相信我的易容术!”不待锦乐欢呼可以自由自在去玩儿,李云诚马上浇冷水,“别高兴的太早!从明天起,庙里清场三天,闲杂人等不许出现!我们恐怕是在被清理之列了。”
“谁敢清理你呀?你莫不是弄错了?”锦乐很是疑惑,全天下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做的。
“崔家二小姐目前和她的未婚夫、丫鬟婆子呆在一起,离博陵还有三百余里。这里有的只是一对儿少年夫妻,专为求子而来的香客,没有六殿下,没有崔家二小姐。所以,明天咱们得借武佑行的光,才能免遭被清理的命运。”李云诚边给锦乐夹菜边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去拜见崔家母女啊?”锦乐凉凉地说道,有些激动。这是要见主角了啊!
李云诚给锦乐又盛了碗汤,很是好笑地说:“这么想去见她们吗?这不难,明天咱们改了装扮,再去不迟。”
锦乐却是放下了筷子,柳眉微蹙,瞪着李云诚说道:“等等,李云诚,你忽悠我!你不是已经把身份透漏出去了吗?今儿经过武家的人一闹,估计‘六皇子和他的爱妃在孝感圣姑庙’的消息早就传遍博陵了,崔家人肯定知道了,你竟然还出这么馊的主意!”
李云诚弹了弹锦乐的脑门,笑道:“笨乐儿!放心吧!我已吩咐下去,崔家得到的消息必定是崔二小姐在三百里外,庙中的那对儿小夫妻乃是武佑行母亲的远方表侄辈的人,略懂医术,一家子多年不见,骤然相逢,欣喜非常!”
锦乐嘟着嘴说道:“那万一是刺杀我们的人故意将消息透露给崔家的人呢?说不定这崔家母女就是冲咱俩来的。”
李云诚不由得皱皱眉,旋即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我竟然没想到这茬,真是百密一疏!不过真是这样也好,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我这个英俊潇洒、身份尊贵的准女婿见未来的丈母娘也是应当的。咱们到时候再说吧!就算是冲着咱俩来的,还能把咱俩怎么样?”
锦乐顿时无语,这家伙一开始就是个脸皮厚的估计导弹都戳不破的人,跟他讨论面子问题只会被他气死。可这家伙不要脸面,她还要呢!万一让天下人都知道她一个十三岁的为父守孝的小女孩,跟未婚夫在一起睡了几个月,尽管他们什么也没做,纯洁的很,可传出去也太难听了啊!
“李云诚,咱俩在一起几个月的消息能不能别传出去,我害怕······”锦乐嘀咕道。
“怕什么?谁还敢欺负到你头上不成?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你放心吧,世人只会知道,六皇子护送自己好友崔锦澜之妹,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回老家,丫鬟婆子跟了一堆,俩人根本没见面的机会。至于刺杀咱们的人,皆死了,背后之人是不会把消息散发出去的,因为此事涉及皇家阴私,而且这么做,只会将崔家和太子一党栓的更紧,”看着锦乐逐渐舒展开了的眉梢,李云诚催促道,“快趁热吃饭吧,那些事本就不该你费心。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锦乐听完后,便安下心,继续了她的吃饭生涯。
······
第二天,锦乐和李云诚刚吃完早饭,见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冬日阳光斜射的厉害,白雪映着日光,格外刺眼。
二人走出屋门,李云诚显然对这里是熟门熟路,带着锦乐四处浏览风景,四周不知是被清过场的还是天太冷无人上香,一路走来,也只他二人。锦乐这些日子也玩野了,边跑边捧着雪往李云诚身上砸,李云诚不甘示弱,亦砸了回去。二人正玩的起劲儿,忽然不知凌风从哪里转了出来,走近后对李崔二人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殿下,小姐,崔家的人来了,车马距庙宇正门三里之遥,殿下和小姐早做准备。”
李云诚问道:“可探听到她们来此的目的了吗?”
“回殿下,属下只探得她们是来上香的,可是······”凌风说到此处,不由得看了看锦乐,似乎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就直说,别把这位当作什么崔家二小姐。她是你们未来的主母,什么事皆不用瞒着她。”李云诚说道。
凌风便恭敬地续道:“属下遵命!回禀殿下、小姐,我们的人探查到,崔家大小姐与清宁郡王的人私下有接触,明面上出现的是崔家的一个家奴,在崔家大小姐和张生之间传递过信物。那个武家小姐武宜兰倒没什么出挑的地方,自上个月摔伤醒后,性情有些变化,却一直本分,并无可疑之处。目前只有这些了。”
“好了,继续监视那个武宜兰!崔家也不能放松,找个机会把那个传递信物的人抓起来拷问拷问。下去吧!”凌风消失后,李云诚对锦乐说道:“走吧,去瞧瞧那位崔家老夫人吧,十成十是冲咱俩来的。”便拉着锦乐的手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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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百啭莺莺今始见
宛如城楼般的庙宇,不见一丝喜庆之物。里里外外道路上的积雪皆清理一空,素色的绢丝合着白雪,为这几百年的古刹凭添了几分肃杀。寺庙中门大开,三尺宽的白步毯从门前台阶下的百米之外开始,直铺向庙内各个主干道,通向几个主殿和客房。
通向寺庙的一条大道上,一队车马缓缓前来。前面是三十骑护院开路,一个个神色严正,显然训练有素;中间却是五辆刷了黑漆的马车,皆是不俗,尤其打头两辆,只看车前挂的琉璃车灯,便知其豪奢的程度。马车两侧各有护院护持。马车后,却步行跟着大约百人左右的家丁,同时护着五辆大的装满物品的车。一行人逶迤来到庙宇前,便停了下来,
虚闲居士带着几十位年龄不一的道姑迎了下来。便见第三辆马车里走出两位五十岁左右的仆妇和两个俏丽的小丫鬟,仆妇走至第一辆马车前,请出一位看上去年约四十、一身素衣、乌黑发髻低梳、无甚装饰的妇人,但满身散发出的贵气却很是逼人,正是崔家的老夫人!莺莺之母,前任的相国夫人郑氏!
而两个丫鬟则是在第二辆马车旁请出一位妙龄少女,果然是个玉人!秀发及腰,一缕白绢轻饶;淡眉远山,两弯新月垂怜;黑白分明,却是美目顾盼神飞;朱唇皓齿,恰似润莹雪未开的红梅。白锦素丝风衣,裹着依稀看出身形的娇躯!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与母亲汇合。
郑氏见虚闲居士走来,笑着迎了上去:“为老身这一行,打扰了居士清修,还望居士莫要怪罪才是!”
那虚闲居士却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与郑氏一同往庙中而去,并笑道:“老夫人说哪里话!当年老夫人可是贫道的常客,夫人素来仁厚,最是惜老怜贫,能与夫人相交,说来还是贫道高攀了。”显然二人亦是相熟。
莺莺款款走上前,在郑氏的另一侧搀扶着郑氏朝前走去。郑氏却叹口气,说道:“我倒是羡慕居士你呀!超脱凡尘俗事,一心了悟,散漫山林!可怜老身,”说到此,停下步子,看了看长女,又叹道,“这辈子遇上了三个不省事儿的讨债的,生生操碎了半世的心呐!”说罢,便又往里走去。
那虚闲却是看了看莺莺,边走边笑道:“这便是大小姐吧!多年不见,那时候,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娇娃,如今出落得竟是这般水灵!还如此乖巧懂事;听说贵公子更是才华堪比飞将军,如今已是封疆大吏;二小姐据说也是个好的。老夫人好福气呢!”
二人一路又是互相恭维了一番,直至一所小院落,却是庙中专供有权势的人家落脚之处。主宾坐定,一番寒暄过后,却有人报武家老夫人带着孙女来访,郑氏急命请进来。
那武家祖孙二人进来后,几位见过礼后,那郑氏便笑道:“武老夫人快请坐,咱们也说说话。”武家老太太赵氏却是道声谢,携孙女宜兰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这时,却是有个小道姑进来,请虚闲出去料理些事,虚闲告辞而去,留下这两家人。
郑氏便问道:“这位宜兰小姐果然好相貌!与我那不争气的二女儿年纪倒是相仿,可曾许人了?”
赵氏听闻别人夸她的孙女,便是笑了,拍拍孙女的手道:“才十四岁,我舍不得她,便打算多留几年。”
郑氏却看了看莺莺,说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老夫人还是早作打算才是啊!”
赵氏为人厚道,对这崔家大小姐的事亦有所听闻,此刻,听得郑氏如此说,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那宜兰却是开口了,甜甜一笑,说道:“夫人,依宜兰看,您才是一身贵气呢!莺莺姐姐像您,故此,比宜兰美多了。”
郑氏闻之,便笑道:“嗯,这丫头嘴甜!听你这娃一说,倒叫我这老婆子年轻了三十岁!武家老夫人,你这孙女教得好啊!”然后对赵氏说道,“不是说你还有个远房的表侄在此,小夫妻一起来求子,怎么不见呢?”
赵氏答道:“少年夫妻,不懂事,倒叫夫人看笑话了。我这就把人叫来。”说罢,便低低吩咐身边的丫头几句话,那丫头应声而出。
宜兰却是有些撒娇地笑道:“我那小表舅和表舅母很是恩爱呢!早上一早竟跑出去玩儿了,也不叫上宜兰,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夫人可是有的等了。”
话音刚落,莺莺却是站了起来,对郑氏说道:“母亲,女儿有些累了,先下去了。”对武家祖孙道声“失陪”,不待郑氏反应,便出了主屋,踱进了东厢房里。两个丫鬟也急急行了个礼,跟了过去。
郑氏很是无奈说道:“莺莺自小被我和她父亲宠坏了,又逢我家老爷狠心抛下了我们母女,一去不回,故而孩子心里不好受,长途跋涉又容易累着。得罪之处,还望老夫人多多包涵!”
赵氏却是满脸惭愧,说道:“是老婆子考虑不周,夫人车马劳顿,还是早些休息吧,老婆子明日再来看望夫人。”
郑氏有些为难道:“老夫人今日来访,本该好好招待,无奈······也罢,改日我做东,请老夫人前来再叙,到时候,老夫人可得给我这面子才是!”
赵氏忙道:“夫人说哪里话,夫人邀请,老婆子必定前来,打搅之处,还望恕罪。”
郑氏笑道:“谈什么打搅!尽管来便是!对了,听闻你那侄子是个大夫,正好待会儿让他小夫妻进来,委屈他给老身瞧瞧病,不知可否?”
“夫人看得起他,信得过他,便可!老婆子这就告辞了。”说罢,便起身向外头走去,宜兰却是乖巧地对郑氏行了个礼,扶着自己的祖母,带着自家的奴仆退了出去。
郑氏却吩咐身边一个丫头道:“蓝鸢,你去把大小姐叫进来。”
不多时,莺莺走了进来,不待开口行礼,郑氏却站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人都出去,等屋里只剩下她母女二人时,便说道:“崔家大小姐果然好大架子!当着外人的面竟险些弄得我这个老婆子下不得台阶儿!好好的,又是闹些什么脾气?”
莺莺皱皱眉,说道:“母亲这是何意?女儿累了便是累了,有您待客就够了!依着您以前的话,我是博陵崔家女,前任相国的嫡长女,封疆大吏的嫡亲妹妹,身份贵重着呢!是不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的。再说了,也没见您对那对祖孙有多在意,怕是您的眼睛里只有我那小妹妹,急着见她和妹夫呢。”
郑氏闻言,大怒:“你!——莺儿,娘怎么就眼睛里没有你了?没有你,你如今只怕连个刷马桶的仆妇都不如!比起你那个几年都不给娘行一次礼的妹妹,娘更心疼的是你呀!我的傻孩子······娘毕生的心血都用来教导你,本希望你一生无忧,谁知你竟如此糟蹋为娘的心血!你存心想气死我吗?我死了就没人管你了,是吗?你可别忘了你哥哥的脾气!”
莺莺咬着嘴唇道:“我这辈子也不会忘了他的脾气的,母亲大可放心!呵呵——你疼我,你若心疼我,那天晚上我苦苦哀求你了那么久,你就不会视而不见!您跟他一样,真是狠啊!”
郑氏一脸颓废地说:“罢了,莺儿,你还真是恨上你哥哥与娘了。这个结,估计是一辈子也解不开了,但却不该牵连到你那妹妹,她一个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莺莺还未回话,却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说道:“有劳这位姑娘,进去禀告一下老夫人,就说——有晚辈前来拜会。”
莺莺看着窗外依稀多出的两道身影,有些玩味地笑道:“我很想知道,当你们最在乎的东西和人被彻底毁弃的时候,你们的感受是什么。”
莺莺说完,不理会满脸惊诧的郑氏,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对门口的两个人说道:“母亲一直在等你们,快随我进来。”
门外来人正是李云诚和锦乐,二人听到门口一美女的话,相顾一愣,便走进了屋内,还把门关上。
锦乐进来时,便感觉到气氛很诡异。只见屋内主位上坐着个满脸怒容的贵妇人,而那个叫她和李云诚进来的美女则是笑着上来欲拉她的手。锦乐不由得有些害怕地扯扯李云诚的袖子。李云诚却是反握着锦乐的手,将锦乐拉进了怀里,低声说道:“别怕,有我呢!”
郑氏一见这种场景,很是恼火,可她在京中三十余年,这李云诚焉能不认识?看着李云诚明显是护着锦乐的样子,便不敢发作,咳了一声,勉强笑道:“乐儿,不认得为娘和你姐姐了吗?见了不行礼也就罢了,连叫一声都不会吗?”语气很是生硬。
“是啊!妹妹,不想我们今天在这里相见了。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妹妹这是还没出嫁,就把娘家姐姐给忘记了,姐姐真是伤心呢!”莺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锦乐是个欺负了她后不认账的负心汉一样。
锦乐一阵头皮发麻,对着两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那“娘”、“姐姐”之类的她实在叫不出口。
李云诚似乎知道她的难处,便有些不悦地说道:“崔老夫人和崔大小姐想必是没好好学规矩,本殿下是六皇子,而旁边这位是我的爱妃。天地君亲师,如今,本殿下与爱妃是君,而你们是臣,自然是先行君臣礼!”说罢,便搂着锦乐走向主位坐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一番争执费思量
“殿下此言怕是不妥,我家锦乐尚待字闺中,并未成婚,何时成了您的爱妃,老身这当娘的怎么不知道啊?”郑氏反驳道。
锦乐面色微红,欲从李云诚怀里挣扎出来,却被他抱得跟紧了,很是无奈地对郑氏低低叫了声“娘”,对莺莺叫了声“姐”。
郑氏看着锦乐冷哼一声,漠然说道:“不敢当!你如今可是皇子妃呢!我这老婆子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娘!只求皇子妃饶了我这老婆子大不敬之罪!”
莺莺却是看着锦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