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当代2007年第5期-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孟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没有管她,哐哐地走,在过道的折弯处我的头碰在了墙上,我没揉,还是哐哐地走,走到楼梯口,啪啪啪地拍西服上的土。西服上本来就没土,但我还是拍打,我是想让我清醒。这时候我看到就在楼梯口左边有个门洞直通到外边的阳台,阳台上堆着旧的门框和窗框。我过去掀那门框,门框上满是灰尘,还有一道蜘蛛网粘住了我的脸。小孟已经跟了过来,为难地看我,嘴里说:我以为,我……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正努力地把门框往楼梯上搬,楼梯太窄,搬不下去。小孟说:斜着,斜着能下去。过来帮忙,门框在往下移的时候突然前冲,她的高跟皮鞋被磕掉了,从楼梯上滚下来。我把高跟鞋捡了,就是一模一样的高跟皮鞋么,我不是提着鞋帮,而是紧紧用手握着,像握着一个萝卜,鼻翼张合地看着她,一低头,举手把高跟鞋递了上去。
  小孟拿眼睛看着我,她的眼光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像是一只被惊吓的猫。
  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她的可怜,可我又该说些什么呢?曾经为这个女人有太多太好的幻想,但这个女人原来在这儿是个妓女!
  我说:你打击了我!
  这打击太大了!旧门框窗框搬出了店,说定了是九十八元钱,我给了老板一张百元的钞票,让找回二元。老板说二元还找呀?我说:该找的你得找!老板从口袋掏出二元给我,我却未接,说放到车上吧,拉了架子车就走。走出巷口,风把二元钱吹走了。


  二十九

  我没有再去鬼市,也没有到瘦猴的收购站去交售旧门框窗框,拉着架子车毫无目的地走。走过了一条巷,又走过了一条巷。有人在喊:收破烂的,来收破烂呀!我只顾往前走,身后那人在骂:你是收破烂的你不收,巡街啊?!
  我明显地看见了刘高兴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的十米处,他像一根木棍一样地走,而且在说:小孟,小孟,你是妓女就妓女吧,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碰见呢?说过了又说:小孟,小孟,你难道没有第二双鞋子吗,为什么在今天还要穿那样的一双高跟鞋呀?我怎么就看见了刘高兴?我知道我是灵魂出窍了。巷口里蓦地冲出来了两个穿着旱冰鞋的孩子,他们是在滑出巷口才发现了我,已经无法收就冲了上来,但我并没有被撞倒,一个趔趄,面前的刘高兴不见了,我看见了兴隆街二道巷的牌子,才惊觉怎么又走了回来?靠着路牌,我突然想到了过去枪毙犯人的事,过去枪毙犯人时公安机关偏要犯人家属必须掏一粒子弹钱的。我也突然想到了以前听到过的一个故事,就是贼把一个人拐卖了,在拐卖的时候那个人还帮贼数被拐卖的钱。我就是那个被枪毙的犯人吗,是那个帮着数钱的被拐卖者吗?残酷,这对我太残酷!远处有了卖镜糕的,一声接一声地叫:镜糕!镜儿糕!一只狗跑来了,谁家的宠物,四蹄短短的,立在路沿看我。我说:来,过来!我想给狗说说话,狗过来了却在我面前乍腿尿了一泡。我正要骂句什么,但话咽了,看见五富拉着架子车从巷道那头过来了。
  五富!五富!
  五富的目光迟钝,看我一下,竟没有反应,又看了一下,他走近来,似乎有些火气,说:你逗狗哩,你咋不去鬼市,逗狗哩?!
  我说:不要说话,跟我走!
  五富疑惑地跟着走,走不到二十步,就哇地哭了。
  那天的日子,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好日子。五富告诉我,他是去鬼市,鬼市上果然卖什么的都有,他刚在一个摊前立定,就有人提了一包铜管问他收不收。他当然就收了,并付了钱,心想仅这一包铜管就可以抵住他一架子车的废报纸了。但他才把架子车拉到背巷,另一个人便撵了上来,凶神恶煞的,说这铜管是他们工厂的材料,问他是从哪儿弄的,一定是他偷盗的。他忙辩解他没有偷,他也没有那个胆,即便有那个胆,还不知道在哪儿偷,便如实交待了:铜管是在鬼市上收购的。那人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认定他是和小偷合谋盗窃赎卖国家工厂材料,是一个团伙,问这个团伙有多少人,谁踩点谁偷盗谁销赃,一共作案几次,赢利多少,在作案中有几次奸淫了妇女,有几宗人命?他一下子吓蒙了,瘫坐在地上给人家起誓发咒,说鬼市上卖铜管的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卖铜管的,没有团伙,只他一人。
  五富说:我没有说出你!
  我说,八竿子打不着我。后来呢?
  五富说他只说他一人,从商州来的,才来,除了兴隆街一带和这鬼市,西安城里别的地方他还没去过。那人叭地就扇了他一耳光,他一颗牙掉在地上,他弯腰找牙,那人用脚踩住牙,说:商州的,好么,城里出的盗窃杀人案三分之二都是商州打工的人干的,市政府已经成立了打击商州人犯罪活动专案组。
  五富说:是不是有打击咱们的专案组?
  我说:咱犯罪啦?!
  五富继续说那人踩着他的牙,还使劲地蹭,说:要牙?跟我到公安局去,你再寻你的一条腿吧!那人扭他的胳膊,他没有和人家对打,他知道这铜管肯定是工厂的材料,心虚,但他不轻易就范,他的胳膊就是不打弯,他有力气,胳膊直撑着好像根铁棍,那人扭不到背后去。但那人一戳他的胳肘窝,他一痒,受不了,胳膊就被扭到背后了。这时候他向人家求饶,唯一能说的是小时候从电影里学的话:我家有娃娃,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那人似乎饶过他了,说:那你掏三百元吧,让我犯一次错,不见义勇为,不大公无私!他是二百元收购的铜管,所带的三百元只剩下一百元,这一百元多亏五十元装在上衣兜里,五十元装在短裤兜里,他就掏出上衣兜里的五十元:没了,你搜!那人就搜了他的身,还揣了下他的裤裆。他赶忙说:那不是钱包。那人说:带这东西犯罪呀?!把铜管拿走了,把五十元拿走了。他看着那人敞开的上衣,花格子上衣,呼呼啦啦在身后飘,步子走成蛇形。但是,就在这时候他才知道上当了,因为那人走过前面一个电话亭,亭后闪出一个人,正是卖给他铜管的那个人,他们给他做着同样的鬼脸,说拜拜,一阵风跑没了。
  五富呜呜地哭,他满嘴黑牙,缺了一颗,整个脸皱着,鼻子眼睛嘴呈现着五个大小不同的窟窿。他说,倒了八辈子霉了,高兴!咱没干啥坏事么,咋遇上了这邪?
  我同情五富丢失了二百五十元,但二百五十元比起我的苦楚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五富给我诉说着他可能心里好受些,而我能给谁说呢?我安慰他:甭哭了,没要你的命就万幸了,中午没吃饭吧?掏出三元钱,让五富去吃一碗面。
  五富还在吸鼻子,说他吃了,也是一碗面。
  把眼泪擦干净,五富,有苦了不要说。
  五富给我点头。
  起风了,城里的巷道就像山谷,风是跛着腿儿溜,时不时树叶子就聚一堆,我和五富并排拉着架子车走过,时不时那风又扭结成细绳儿竖起来,倏忽又软下去,顽皮地像孩子给我们恶作剧。我们再没说话,五富的那辆架子车咯噔咯噔响,响声特别难听。我说五富你这架子车该换一下了。五富说今日就吃亏在这架子车上,如果是轮胎的,那人来撵我我会拉了架子车跑掉的,他肯定撵不上。我说瘦猴那儿有个旧三轮车要卖的。五富说瘦猴也问过我买不买,三百元,太贵了!他甭想占我的便宜。我说你不买了我买,权当我也被敲诈了一回。我这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妥了,忙改口:我要买了三轮车,我这车子给你。五富说:给我?我可没钱买的。我说不要你钱,这旧门框窗框应该有你一半的。
  五富好像是不悲伤了,突然问我:他摸我的裤裆,怎么说带这东西犯罪呀,这是啥意思?
  我说:说你长着个×可以强奸妇女么。
  我×他娘!
  五富勃然大怒,骂起那人难道不让他长×吗,真他娘的不是好人,是尼姑生的,是妓女生的!五富的骂,却又使我千辛刺腹,我点了一支纸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问五富:你见没见过妓女?五富说:没见过。我又觉得给五富说这事没意思,不说了。
  一阵浪笑,斜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门口站着了五六个女人,都是一米七左右的高个,却是披肩长发,都是牛仔裤把腿箍得细细的,把屁股收得翘翘的。这样的女人如果是一个在那儿站着,好看是好看,但看过一眼也就罢了,五六个却聚了一堆站在那里,就绝对是一捆炸药包,过往的人都停下脚步扭头看。
  五富说:什么样的女人是妓女?
  我看了那五六个女人一眼,五富随着我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五六个女人,看了一眼,还看了一眼。
  我说:甭卖眼!
  五富说:这些人里有没有妓女,你指指我看。
  我不知怎么就冒了一句:美容美发店里有!
  五富怔了一下,就怪怪地看起我了,他说:美容美发店?你收门框窗框时在那儿×啦?!


  三十

  两天后,我果真买下了瘦猴的旧三轮车,我的架子车就退给了五富。五富说:鸟枪换大炮了!把架子车收拾了一遍又收拾
  了一遍,还用拾来的一团白胶皮细电线缠车把。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清风镇有人买了自行车就用细电线缠车把,现在五富还这样,我就笑他土气:不就是个架子车么,丑人就丑吧,人还不大注意,丑人越化妆就越惹人注意到了你的丑了!五富就把缠好的细电线又拆了,却在车把上挂着一个口袋,里边装了牛皮纸叠成的钱夹,旱烟袋,手巾和蒸馒。
  我和五富比赛过谁的车子快,比了三次,两次五富赢了。
  得意的五富时不时就轻狂,他几次放屁用手捂了屁股又极快让黄八闻他的手,或者黄八睡着了,他拿两根葱塞在人家的鼻孔里。他也试图着给我说笑话,但一开口他先笑得没死没活,等他说毕了,我和黄八杏胡却都觉得索然无味。或者,他好不容易能完整地给我说了一个,他说:这个怎么样,逗吧?我说:逗是逗,但这个笑话是我给你说过的。噎住他了半天,他就笑了,却提出什么时候了要我带他去美容美发店里见妓女。这就轮到我不吱声了。这种要求他甚至提出过数次,我越是不理,他越以为我是在那里嫖过了,就一直背了他还去嫖,是不顾他的饥饱而我自己逮住碗不丢手。他说:我不去也好,我是有老婆的,你应该吃吃腥。这是什么话呀,同情我呀?我刘高兴没本事,在清风镇找了个女的人家不同意,进城了寻女人也只能寻妓女,是不是?刘高兴呀,别人瞧不起你了,连五富都这样认为……啊呸,我唾了一口痰,痰像子弹一样射在了对面墙上。
  我再不去美容美发店,甚至蹬了三轮车去收购站,宁肯绕路,也不经过那条美容美发店的街巷。
  但是,我惊慌的是自从见到了美容美发店的小孟,小孟的影子就像鬼一样钻在了心里,你赶不走它。《西厢记》的戏里,那个张生说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又说不去思量,又怎不思量。以前我在县城看戏的时候还笑话张生没出息,不是个男人,我现在才知道我也是张生了。一进了自己租住的小屋,眼睛就看见了墙架板上的高跟皮鞋,小孟的眉眼,拧身的姿势,笑起来时的牙齿和牙齿中间闪动的舌尖,就全出现了。我把高跟鞋用旧报纸包了塞在了床底下,而每天早晨一睡醒,第一个能想到的仍还是小孟!这是咋啦,天下的女人都死了,死完了,我想的就是一个妓女?!我觉得我害了病。
  这个清早我睡起后坐在楼梯台上发闷,隔壁院子里有了哐哐哐的细碎声。什么在响,隔壁人家也有木楼板吗?小孟穿着高跟鞋在楼板上就是这种碎响,她的鞋从楼梯上掉下去,不穿袜子,她的脚趾竟然是那么长,趾甲染成银灰色。我立即咳嗽了一下,把思路打断。杏胡开始扫院子,骂谁把她放在水池沿上的萝卜吃了,萝卜她不吃有人会吃,而她不扫院子就没一个人去扫!扫地扫到黄八的伙房前,黄八的灶也是用土坯垒的,上面架一个铁锅,头天吃过了饭还没有洗,他是做这一顿饭才洗上一顿饭的锅,我们全都是这样,杏胡也没骂出个什么,却发现了灶膛里有了烧过一半的两根牛骨,她就又骂了。
  黄八你烧牛骨?我说昨儿晚上那么臭的,死了人的臭,你真个是拾不下柴禾了你烧牛骨?!杏胡就喊我:刘高兴,刘高兴!
  我拿眼往下看,杏胡从灶膛里拿出了两节骨头。
  杏胡说:刘高兴,你也不管管,你当支书的就不管管?!
  杏胡有一次当着四户人的面宣布过,能到西安城来就是缘分,能四家居住在一个楼上更是前世修了五百年的大缘分,所以,咱们要团结和睦像一个单位,刘高兴可以当这个单位的支书,她做主任。
  这是什么支书呀,我压根就不是个党员。杏胡的叫喊,我没回应,杏胡就上楼来,说:你还没睡醒呀?
  我说:杏胡!
  杏胡说:处理单位的事情我就是主任!
  我说:主任,我问你个事,你一早醒来第一个想的是啥?
  杏胡说:我得上厕所!
  我气得不与她说了。
  咦,你问这话啥意思?杏胡没有了那一股严肃劲了,她似乎立马就忘掉了一个主任的权力和责任,诡诡地笑,还扳了一下我的下巴。你早上一起来想啥了,看你坐在这里发呆,想谁了,想老婆了?
  我说我没老婆。
  她说我知道你没老婆。没吃过肉是从不想肉的滋味的,吃过肉的嘴就得老想着肉。你知道不知道,黄八一年没回过家了,他脸色原来是青的现在成黄的啦!
  我说:青了怎的,黄了又怎的?
  杏胡说:先是想老婆,憋得脸发青。现在发黄了,你知道不,他现在隔三差五往城隍庙后街的舞场跑哩!我听人说过了,那里的舞场去的都是下了岗的和进城打工的,五元钱一张门票,进门给一张纸一瓶矿泉水,几百人一块跳,跳着跳着灯就灭了,摸也行,啃也行,搂也行,干也行,三下两下女的用手给你弄出来,拿矿泉水一冲,拍一张纸,走人!听说灯再一亮,地上滑得能跌了跤!
  五富从屋里跑出来,半个脸都是席片印子,说:有这事?
  杏胡说:你听啥的?这话刘高兴能听你不能听!
  五富说:你不就是觉得刘高兴长得好么。
  杏胡说:就是比你好,怎么啦?
  五富嘴里像噙了个核桃,骂了一句,但含糊不清。杏胡说你不服呀?五富却故意高声叫黄八。杏胡便拍了拍脑门,说:噢,黄八,我是来给你说黄八的事哩,咋扯到哪儿去了?黄八他烧骨头,你当支书的不管?
  我说:他可能是没柴禾了。
  杏胡说:没柴禾就烧骨头?他再没吃的了就吃人呀?!
  我说:你已骂了,他不敢再烧了。
  杏胡说:谅他不敢!
  她突然又说:高兴,你刚才说什么着,你给我说的是不是睁开眼就想起一个人了?是个女人,是吧?这我是经过的,我和我那死鬼恋爱的时候,睡觉前脑子里是他,睡梦里是他,睡醒来还是他。
  我说:那我是恋爱了?
  如果真的这就是恋爱,那我是爱上了一个妓女?爱上了一个妓女?!明明知道着她是妓女,怎么就要爱上?哦,哦,我呼吸紧促了,脸上发烫。
  杏胡拿眼睛乜视我,嘴瘪成个豌豆角:果真是爱上个女人了!谁?谁个狐狸精?!她有些怨恨,我不敢再看她。她叹了一口气,声音软了:爱就爱上了,瞒我?多少妖怪还不都谋着吃唐僧肉吗?!你让她来,行不行我给你参谋,我眼毒的,好女人坏女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说,说笑话的,你当真的。不能再惹她的话了,开始洗锅做饭。
  火生起来的时候,我在想:杏胡的话若不是诓我,就让火笑起来。念头刚一闪过,火苗嚯嚯嚯就响。五富说:火笑了,今日肯定能收好东西!我心颤肉跳,低头瞧着火不再出声,又想:火还能再笑吗,如果火再笑,小孟就不是妓女,如果火不再笑了,小孟肯定就是妓女。想过,就等着火笑。火迟迟不笑。我用嘴吹火,稀饭就从锅里溢出来。赶紧去擦,火再次笑了:嚯,嚯,嚯!我如释重负,在心里喊起来了,并仔细地回忆着在美容美发店里的一切见闻:那间房内睡的或许是店里的什么人,真要做那事怎么房间不关门呢?隔壁的床响为什么不是在做按摩呢?小孟让我去冲澡,她一定是觉得我出了汗。她是说:我以为……以为我也是来做按摩的。按摩有什么?她的解释,她的不好意思,能是妓女吗,有这么漂亮善良的妓女?小孟不是妓女!
  早晨的饭我吃得很多。五富驮我去兴隆街,我也兴奋得给他讲了许多发生在这个城里的新闻。五富惊讶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告诉他要读报纸,你整天收废报纸为什么不读一读呢?五富说咱拾破烂的读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