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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进来。”
大门被人推开,北一走了进来,当看见凤倾月一身性感的睡衣时,一张脸爆红,慌乱的垂下头,“主,主子,已经和‘绝煞’的人联系上了,他们发来了一个地址,说是稍后会送来一张请柬,让主子拿着那张请柬去到那个地方,自然能见到他们的老大。”
“这么麻烦?”英气的眉头狠狠的拧起,凤倾月在心里将皇甫皓狠狠的诅咒了一番,没事儿弄那么多程序干什么?!复又问道:“请柬送来了吗?”
“送来了,这是他们送来的请柬,和发来的地址,还留下了一辆车,说是方便主子去到那里。”北一头也不抬的递上手里的东西。
“车子?是你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地址?”随手接过一张纸和一张请柬,凤倾月突然问道。
“没有。”
“呵呵,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凤倾月低笑一声,随意的扫了一眼白纸上的地址,将金色的请柬展开,上面标注的,居然是一场地下拍卖会。
抬手一挥,放在床头柜上的米国地图就飞到了凤倾月手里,低着头的北一并未看见。
请柬上写着,地下拍卖会是在下午两点才开场,而现在还是上午,地点离这里虽然有些距离,但开车一个小时绝对能够到达。
凤倾月合上手里的地图,将那张白纸丢给北一,吩咐道:“去查查这场地下拍卖会,我要在开场前知道详细的资料。”
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好似利刃划破长空,却在到达北一面前时,轻飘飘的落下,北一震惊的抬起头,伸手接住那张白纸,眼底的震惊还未退去。
“怎么,还有事?”凤眸斜睨着面前的男人,随意的一眼,却媚态横生。
北一猛地回神,再次慌乱的垂下头,“没有。”
说完,不待凤倾月再次开口,就急忙退了出去,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似的。
房间里,凤倾月无语的望着大开的房门,正想起身,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门边,当看见凤倾月的装扮时,整个人一震。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寒星一张俊脸爆红,慌慌张张的想要解释,当双眼触及某女胸前时,又猛地低下头,一副认真认错的态度,“对不起。”
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起身走到床前拿起一件外套,随意的披在身上,挡住了外露的春光。
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寒星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个女人在干什么,此刻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诱人的身姿,怎样也挥之不去。
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由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本是想浇灭脑子里的那些东西,谁知唾液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直从口腔滑落胃部,再由胃部直窜小腹,形成一股燥热的暖流,在小腹处徘徊不散。
“你还有事?”凤倾月穿好衣服,转身就见寒星还站在门前,不由疑惑的开口。
“没,没事。”低垂的脑袋不曾抬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体变化,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红,就连耳根也透出浓郁的艳红。
没事还不走?英气的眉宇轻蹙,正想说些什么,当目光触及男人身下支起的帐篷时,凤倾月后脑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凤眸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抬手一挥,寒星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一拽,身子不稳的向前两步,身后的房门‘嘭!’一声被关上。
“你……?”寒星猛地抬起头,见女人穿好的衣物,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尽量压制住小腹处上窜的燥热,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往日无常,“我,我刚才只是路过,没想到……”
“我知道。”
随着话音,女人的身姿突然欺近寒星,吓得他向后退了一步,尽量与面前的女人保持距离,“你,你……?!”
“你在害怕?”无视男人面上的惊慌,凤倾月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俊脸上闪过窘迫,却很快恢复如常,就连面上的潮红,也被他用灵力强制压下,“没有。”
“是吗?”菱唇轻扯了一下,再次欺近男人,揽住他的劲腰一个旋身,猛地将他扑倒在床。
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望着身上的女人,甚至忘记了反应。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能够感觉到女人柔软的身体,以及女人身上好闻的体香,不是十分浓郁,却十分的好闻。
凤倾月微微俯身,一手支撑在寒星的脑侧,一手缓缓摊开,掌心赫然躺着那粒乳白色的丹药,再次凑到了他的嘴边。
“吃下去。”
因为女人一次又一次要他吃下这粒丹药,寒星眼中不由出现一丝疑惑,侧眼打量着凤倾月掌心的丹药,半响才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吃下?”
既然凌落说过从不研制害人的丹药,这粒丹药应该也没有异常才是,那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坚持要他吃下?
“因为,这粒丹药有着让人期待的效果。”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之所以没有强行让寒星吃下,也是考虑到他的身份,她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吃下这粒丹药,在恢复真身之后,才不会借题发挥。
银眸紧盯着身上的女人,想要看穿她这么做的用意,凤倾月也没有闪躲,任何他审视。
过了一会儿,寒星突然一笑,如烟雨中的薄雾瞬间散去,美得如同雨中盛放的纯洁白莲,一点朱红轻启,“如果我吃下这粒丹药,你是不是可以前嫌尽释?”
忘了他曾经贸然闯进她家,忘了他曾经维护赵灵儿,也忘了他们认识过,一切,重新开始。
“呵呵,一粒丹药而已,你要交换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凤倾月微微直起身,随意的把玩着手心的丹药,声音轻轻浅浅,让人无法分辨她话语里的真实性,“这粒丹药,是能改造人身体的丹药,至于我为什么让你吃下,纯属好奇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她是想知道,这种丹药对神仙是否有效,特别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如果那个猜测属实,她就有了对付仙界的筹码。
瞧见女人眼中的精芒,寒星微微敛下眼帘,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声音低沉的开口:“我吃。”
他知道有些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可是他莫名的就是不想两人处于敌对位置,他弄不清自己对她的感觉,总是感觉熟悉,却又总是抓不住。
仿佛曾几何时,他生命中也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肆意,霸道,天下万物皆不在她眼中。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也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也只有在面对她时,她的身影才能和脑子里的身影重合。
最重要的是,他有洁癖,这点全宗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居然不排斥她,而且总是莫名的想要靠近。
这点,在他第二次见到她时,他就发现了,所以他才会想要在她家住下来,弄清楚这个女人究竟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联。
乳白色的丹药落在他的掌心,朱红的唇角忍不住轻扯了一下,像是自嘲,随着掌心的靠近,红唇微微开启,就在丹药即将落进男人口中的前一秒,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团紫雾,雾气化作人形,抬手一挥,到了寒星嘴边的丹药就直直的向那人飞去。
“凤儿,不要胡闹,你这样做会遭到天谴的。”
“天谴,你认为我在乎这些吗?”凤倾月嘲讽一笑,身姿飞转,想要夺下那粒浮在半空中的丹药。
紫龙一惊,手中一个法印打出,在丹药四周形成了一面紫色的墙体,挡住了凤倾月所有的动作。
伸出去的手被半透明的紫色墙体挡了回来,凤倾月飘然落下,凌厉的视线直射那人,“紫龙,你不觉得你自己管得太多了吗?!”一次又一次的坏她好事,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
察觉到女人散发的杀意,紫眸中满是痛色,“凤儿,本尊只是不希望你这么快与天界对上。”他们的修为都还没有恢复,如果现在贸贸然做出什么事,惹恼了天界,那后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设想。
他从来也不担心自己,他真正担心的人是她,如果让寒星吃下这粒丹药,那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呵呵呵,只是不希望我与天界对上?”凤倾月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头黑色长发无风自动,渐渐在两个男人眼中化作一片赤红,美得夺目心惊。
“紫龙,不要用你的目光来看待问题,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而你,三番四次的阻止我,目的又是什么?”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他是害怕她恢复修为的?
紫龙一定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这点根本不需要猜测,北凰派暗室里的壁画,就已经足矣证明了。
她可以默认紫龙对她的隐瞒,也可以默认他待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做不到接受一个对自己有所保留的男人,更加不能接受他用他的标准来衡量一件事情的好坏。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她凤倾月何时成了那种做事只凭一时冲动的人?
紫眸中划过一抹狐疑,难道自己猜错了,她不是因为这人是仙界的人,就想要改变他的体质,收了他对抗仙界?
瞧见紫眸中一闪而过的狐疑,凤倾月冷冷一笑,“紫龙,你知道吗?就算我不用恢复记忆,我也能知道,为什么我万年前选了圣子,而没有选择你。”
“为什么?”几乎是女人话落,紫龙就接口追问。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上万年,万年来他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我们都太过霸道,太过坚持自己的主见,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如果硬要在一起,只能是两败俱伤。我们谁也不肯为了对方拔去自己的一身刺,最后的下场就是刺伤对方,痛到怕了,两人就只能渐行渐远。你可以纵容我,宠溺我,爱我,甚至是为了我与天界作对,但是在你的思维里,你永远是这场爱情的主导者,我是你的女人,你的所有物……”
“不!不是的!”猛地打断女人的话,紫龙无可抑制的暴吼道:“本尊爱你,没有任何人比本尊更爱你,本尊可以为了你与天作对,可以为了你万年沉睡,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吗?!”
“呵呵,哈哈……!”终是忍不住,凤倾月放声大笑起来,心里无端有一个角落在痛,分明没有受伤,却是鲜血淋漓。
手渐渐抚上胸前,那种感觉很陌生,却是真真实实的在痛,痛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好不容易压制住那股痛意,凤倾月也停下了笑,静静的望向紫龙,一头飞扬的发丝归于平静,血眸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平和。
“紫龙,爱情是不需要证明的,能让对方真实感觉到幸福的,那才是真正的爱情。”这些,也是她在那群男人身上学到的,以往的她只懂得一昧的索取,从来没有倾听过对方心底的声音,所以才会造就了她和幕清幽之间误会的加重,其实只要当初的他们坦诚一些,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压抑住那股心痛之感,凤倾月的脑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血眸也渐渐澄清起来,菱唇微微勾起,像是明白了什么。
“真爱一个人,是没有身份的界线的,你的自称永远是‘本尊’,那两个字就像无法逾越的鸿沟,永远在提醒着我你的隐瞒。我不知道我万年前是怎样,但是现在的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的选择只会是圣子,不会是你。”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的选择只会是圣子,不会是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锤,重重的击打在紫龙的心上,伟岸的身姿不堪重负,踉跄着倒退数步,他还是输了吗?
不管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他都输给了圣子,就算她没有知道真相,选择的也不会是他?
单手支撑在桌上,维持着自己的身体,紫眸缓缓的抬起,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她能够那么狠心,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伤透他的心?
那熟悉的眉眼,他看了上千年,上万年,却在这一刻显得那样陌生,陌生到让他止不住的心痛。
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甜蜜,温馨,激情,爱恋,痴缠,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人生的缩影,将一切记录了下来,只是再看,却仿若隔世。
“呵呵,哈哈……!”男子仰天大笑,笑中的撕心裂肺,使得闻着伤心。
走到门前的一群异能者面面相觑,不敢贸然进去,现在房间里的动静好像不是有人闯了进去,而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男女之间的事情。
北一思索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站在门前,等待凤倾月的传唤。
房间里,紫龙的笑声还在继续,透着悲凉的笑溢满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随着他的笑声,整间房像是蒙上了一层紫色的薄雾,将一切都带上了一丝朦胧之感,加重了房间里那股让人压抑的气息。
半响,男人停下笑,高扬的头颅缓缓的垂下,一滴紫泪顺着他的面庞滑下,在滴至半空时,骤然紫光大盛,化作一颗紫色的琉璃珠,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凝视着那颗紫色琉璃,凤倾月心底痛楚更甚,怎样也无法压制,双手死死的按着胸口,直挺的身姿渐渐弯曲,最后缓缓的蹲下,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滴落,绝美的容颜变得有些扭曲,那是痛到极致的表现。
“火儿,你怎么样?”寒星大惊失色的跳下床,一把打横抱起凤倾月,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没事。”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凤眸红艳欲滴,直直的射向房间里的另一人,既然她选择了说破,就已经没打算再维持平和的表象。
三年前的紫龙,还可以因为她的不悦而妥协,可是现如今的紫龙,她再也控制不住,如果不让他尽早认清事实,迟早会成为她身边的心腹大患。
接收到女人的视线,紫龙缓缓的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她,良久,“凤儿,你好狠的心。”
“呵呵,我凤倾月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这话不假,从小先皇就教导她,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得比别人付出更多,天生的尊贵是远远不够的,后天的努力才会成就一个人。
所以,她从小就对自己要求严格,在对别人狠的同时,在背后,往往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
“难道你不担心,你激怒了本尊,会对家里的男人不利?”紫龙歪了歪头,貌似十分单纯的问道。
的确,现在的紫龙看上去很单纯,单纯得让人心悸。
“我敢说,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你要对家里的男人出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杀了你。”说到‘杀’字时,凤倾月心下又是一痛,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由何而来,但却十分确定,的确是她自己的感觉。
凤眸沉了沉,万年前的火凤必定深爱过紫龙,才会在灵魂上刻下了这么深的印记。
或许万年前,连火凤自己也分不清,她究竟是爱紫龙多一些,还是爱圣子多一些。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火凤没有选择紫龙,的确是不想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因为圣子,绝对比紫龙更加适合她。
“呵呵呵,”清清冷冷的笑声仿佛云中歌,有着蛊惑人心的清灵,“凤儿,你知道吗?其实本尊曾经想过,就这样将你带走,去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将你囚禁在本尊身边,生生世世。”
说到这儿,紫龙忍不住一笑,紫眸中带上了几分憧憬,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样的景象,“或许,本尊会让你忘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待在本尊身边,永永远远,眼中都只有本尊一人,生生世世,都只为本尊而绽放笑颜。”
“可是,本尊知道,如果本尊真的那样做了,有朝一日你恢复修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本尊同归于尽。”
“本尊舍不得,本尊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舍不得你受一丁点伤害。”
“本尊的凤儿那么美好,本尊怎么舍得你受伤呢?你每一次受伤,本尊都比你痛上十倍,不是痛在身上,而是痛在心里。所以,本尊选择了留下。”
“凤儿,本尊与自己打了一个赌,赌你恢复记忆之后,是否还会选择圣子,残忍的将本尊推开。”
“可是本尊赌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凤儿,你知道吗?当你宠幸他们的时候,本尊就站在楼顶,耳边充斥着你们调情时的声音,就像是万年前一样,熟悉得让本尊心痛。”
“有时候,本尊真希望毁了这一身修为,就与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不用傲视天下,不用大富大贵,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凤儿,如果本尊不在了,你会高兴一些吗?”
“你一定会高兴吧?万年前,你就希望本尊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只是万年前的本尊做不到,因为爱着,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今,凤儿,你自由了,真真正正的自由了,本尊还你自由,还你想要的生活。”
紫龙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每说上一句,凤倾月心里的痛就深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