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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船长航海记 作者:[苏联] 不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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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音机可真是个奇妙的玩艺儿。你打开开关,调调旋钮,就能享受到各种服务:音乐、天气预报、时事新闻。您知道,有的人是足球迷,那也没问题,听吧:“加油!加油!……守门员把球从球门里扑了出去……”总之,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收音机真了不起!不过这一次我却不大顺利。我调到了莫斯科台,只听见:“伊万……罗曼……科斯佳……乌里扬娜……丹妮娅……谢苗……吉利耳……”好像是在给你介绍朋友。真不如不听呢。我有颗牙原先就有窟窿,现在更疼了……也许是因为落水的缘故,疼得我直想哭。 

  于是,我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我都要把耳机摘掉了,突然听见似乎有SOS——呼救信号!我又仔细听了听:“滴,滴,滴,……嗒一嗒一嗒一……滴,滴,滴,……”没错,正是呼救信号。有一条船要沉没了,而且就在附近的地方,我屏住呼吸,捕捉着每一个音符,想搞清是怎么回事,出事地点在哪里?就在这时,一个大浪飞来,狠狠地砸在“失利”号上,可怜的小船几乎被打翻。松鼠们吓得嗞嗞尖叫起来。不过这倒不算什么,还有比这更糟的,收音机从桌上飞起来,膨地一声撞在船板上,摔得粉碎。我一看,完了,装不起来了。信号当然也没有了,像给刀子割断了一样。我难过极了:附近有人遇难,可是在哪儿,是什么人,却搞不清楚。 

  应该去救人,可是该往哪边去呢?我的牙疼得更厉害了。 

  大概谁也想不到,偏偏是这颗病牙帮了我的大忙!我顾不上多想,抓起天线头,塞到我的牙上,正好插到那个牙洞里。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乱冒金星,可是信号终于恢复了。当然,听音乐是不行,不过这会儿,谁还顾得上音乐呀!用这种方式听莫尔斯电码倒是最好不过了:滴,像用大头针轻轻扎一下,嗒一,像有人往牙洞里拧螺丝。什么增音器、微调器都用不着,病牙本身就有高度的灵敏性。当然,这种疼痛实在叫人难以忍受,可有什么法子。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做点自我牺牲了。 

  不知您相不相信,我就靠这颗牙,接收了全部信号。我把记录的信号整理了一下,翻译过来。原来,是一条挪威帆船在我们附近出了事:它撞上了暗礁,船底漏水,眼看就要沉没了。 

  没有工夫考虑,得赶快去救人。我也顾不上牙疼了,一心只想着救人要紧。我爬上甲板,亲自掌舵。 

  我们前进着。四周一团漆黑,气温很低,狂风仍在吼叫,海浪仍在翻腾……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些挪威人。我打了几颗照明弹,借着亮光一看,唉,情况糟透了。我们的船靠不上去,不然也会给撞碎。他们那边,所有的救生艇都被海浪卷走了。用缆绳拉人吧,在这种天气里也很冒险,弄不好就会把人淹死。 

  我们试着从各个方向接近他们,结果都不成功。风暴更猛烈了。海浪涌上那条船的时候,船几乎都看不见了,只有几根桅杆勉强露出水面……等等,我灵机一动,这倒可以利用一下。 

  我决定冒冒险。当又一阵大风吹来时,我来了个迎风转向,升起全帆,随着一个大浪顺风急速向前驶去。 

  我的打算很简单:“失利”号吃水较浅,而海浪却像小山一样高。我们浮在浪峰上,正好从那条挪成船的上空掠过。 

  您知道,那些挪威人已经绝望了,我却十分镇定,牢牢把住舵轮,防止船底挂住他们的桅杆。罗木呢,伸出手去抓遇难者的领子,一下就拉上来两个人。我们就这样来回跳跃了八次,把所有十六个挪威人连同他们的船长都拉了上来。 

  船长有些委屈:按说他应该最后一个离船,可是天黑看不清,罗木匆忙中第一个把他拉了上来。当然,这是不大好,不过也是有情可原的……我们刚把最后两个人救上来,又飞来一个大浪。只听哗啦一声,那条可怜的挪威船被击成了碎片。 

  挪威人都摘下帽子,浑身哆嗦着站在甲板上。我们也行了注目礼……然后调转船头,沿来路全速向挪威开去。 

  现在,船上很拥挤,几乎都转不过身,可是挪威人满不在乎,甚至还挺满意。这倒不难理解,虽然挤一点,冷一点,可总比泡在水里强多了,特别是在这种天气里。 

  就这样,我们救了挪成人,瞧瞧吧,这就是“失利”!可以说,对有的人是失利,对另一些人却是奇迹,是死里逃生。 

  当然,最关键的是机智!小伙子,您要是想在远航中作一名好样的船长,就要记住,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为你所用,需要的话,甚至得利用自己的疾病。这是千真万确的! 


第四章 斯堪的纳维亚风情,松鼠在航海中的妙用
 
  我们返回挪威,来到斯塔范格尔市。那些挪威海员很豪爽,非常隆重地款待了我们。 

  我和罗木住进最豪华的饭店,我的小船由他们出钱用最好的油漆重新粉刷了一遍。松鼠的事,他们考虑得也很周到,专门办了文件,把松鼠算作货物,然后跑来问我:“请您吩咐,给您的小动物喂什么食物?” 

  喂什么?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因为我从来没养过松鼠。我问了问罗木。他回答说:“我也说不准,好像是吃核桃和松球吧。” 

  您看多不凑巧,我挪威话说得很好,可偏偏就把这两个词忘记了,好像有印象,就是想不起来。这可怎么办?我灵机一动,决定派罗木和挪威人一起去趟食品店。 

  “你们去看看吧,也许能找到合适的东西。” 

  罗木跟他们走了,不一会儿回来报告说,一切顺利,核桃、松球都找到了。说实话,我真感到意外:食品店里还卖松球?又一想,这是外国嘛,总有跟咱们不一样的地方!或许人家用这个玩艺儿烧茶炊,可不就是装饰圣诞树,反正是有用的。 

  傍晚,我回“失利”号想看看油漆刷得怎么样,顺便往货舱里一看,您猜怎么着?罗木全给搞错了!不过,错得倒挺好。 

  我那些小松鼠就像过命名日一样,每个小家伙嘴里都含着两颗核桃酥糖。糖果是罐头装的,每听罐头的小盖儿上都画着一颗大核桃。松球就更妙了,运来的不是什么松球,而是菠萝。话说回来,这些东西也的确容易搞混。菠萝虽然个儿大些,但模样同松球差不多,味道也接近。罗木在食品店里准没有仔细看,随便用手指了指,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人家还带我们去剧院、博物馆,领我们参观各种名胜古迹。还领我们看了活马。这东西在他们那里很稀罕。他们那儿的人出门坐汽车,更多的人是步行。耕地也用人力,用手工干,所以用不着马。年龄小的马,运出国了。年龄大的,都死光了。剩下的都住在动物园里,嚼着干草,异想天开。 

  每当饲养员出来蹓马的时候,总要招来一群人,又是看,又是叫喊,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我想,这就像咱们那儿在大街上蹓长颈鹿一样,连警察都得给弄懵了,不知道该给红灯,还是给绿灯。 

  马对我们来说就司空见惯了。我决定在挪威人面前炫耀一番,就抓住马鬃,跳上去,用脚跟踢了一下马肚子。 

  挪威人部惊叫起来。第二天早上,各家报纸都刊登文章赞扬我的勇敢,还登出一幅照片:我骑在马上飞驰着,马没有备鞍,我的制服从后背上撑裂了,迎风摆动着,帽子歪在后脑上,腿摇摆着,马尾巴翘得老高…… 

  过了好久我才意识到:这是张很难看的照片,骑马的是个不成体统的海员。可是在当时,我头脑发热没有注意这些,还洋洋得意呢。 

  挪威人也觉得挺有趣。 

  总之,这是个不错的国家。那里的人和蔼、善良、彬彬有礼。 

  我不止一次到过挪成,过去很年轻的时候也去过。我记得,有过这么一件事。 

  那一次,我们在一个海港上了岸,准备从那儿改乘火车继续旅行。 

  我来到车站,火车还要过一会才到。我带了几个皮箱,这样散步很不方便。 

  我找到站长,问他说:“请问,车站里有行李寄存处吗?” 

  站长是个很和气的老头,他耸了耸肩膀说:“请原谅,我们站上没有寄存行李的地方。不过没关系,您不要客气,就把皮箱放在站台上吧,不会妨碍别人的,我向您保证……” 

  您瞧,那时候就是这样。可是不久前,有个朋友又从那儿回来。他在火车的包间里竟然被人偷走了一个皮箱。叫人说什么好呢?只能说社会风气变化太大了。这也不难理解,战争中德国人到过那里,曾经在那儿建立过新秩序。后来,形形色色的启蒙者也来到这儿,把生活方式大大改变了。当然,人们也学乖了,变得机灵了。你什么东西没放好,人家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文化嘛! 

  我和罗木去的时候,人们还是照老方式生活,安分守己的。当然也有例外,那个时候,挪威也有一些所谓吃过善恶果的先进分子。比如那些大商场和厂矿企业的老板。那个时候,这些人就知道怎样占别人的便宜。 

  告诉您吧,我就亲身经历了这种事。当时,挪威有一家生产电话、收音机等产品的厂子。老板们听说了我那颗牙的事,都感到不安。这也可以理解,要是所有的人都用牙齿接收无线电信号,恐怕就再也没人买收音机了,这个损失就太大了!人家当然会不安。于是,他们就想占有我的发明,同时占有我那颗牙。他们还知道先礼后兵,一开始,先给我寄来一封公函,提议买我那颗病牙。我想了想:我干吗要卖?牙还挺好的,还能嚼东西嘛。至于说牙上有个洞,对不起,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就有这么个熟人,他就喜欢牙疼。他说:“牙疼起来,当然挺难受,可是疼痛一过去,牙就好极了!” 

  我认为他说得对。于是我答复那些老板说,我不卖牙,没啥可商量的…… 

  您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当然不会!他们决定偷走我的牙。我发现有几个坏蛋,总是跟踪我,窥伺我的嘴巴,还交头接耳地议论什么……我有点紧张了:一颗牙事儿小,至少人还活着,万一这帮家伙为了保险连我的脑袋一块偷走,那就糟了。丢了脑袋还怎么出海呀? 

  我决定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向港口发出了关于松鼠问题的询问。同时,为了防备那些坏蛋,我采取了一些特别措施:我撤下了搭在岸船之间的跳板,一头塞到货舱门下面,另一头塞到我们的住舱门下面,又让罗木往船上搬了些碎石头。 

  小船给压得下沉了,水位升到防水板那里。跳板也给压弯了,像个弹簧一样弓起来,有一头只是非常勉强地别在门下。我又检查了一下我们设下的机关,就放心地睡觉了,连夜班都没有派,我想用不着了。那些家伙第二天早上真来了。我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门吱哑响了一下,接着就是啪地一声巨响!跳板从门下弹了起来…… 

  我走出来一看,我的大石弩发挥作用了,而且作用很大!岸边上有座无线电发射塔,这些坏蛋被一下子弹到塔顶上,衣服挂在塔上,人悬在半空,吓得吱哇乱叫,全城的人都能听见。 

  他们后来是怎么被人摘下来的,我就说不上了,我没看见。 

  这时候,港口的答复到了,让我把松鼠送到加布尔克城去。那里有一个著名的动物园,收购各种动物。 

  前面我已经介绍过,体育运动性的航行有很多好处。在这种航行中,什么事你自己都能做主,想去哪儿就去那儿。可是一载上货,你就像个马车夫了,缰绳是在你手里,但往哪儿运,得听别人吩咐。 

  我现在就是如此,去加布尔克、难道我自己愿意去那儿吗!我去那儿有什么好看的呢?去看警察吗?这只能使航行变得更复杂,要填写各种商业文件,给货物保价,办理海关手续,等等。特别是在加布尔克……那里的人可比不了别处的挪威人,都是滑头,不讲道德,你稍不留意,就把你偷个一干二净。 

  可是既然人家这样命令了,只好服从。我把“失利”号开到加布尔克,停在码头上,然后梳妆了一下,上岸去找动物园。我来到动物园,看见那里有大象、老虎、鳄鱼、秃鹳,还有一只小松鼠关在笼子里。这只小松鼠真有意思,比我船上那些强多了!我那些小懒汉,就知道在货舱里大吃糖果。这只却不然,笼子里有一个小风车,小松鼠像是上足了弦似的,不停地在风车轮子里跳着,转着,叫你看也看不够! 

  我找到管事的人,自我介绍了一下,告诉他,我有一船松鼠,都是活的,打算按照市价卖掉。 

  管事人扬起脸想了想,把手抄在肚子前面,摆弄着手指头。 

  “松鼠?也是有尾巴,有耳朵的?啊,当然了,这我知道。这么说,您有松鼠?好吧,我要。但是您也知道,我们这儿对走私活动缉查很严。您这些松鼠,文件齐备吗?” 

  我怀着非常感激的心情想起接待我们的挪威海员,把那些文件放在桌子上。 

  管事人取出眼镜,又掏出一块手帕,不慌不忙地擦拭镜片儿。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变色蜥蜴,一下跳到桌子上,伸出舌头叼住那张纸,马上就溜掉了。我跑去追,可是连个影儿都没有了! 

  管事人收起眼镜,把双手一摊说。 

  “没有文件我就没办法了。我倒是乐意要,可是不能要。我们这儿的规矩非常严格。” 

  我给气坏了,真想跟他吵一架。可是一想吵也没用,我就走了。我走近码头,发现“失利”号上有点儿不对劲儿。岸上围了一群人,船上有警察、海关人员、港口官员……他们七嘴八舌地训斥罗木。罗木被围在中央,骂骂咧咧地顶撞着。 

  我分开人群挤过去,劝住他们的争吵,然后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件事实在出人预料,而且也太气人了。原来是动物园那个管事人给海关打了电话。海关人员找到一条规定,指责我非法运入牲畜,威胁说要没收我的船和船上的货物…… 

  我真是有口难辩:文件的确丢了,专门准许运入松鼠的文件又没有申请过。如果实话实说,谁会相信呢?什么证据也没有。要是不吭声呢,情况会更糟。 

  总之,我看今天的事要麻烦。 

  “好吧,听天由命吧!你们这么干,我也不客气!”我想。 

  我甩掉外套,挺直胸脯,对为首的那个官员声明道: 

  “官员先生们,你们的要求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国际海洋法明确规定,船舶的必要附属品,例如锚、索具、装卸机械、通信设备、信号装置,为保证安全航行所必需的燃料和一定数量的航行机器,不交纳任何港口税,也不必办理专门手续。” 

  “您说的这些,我完全同意,”那位官员回答说,“但请您解释一下,您的动物属于哪一类附属品呢,船长?” 

  我被逼进了死胡同,要想后退已经晚了。 

  “属于最后一类,官员先生,属于航行机器,”我回答说,然后转过身去。 

  官员们起初都愣住了,后来他们交头接耳了一阵子,还是那个为首的站出来说:“我们很乐意免除您的税金,如果您能够证明您船上的牲畜的确是您的航行机器。” 

  您当然明白,要证明这种东西可不容易。谁真想证明呀,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吧。 

  “不瞒您说,我的发动机有一部分在岸上,送去修理了。这样吧,明天我给您看证据。”我对他说。 

  结果,他们走了。不过,留下了一条巡逻艇和两个警察,守在我的“失利”号旁边,大概是担心我乘乱逃走。 

  我缩在船舱里,猛然想起在动物园看见的那只松鼠。我赶快取来纸、圆规、尺子,开始设计起来。 

  一小时之后,我和罗木找到一个铁匠铺,订做了三个轮子,两个像轮船上的一样,第三个跟磨房里的差不多。不同的是,磨房里的轮子脚蹬子在外面,我们这个,脚蹬子在里面,轮子的两面还罩了一层网。这个铁匠又机灵,又手巧,这些东西都按时做好了。 

  第二天早上,所有这些东西都运到了“失利”号上。两个轮船轮子装在船舷外边,一边一个,磨房轮子装在中间,三个轮子由一根轴连在一起,然后把松鼠都关到中间的轮子里。 

  松鼠们猛然见到阳光和新鲜空气受到了刺激,发疯似的踩着轮子里的脚蹬子跑起来。整个机器运转起来,“失利”号不用帆就跑得飞快,警察的巡逻艇勉强才能跟上我们。 

  别的船上的人,都用望远镜看着我们,岸上又挤满了人,而我们,只管破浪前进。 

  过了一会儿,我们调过头向后,向码头开去。昨天那个官员已经来了,像个斗败的公鸡,又骂,又叫,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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